第五回、內景功大法

“內景功是汲取天地靈氣為己用的修仙。共分為三級功力：初級強身健體，中級增強武功技擊，高級境界則可成仙。”藍衣人滿臉正色，緩緩介紹道。

王之渙笑道：“修仙？果真有人練此功化羽成仙？”

藍衣人說道：“嗯，隻有此書作者南粵夫人魏華仁。”

王之渙將信將疑，說道：“如此說來，修練此功大成是困難重重囉！”

藍衣人說道：“那是自然。你雖天資聰敏，練到何種程度，沒人可預料。”

王之渙聳聳肩，挑眉說道：“嘿嘿，這件事很有挑戰，之渙喜歡。”

藍衣人露出笑容，繼續介紹道：“此功每級又分三重，一共九重。倘若你練通第九重，便能化羽成仙。從今天起，三個月內你要練達第三重。”

“嗬嗬，看來是個苦差事。”王之渙拍拍咕咕叫的肚子，苦笑道：“拜你所賜，這位兄弟昨日至今未進滴水。”

藍衣人皺眉說道：“你想吃什麽？我去弄來。”

“開開酒店的杏花村汾酒，外加小蘇肉和油爆河蝦。”

半個時辰後，藍衣人將食盒放在草地上。一疊小蘇肉，一碟油爆河蝦，還有一碟大燴菜、一壺酒。

王之渙舉壺暢飲，果真入口綿、落口甜、飲後餘香，正宗的杏花村汾酒。他狼吞虎咽，直看得藍衣人目瞪口呆。

片刻功夫，食盒變得空蕩蕩。

王之渙添添舌頭，大呼：“好酒好菜，還差一頓好覺！”說罷，倒頭便睡！

“你！你——”藍衣人急得跺腳，滿臉緋紅。

王之渙卻忽然睜開一隻眼睛，說道：“嗯，其實你蠻有女人味。”隻可惜你太老，且太醜。這後半句，王之渙大哥飽嗝咽下去肚子。

藍衣人踢他屁股，說道：“你快背內景經呀！”

王之渙怒道：“你又打我！可惡！”

藍衣人幾乎要落淚，指著王之渙鼻子氣道：“你果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王之渙閉上眼睛，壓住怒氣，緩緩念道：“呼吸元氣以求仙，仙公公子已在前。朱鳥吐縮白石源，結精育胞化生身。留胎止精可長生，三氣右回九道明。正一含華乃充盈，遙望一心如羅星。金室之下可不傾，延我白首反孩嬰。”

背誦完這段，他對驚詫的藍衣人說道：“這是呼吸章第二十，前輩檢查可有錯誤？”

藍衣人連連點頭，轉淚為喜，嗔道：“你都背到第二十章啦！”

王之渙說道：“怎麽了，奇怪嗎？”

他也不等藍衣人答話，又吟道：“沐浴盛潔棄肥薰，入室東向誦玉篇……金書玉景乃可宣，傳得可授告三官。勿令七祖受冥患，太上微言致神仙，不死之道此真文。”

“這好象是沐浴章第三十六！你竟然全部背誦完了？”藍衣人幾乎蹦起來。

王之渙搖搖頭，說道：“不知道背完沒有，後麵再無文字。”他無可奈何地掏出絹本，遞給藍衣人。

藍衣人連聲說道：“你昨日隻花了一個時辰，便將整部經書背完？！”

王之渙皺眉道：“你煩不煩呀，果真是女人，婆媽得緊。”

藍衣人喜道：“我再去幫你買酒來，今天休息，明日開始正式練功！”

“啊？我還以為可以休息半個月呢。”王之渙苦笑道。

***

如此靜夜，王之渙蕩舟西池。小舟上歪倒兩隻酒壺，就像他醉眯眯的雙眼。

藍衣人坐在舟尾，卻有些拘束。

王之渙說道：“前輩雖然相貌……不算出眾，但若是不逞能凶霸，還是蠻有女人味道。”

藍衣人卻佯裝往天上的星鬥，並不理睬。

王之渙討個沒趣，隻得閉目養神。微風輕過池水，吹動四周的樹葉微音。深深呼吸之間，滿是草木的清香。

流水悠悠，悠悠流水。藍衣人聽見王之渙吟道：“長堤春水綠悠悠，畎入汾河一道流。莫聽聲聲催去棹，桃溪淺處不勝舟。”

吟罷，他已經昏昏睡去。

藍衣人反複默誦這四句，陶醉於詩意之中，不時偷眼看看酣睡中的王之渙，竟然整晚未眠。

眼看東方泛白，她才蕩舟靠向草廬，拴好小舟，回屋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