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無敵

第七回、神功有成

這就辛苦了王之渙。一個大男人,平日無拘無束,平白要服侍一個女人,而且是負傷的女人。

他讓藍衣人睡在臥室,自己睡石凳。每人外出買飯菜,打掃內外。虧得藍衣人有錢,隔幾天便給他一錠銀子。

隻是有兩件事不爽,藍衣人自己一邊運功療傷,還監督王之渙不能偷懶。過了半月,藍衣人漸漸能夠走動,說道:“你跳上屋頂看看。”

王之渙搖頭道:“前輩別開玩笑,之渙武功平庸,飛牆走壁的功夫實在不高明。”

藍衣人不耐煩道:“叫你試試!”

此時夜深,四下鄉鄰都休息,王之渙也不想藍衣人動怒,畢竟她還有內傷在身。便看看屋頂,運氣彈腿——

他一跳,果然就跳上了丈許高的屋頂!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藍衣人笑道:“你知道了吧,這就是練功的好處。”

王之渙跳下來,哈哈笑道:“這個功我練下去!還真有效果。”

藍衣人說道:“你現在已經進入第二重。師傅果然沒有看錯你,你非常合適習練內景功。”

“什麽?”王之渙問道:“你的師傅是誰,他在哪裏?”

藍衣人神色略有些黯然道:“我也不知道。也許他遠遁它方。”

王之渙自從認識她半個月,沒見過她如此神傷。今天又聽她說起自己的事情,才發覺自己對藍衣根本不了解,甚至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也怪自己生性豪放,不拘小節。想到此處,王之渙又問道:“之渙還沒請教前輩高姓大名。”

藍衣人應道:“李翠翠。大家都叫我李大小姐,你也隨著叫吧。別老是前輩前輩,把我叫老了!”

王之渙瞪大眼睛,心想:難道你還不老嗎?!嘴裏卻說道:“啊,李大小姐,嗬嗬。”

***

開開酒店還是那麽人客熙攘。王之渙這數日都十分低調,沒去開開酒店。眼看李大小姐傷勢好轉,自己練功也有成效,也該放鬆一下神經。

他來到開開酒店,酒店的夏老板當然還記得王之渙,招呼道:“之渙兄,近日何處忙碌?少來開開了呀。我這裏還等你的新詩呢。”

開開酒店裏麵樓上是個戲場子,夏老板時不時邀請歌伎來此彈唱,讓客人們品酒飲茶賞曲,也是絳州城裏一處風雅之地。

王之渙哈哈笑道:“這幾日倒是寫了一首《宴飲》,夏老弟快取筆墨,哥哥錄下送你。”

夏老板趕緊叫小二取來筆墨紙張,王之渙揮毫寫下:長堤春水綠悠悠,畎入汾河一道流。莫聽聲聲催去棹,桃溪淺處不勝舟。

王之渙仕途雖然潦倒,詩詞卻造就名震四方。絳州城少有人不知道王之渙的大名,片刻功夫便圍上數人觀賞。

夏老板拱手道謝,說道:“之渙兄這幾日肯定豔遇,大家看這是寫得何其曼妙,哪裏是寫春水,分明是寫宛如春水的女子!哈哈!”

王之渙也哈哈大笑,想起李大小姐高額塌鼻的醜模樣。他丟出一小錠銀子,說道:“老弟快給我備一盒飯菜。”

圍觀的人漸漸散去,他大搖大擺走到門口立柱旁坐下。卻發現巷子裏有兩三個黑衣人朝他窺視,一模一樣的裝束!

小二拿來飯盒,他提起便衝出酒店,巷子外走去。幾個黑衣人果然緊跟其後!

王之渙想起草廬邊遇到的兩次襲擊,都是這般的黑衣人。他加快腳步,後麵的黑衣人也加快腳步。

王之渙往最大的牛脊街走去,不,他開始小跑。後麵的黑衣人也小跑,還越跟越多,十餘黑衣人。

大街兩旁又跳出幾個黑衣人在前麵,要攔截他!

王之渙撒開大腿衝過去,一直朝城北跑去。後麵二十多個黑衣人知道他要逃跑,也不管路人,拔出腰間短刀、匕首,奮力追來。

王之渙跑出城,繞著西城牆疾奔,後麵的黑衣人竟然跟不上他的速度,漸漸消失了蹤影。而他卻一點不氣喘!

絳州城隻有南北二門,他一直跑到南門溜回城。躥進小巷裏跑回家,喊道:“李大小姐,我們快離開這裏。”

李大小姐詫異聽他說完,急道:“嗯,我們躲進郡府去。”

王之渙失笑道:“你我一介平民,郡府哪容我等留住!”

李大小姐拿起包袱,也不解釋,說道:“叫你去就去!後花園裏有間柴房,平日無人前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