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賭場風流

頭頂星空，萬物開始蕭索。這就是秋天，涼爽、空曠，一切都在消瘦的秋天。

青二、青三坐在天台上，許久沒說話。因為她們的內心都空蕩蕩，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喜歡這裏嗎？”還是青二先說話。

青三搖搖頭，說道：“無所謂。我們注定要這麽流浪，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要去其他地方。”

青二說道：“嗯，我們還正當風華，也隻能如此蹉跎……”

青三喃喃說道：“你那個牛大山總比趙大膀好。我看見趙大膀就惡心，肥得象條豬。青姐還要我纏住他，我惡心。”

青二幽幽歎息道：“唉，就憑姐妹幾個相貌，我們誰不能嫁個好人家。如今卻要和這些土包子……”

青三說道：“二姐，你還可以時常去城裏，下次帶我也去走走吧。”

青二抱她的肩，說道：“這個忙二姐幫得上。明天我下山時和大姐說下，帶上三妹。”

青三高興地拍手說道：“好呀，聽說老牛幫開了好多店鋪，我們去玩個底朝天！”

***

牛大山返回臥牛城時，青二青三也一同下了山。

當然，她們住進了臥牛城最好的酒店，開開酒店。開開酒店不僅菜肴冠絕臥牛城，還從來不缺美酒，是江湖人來臥牛城的首選酒店。

更何況開開酒店時常請歌姬伶人助興，客房雖不多，卻間間精致。牛大山不敢怠慢二人，自然介紹她們住進開開酒店。

街市樓景，人流穿梭，自然與山野相比又是一番情趣。青三看得眼花繚亂，興奮十分。

二人換了平常女子衣裝，窈窕的身材盡顯無疑，走在大街上引來無數注目。更讓青三興奮不已。

二人走進超爽賭館，這裏是平民賭場，幾曾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又引起賭場內騷亂，牛大湖不得不過來維持秩序。

青三摸出一小塊銀子，往桌上一拋，清脆地說道：“誰來和我賭大小？！”

一個瘦賭客擠到桌子對麵，喊道：“我來和姑娘賭一把！”卻是臥牛城小有名氣的阿賴，十賭九贏。

眾人起哄，笑道：“阿賴若是贏了，把這位姑娘帶回家去，哈哈。”

青三生的臉龐乖巧，也咯咯笑道：“那有什麽關係，願賭服輸嘛。”眾人看這位清秀可人的美女居然答應下來，更是喧囂不已。所有賭客都圍上來。

牛大湖附在青二身邊說道：“她會不會吃虧？”

青二眼看這些充滿的男人，冷笑道：“怕是他們受不了呢。”

牛大湖便喊道：“一人一個色盅，誰搖大點算贏！每次十兩銀子。”

阿賴盯著青三的胸脯，尖叫道：“你別搖出三點噢！”場上的賭客都知道這是指女人的三點，一起放肆地大笑。

青三一點也不生氣，反倒來了興致，喊道：“廢話少說，搖色盅——”

二人掌住色盅搖晃，一起住手。

阿賴舔舔嘴唇，又盯住青三的胸脯喊道：“美女優先，你先開呀！”他似乎把那裏當作了青三的臉。

青三揭開色盅，掀起滿堂大笑——

色盅裏赫然就是三個一點，果真如同阿賴說的，合共三點！

阿賴洋洋得意，說道：“姑娘，你不要故意讓我嘛，嘿嘿，阿賴可不喜歡賺美女的便宜。”

青三說道：“你打開來看呀！”說話間，她的手指朝阿賴的色盅輕輕一彈。

阿賴嬉皮笑臉看著青三窈窕的身材，用力揭開色盅——

原本喧嘩的賭場忽然安靜下來。阿賴覺得奇怪，低頭一看。天呀，怎麽他的盅內沒有色子。

隻有三團黃褐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