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練功場上

但黑老大顯然沒有退讓的意思。

他依然來到老牛幫練武場，而且將老牛幫的會員盡數擋在門外，隻帶黑衣門的一百人習練飛鷹功。

牛大山聞訊趕到練武場，黑衣門正練習飛鷹擊兔，黑老大一聲：“出擊！”黑衣門協力擊入大坑，抓起一團能量球，拋向牛大山！

轟——，能量球擊落地麵，砸出一個坑，塵土飛揚。

沒砸到牛大山，卻弄得他滿身灰土，狼狽不堪！

“哈哈，你來這裏幹什麽？！”黑老大哢哢怪笑。

牛大山怒道：“三宮主已經明令黑衣門隻能掌管鏢行生意，你為何還要強占老牛幫練武場！”

“她也沒說不讓我們來這裏練功噢！”黑老大惡狠狠地說道。

“你為何不讓老牛幫會員進來練功？”牛大山追問。

黑老大露出古怪的笑容，說道：“嗬嗬，是他們沒本事進來！一群土包子。”

牛大山說道：“好，我且再讓你一步，這練功場兩幫合用，一邊一半。”

黑老大不耐煩地說道：“隨便隨便，老子就算讓你們一回。”

牛大山便招呼院子外麵的老牛幫會員進入練功場，命小頭目領大家練功。低聲說道：“能練則練，不能練便搗亂，讓黑衣門也不能好好練。明白嗎？”

他自己卻離開練功場，趕回東池與牛大海、牛大湖習練老牛陣。

***

暑去秋來，小院開始飄落幹枯的樹葉。天氣變得格外幹爽舒適，確實是喝酒的好天氣。

王之渙坐在石凳上，石桌一壺酒，一碟花生米。人生如此，複何求？

李翠翠帶著小桃和小杏練劍，三人揮劍翻飛，劍光閃爍，宛如春天飄落的杏花瓣片片。

王之渙擊節高歌道：“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三女隨歌而舞，一時如白雲翻飛，一時如翹崖壁立，煞是好看。

待他歌完，李翠翠停下手中劍，盈盈笑道：“哥哥，我一直想問你，你去過玉門關外嗎？這首詩是你什麽時候寫就？”

王之渙微醉，說道：“我哪裏去過玉門關呀，嗬嗬。隻是前幾年躺在石凳上，發了場夢，醒來醒來便寫下這首詩。沒想到便流傳千裏。”

“這般神奇？”李翠翠驚訝不已。

王之渙搔腦門，說道：“這場夢與別的夢確實不一樣，我明明遊曆塞外，絕非夢境。醒來卻發現自己依然躺在這裏，才知道是夢。這個夢也未免太真實！”

說話間，他感覺井內衝起一股能量浪，竟讓他的酒意醒了大半。

王之渙拿起彎刀，與李翠翠一齊揮劍砍入井內。如今二人合力，已經能夠完整切斷這股能量源！

***

老牛幫練功場內，黑衣門大院東側練功，老牛幫會員在西邊。兩邊練功不時呐喊，自壯聲勢。

黑衣門喊一聲，老牛幫也不能示弱，也一起高呼。三天兩頭下來，黑老大自然生氣。

他遺失蛟龍珠之後，隻能靠近這個大坑才能保持練功進展。如果附近沒有能量源，他練功的效果極差。

卻被這些老牛幫的人打擾，始終不能靜心。牛尾寨又不容他久留練功，始終視他為外人，不同於其他各煞。

不過，他的黑衣門始終是他多年帶出來的精銳，每一個在江湖上都可以做響當當的角色。合練飛鷹功的效果顯然強過老牛幫。這是他唯一欣慰的事情。

他心裏惱怒老牛幫這群搗亂的會員，幹脆讓黑衣門一邊練功，一邊欺辱他們。黑衣門的飛鷹擊兔已經十分熟練，雖然坑內能量流還是奇怪地變化，黑衣門百人陣卻習慣了。

但加上老牛幫搗亂，黑衣門練功效果就打折扣。還是抓不準能量源。

他氣在心裏，喝道：“出擊！”

鷹爪抓起能量團，拋向老牛幫的百人陣。每次擊落，老牛幫百人陣都會亂作一團，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黑老大哈哈大笑，隻有這樣才能接解心頭之氣。

他自己的功力卻增長不大，黑老二、黑老三也幾乎沒有進步。照這樣下去，黑衣門絕對沒有機會搶在飛鷹宮之前奪得明月刀。

他必須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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