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回、蟲洞理論

一條青衣人影，踏著秋月灑下的銀輝，走進小巷道。

小院裏，王之渙正坐在石凳上，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高適來了。”

王之渙已經很熟悉高適，百丈外便感應到他的功力。

院門被敲響。也不等王之渙和李翠翠開門，高適推門走進來。

李翠翠笑盈盈說道：“小兄弟，你真是來去無影呀。”

高適學王之渙的習慣伸了個懶腰，說道：“咳咳，我到處流浪，來去不定。”

他有些歉意地幹笑，王之渙摸出一塊碎銀子說道：“翠翠，快拿酒來。”

高適也在石桌旁坐下，說道：“是個喝酒的好天氣。”

他仰望天空繁星。王之渙苦笑道：“我可沒有你這麽逍遙。”他拍拍彎刀，說道：“飛鷹宮盯著這把刀，眼睛都快流血了。”

高適卻微笑，不說話。

他聽王之渙訴苦道：“有時候，我真恨不得將這把刀丟掉。”王之渙想起花園一戰，還有李翠翠被拿為人質，就感到厭煩。

他本來就是一個喜歡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人，卻因為有了這把刀，平添了許多煩惱。

王之渙替高適斟滿一杯酒，自己先喝兩杯。看來他真的感到煩惱。高適笑道：“但是你已經找到了明月刀的秘密，這難道不值得慶賀麽？”

王之渙驚訝地抬起頭，高適卻嘴角帶笑，喝下杯酒。然後，他才慢悠悠地說道：“二哥一定疑問，小弟如何知道你最近練功的進展？”

王之渙點頭。高適指著石凳上的明月刀，說道：“這把刀告訴了我。”

王之渙還是不明白，刀會告訴他什麽呢？高適替王之渙斟滿一杯酒，說道：“你保持練功姿態，而這把刀半露出鞘。說明你隨時準備拔刀。”

王之渙還是驚訝地看著高適，沒說話。

“我本來隻是猜測，但二哥的表情卻告訴了小弟，你果真發現了明月刀可以穿越空間的秘密。”

高適笑道，一邊看著王之渙。但王之渙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因為高適的話隻回答了他一半的疑問。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高適沒有涉及：高適是怎麽知道明月刀可以穿透空間的秘密？這個秘密連師父陳子昂都不知道的呀，普天下的人都不知道，怎麽高適卻知道呢？！

高適卻沒有再說話的意思。二人碰杯，又喝了一杯。各自夾花生米嚼。

王之渙說道：“你說這顆花生米大小的東西，”他打住了話頭。既然高適知道明月刀的秘密，他本想問一下心中的疑團：如何在刺穿水泡的瞬間，把握空間的移動距離和方向呢？

他怕自己問得唐突，所以打住了話頭。

高適卻說道：“花生米？嗬嗬。”

王之渙脫口說道：“噢，不是花生米，是水泡……”

高適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那些漂浮空中的水泡，我們把它叫做蟲洞。能夠找到花生米這麽大的蟲洞，已屬幸運。”

王之渙又呆住了，高適說的“我們”是指很多人，有很多人知道蟲洞的存在？這簡直不可思議！

既然有很多人知道蟲洞，為何沒人知道明月刀可以刺穿蟲洞？高適到底是什麽人？！

他瞪大眼睛看著高適，就這麽不可思議地瞪住高適。

高適有些尷尬，又給自己斟酒，說道：“二哥，你若是相信小弟，小弟到了時候自然會解答你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