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回、離間計

此時，牛大山正全身心地愛著青二。他完全被她迷倒，除了必要的幫務，他的全部時間都花在青二身上。

牛大山並不是一無是處的男人，結實、勤快，偶爾喝點小酒。雖然沒有情趣，總是十分直白地向青二索要，卻不象郝在那樣，吃完了不擦嘴。

青二這些日子被他伺候的舒舒服服，似乎忘記了郝在，人也胖了起來。本來素雅的人，顯出幾分出水芙蓉般的美豔。

她的胸更顯挺拔。牛大山正笑眯眯地欣賞，一邊喝小酒。

冷不防門外有人說道：“不錯，像是兩口子。”

牛大山一聽見這聲音，嚇得跳起來。青二也臉色驟變。

白姬花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她斜眼瞟青二。青二臉色蒼白，趕緊拉緊衣襟，掩飾泄露的春光。

白姬花嗬嗬笑道：“不要怕，大山為分殿立下汗馬功勞，你早該給了他。”

牛大山臉上早就綻開了花，說道：“屬下跟隨三宮主，絕對沒有一絲後悔。”

白姬花點頭，換了話題：“現在派你去辦一件事。”

什麽事情讓三宮主親自來辦理？一定是重要的事情。

牛大山把胸口拍得直響，說道：“臥牛城沒有牛大山辦不成的事！”

白姬花一揮手，一張畫像攤在桌麵上。

居然是一個麵如圓月的女子，半身像。就隻這幅畫像，這上半身的畫像，足以讓每個看過的男人流鼻血。

牛大山咽了口唾沫，說道：“這……”畫上的女人就像一顆春天裏的櫻桃，那麽誘人。

白姬花說道：“這就是王之渙失蹤兩個月的原因。”

“這小子，豔福不淺！”牛大山脫口而出。

***

夜深人靜，兩條醉漢勾肩搭背，遙遙晃晃地走過小巷。

“聽……說花滿樓……來了新姑娘，名叫楊秀。”

“哈哈，你親過她？”

“那倒沒有，這娘們一晚上一千兩銀子，誰……誰有這許多銀子。”

“看你流口水，哈哈！”

“別笑……笑我，樓子裏等她一夜的人，排……排到大街上。”

“嗬嗬，說得這麽玄乎？”

二人踢踏穿過小巷，戲笑聲漸漸遠去……

楊秀？！

王之渙忽然睜開眼睛，他聽得見李翠翠輕微的呼吸聲，已經入睡許久。

他當然也聽見了兩個醉漢的說話，而且又想起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木棚裏楊秀把他緊緊抱在懷裏，輕聲嚶嚀。

他再也無法靜心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