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回、凶案

牛大山是知足了，有青二這樣的佳人，他絕對心滿意足了。

青二在他麵前的矜持，反倒使他更充滿了一次又一次的。讓他永遠處於迷戀之中。

他當然知道青二心裏並沒有他，但這沒什麽關係，牛大山本來就是土包子，用不著談什麽感情，隻要青二的人、青二的身體屬於他，就足夠。

所以每當青二發呆時，他也樂得輕鬆，在城裏四處溜達，打理老牛幫的生意。讓她去想郝在那個魔頭吧，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怎麽還可能是他的對手呢。

青二變得有些慵懶，因為牛大山確實很盡心地安排好所有事物，將老牛幫在雄郡的生意安排的井井有條。

她根本無需費心。這反倒使她閑的發慌，總是會想起郝在。

多麽可悲，她遠比青三可憐。明明知道郝在是利用自己，就像牛大山利用自己的身體獲得自己的滿足一樣。她卻陷在裏麵爬不出來。

即使郝在已經變成紅眼紫唇的半人半魔，還是緊緊牽住她的心。

今天一大早，牛大山出去後很快回來，不到中午就回到開開酒店。

他帶回來兩個消息，兩個重要的消息。

第一個消息是關於王之渙的，王之渙又出現在自家的小院裏。而且李翠翠又回到他身邊，而且他似乎一點事也沒有，傷患完全治愈！

第二個消息是關於臥牛城郊外的消息，昨夜十餘農戶盡數死亡。死者胸腹之間均有一隻紅色的掌印！

不論哪個消息，都足以令人吃驚。

據說縣尉王之渙已經著手調查農戶離奇死亡之案。

***

不錯，王之渙接到報案，歪掛著明月刀，來到城西的那幾戶人家。

草廬、泥屋，散落在春天的山野。

這裏居住三戶人家，大多是成年人，成年的壯丁和女人。隻有一個老嫗，也是唯一的幸存者。

她習慣睡在柴房裏，她家的柴房通風、涼爽。所以她一直睡在主房旁邊十餘丈的柴房裏。

老嫗抱著杏木拐杖，一句話也不說。孤獨地坐在風中。

當她看到王之渙的官府差服，方才流淚……

昨晚是一個好天氣，老嫗說道。她一向睡得很晚，像大多數老人一樣，都睡得很晚。

也許人老了，才會懂得享受哪怕是平靜的夜色裏的平凡幸福，哪怕隻是坐在山風中。

這個三戶的小村子人家都入睡時，老嫗還坐在門內，享受月亮和星光、飄香的杏花。

她看見一條白衣人影從峨眉嶺上飛下來。

絕對沒錯，白衣人是從空中飛下來，腳絕對沒點地。他落下時，已經在她兩個兒子的屋前。

隻見他手掌上憑空跳出一條紅色的野狼和一條銀色蟒蛇，竄入屋內，將兩個兒子拖出！

她緊張得說不出話來，兩個兒子老老實實跪在白衣人麵前，任他雙掌抵在腹部。還未等她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隻是片刻工夫，兩個兒子已經倒在地上！

這匪夷所思的情形嚇得老嫗頓時暈倒在柴房內。等她再醒來時，已經天亮時分，附近三戶人家一共十五口人，全部倒斃與屋前屋後……

聽說如此恐怖的情況，王之渙收斂了無所謂的笑容。他用盡量平靜的聲音問道：“老婆婆，你看清那個人的容貌嗎？”

老嫗顫聲道：“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他……他有一雙紅色的眼睛，滿頭紅發！他一定是魔鬼，魔鬼才會長成這個樣子啊！”

王之渙沒有再問，他一下子明白這個人是誰了。

每個死者的腹部中脘穴都有一記紅色的掌印，令他想起峨眉嶺上，那次看見郝在吸食黑衣人練功的情形！

九成九是郝在！

如此說來，他不僅練成蟒丹，還練成了狼丹。

難道他又開始習練人丹？！

王之渙想到此處，手掌緊緊攥住彎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