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二回、西征不力

高適苦笑。他輕輕抱住白姬花，吻她的臉頰，吻她的睫毛和眼瞼下明亮的眼睛。

他聽見白姬花輕聲呢喃，說道：“那麽，你可以告訴我黑劍的秘密嗎？”

高適說道：“也許你們永遠無法洞察黑劍的秘密。這需要緣分。”

白姬花撒嬌道：“你就是不願意告訴我！”

她在高適懷裏扭動，惹得高適心裏有點慌亂。

高適說道：“你已經知道這把劍的秘密，就在於它可以穿越時空。”

白姬花說道：“但是你要告訴人家怎樣用這柄劍，才能達到穿越的目的呀。”

高適歎了口氣，說道：“這就要看你的緣分。並不是每一個高手都能充分發揮黑劍的威力。”

白姬花還是纏住他，說道：“你就是不肯說明白一點嗎？”

高適說道：“普通人得到這柄劍，最多隻能是一把利器。除非你能擁有特殊的靈識，感知這個世界的另一麵，某種奇異的物質。”

白姬花鬆開他的手，說道：“難道王之渙就具備這種異能稟賦？”

高適一愣，緩緩說道：“不錯，你猜到了這一點。黑劍其實和明月刀一樣的秘密。”

***

瓜州城內的江湖人士陸續離開。

飛鷹宮卻還是沒有離開，眾煞依然借宿鐵腳門。

秋天的陽光很好，不冷不熱，剛好照得人舒適。

鐵腳門大院內，王養宗披上練功服走到院子裏。早起的弟子已經開始晨練。

大院內，青煞推開門，小跑回自己的房間。

她梳理完畢之後，蘭蓮花剛好來找她。白姬花整天在鳴沙山，也不打理分殿的事務，蘭蓮花隻好找青煞一起商議。

蘭蓮花說道：“估計總殿很快會傳來指令，我們究竟是否撤離此地。”

她指的是飛鷹宮本部的眾煞撤離瓜州。

青煞急道：“難道隻有我一個人留在此處？”

蘭蓮花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說道：“看看安老板、大宮主是否要對戈壁老姆進行反擊。”

青煞點頭說道：“是的，老姆實在太強大，沒有他們二人出馬，飛鷹宮不可能戰勝土冥堡。”

蘭蓮花似乎蒼老了不少。她一向很注意保養自己，眼角卻還是因為疲倦，泛起了魚尾紋。

她歎道：“西征不順利，總殿那邊也不會高興。”

***

營州的秋天來得更早些，樹葉開始飄落。

首先接到瓜州消息的，自然是安祿山。蘭蓮花的信鴿飛落祿山商團的大院內。

紫二接到信鴿，解下信條交給安祿山。

安祿山正坐在陽台上曬太陽，誰也不知道他又盤算什麽心事。

安祿山皺緊眉頭，閱讀完紙條，說道：“豈有此理，連木龍珠也沒搞到！”

紫二問道：“怎麽把木龍珠也搞丟了？！兩位宮主西征，毫無成果？”

安祿山點頭，說道：“江湖結盟的事情居然被戈壁老姆破壞！木龍珠也沒拿到！白姬花隻得到一把黑劍，還當什麽寶貝！”

紫二說道：“那麽，我們是否應該暫時撤出西北地區？”

安祿山咬牙，說道：“你上山稟報大宮主，看他意下如何。戈壁之姆是他早年欠下的情債，聽他的意見。”

安祿山一向很從容，他極少咬牙切齒。

不僅沒有通過瓜州比武大賽，形成一個有利於飛鷹宮的江湖結盟。

還惹來一個強大的對手戈壁之姆，而且戈壁之姆已經與萬獸幫結盟！

這簡直讓他無法忍受！

但是如此強大的對手，他不能不依靠洪雲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