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無敵

第三三五回、營州練兵

隻見一個貌似憨厚的男人哈哈笑道:“王之渙,你中了我的水明掌,交出明月刀,我就饒你一命!”

灰衣人正是前來刺殺甘平的王之渙。他萬沒想到夏老板出現在這裏,而且在他最不防備時忽施殺手!

而且一舉命中!

背心中掌處一股寒意向全身擴散。幸虧有龍鱗甲護身,否則王之渙傷勢更重。

夏老板得意地走近,說道:“終於教我得手,快把刀丟過來!”他從臥牛城一直飛來營州,就是為了找機會奪取明月刀!

王之渙額頭冒出冷汗。

他的靈識無法察覺水明功和土冥功的功力,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夏老板就在附近。

夏老板見他不說話,而且在暗自運功,冷哼道:“水明功陰寒無比,隻有本莊功法才能完全解毒。你不想殘廢的話,快交寶刀!”

王之渙趴在雪地上,強笑道:“你有本事就來拿吧。”

說話間,他強行運功,立刻催動四顆龍珠,整個人被彩光籠罩起來。

夏老板情知不妙,提掌又要拍出!

明月刀卻已經揮起,刺向空中——

王之渙瞬間消失,憑空消失。隻留下雪地上的痕跡,隻留下目瞪口呆的夏老板和甘平。

夏老板還能怎麽辦,隻能跳出院子,飛行而遁去。

他預感到王之渙下一個地方,一定是前往水明莊。所以他也要以最快速度趕回去。

***

但是,夏老板隻猜對了一半。

王之渙是準備去水明莊,但他還沒有離開營州。他催發龍珠,產生蟲洞之後,隻是躲在了大黑山腳下。

夏老板的水明掌毒令他不得不先療傷。

他隱藏在積雪的樹林裏,不住地顫抖,渾身顫抖。

“嗬嗬,這不怪我。”一個聲音在他腦海裏響起:“我本想給你個機會發泄,甚至沒有將你要行刺甘平的事情通知安老板。但你的運氣實在不好。”

這是洪雲的聲音。

王之渙睜開眼睛,四處張望,附近一個人也沒有,甚至沒有洪雲出竅的元神。

那個聲音卻依然在他腦子裏說道:“你不要找,我是用夢境神功與你說話。我再次警告你,別壞了我的事情。而且不要繼續為難飛鷹宮的人,下次不會給機會你。”

那聲音倏然消失,王之渙感到腦子裏頓時輕鬆,就象原來暈沉,一覺睡醒後的清醒。

而寒冷的感覺更加明顯,如刺般遊入他的骨頭裏……

他完全沒有時間可以耽誤,默默念起內景經肺部第九章,依照經文調理內息,治療後背肺部的內傷。

肺部之宮似華蓋,下有童子坐玉闕。

七元之子主調氣,外應中嶽鼻齊位。

素錦衣裳黃雲帶,喘息呼吸體不快。

急存白元和六氣,神仙久視無災害。

用之不已形不滯。

風雪彌漫,很快將王之渙淹沒在下麵。誰也不會發現,山林雪叢裏有一個人,坐在下麵獨自療傷。

***

兩天的風雪過去,一隊人馬從大黑山上下來。

領頭的是紫煞、紫三,後麵跟著一隊飛鷹宮一級弟子,扛著飛鷹宮的旗號和其他彩旗,向營州城走去。

紫三說道:“二姐會來參加今年的新秀選拔大賽嗎?”

紫煞搖頭,說道:“也許不會來了,安老板那裏離不開她。”

安祿山是一個離不開女人的人,而且他現在擔任營州都督,更需要一個得力助手。紫二已經很久沒有上山,心安理得地做起都督府總管。

還下著碎雪,營州城外已經聚集一些遠地來的人,都是一些年輕人,還有一些孩子。

孩子們最天真,一邊打雪仗一邊等候,雖然他們還不清楚來這裏做什麽。

但大人們卻都知道,飛鷹宮每年一度的選秀時間又到了。來應征的人要麽心懷雄心,要麽是為嚴冬的饑寒所迫,希望加入飛鷹宮,有一口飽飯吃。

就像去年的楊秀,不遠重山,帶著楊朗來加入飛鷹宮。

當紫煞一眾人下了大黑山,還遠在數裏之外,這些等候的人們已經開始歡呼。

他們等待了一年的期望,眼看可以實現。他們手腳麻利地搭起幾頂臨時帳篷,甚至幫忙插起旗幟,布置選秀會場。

紫煞還帶來數十馬匹的糧食,就地支起大鍋,熬粥布施。

營州城外似乎像過年一般熱鬧起來,引得城內居民出來圍觀。來往營州城的商旅隊伍,也好奇地打量這個充滿歡樂的會場。

不論如何,飛鷹宮在當地民眾心目中的形象十分和善。紫煞會心地微笑,紫煞是一個心底善良的女人。

***

就在這時,城內奔出一隊官兵,高頭大馬,馬上官兵均威武強壯。領頭的致果校尉肩上扛著一杆大旗,疾馳而出!

上麵繡著的大字是“安”字,還有兩個校尉扛著“營”字大旗跟隨其後,帶領這隊官兵奔出城門。

馬蹄踏破白雪。這些土生土長的本地兵士,有奚、契丹、落等各族人,早就習慣縱馬雪原,尺餘深的積雪絲毫不會妨礙他們的騎行。

他們飛馬而過,掠過飛鷹宮的選秀營地,奔至左近的平坦地帶,勒馬列隊。

這隊騎兵大約千人,卻氣勢非常。遠比普通官兵精銳得多。

跟在騎兵後麵的卻又是一杆“安”字大旗,一個體格魁梧的高大漢子,穩穩地坐在馬上。

他是如此魁梧,以至於坐下的馬匹都顯得有些矮小。

如此略微滑稽的對比,卻沒有人笑,反而投去敬慕的眼神,一齊喊道:“安都督,安都督!”

安祿山腰跨海冥刀,也沒有像眾人回禮,顯出格外的威嚴。

他的身後跟隨一名美貌的女子,紫色底衫,卻是校尉的鎧甲。自然就是飛鷹宮的紫二。

紫二身旁是一個消瘦苦臉的將軍,營州左衛將軍甘平,手提一杆鐵槍。

再後麵,行出一隊步兵,也是各族混雜,剛好一千人。

官兵盡數向前麵的騎兵方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