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遊戲之我是星球的遠大意誌

第二百四十九章:不幸的幸運者(九)大時代

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幸的幸運者(九)大時代

盡管於立文要塞的守軍被右翼斯陸家族抽掉走了好多,但是守備在於立文的守軍仍然非常可觀,再加上要塞易守難攻,因此在大曆1394年的這一場於立文圍攻戰役,最終以魯斯多得圍攻失敗為告終。

不過這一次圍攻,雖然沒能攻破於立文要塞,可是於立文要塞沒法防護到的西邊奧迪村落,在幾個月的圍攻中被魯斯多得率領的蠻族屠戮殆盡,那些農夫紛紛成了新的奴隸。

隨著奴隸新增加了一批,像魯斯這樣的老資格奴隸又官升一級,去管著這些新來的奴隸,讓魯斯目瞪口呆的是,那些原本對魯斯多得充滿怨恨的老奴隸,在得到管理新奴隸的資格以後,居然幹活更有幹勁了。

難道這些奧迪的文明人就是賤種?目瞪口呆的魯斯對這一件事情久久都不能想明白。

此後的歲月中,魯斯作為昔日奧迪貴族的痕跡逐漸被遺忘,作為奴隸頭子的工作倒是越來越熟練。魯斯還在這裏娶妻生子,入贅了一個奧克米蠻人將領——魯斯畢竟是奧迪貴族,那個將領感覺和貴族聯姻也有麵子——成為他家族的高級奴隸。

靠著這層關係,魯斯的生活變得好多了,至少不用擔心一不小心就人頭落地。

與此同時,魯斯的奴隸主,海西奧克米通天使魯斯多得也沒有閑暇下來,他時刻保持對周圍蠻族同胞的警惕,通過對叛逆者的征服來確保他的威嚴;並且魯斯多得時刻不忘南下入侵右翼區其他更肥沃的土地,他多次包圍於立文要塞。

在長久反複的包圍拉鋸中,於立文要塞外邊的村莊、城鎮一個個的萎縮消失,在戰火之中被燃燒殆盡。而魯斯多得踩著諸多的屍體,成就了蠻人王的雅名。

魯斯依舊記得,在自己十年前從於立文來海西的時候,路過這條道路時所看到的場景,在那個時候,天上下著連綿不斷的陰雨,濃重的烏雲讓人懷疑這裏會不會出現陽光,官道旁散落著星羅棋布的村莊城鎮,入口處時時刻刻都在吊著屍體,或是奧克米蠻人,或是叛逆的農夫。

盡管當時這些村莊是如此的簡陋和衰敗,但是卻顯露出文明的氣息,一個個農夫在這裏倔強的生存,為這片土地帶來人氣。

然而現在這些村莊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被戰火焚燒後的廢墟、蠻族隨便拚湊的聚落、還有盜賊土匪的村寨。

雖然已經成了高級奴隸,但是魯斯仍然在時刻期盼著奧迪能夠早日收複這裏,期盼著右翼區能夠盡快征召出軍隊來收複海西,盡管這是一個希望很渺茫的事情。

有人可能會問,既然魯斯成為了有更多行動權的高級奴隸,為什麽魯斯不直接自己跑出去呢?要知道魯斯可是參與過很多次圍攻於立文,也親手殺了一些守軍要是魯斯突然跑到於立文,鬼知道結了死仇的守軍會怎麽對待魯斯。

魯斯現在雖然通常都待在海西,但是因為魯斯多得時常去圍攻、掠奪於立文要塞周邊的村莊,通過哪些被掠奪過來的奴隸,通過哪些被帶過來的奴隸,魯斯或多或少能了解到一些奧迪現在的情況。

在1388年的時候,魯斯的腦海中響起了第三次幻音以後,在遙遠的鳥首區一處小海島上發生了災難,當時斯陸家族全體重要成員都在海島上聚會,結果在災難過後沒有一個人能逃出海島。

隨著災難的爆發,包過通天鳥王在內的一係列奧迪重要官員全部遇難,開頭一個首都幾乎陷入行政癱瘓的可悲局麵,而斯陸家族更是麵臨著青壯年基本死亡的悲慘局麵。

根據斯陸家族直接的調查,他們發現如今血緣夠近且沒去海島的斯陸族員,隻剩下一個四十多歲還是玄黃級的廢物,廢物中的廢物,就這種廢物怎麽可能成為通天鳥王?至於還有其他的族員嗎?抱歉,沒一個超過十歲的。

消息傳出去以後,全奧迪震動,結果斯陸家族的分家瞬間精神了,以實力最強大的鳥身斯陸家族作為開頭,率先將其族長推舉為新的通天鳥王,接著是左翼斯陸、右翼斯陸、鳥首斯陸,紛紛推出自己的通天鳥王。

除了斯陸家族以外,那些非斯陸家族的強大古老家族也湊了湊熱鬧,推出自己的通天鳥王,甚至就連被流放到海島上的比烏家族都不甘弱後,在海島上推出了一個通天鳥王。

等到三個月以後,一個奧迪居然有7個通天鳥王同時存在,並且隨著時間的增多還越來越多,他們都自稱自己才是正統,並且互相將其他方罵做篡權者,這種亂象一時間讓人回想起三百多年以前的群雄時代。

就在一堆通天鳥王互相內戰的時候,右翼區也不甘示弱。

右翼斯陸家族放棄了海西,抽走了於立文一半的兵力,氣勢洶洶的殺向西方,將軍隊投入爭奪通天鳥王的戰爭中。在這種情況下,誰還顧得上遠在天邊的海西?

就是因為知道現在的局勢,魯斯才對奧迪收複海西感到絕望。

“一個新的大時代,第二個群雄並起的時代,不知多少我曾經的同學、師長在老奧迪區域踐行自己心中的理想,譜寫出一篇篇會被後世傳唱、永不忘記的英雄史詩,而我,卻被困在偏遠的海西,成為一個奴隸,我這一生還真是失敗啊。”

有時候年末獨自喝酒的時候,魯斯時常這樣自嘲,畢竟自己都三十多了,年紀馬上就要奔到四十去,親眼見證了一個大時代的開端,可是從頭到尾都在打醬油,被困在奧迪最偏遠大家角落。

“我的兒女,和正妻生的兩兒一女,他們出生以後我就沒見過幾麵,就沒見過幾麵!也不知道他們還認得我嗎?仕途也不順利,官職最高的時候不過就是什麽狗屎的高級稅務官,可是海西的高級稅務官,和比烏那裏的能比嗎?就是管的幾個村莊!”

“和所有年輕時候認識的人都失去了聯係,可能他們以為我已經死在奧克米蠻、奧克米人圍攻海西的戰役中了吧。”

“一言難盡,一言難盡。”

回看自己的一生,尤其是近二十年來的一生,魯斯無語淚東流,隻能一口悶下劣質的酒水來麻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