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遊戲之我是星球的遠大意誌

第二百九十八章:帝國的崩潰(三十四)市民盧爾黑夜降臨前的時光

第二百九十八章 帝國的崩潰(三十四)市民盧爾·黑夜降臨前的時光

我,20歲的波裏斯市民,盧爾雅伊華,於1417年時,通過父親的推薦加入了高級水手公會,我父親身為一個體麵人,再加上這幾年收入頗豐可以砸的起大筆的金錢,因此我的加入非常順利。

加入高級水手公會以後,憑借著啟蒙學堂和學院幫工打下的基礎,在幾個月的磨合期以後,我就適應了自己的新工作,跟隨著自己的商會跑海路。

順便一說,我加入的商會可不是什麽小商會,而是格爾馬克貿易商隊,雖然不是波旁那些最頂級的大商會,但是有著格爾馬克家族的授名,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每年都有不俗的收入進賬。

在我入會的時候,我的接引人就一臉得意的告訴我,因為這些年波旁經常在打仗,所以有著特別消息渠道的格爾馬克商會,總是可以先那些沒消息渠道的商會一步,還時常被軍隊雇傭執行一些輔助任務,非常的賺錢。

而在末了,接引人還故作神秘的告訴我,這幾年來因為戰爭的頻發與海外市場的斷絕,如今隻有格爾馬克這種戰爭型商會才混的起來,原有的那些商貿型商會逐漸破產,失業的工人、水手不計其數,記得那幾年治安急劇惡化,盧爾八世不得不下達了嚴懲令,吊死了三千多並流放了七千多暴民才止住這股惡化。

現如今,水手的價格廉價的不行,以那些單身的水手最為吃香,他們隻要求能給自己一口飯吃,一個地方睡覺就可以,還同意義務幫商會幹黑活。

至於那些拖家帶口的水手就慘了,他們在商會競爭上競爭不過單身水手,又還有一家子要養活,波旁又發動了戒嚴令,天天吊死鬧事的水手,結果最後他們不是逃亡到波康,就是和軍方簽了死契,去海外填溝渠。

接引人嘮嘮叨叨的和我說了這麽多,又竭盡其所能描繪了如今底層水手的悲慘處境,言外之意就隻有一個,既然如今就業環境這麽差,身為高級水手靠著錢和人脈輕輕鬆鬆加入商會的我,還不感恩戴德的為商會盡心盡力?

不得不承認,接引人那一陣危言聳聽確實把當初隻有20歲的我給嚇著了,因為我此前從沒有去注意底層水手的情況,還以為事實真像他說的那樣。

因此我在入商會的最初2年間,一直勤勤懇懇、踏踏實實、任勞任怨的幹活,生怕因為懈怠被商會開除,然後成為拖家帶口的失業水手,隻能和軍方簽死契,被調到不知道哪個溝渠去打蠻人。

我就這麽勤勞的幹了2年,起初我看其他和我家境相差無幾的高級水手非常懈怠,還以為他們是因為出了比我更多的錢,所以我隻能咬著牙繼續幹下去,結果到1418年年末商會私下組織的水手慶典中,我才意外的知道,我特麽被騙了。

在水手們的嘲笑聲中,我才明白一年多前我接引人說的話,是純純粹粹的誇張之語,雖然當時有失業水手,但是根本不像接引人說的那麽嚴重。想起兩年中我被接引人的話嚇得做牛做馬,在水手們的嘲笑聲中我不由羞愧的低下頭。

可是過了幾天以後,那些水手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一個主事人看到了我的工作成績,並且注意到我是慶典師的次子,於是決定提拔我,然後在水手們驚愕的目光中,我就被身為了一個船隻的組織水手。

事實上在幾年以後,這群水手就應該哭了,因為雖然我的接引人在1417年說出那番話是誇張之語,但他不僅僅是對如今現狀的誇張,還是對二十年之後波旁現狀的精確描繪,當二十年之後我再回想起接引人當初對我說的話,我不由的冒出冷汗,確實在二十年之後,波旁就變成了接引人口中的模樣,精準的可怕。

順便再一說我們這個格爾馬克商會是做什麽業務的,我所在的商會在以前是什麽都做,但是從波恩蠻人叛亂開始,商會在當時會長的帶領下,開始往戰爭方向轉,結果在幾年之內從一個馬馬虎虎有盈利的商會,變成了一個暴利的產業。

而我那個英明的會長,也因為這個貢獻,被格爾馬克家族破格提拔為高級奴仆,算是提升了一個階級。

就我上船的這幾年間,主要是幫助波旁運輸補給,充當運輸船,本來這種業務隻能由軍方來做的,但是幾年前盧爾八世為了節省開支,就將這項業務承包給了私人商會可是真正的私人商會,怎麽可能競爭的過有著大貴族背景的我們這一種商會?所以這一項業務最後全落入了各大貴族家族的掌控之中。

當初在我獨立成家的時候,我父親說他隻會在養我五年,但是靠著水手的高收入,在1720年我23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獨自養活自己。

而同樣是在今年,那個盧爾八世又頒發了一次加稅令,和以前不同,這一次加稅令破天荒的朝著我們加稅,朝著我們這些老航道平民加稅!天呐!盧爾八世到底是怎麽想的?我記得3年前才剛剛加過一次稅吧?

在接到加稅令以後,商會下了通知,說因為商會也被攤派了一筆稅收,所以幾年之內我們的工資都得暫時降一降。

哦,糟糕的決議,不過雖然降低了工資,但是也降得不是太多,所以還是不要自找麻煩的去抗議了,真是的,今年還想在妻子生日的時候給他買新衣服呢,當初生孩子的時候就承諾過要給她買,看起來如今這項舉措又要往後推一推了。

幾個月以後,我剛剛出航回來,就聽到父親傳來的口信,他告訴我既然我已經可以獨立生活,那麽他的資助金就可以提前停止了。真是可惜,收入又少了一陣,不過因為被加稅了,父親也不好受,還是體諒一下他吧。

我能明白,其實我所在船隻的船長也看不爽那個盧爾八世,一周前我經過水手室的時候,看到幾個喝醉的水手在痛罵盧爾八世,偏偏被船長聽到了。要是在往常,船長聽到平民在辱罵大貴族,肯定一鞭子抽過去,然而那一次卻隻有輕飄飄的幾句批評,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出船長的傾向了。

之後的幾年中,我所在船隻最經常的行動是給教化區的波旁據點運輸補給,也就是在那航行中,我第一次親眼見到了邁拉米人,土生的邁拉米人!隻要幾個銀幣就可以招來好幾個怯生生的邁拉米女性,感覺他們懦弱的要死。

我們偶爾也給騰龍殖民衛所運過補給,在哪裏經常會見到凶的要死的印哥納波旁僑民,那群被印哥納人感染過的波旁人果然是野蠻的要死,即使波裏斯最低賤、最臭烘烘的乞丐,也要比那群僑民文明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