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遊戲之我是星球的遠大意誌

第三百零二章:帝國的崩潰(三十八)市民盧爾政變,政變!

第三百零二章 帝國的崩潰(三十八)市民盧爾·政變,政變!

在踩上這片土地前,我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畢竟我們要做的事情,是已經在這片土地上消失了六百多年的舉動,軍事政變。

盡管我們對盧爾八世很憤怒,盡管我們對大會宮十分怨恨,盡管我們認為我們的舉動是正義的,可是這麽多理由仍然無法掩蓋我們內心的恐慌,因為我們要推翻的是已經安然存在六百多年的龐然大物,大會宮。

大會宮,對於一個波旁人來說代表的是什麽?是最高的榮耀象征,是不可違逆的對象,或許執政長會是錯誤的,某些議員是邪惡的,但是大會宮應該是至高無上、不可侵犯的,從未有人成功推翻過大會宮。

【波旁卻是有過軍事政變成功的例子,但是那個時候大會宮還沒有建成。】

不知道別人的想法是什麽,至少我在出征前,是懷著決死的心態,因為我的家庭即將要破產,要因為盧爾八世的操蛋行為而破產。目睹過哪些破產家庭悲慘情況的我,絕對不能讓我的家庭也淪落到那個局麵,我隻能背水一戰,毫無選擇。

當時的我並沒有發現,隨著我第一次反抗大會宮開始,一種難以言說的野心在我的內心滋生,迅速的改變我的模樣,讓我看不清眼前人是誰。

在政變開始以後,我發現自己的擔心成了多餘,自己的憂慮如今顯得極其可笑,就如同我們在軍事政變中遭遇的抵抗程度一樣極其可笑。

根本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抵抗,據說最激烈的抵抗發生在大會宮,不過尊敬的安德烈將軍帶著他的親衛隊親自平定,我們攻占各處機構的行動極其順利,各處的治安部隊極其順從的交出了他們的兵器,甚至直接加入我們的隊伍。

軍事政變不,不能叫軍事政變,根據後來大會宮發出的文件,我們這種行動應該叫做正義的推翻行動,是在全波旁人民的支持下發動的。

正義推翻是進行的如此之順利,並且,臨時執政長安德烈大人還承諾很快就會將盧爾八世的暴政盡皆廢除,這讓我們所有波旁的平民都歡欣鼓舞。

接著,我作為士兵中的代表,被立為典型,安德烈大人發給我一筆不菲的獎金,還提拔我成為一個小隊長,允諾我在這個特殊的時間段繼續為國效力。

如今的工作這麽難找,既然已經成為了一個軍官了雖然隻是小軍官,那不去當水手也不是不行,於是我高興的接受了安德烈大人的任命。

安德烈大人、不,是安德烈三世大人,果然與盧爾八世不同,他被正式確認為執政長以後,就廢除了盧爾八世第五次加稅令,並且承諾其他的加稅令也會很快逐步被廢除;此外,他還承諾將會一改盧爾八世的喪土行為,為波旁打一個漂亮的翻身仗。

而且安德烈三世大人還做了一個讓我們想都不敢想的行動,他居然當著波裏斯所有居民的麵,處決了無能的盧爾八世,要知道盧爾八世在無能,那也是貴族啊!因此,在我們的歡呼之中,安德烈三世大人的威名被抬上了頂峰。

那一段時間,波旁看起來突然容光泛發,每個市民見麵時臉上都帶著揮之不去的笑容,似乎相信在安德烈三世大人的帶領下,波旁一定能重新拾起恢複了的榮耀。

第五次加稅令被撤銷了,盧爾八世被處決了,比起昏君要雷厲風行的整軍計劃正在迅速推行,肯定很快就能送上我們所需要的勝利,被波旁人忘卻已久的勝利!

那一段時間,波旁的人和事物好像是被五彩繽紛的火光所照耀,每天都充滿著極樂與狂歡,慶典徹夜不休。

可是,這種短暫的、虛假的容光煥發很快就達到了他的頂點,在美麗的氣泡被揭破以前,在氣泡爆炸後施放出狂風暴雨之前,我們整個波裏斯都沉溺於這一種長期的醉酒狀態。

夢是會醒的,但是我沒有想到會醒的這麽快,甚至沒有想到這居然隻是一個溺水的人所做的一個不真切的幻夢。

僅僅過了一年,波旁的情況就開始急劇惡化,連我這個在波裏斯當差的軍官軍餉,都天天拖欠,那就更不用提廣大的下層了。

安德烈三世承諾的取消加稅令?沒影了;承諾給波旁帶來的勝利?依舊是一個又一個僵持,一次又一次強製征兵。

波裏斯的居民要求安德烈三世給出回應,然而安德烈三世和他的小團夥們,除了成天龜縮在宅子裏開著不知所謂的秘密會議以外,沒有任何的回應。

“要和平!不要戰爭!”“議和也行吧,讓親人回來吧!”這一類的口號在米斯廣場經久不衰,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響亮。

過了一個月,安德烈三世終於下達了命令,不過不是接見他們的請求,而是命令我們這群守衛部隊清場,所謂“還波裏斯一個安定和諧的環境”。

看到這一種命令,我頓時憤怒,拒絕執行安德烈三世的命令,結果宣布命令的鮑裏斯,這個安德烈三世的左右手不由分說,將我投入了監獄。

這是我第二次被投入監獄,上一次還是幾年前在政變前被投入監獄,當時是“煽動者”盧爾過來找我,而這一次是鮑裏斯過來接見我。

鮑裏斯是一位長著一副慈眉善目麵孔的微胖中年,他歎息的對我說道,這道命令不是他想下的,他也沒法阻止,將我投入監獄實在並非他的本意。說到這裏,他搖頭道,安德烈三世如今隻會待在家裏喝悶酒,長此以往國將不國,波旁前途無亮。

在鮑裏斯聲情並茂的演說中,我假裝被安德烈三世的無為激怒了,在鮑裏斯痛斥安德烈三世和盧爾八世沒有本質的區別,這時候應該有人效仿安德烈三世才行!

我都四十多歲了,又不是那種鄉下愚夫,怎麽可能看不懂眼前的把戲,但是既然鮑裏斯過來給我橄欖枝,我還是抓住的好,說不定能向上爬的更高呢?那個曾經純良的盧爾,早在“煽動者”的演講中,早在第一次政變中,早在被投入監獄中,就已經死去了。

如果讓四年前的我到現在,恐怕認不出這個在監獄中慷慨激昂的人是誰。我變了,波旁也變了。

放在以前,我是根本不敢說出這類話的,但是隨著跟著安德烈三世政變一回以後,我的膽子也大了起來,畢竟很多事情,隻要第一次肯下狠心拉低下限,第二次乃至以後就容易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