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遊戲之我是星球的遠大意誌

第四百二十三章:流亡貴族(十二)邀請

第四百二十三章 流亡貴族(十二)邀請

卡多許一世於1825年平定“第六次埃多楠戰爭”中貴族叛亂以後,在班師回朝的途中,以85歲的高齡去世,結束了他輝煌的一生。

當卡多許一世去世的時候,哈迪斯的許多同夥們彈冠相慶,認為費爾馬王朝的統治即將終結,他們這些流亡貴族就將重新奪回自己失去的一切。可是他們狂熱的想法沒有成為現實,波裏斯完成了後卡多許時代的平穩過度,讓流亡貴族們扼腕歎息。

而隨著卡多許一世的逝去,那些與卡多許一世同一時代,做出扼殺、刺殺卡多許一世行動的老人,也都紛紛離去,如今作為流亡貴族領袖的人,都是像哈迪斯這一批童年待在波裏斯,少年開始流亡的貴族。

如今哈迪斯這些老家夥也都快五十多了,他們聚在一起的時候,除了詛咒該死(已經死了)的卡多許一世以外,還有就是擔心流亡貴族的下一代,那些從來沒踏上波裏斯土地的後裔。

“即使到現在,波裏斯國內還有一些忠誠的分子,在斷斷續續的給我們資金,可是當我們這批人逝去以後,那些黨羽還會繼續承認我們的後代嗎?承認那些連波旁語都說不流利的貴族?”

哈迪斯沒有回答對方的話,也不想回答,哈迪斯現在心中已經明了,除非波裏斯局勢遭遇大動蕩,否則自己這批流亡貴族,是不可能返回故鄉了,而等到那批從來沒待在波裏斯的後裔占據了流亡貴族的主體,那麽波裏斯流亡貴族這個群體,也就走向終焉。

隨著哈迪斯一年一年的老去,這種想法也越發接近現實,就當哈迪斯以為自己這一世就要在波利終老時,意料之外的來客出現了。

這二十年來,依靠著“波裏斯貴族傭兵團”事業的紅紅火火,流亡貴族終於擺脫了那悲催的合租樓,有了自己的府邸。而已經年過半百的哈迪斯早就退出第一線,開始處理傭兵團的文書工作,成為傭兵團的大管家。

而在大曆1836年的這一天,56歲的哈迪斯在洛恩的府邸中,得到一名意外訪客的拜訪,年輕人叫米斯,自稱是哈迪斯老熟人的後代。

“你就是具有百折不撓精神、如同飛翔雄鷹般目光的‘流亡者首領’,哈迪斯閣下是吧?”年輕人恭恭敬敬的拜訪著哈迪斯,然而哈迪斯清楚對方不過是有求自己才會如此恭敬,“我可是你的老熟人。”

聽到這個所謂的“老熟人”,哈迪斯心中還有點火氣,於是陰陽怪氣的嘲諷道:“是啊,你可是我老熟人的後裔,四十年前我要是跑慢點,恐怕就被你的高祖給逮到,然後獻給卡多許了吧?”

“哈哈哈,哪有哪有,這都是為了取信那個邪惡的暴君,而做出迫不得已的犧牲罷了,更何況我的高祖不是提前通知你們了嗎?”米斯也回應的笑著,那燦爛的笑容顯示出他臉皮的厚度,讓哈迪斯心中升起幾分讚賞,覺得這孩子是做政客的料。

兩人說的是什麽事件?四十年前萊博斯家族策劃“鳩”去刺殺卡多許一世結果失敗,雙方正式撕破臉皮,在鬥爭中哈迪斯這些晚輩先被轉移到修恩多航道學習米斯高祖是當時修恩多航道大執政官,也同意了流亡貴族的避難請求。

結果等到1794年時,萊博斯家族這些舊貴族鬥爭全麵失敗,隻能跑路,卡多許一世也開始勒令修恩多航道站位,於是米斯的高祖立刻翻臉,去逮捕哈迪斯這些人,雖然說哈迪斯成功跑路,但是流亡貴族也被抓了不少人。

這就是雙方過往的所謂“交情”,哈迪斯並不認為憑借著這份“交情”就能讓他們死皮白賴的湊上來。

當然,人老成精的哈迪斯也不會把談話的主動權交給對方,於是和對方打太極,反正是對方找上門來的,哈迪斯又不急,可以慢慢等下去。

於是就這麽打了2天太極,在這過程中,米斯數次提起什麽“暴君卡多許”,“四十年前波裏斯的劫難”,可惜哈迪斯哼哼兩句就是不接下去,等著他自己開口。果然,米斯這個年輕人比不得哈迪斯,無法忍耐下去以後隻能率先開口。

“哈迪斯閣下,我們知道你們是正義的貴族,在四十年前的那場劫難中遭遇了莫大的委屈,如今我們修恩多航道也認識到費爾馬王朝暴政對波裏斯的危害,願意與你們攜手共同對抗對方。”

米斯已經把底牌亮出來了,哈迪斯內心狡詐的笑著,表麵上的表情依舊不為所動,慢吞吞的說道:“這個啊,你們家族在修恩多航道世代為官,根深蒂固,我們這些流亡海外四十多年都要過氣的貴族,是比不得你們的。”

聽到哈迪斯這番話,米斯也急了,說了好多好話來激勵哈迪斯,似乎流亡貴族和修恩多航道一聯手,費爾馬王朝就會土崩瓦解。

米斯就這麽說道口幹舌燥的時候,哈迪斯才不緊不慢的跟了一句:“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覺得這件事可以討論一下,把你們能說的上話的長輩帶過來吧。”

米斯垂頭喪氣的點點頭,他知道這一次交談以自己的完敗作為告終,自己完全被這個哈迪斯牽著鼻子走。聽到哈迪斯傳來肯定的話語以後,米斯隻能點頭告退。

在米斯走了以後,哈迪斯派人去整理了一下修恩多航道這些年的資料,想去搞明白費爾馬王朝究竟對修恩多航道做了什麽,導致這幫衰貨聚集在一起。

分析完手下遞上來的資料以後,哈迪斯終於明白為什麽修恩多航道突然急眼,因為費爾馬王朝收緊繩子了。

昔日卡多許一世成為執政長以後,後半生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以自己的威望,帶領著手下壓製那些舊貴族。在南部航道與費爾馬航道,依靠著卡多許一世的威望與數十年的努力,終於有所成效;而安羅拉航道,也依靠著幾次戰爭暴力征服。

隻有修恩多航道,靠著這些年波裏斯局勢的混亂,逐漸增強了自治度,成為那些還留在波裏斯國內的反卡多許派係聚集地。隻不過明著反卡多許肯定不行,因此在如今他們給自己披上了共和的外衣,要求恢複波裏斯的共和製度。

因此在傭兵團的高層會議中,哈迪斯戲虐的對這件事下達評價:“說到底就是走投無路了,才會出此下策。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切,他們正在逐漸失去一切,所以主動權在我們這裏,我們不急。”

在哈迪斯穩重的策略領導下,“共和派”(其實就是修恩多航道的馬甲)在一開始的猶猶豫豫以後,很快就進退失據,被哈迪斯牽著鼻子走,取得了派係的領導權。依靠著共和派的活躍,流亡貴族們將手重新伸進波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