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遊戲之我是星球的遠大意誌

第五百八十六章:自我的囚徒(十三)逝者如斯

第五百八十六章 自我的囚徒(十三)逝者如斯

時至今日,薩菲爾奇已經成為了一個奇葩的國家,這個崛起於群山之中的國度,如今的國土和過去的自己沒有任何聯係,而統治王朝也從梅達斯人的拉瓦羅斯王朝變更成為亞彌人的盧曼王朝。

如果說梅達斯人曾經幫助薩菲爾奇統一,姆斯多奇王朝統一薩菲爾奇以後很多製度都是抄襲盧曼王朝,所以梅達斯人與薩菲爾奇人有那麽一份香火情的話,亞彌人就真的與薩菲爾奇人毫無瓜葛了,除非你把在戰場上互相廝殺作為瓜葛。

所以一些拉瓦羅斯王朝能做的事情,比如綜合薩菲爾奇人和梅達斯人文化作為王室文化,比如拋棄餘暉信奉崇拜狂風信奉,這些事情亞彌人貴族盧曼王朝都不能做,本來基本盤就隻有亞彌人,還拋棄了亞彌人貴族,找死也不是這麽個找法。

因此曼科多姆一世采取的方法,是極力淡化薩菲爾奇的薩菲爾奇人國家屬性,比如國名從體現薩梅親善的“薩菲爾奇與梅達斯共同王國”被改成了“西岸王國”,即位於中土大陸的西岸王國,不帶有任何一個族群的私人屬性。

再比如,原本充斥著狂風信奉的“大風王”,也被曼科多姆一世更改為“大省之王”,意思是他是諸個大省的國王,而不是某個特殊神靈的國王,以此來避開“狂風”這個薩菲爾奇色彩濃烈的頭銜稱呼。

還比如,曼科多姆一世別出心裁的頒布了《信由省定詔令》,即薩菲爾奇治下的每個大省,即使沒有自治權,也可以通過投票決定自己這個大省的官方信奉,而薩菲爾奇則沒有國家強製的信奉。

這麽一來,曼科多姆一世就不會得罪國內的太陽信奉、餘暉信奉和狂風信奉,可謂是美哉。

而經過各個大省的投票之後,曼科多姆一世起家的伯尼恩大省,原亞約克多的穆朝來大省和被曼科多姆一世入侵並確立首都所在地的南多大省,皆是以亞彌人的太陽信奉為官方信奉。

至於原本在南多大省的梅達斯人,則將他們趕到碧姆大省,將碧姆大省更為由梅達斯人自治的碧姆封國,讓這兩群梅達斯人在自己的封國中相親相愛,而碧姆封國的官方信奉則是梅達斯人的餘暉信奉。

最後一個塞利提大省,梅達斯人國家最後一個堅守城市的所在地,成為拉瓦羅斯王朝覆滅之後拉瓦羅斯家族割據的行省,而明明是梅達斯人的拉瓦羅斯家族卻從善如流,將大省的信奉定為薩菲爾奇人的狂風信奉。

“一言以蔽之那就是群魔亂舞,我活了成百上千年,還沒見過像你這麽有想法,能玩出這種騷操作的人出來,”了解了《信由省定詔令》的內容以後,冷弈充滿些許佩服的拍著自己這個學生的肩膀,換來對方尷尬的笑容。

“畢竟我們盧曼家族是亞彌人,入主薩菲爾奇的話不論是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沒這道理,不妥協妥協怎麽能行呢,”曼科多姆一世繼續維持著尷尬的笑容解釋著。

“但是就算你統治了薩菲爾奇,就這種局麵,你們的統治也注定是風中浮萍,恐怕下一場戰爭的時候,就會煙消雲散了吧。”

曼科多姆一世對冷弈所說的這種局麵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他哀歎道:“唉,隻能求子孫努力奮起,不要辜負了他們的血統,至於我?我都這個歲數了,也隻能為他們做到這一個地步。”

冷弈注意到,曼科多姆一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閃爍著幾分希冀,然而經過博索尼德一代人以後,冷弈也有些心累,培養起曼科多姆一世本來就是隨意之舉,不想再培養一家人了:“子孫自有子孫福,你盡力了。”

曼科多姆一世何等精明的人物,聽到冷弈這番話語,自然是知道冷弈不願意幫助自己,而曼科多姆一世也沒有不識好歹,隻是長歎一聲就將這件事揭過,聊了一些瑣事以後,便向冷弈告退了。

等冷弈下一次見到曼科多姆一世時,已經是他的垂死之年,當曼科多姆一世將祈求的目光看向冷弈時,冷弈歎息道:“既然你我有一世之緣,我便許你子孫十世富貴不絕,算是你我的了斷吧。”

“也夠了,也夠了,神界有雲,君子之澤五世而澤,薩菲爾奇這個國家雖說有5個行省,但內部是什麽模樣我心裏也有術,我盧曼家族這個亞彌入侵者,居然還能十世富貴不絕,也不枉我拉下臉來求你。”

這是冷弈最後一次見到曼科多姆一世,曼科多姆一世這次離開無日牢以後不久就去世,冷弈的這一個學生也這樣輕易的離開了人世。

對於曼科多姆一世,由於他的無日牢經曆,因此他的子嗣們將這一點大肆宣傳,聲稱曼科多姆一世是新一代的“囚犯王”,博索尼德一世的精神繼承者,以此來作為盧曼王朝對薩菲爾奇統治的合法性。

隻是讓盧曼王朝略微可惜的是,盧曼王朝的無日牢並沒有像拉瓦羅斯王朝的黑牢一樣,有著諸多的怪談秘聞,除了曼科多姆一世幾次下獄或前往獄中懷古以外,也就是一些很快就被證明是無稽之談惹人眼球的胡言亂語,這不禁讓盧曼王朝感到幾分可惜。

盧曼王朝之所以沒有找到真正的怪談,是冷弈在曼科多姆一世去世之後,就徹底躲藏起來,恢複了過去苦行僧的行動。

如今冷弈入定冥想過去時,察覺到自己過去教導博索尼德一代人的真正目的,那時候自己入定了二三十年,正處於焦躁到試圖放棄的心理狀態,而教導博索尼德一世一代人的行為,也算是在入定之餘的放鬆。

而如今冷弈入定可以說是神功大成,入定以後可謂是牢中不知歲月,所以自然不需要額外的消遣,教導曼科多姆一世,不過是對逝去百年的博索尼德一世的一個悼念,也不需要繼續教導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