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遊戲之我是星球的遠大意誌

第六百九十九章:惡獸出籠(二十二)全滅的初次殖民

第六百九十九章 惡獸出籠(二十二)全滅的初次殖民

殘陽如血,一艘看著就透出貧窮氣息的浮空艇正冒著烏煙緩緩下墮,而從浮空艇的一個小口子中,噴射出十餘個小點,這十餘個小點正是浮空艇上的乘客,鍾銘,鍾銘殖民公司的夥計,以及第一批幸存者中唯一一個存活的人。

降落到地麵以後,見到有幾個夥計麵露不虞,似乎在低聲哭泣,這是可以理解的,要知道浮空艇可是在半路掉落,而來往過數次的眾人早就知道,沿途都是沒有開發的蠻荒之地,不要想在路上遇見其他村莊,這靠腿走回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鍾銘也很憂慮,但是他知道身為公司總裁的自己,在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露出憂慮的神情,畢竟要是連他都垮了,那所有人真的都要死在這。

於是鍾銘朝著最沮喪的一個夥計揮拳就打,接著用自己敦厚的聲音勒令道:“慌什麽!我還沒死!不就是浮空艇撞上鳥群被擊落了嗎?不就是掉在荒無人煙的荒野嗎?大不了走出去就行了!哭哭啼啼的小女人幹脆回到本土去找媽媽,用得著在這裏哭?”

“再說了,我們以前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嗎?十多年前我們還叫奴隸公司的時候,不就曾經跟蠻族打仗結果迷路,也是九死一生的才逃回裴思琪嗎?現在無非路途更遠點,有什麽可擔心的!萬事有我撐著,人活得還能被尿憋死?”

在鍾銘的鼓勵和激勵下,逃出墮落浮空艇的夥計們打起精神,收拾好跳艇逃生前緊急拿上的食物、淡水、武器、彈藥,以及殖民者的收獲,雖然不多,但是撐過十餘個人回家的路程,大致是夠了,就算不夠鍾銘也會信誓旦旦的說夠得。

幾個月後,裴思琪最南方的一個捕奴小鎮上,哨兵發現邊境上出現了黑點,警覺地哨兵立刻拉響了警鍾,小鎮迅速動員市民自衛隊,關閉了簡陋的圍欄,警惕的等待黑點的放大和到來。

片刻之後,自衛隊看清了黑點的來源,確實是一夥蠻族,隻不過這夥蠻族還簇擁著幾個人。

蠻族靠近以後,見到圍欄已經被拉起來,蠻族也知道這個城鎮不好打,於是派出了使節去與自衛隊隊長和鎮長聯絡,兩人這才知道蠻族不是過來打秋風的,而是過來送人回到城鎮的。

等大致了解了蠻族的來意之後,蠻族又押著一個俘虜上來,等靠近圍欄後,那個夥計自稱是“鍾銘殖民公司”的夥計,鍾銘本人就在後方,請求向鎮上借錢,作為給蠻族的“護送費”。

鍾銘在裴思琪也算是一個有名的人物了,信譽自然是有的,鎮長也相信借錢以後可以歸還,就算不能歸還也有抵押物作為憑證,接著又用魔法眺望後確認,鍾銘確實就在蠻族被押送的隊伍中,於是便允了此時。

於是鎮上出錢作保,將錢借給了鍾銘,鍾銘又遙控著購買了鎮上的生活用品與鐵器,將這些東西作為雇傭費送給蠻族,此外還給了蠻族酋長不少悉伯貨幣,於是鍾銘一行人這才被蠻族釋放而進入城鎮中。

蠻族撤退以後,小鎮緊張的氣氛便釋放一空,鍾銘和他僅存的2個夥計被鎮長和隊長招待,請他們吃酒喝肉,看得出來鍾銘等人在這幾個月中餓壞了,上桌以後不顧禮儀的大吃大喝,實著讓人側目。

吃飽喝足以後,鎮長便好奇的詢問鍾銘這幾個月的經曆,作為一名已經從捕奴行業一線退下來的老員工,被分配為這個自己一手建立的城鎮的鎮長。

鎮長就任以後安穩倒是安穩了,卻讓鎮長懷念起年輕力壯時搏殺的歲月,而如今他也老了,想搏殺也沒那個經曆,所以隻能聽聽那些年輕力壯獵奴者的故事來解解饞,並且老鎮長也有經驗,像鍾銘這類九死一生逃回小鎮的獵奴者,他們的經曆最為精彩。

而鍾銘也有意打響自己的名聲,於是吃的差不多以後便與老鎮長細細道來,從籌劃殖民地建立開始講起,講到重返殖民地時,被老鎮長的孫子給打斷了,那個孫子兩眼放光的問:“那些毛皮真有那麽多?真有那麽好?”

“何止嘞,這還是那些廢物都不是專業捕奴出身的,並且是以吃肉為目的,才打了那麽點,要是有能打槍的過去,我估計三個月能搞到這麽多,”一個夥計拉長了手形容毛皮之豐富,引起了場上賓客一陣倒吸冷氣。

“真有那麽多?”經驗豐富的老鎮長倒是更加謹慎一些,畢竟殖民者喜歡吹牛是出了名的,他以前也是殖民者的一員而如何能不知,“那為什麽你們不帶回來呢?”

鍾銘哀歎了一聲,然後將回程的事也細細說來,先是鳥群撞破了浮空艇,這個倒是殖民地上的常事,獵奴者出於省錢的目的,大多不喜歡給浮空艇加魔法,這讓捕奴行省的浮空艇都很脆弱,鍾銘來往那麽多次才被撞落一次,這可是極好的運氣。

而浮空艇墮落之後,當時鍾銘的夥計還有十餘人,帶著不少補給和收獲,以及唯一一個幸存的殖民者,依靠著指南針朝著裴思琪的方向前進。

這一路上的艱辛坎坷不需鍾銘如何多提,在場皆是捕奴行省的人,對於開荒的認識要比本土強得多,不過老鎮長聽聞鍾銘一些應對時,還是不由的嘖嘖讚歎,鍾銘真是一個合格的獵奴者料子。

回歸途中出了許多意外,然而最大的一次意外,無疑是那個幸存者的背叛,再怎麽說他又不是鍾銘的夥計,因此開路什麽的大多由他做,吃喝的他拿的最少。

這麽一來這個幸存者就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就算不在開荒時被魔獸襲擊殺死,遲早也會因為鍾銘等人的驅使而累死,如果說逃得話,這荒野之中自己離了鍾銘能活的了多久?於是他惡向膽邊生,決定自己不活了,也要拖著鍾銘這些人一起死。

殺心四起以後,這個幸存者也很聰明的沒有立刻動手,而是選擇隱忍不發,直到隊伍又遭遇一次魔獸襲擊以後,他才驟然暴走。

“當時走到那裏的時候,我們其實還保留著不少收獲品,全部丟掉就是因為這個渣滓的背叛,居然寧可自己葬身獸嘴也要拉著我們一起死,做這種純粹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直到現在一想起那個人,鍾銘仍然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