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遊戲之我是星球的遠大意誌

第七百六十七章:天啟戰爭(四十三)決戰序幕

第七百六十七章 天啟戰爭(四十三)決戰序幕

索倫再次來到熟悉的地方,五十多年前自己就是在這裏召喚出深淵巨門,拉開了盛大的天啟戰爭時代,而這個時代沒有辜負自己的辛苦,帶給那些邪惡的殖民者難以估計的毀滅與破壞,這讓索倫感到無比愉悅。

隻是五十多年時光過去之後,此時這裏的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了,曾經勉強還能稱得上是人的索倫,此時變作一隻二十多米高的巨型魔眼,遠遠望上去便是魔焰滔天,讓旁人不敢輕易靠近,這也對,誰敢隨便去接觸魔神柱呢?

還有地貌的變動,一百多年前這裏是有著星羅棋布湖泊以至於被稱作千湖之地的美麗地域,如今卻因為十餘年前的千湖之地大災厄,使得千湖之地變成了七湖之地,這讓索倫更加開心,故鄉已經沒有故人,還會毀滅了的要好。

一百多年前,居住在千湖之地上的政權是星羅棋布的部落王國,其中以索倫的托爾金部落王國最為強盛,乃至於後來殖民者將索倫的部落稱作千湖王國,以千湖之地來指代索倫的祖國,由此可以想象那裏昔日的輝煌。

可是如今千湖王國已經成為國王,自己美麗的家鄉被邪惡的殖民者所竊據,土地上說的是陌生的語言,盛行的是陌生的崇拜,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索倫感到惡心,既然如此不如毀滅了為好。

所以曾經召喚出深淵巨門的自己,將要按照天啟騎士的指示再次召喚出深淵巨門,我掀起了這個時代,那就讓我來終結這個時代,以我想要的方式去終結。

“勝負,並不重要”,出發之前,作為最有智慧的天啟騎士,死亡騎士戴斯,他這麽給索倫交代,“我們所要的是殺戮與破壞,當無窮無盡苦難造成的怨恨凝結成赤紅的烏雲時,它就會為我們開啟最終法陣,給凡界帶來最終的審判。”

“魔神柱的隕落確實是我們故意的,因為魔神柱是最終法陣的驅動力,每當一個魔神柱隕落,最終法陣就會更加完善。”

“無知的凡人再為魔神柱的隕落而歡呼,他們覺得離自己的苦難結束更進一步,然而這是和其可笑的想法,因為真正導致他們苦難的,難道不是坐在他們所有人脖子上的那些貴族嗎?而魔神柱的隕落隻會導致降臨的加快。”

“原本我以為,需要整整十五個魔神柱的隕落,才能導致最終法陣的最終形成,可是本土那些工廠卻是我等最好的推力,他們給自身民眾造成的無窮苦難,推動了最終法陣的形成,因此隻用了九個魔神柱的隕落,便可以發動降臨儀式。”

是的,這才是天啟騎士真正的目的,他們從來沒有妄想過,僅僅靠自己帶著十六個魔神柱,就可以毀滅全世界乃至毀滅神界,因此他們真正的目的是通過天啟戰爭帶來的血腥屠殺,催動最終法陣的形成。

漂浮著飛到丘陵的頂端,索倫依稀見到遠處閃現過幾個小黑點並很快消失,那些恐怕是正在出來獵魔的獵魔者,見到索倫這種個頭的魔眼以後立馬被嚇得逃了,要知道作為出場過的魔神柱,索倫可是許多孩童幼時書中的大反派呢。

索倫還知道,這些獵魔者逃回去以後肯定會將自己存在的消息告之神使,但是這對索倫來說沒什麽影響,這裏遠離主城,遠離任何一個有教堂的地區,這些人即便是傳送回去,等到把神使叫來的時候,絕對是來不及了。

並且索倫也沒有繼續活下去的打算了,作為將深淵降臨到凡界的最終法陣,是所需能量非常龐大的法陣,到時候召喚出深淵巨門並且作為陣眼的索倫,必然會被最終法陣龐大的能量給撕碎。

可是索倫不在乎,自從他的家族在六十年前為了抵禦殖民者而盡數犧牲以後,索倫就成為被複仇所充斥著的惡鬼,雖然托爾金家族並沒有全滅,但是那些選擇向殖民者屈膝投降的托爾金族員,索倫並不承認他們的身份。

因此在如今,支撐索倫繼續活下去的動力,是對複仇的渴望與對殖民者的仇恨,乃至於對整個世界的仇恨,如今又能毀滅這個世界的機會,索倫又怎麽能錯過呢?即便這樣會讓自己犧牲。

《巴蒂羅斯的紡織工人》再一次出現在這片土地上,而這一次不是無人注意,逃回去的獵魔者留下傳音魔法,將這首已經有五十多年曆史的古老詩歌傳到了城鎮之中。

城鎮祭壇原本以為,惡魔最多就是惡毒咆哮之類的,天啟騎士手下惡魔作為能在現世生存的代價,換取了他們的感染能力,除非是奧德萬斯這類特殊魔神柱孕育的惡魔,否則這種惡魔的汙染能力是不如真正惡魔的。

所以城鎮祭壇便開著傳音魔法,祭司想要是能聽到什麽呢?說不定就賺了。結果這不開不要緊,開了以後導致整個城鎮都聽到了《巴蒂羅斯的紡織工人》。

《巴蒂羅斯的紡織工人》這一詩歌中,蘊含著的對上層對神靈的憤怒詛咒,對自身命運不滿,直擊著在場的每一個聽眾,上層聽到這首詩歌大驚失色,下層不少人則是想起象征苦難的家鄉,想起自己在家鄉的悲慘經曆而不由的催淚。

這是理所當然的,在天啟戰爭開始以後,工廠主與貴族們勾結在一起,肆無忌憚的壓榨底層的平民,因為如今已經沒有國際之間的戰爭,無需征召民眾作為士兵,並且被壓榨的民眾要是活不下去,還有內陸這一泄洪口嘛,所以本土的壓榨越發嚴重。

忍無可忍便拖著貴族一起毀滅的平民終究還是少數,大多數平民在活不下去以後,紛紛選擇前往內陸殖民地謀生,去那種開墾第一年死一半人的殖民地艱難生存,用他們的汗血盤活大陸的經濟,養足上層的貴族富豪們。

雖然說人到了內陸,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放下對本土的仇恨,隻是沒法複仇隻能壓在心裏罷了,當聽到這首詩歌時,不少人更是頗為感同身受。

這之中最為沮喪的是當地祭司,他知道隨著這首詩歌傳播出去,雖然不是自己放的傳音設備,但是自己必然要背上一口又黑又重的大鍋,然後自己這一輩子的前途就完了,估計隻能在偏遠地區打轉而沒發升遷。

五六十年前,隨著一首《巴蒂羅斯的紡織工人》朗誦完畢,深淵巨門拔地而起,拉開了持續至今的天啟戰爭時代;五六十年後,又一首《巴蒂羅斯的紡織工人》在粗啞的聲音中朗誦完畢,於是深淵巨門第二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