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龍圖騰

第514章 無一冥王

廣闊的海域之中,一艘黑色的戰船隻在空中飛馳。

那戰船上揚起了黑色的帆布,看起來像是蝙蝠的肉翼,戰船整體的形狀,很像是一隻蝙蝠。

此戰船名為‘元始號’,乃是冥宮的標誌。冥宮沒有天空島這樣能夠周轉整個起源大陸的地方,為了擴充宗門,他們建造了很多戰船,其中元始號乃是其中最快的一艘。

元始號正乘風破浪,往東邊而去。

元始號上,來自冥宮的強者們聚集在船頭,他們仰望天空,天上的烈日至今為止仍然被一股黑氣籠罩,那黑色在太陽的左右遊走,看起來像是一頭黑色神龍。

“黑龍蔽日,不祥之兆?”

元始號的速度已經是最快的了,但冥宮的人還是比較著急,在看到這異象之後,他們第一時間往東海之東而去,隻是即使如此,仍然擔心他們到晚了。

如果薑自在來到這裏,他會發現這裏的人他大部分都見過,比如說無間冥王、枯骨冥王、血魂冥王。比如說冥神之女白夜欞,宇文禁等天才。

白夜欞靠在船舷上,她身穿著黑色緊身短裙,兩條渾圓的大腿露在外麵,玲瓏的身段展現無遺,年紀雖然不大,卻已經曲線動人了。

“說起黑龍,我像是想起一個人來了。”白夜欞道。

“薑自在?”宇文禁麵色不爽,“聽說他去生死符宗了,腦子有問題?我們冥宮比符海那破地方強十倍,他竟然如此不長眼。”

“你不是不想他來呢,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白夜欞翻翻白眼。

當然,她也不喜歡父母招攬薑自在。

“我會跟他們證明,有我就足夠了。”白夜欞道。

“欞兒,我定會鞍前馬後,為你效力。”宇文禁癡情道。

“嗯。”白夜欞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不過,她似乎不想和宇文禁單獨相處,便走幾步走到了冥王和冥將那邊,道:“對了,為何‘無一冥王’這次仍然不到。他已經消失很長時間了。”

“欞兒。”無間冥王笑著道:“以前是怕你們亂說,現在差不多是定數了,告訴你們也無妨。”

“什麽呢?”少女十分好奇。

無間冥王道:“我弟弟,這次閉關是為了衝刺‘初神境’,為了這一次的突破,他已經準備多年了,出發之前,我聽兩位冥神說,他距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了,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我們冥宮,會出現三個冥神?”白夜欞眼睛閃亮了許多。

“沒錯。”無間冥王笑容滿麵。他弟弟的未來,比他好很多,成了初神境界,在壽元上都會增加許多。

“天啊。”也就他們幾個年輕人不知道這個消息,所以聽到之後,他們都喜笑顏開。

“這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們冥宮的頂級強者數量,會比其他勢力都多!複仇之日,指日可待!”

“對,千年前差點覆滅,這等深仇大恨,我們數代人臥薪嚐膽,終於有機會報了!”宇文禁道。

“年輕人,別想太多了,聖朝和神宗聯手,是我們不可能對付的,雖然有三位冥神,但真要複仇,還需要很長時間,等你們年輕人繼續努力,繼續增加我們冥宮頂級強者的數量!”

一般來說,頂級強者對宗門的未來,有著決定性的作用。

白夜欞和宇文禁對視了一眼。

他們眼中有著濃烈的熱血。

他們是在仇恨灌輸之中成長起來的。

“欞兒,你跟我來。”血魂冥王喊了一聲,走進了船艙之內。

“是說血獄符的事情嗎?”白夜欞問。

“嗯,你繼承得怎樣了,有所進步了嗎?”

白夜欞微微皺眉,道:“還不行,總感覺沒什麽回應,可能是理解不夠吧。”

“切莫心浮氣躁。血獄符我們持有這麽多年,都沒找到繼承人,你就算成功不了,也並沒什麽。”血魂冥王道。

“我知道,但是如果能繼承血獄符,我未來成為冥神的機會就會非常大了。”白夜欞道。

“冥宮之未來,任重而道遠。”血魂冥王輕輕拍了幾下她的肩膀,道:“我估計你也是聽說了聖朝的天龍聖女繼承了神火符,故而有些著急吧。”

白夜欞沒有多說,但心裏肯定這樣認為。

“我明白你的心情,本來以為自己是這個年歲最突出的,結果出了個薑自在,現在又有一個天龍聖女,似乎都比你厲害,心裏有些落差很正常,但是,修行最重要的就是沉住內心。”

白夜欞心情起伏。

“知道了。”

她想起了那個打敗自己的人,心裏不管怎麽想,都還是不服氣。

很快已經是夜晚了。

元始號幾乎是一道黑影,在天際上迅速掠過去。

也許,冥王們都沒注意到,當他們掠過某一個位置的時候,一雙血色的眼眸盯上了蒼天那黑影。

黑影略過,那血色的影子也衝進了滄海之中,一道血線以幾乎不亞於元始號的速度,朝著黑影追了過去。

元始號之中。

一間密室內,白夜欞手裏握著一張血色的符籙,那符籙融在了她的手掌之中,和她的血脈連接在一起,符籙上伸出的血線,融進了她的身體之中,就好像在吸血一樣,讓白夜欞臉色有些蒼白。

“為什麽呢!”白夜欞愁眉苦臉,雖然已經無限接近了,可是她仍然沒有達到傳說之中那種狀態。

和神符連接在一起的狀態。

忽然之間,她覺得有些心悸。

密室之中隻有一個窗戶,窗戶之外都是晚上的烏雲,偶爾能看到星光和月光。

“什麽?”不知道為什麽,她感覺窗戶外有人,但是仔細一想,這裏可是元始號,一共有三個冥王在這裏,怎麽可能有人來到這裏。

她站起來,往窗戶外看,外麵是空蕩蕩的天際,哪裏怎麽可能有人。

“最近有點想多了。”她摸了摸額頭,有些無語,然後盤坐下來,繼續開始琢磨手裏的血獄符。

忽然,窗戶多了一雙血色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