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唐朝之肩上蝶

第二十三回 安好不安心 噩夢糾纏身

第二十三回 安好不安心 噩夢糾纏身

碧海晴天平地雷,六月白雪竇娥冤,完璧破碎心難複,天資聰穎半世顛。

女兒,我是爹爹,我是爹爹。碧觀雲輕聲喚著改名為安好的碧青蓮。

安好看著自己衰老的爹爹,一邊推搡著他,一邊往後退,一邊說:血,奴家身下流出好多血,壞人,你們全部都是壞人,走開,走開。然後就抓扯著頭發大哭起來。

安好還是這樣,不準任何男的靠近自己,隻要靠近自己,發直的眼睛就露出凶光,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搖著頭,然後大聲說:放過奴家,你要多少錢,奴家爹爹有的是錢,放過奴家,不要,不要啊!一直發癲一樣的狂叫。

碧觀雲看見自己曾經活潑可愛的女兒變成了現在這個模樣,恨不能將襲人抽筋斷骨,食其肉啃其骨,尤不能解恨。

安好的娘親在一旁靜靜催淚,也難為了她,曾經是碧海山莊的儀態萬千的莊主夫人,現在普通婦人打扮,陪著女兒藏在碧海山莊附屬的一個小村莊裏麵。

碧海山莊,因為襲人,而亂了套,曾經終日絲竹管樂,靡靡之音傳來,現在隻要碧觀雲不敢笑,下人都不敢笑。

誰讓安好,是他的心肝寶貝,一生得八個兒子,就這一個女兒,自然寶貝得緊,出到哪裏都五六個人跟著,如果不是她調皮,非要下山,也不會鬧成這樣。

現在什麽都晚了。隻有逮到了襲人,別讓更多女子落入襲人的手裏。讓更多的父母把心扔到油鍋裏麵煎炸,恨不能自己去死,能夠擋住女兒的孽障。

裴逸樓以往一定會在桃花莊待到自己有新的任務,或者是自己能夠看得上眼的新任務,而如今,除了迫不得已的一次相見,裴逸樓把所有的心力都用在了抓捕襲人上了。

長安城畢竟太大了。朝廷雖然已經貼滿了海捕文書,但是好像還是於事無補。現在連大白天都沒有年輕貌美的女子敢上街了。裴逸樓想到,可能會有夜歸的青樓女子遭殃,夜夜埋伏在清心樂坊的門口,這個青樓不同於桃花莊。桃花莊地處雖然偏僻,但是高手眾多,而且女子一般不會到府上去伺候客人,而清心樂坊則全部都是歌妓,擅長絲竹管樂,哼唱小曲兒。經常有有錢人,著人抬到府上去,有時候很晚了才抬回來。

裴逸樓想。現在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已經沒有良家女子敢上街,但是襲人這個心理變態的禽獸,不一定不會對煙花女子下手。

隻能把希望投在這上麵了。

已經從自己初初來長安城窩在這裏快一月有餘了。襲人就像是聞得到賞金獵人的味道一般,始終不上鉤。

夜色中,一個溫暖寧靜的小村莊,與外表的破舊格格不入的是室內的富麗堂皇,寬大的**,安好正睡著,但是睡不踏實。一直不停的喃喃細語,說著夢話,這樣的夢話已經從出事那天開始就一直說著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安好,又做噩夢了,娘親輕輕地抱著她汗濕的頭。

夢裏麵一個捂著口鼻,隻露出一雙眼睛的惡人,掐著自己的脖子,眼睛笑眯眯地,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壞人,眉毛往上挑,像是使了很大的勁兒。

另一隻粗糲的大手,毫不憐香,直接撕爛了自己的衣服,安好不停的大叫,救命啊,救命啊,但是因為卡在脖子上的手,讓她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嗚嗚啊啊的,很快就已經有些暈了,眼睛開始冒出金星,額頭有些青,感覺自己呼吸都困難了。

安好隻好長大嘴不停的喘氣,那個壞人,那個禽獸,用一塊白布塞到安好的嘴裏,安好徹底發不出一點聲音了,也失去了咬舌自盡的可能性,所謂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沒有任何的意料,那個禽獸,掰開安好的腿,直搗黃龍,安好疼得昏死過去,用水潑醒自己,沙啞的聲音警告自己不許閉眼,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他對自己做那肮髒的勾當。

最後插向自己心口上的刀,在夢裏都還突突冒著血,這種感覺讓安好自從發生了那件事後,就一直有。

娘親看著她蜷著的身子,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口,緊緊皺著地眉頭,眼淚就跟斷線的珠子一樣。

自己的女兒天賦異稟,心髒的位置和常人是相反的,才活下來了一條命。

活下來就是為了逮住襲人這個惡魔的。但是襲人拿著安心畫的畫像,卻沒有發現任何有嫌疑的人。畫像畫得太抽象了,安心畢竟神智還未清醒。

裴逸樓在蹲點了一月有餘,還是未有收獲,轉念一想,還是隻能從碧青蓮身上下功夫了,她是唯一在襲人這個殺人狂魔下活下來的人,隻有她才能指認殺人凶手,否則誰也沒有見過襲人的真麵目,就像大海撈針一樣。

裴逸樓又失約了,蘇小月雖然知道襲人的事情比較重要,但是心裏忍不住失望,他去碧海山莊了,蘇小月拿著手裏的字條,是的,知道他在長安城,但是還是不能相見的苦悶,讓蘇小月難過不已。心裏冒出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想蘇小月一哆嗦,但是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就怎麽也按耐不住,一直在自己心裏生根,直到最後篤定,等著裴逸樓來就告訴他。

楚落塵被軟禁了三四天,楚雲天把自己的事情弄利索了,才來到了悅來客棧裏。看著灰頭土臉的兒子。

氣就不打一處來,伸手就給了楚落塵一個耳光,靈動,靈符聽到聲響,哐當一聲跪到了地上。

你說你個逆子,好好的媳婦兒放在家裏不娶,跑到桃花莊裏麵當什麽琴師。你知道桃花莊是什麽地方嗎?是一個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地反,是每個男子最不應該去的地方,那些個女子都是披著美人皮的惡狼,專門使得男子失去鬥誌,耗光錢財,然後再被當藥渣子,往門外一扔。你懂嗎?你真的是氣死我了。楚雲天氣得直哆嗦。

爹。您怎麽知道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兒子在哪裏倒是呆得挺好,快活極了,都不像回揚州了。楚落塵還挺倔。

你,你氣死我算了,那是因為沒有幾個人知道你有錢。否則要是知道你是我的兒子,早就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說著又伸出手,想要扇楚落塵一耳光。最後還是懸在空中一會兒,就放下了手。

楚落塵知道爹根本就舍不得打他。

你想要女人,有很多辦法不是,等你回去去了碧桃。然後爹爹再給你安排兩房小妾,這樣還不夠嗎?男子要以事業為主,女人就是傳宗接代的。和誰傳還不都是一樣。楚雲天恐嚇不成,就威逼利誘了。

兒子根本不喜歡那個什麽碧桃,跟潑婦一樣,一點都不溫柔。都說女子柔情似水。我看她好是開水。楚落塵不滿的說到。

靈動和靈符在這麽嚴肅的情況下,聽到開水,也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楚雲天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兩人又規規矩矩地跪著了。

就是要潑辣才能製得住你,我看碧桃就是能夠守得住家財的。而且陳家的勢力,是我們非常需要的,懂嗎?

反正您不答應我。不娶碧桃,我死活都不回揚州,繼續在桃花莊窩著,您還能一輩子都守著我不成。

你不喜歡人家,幹嘛要動手動腳,現在吃幹抹盡,是個男人幹不出這種事情,沒得商量,頂多多過兩年,這次回去先把婚定了。楚雲天無奈的鬆口,真是的,當初都動手動腳了,也沒說懷上個孩子。

楚落塵等得就是他這句話,否則自己回去肯定會被逼著洞房花燭的,而且自己的老爹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雖然麵子上還假裝思索了一番,還是答應了。

這才安生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好像還沒有跟杜彩雲告別,還有自己在桃花莊的相好,洗衣女,青竹告別,雖然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會消失不見的人,但是楚落塵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離開。

爹爹,咱們不是明天起程嗎?我已經答應了您,可以不軟禁我了吧!我要去跟在長安城幫助過我的幾個朋友告別,您不是總教我要講江湖義氣嗎?這下換成楚落塵軟磨硬泡了。

您要是實在不放心,可以讓他們跟著我,我真的打不過他們。楚落塵指了指門口值班的兩個人。

楚雲天知道他所言不虛,自己的兒子在武功上,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那兩把刷子,刷茅廁都嫌不夠用,想著他也不可能掀起什麽風浪。

他也沒想掀起什麽風浪,被爹爹這麽一鬧,他那還有臉在長安城待下去啊!現在就是看爹到底是孫淮紫什麽人了。

杜彩雲不知道楚落塵被他爹帶回去了以後行動可還方便,但是總覺得楚落塵不是這樣的薄情寡義的人,畢竟相處了這麽些日子,不說一聲就走太過分了。

侍奉彩雲的兩個丫鬟,都在私底下說,這個琴師一走,把我們彩雲姑娘的魂兒都勾走了。

孫淮紫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都是吃幹抹盡,養不熟的狗,無論你對他們再好,他們都會離你們而去。但是她卻沒說,情的滋味,酸中帶甜,甜中有澀,酸甜苦辣間,人間最美好的味道便在裏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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