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開天

第四十二章地火玄玉

蘇珊娜重新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身在空青池中,運氣試了試,不僅叉入奇經的真力已納歸丹田,且稍經引導,便能自動遊行百穴,身體飄然欲飛。

她左右看看,此時池中除了那一白一綠兩名少女,還有一位二十許的西方佳麗,再仔細看看,真難相信,竟是自己的母親黛麗絲。

黛麗絲仍在功境中,臉上寶像莊嚴,眉目如畫,裸裎的『tongti』潔白如玉,肌膚幾近透明,周身上下,該凸的凸,該凹的凹,無不恰到好處。肌膚表麵,熱氣蒸騰,雲纏霧繞,使她看上去,象是披了一層薄薄的輕紗,憑添幾多神密,把成熟女性之美,刻畫得淋漓盡至,無瑕無餘。

紫薔和慧兒兩人也是裸裎的,相比之下,『fengman』和性感雖不比前者,但線條之柔美、肌膚之細膩、容貌之嬌豔,又遠非黛麗絲所能豈及。黛起遠山,露凝秋水,月影奉托懸瓊,桃粉襯扶櫻紅,全係自然;輕壟軟玉,慢寫細柳,茸草掩映幽穀,丹蕾遙呼合珠,一派天成。

從母親和紫薔、慧兒三人身上收回目光,蘇珊娜正自暗歎不如,可低頭一看自己,也不錯嘛,雖然不象她們占極立端,卻兼有東西之美,隨即又情不自禁地笑了。

她也曾想起父親勞爾,可奇怪的是,在感覺上,好象父親去世已經很久,此時心裏隻餘一縷淡淡的感傷。她不知,這是宏兒怕她悲傷過度,在幫她引氣歸元時,暗施密宗換神,在她的意識中做了手腳。

看到她已完全清醒,紫薔在旁笑著問道:“珊妹,你可全好了?運氣試試,看看還有哪不舒服?”

蘇珊娜點頭答道:“全好了。兩位姐姐怎麽稱呼?”

慧兒口快:“她姓朱,名叫紫薔;我姓封,叫慧娘;你以後叫我們薔姐和慧姐就行了,我們就叫你珊妹。”

蘇珊娜微笑著點了點頭,又問:“薔姐、慧姐,你們與三公子是朋友,還是……?”她想問是不是夫妻,可看兩人的眉目、身材和肌膚與處子無二,所以未敢問出口。

紫薔直截了當:“我們是宏哥的妻子。”

蘇珊娜:“怎麽,你們都是?他已……”

看她那驚詫中帶有失落的表情,紫薔溫言解釋道:“他的妻子不隻我們兩個,還有四個,不,是五個,她們沒跟我們一起來,如果再加上你,我們就有八個姐妹了。宏哥體質與常人不同,一個人嫁給他絕對活不了三個月,目前我們六人一起應付他一個,仍然不勝負擔。珊妹,你可願意做我們的姐妹,可願意嫁給宏哥?”

紫薔的解釋,聽得蘇珊娜心裏又奇又羞,待最後的問話入耳,問得她麵紅耳赤,羞不可抑,本想回答願意,卻怎麽也說不出口,可又怕錯過機會,情急之下,隻好點了點頭。

“這就好辦。”

紫薔高興地說著,走過來把蘇珊娜從池中拉起,上下打量了一下說道:“看看,這樣的可人,除了宏哥誰又能消受得起!別不好意思,走,和我們一起出去換衣服。”

蘇珊娜腳下遲疑,眼睛轉望池中的母親。

旁邊的慧兒已知其意,上前一步勸道:“放心好了,你的母親已經無恙,她還得等一會才能收功醒來,再說有宏哥在外守著,安全得很,再也不會出事了。”

說著從池邊拾起一塊薄如蟬翼的粉色柔紗,順手給她披在身上,隨後又將一塊白色的遞給紫薔,慧兒自己披了一塊綠色的。

三人走出洞府,果然看見宏兒坐在不遠的甬道內,正在為她們守護,看見三位出浴仙子,眼睛都瞪圓了。

經過身邊時,紫薔輕啐一聲,嬌聲道:“死象,黛麗絲前輩還在裏麵,小心守好,別在弄出什麽事來,不然我們姐妹可饒不了你。”

眼看三女飄然而過,消失在甬道盡頭,連腳步聲亦不可聞,宏兒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舔舔舌,強自壓下已被煽燃的心頭之火,長歎一聲,沒精打彩地重新坐下。

沒等他把『pigu』坐穩,空青池那邊,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隨後悄然。宏兒深恐出差,一躍而起,風馳電掣地衝進了洞府……

空青池內,黛麗絲不知為何仰臥水麵,雙眉緊皺,銀牙暗咬,嬌軀扭擺,四肢『choudong』。宏兒以為是走火入魔,救人要緊,顧不得許多,躍身入池,打橫將人輕輕托起。

壞了!就在他將黛麗絲托出水麵低頭查看的一瞬,脖子一緊已被黛麗絲的一雙玉臂緊緊摟住,唇上一熱,又被她的櫻口吸牢,丁香暗送,芬芳盈口。

宏兒哪曾經過這般陣仗,被突發的情況嚇了一跳,隨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心中不由大怒,意動功隨,黛麗絲已被禁固在側,妄做圖勞掙紮。宏兒本想將人立斃泄恨,一來怕不好向愛妻交待,二來因勞爾之死對她抱愧,所以一時間決心難下。

他再細看一旁的黛麗絲,雖然神智清醒,但行為舉止卻有些身不由已,那雙充滿欲光的眼睛,竟帶有一絲無奈和慚愧。心覺奇怪,將人改製穴道平放水麵,把脈沒發現什麽,隨即又運起“賊眼”檢查,心有所得地點點頭,以傳音入密對黛麗絲說道:“原來那怪物的內丹中,帶有極強的先天**毒,前輩吸收後再經心魔引動,故而突然發做,以至行為有失。因為此毒源於先天生理本能,所以空青對其無效,致使**毒深入骨髓,清除起來不僅費時費功,而且大費周折。”

宏兒略頓又道:“說來又是晚輩之失,也罷,我先用以神役物幫前輩清除一部分,其餘隻有以後靠前輩自己,運用靈智和毅力克服了。”

宏兒說完出池回至原處就地盤坐,未見他有何動作,池中空青自行上湧三尺,將黛麗絲平托而起,隨後分成萬股,衝擊周身百穴。水上的黛麗絲開始扭動、掙紮,口中不斷『shenyin』出聲,如果不是宏兒預有準備運功封住了甬道,非把紫薔她們三個引來不可。

好在時間不長,宏兒即已收功,空青池內也恢複了平靜。好半天,黛麗絲才滿臉紅霞地從池中站起身,那絕世的容顏、無瑕的『tongti』、欺霜壓雪的肌膚、嬌柔不勝力的體態,加上她背後的空青池,活脫脫的太真出浴。

她看看四周,見池沿上隻有一塊薄薄的藍紗,隨即拾起披在身上,輕移蓮步走向坐在甬道中的宏兒。

隨著她的抬腿落足,輕紗拂動,那猶帶露珠的完美『tongti』若隱若現,真有勾魂攝魄的媚力。

宏兒見她向自己走來,急忙站起身,眼中雖然有色,心中卻能無欲,隻讚歎地對她點點頭,和聲道:“前輩不該急著出來,應該在空青池中多休息一會才是。”

“謝謝你,我沒事了。”

黛麗絲輕聲應著,望著眼前這位神密的東方少年,他那坦然的目光中,對自己隻有欣賞和讚美。她沒來由地輕歎一聲,隨後柔聲道:“謝謝你救了我。還有就是剛才的事,請你原諒,我不是有意的……”

“前輩千萬別客氣,不然晚輩心裏就更難安了。”

宏兒打斷黛麗絲的話,接著檢討道:“說起來都怪我,太麻痹大意了,不然勞……”

“公子也別說了,一切都是命。”黛麗絲柔聲打斷了宏兒的話,有意轉開話題,問道:“記得你剛才所說,好象我身上還留有餘毒,公子為何不幫我完全清除?”

“這是為前輩著想,如果一次清除,前輩很有可能會真元喪盡香消玉損。不過此時留在體內的餘毒已經不多,前輩以後可以自己運功煉化,功力也隨之而進。”

“需要很長時間嗎?”

“多則十年,少則三年,多少全在前輩自己。”

黛麗絲張口本想說些什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甬道中已傳來腳步聲,隻見她又是一聲輕歎,隨後順著甬道迎了過去,宏兒在她身後三丈跟隨。

兩人沒走多遠,便碰到紫薔三女便帶著一包衣物轉了回來,見麵後黛麗絲閉口不提剛才之事,隻說自己剛剛收功,出來尋找她們。

這時紫薔她們已換上了新衣服,而且還給宏兒和黛麗絲每人帶了一套過來。三女幫黛麗絲穿上後,慧兒把目光轉向了宏兒,不懷好意地問道:“宏哥,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們三個幫你?我看……”

不待她把話說完,宏兒一把搶過衣服,反身飛也似地躥進了洞室,隨即就聽空青池內水聲亂響,真不知他是怎麽個洗法,竟有這大的動靜。

紫薔聽著,皺了皺眉,對慧兒三人道:“他準是又在哄弄人,走!咱們進去幫他一把,免得他不一會就又把新衣服穿髒了,到時還得給他洗。”說完領先往洞室走去。

其她三人也好奇心大起,所以一聽紫薔號召,立即響應在後跟隨而進。

先前,四女所以在宏兒麵前,**而行麵無羞色,可說是各有各的原因:紫薔和慧兒身為宏兒之妻,經常與夫婿在寒泉共浴,習慣已成自然。黛麗絲和蘇珊娜母女,不僅被救時赤身露體,而且皆由宏兒抱送空青池,該看的早已被他看夠,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在宏兒,除了兩位嬌妻無須防範,蘇珊娜已被嬌妻定為姐妹群的發展對象,自然也算是“自己人”

之一了,因而多看幾眼到也無妨。至於黛麗絲,因蘇珊娜的關係,在他心中已當做自己的長輩,所以雖然眼中有色,心中卻能無欲,對方既然不避,自己也就坦然處之。

然而,四女走進洞廳時,先是一愣,隨後又被眼中所見逗得哭笑不得。空青池中,靈液直立如柱,飛速旋轉,宏兒赤體站在水柱中間,讓靈液衝洗周身。

他的身形在靈液的折射下,看上去比平時大了兩倍,惡形怪象,如妖似魅。

看到四女進來,宏兒大既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身軀也開始旋轉,等空青吸收盡淨,他也變成了一丈多高的巨無霸。隨後他的身形漸漸變胖,漸漸變矮,漸漸變淡,漸漸消失在空青池的池座內,池內靈液隨之恢複原狀,表麵平靜如鏡。

眼睜睜地看著宏兒變沒了,蘇珊娜半天才反應過來,不由大驚失色,焦急萬分,一把拉住身邊的紫薔,手指空青池顫聲說道:“薔姐,三公子他、他被靈液化、沒了,這、這可怎麽辦才好,快想個辦法救救他。”

此時的紫薔,明明知道宏兒在搗鬼,可眼見他在池中變沒了,心裏仍有毛骨聳然之感,深恐假戲成真。

這時再聽蘇珊娜口吃的怏告,使她更感不安,兩眼望著空青池,故做鎮靜地嬌喝道:“宏哥,你把珊妹嚇著了,還不趕快滾出來,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然而,等了一會,池中竟然毫無反應,紫薔這回可沉不住氣了,幾乎與慧兒同時撲向池邊,一麵四下查找,一麵語帶哭腔地連呼“宏哥!宏哥!……”

黛麗絲和蘇珊娜也撲到池邊,連呼“三公子!”

可池中別說有人,就連一根針也沒有。

“嘻嘻,看你們急的,怎麽這麽對我沒信心?”

四人聞聲回頭,她們為之擔心欲死,在池中遍尋無著的宏兒,不知何時已身穿新裝,悠閑地站在甬道口,正得意揚揚地望著四人,搖頭咧嘴偷笑哩,那樣子,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你這捉狹鬼,看我怎麽收拾你!”

紫薔話音未落人已撲上,宏兒想躲又怕愛妻控製不住撞到牆上,一猶豫,已被紫薔抓個正著。慧兒隨之而上,合力將宏兒按倒,一頓粉拳,把宏兒打得大呼救命,蘇珊娜一時興起,也上前幫手。四人嘻嘻哈哈滾在一起,鬧得不可開交,把一旁的黛麗絲看得笑彎了腰……

等到四人鬧夠,這才想起還有黛麗絲在側,急忙起身整好衣服,紫薔不好意思地解釋:“晚輩們平時鬧慣了,到讓前輩見笑了。”

“沒什麽,年輕人本該如此,我在旁邊看著,自己也覺得年輕不少,如果不是蘇珊娜也在其中,隻怕我也要參加進去了。”

黛麗絲內心深有感觸,實話實說,隨後神色略整,低聲問道:“對了,勞爾的遺體在什麽地方,請姑娘帶我見他最後一麵吧。”

聽她提起勞爾,宏兒和紫薔四人也收起笑容,尤其是蘇珊娜,眼中含淚低頭走到黛麗絲身邊,心裏暗責自己,不該把父親勞爾去逝的大事忘了。

紫薔看看母女二人,神色沉重地答道:“還在原來那間洞室,前輩隨我來。”說完轉身往甬道深處走去。

勞爾的屍體,已被宏兒斂入一口玉棺,其中還加了空青液,口鼻中的血跡早已擦拭幹淨,麵目許許如生。黛麗絲和蘇珊娜雖然被宏兒做了手腳,可麵對曾經朝夕相處的親人,兩人仍然淚流滿麵,如果不是紫薔和慧兒將她們拉開,真不知要哭多久。

等到母女二人止住悲聲,宏兒輕聲問道:“勞前輩的遺體,有空青保護,絕對不會腐壞,前輩打算就地安葬?還是準備將來送回原籍?”

“哦,先就地安葬,將來有機會再送他回去吧。

再說中華是他的第二故鄉,就地安葬,也算圓了他的夙願。“”洞口外有處海底山坡,我看景色不錯,是否…

…“”這方麵我所知不多,一切由公子做主好了。“

宏兒也知她們提不出什麽見解,不再客氣,運功將玉棺般出,帶著四人將勞爾葬在龍宮正門外的一處山坡上。

五人回來時,心中輕鬆不少,蘇珊娜覺得有些餓,隨即歎道:“這地方什麽都好,就是沒吃的,沒法久住!”

慧兒在旁笑著答道:“別擔心,不說怪物的肉可吃一個多月,島上能吃的東西更多,要什麽有什麽。”

蘇珊娜聞言,猛然記起怪物的事:“對了,到底是什麽怪物,竟這麽厲害,不僅能變成人形,而且還害人?兩位好姐姐,你們帶我去看看。”

“是隻成精的萬年火龜,走,我帶你去看。”

在用來烹製餐飲的洞府裏,黛麗絲和蘇珊娜母女終於見到了那隻體形怪異、渾身火赤的海龜屍體,隻是一顆鬥大的紅色『guitou』已與身軀分了家,而且肚皮上也被人用利器剮開,露出五髒雜碎。怪物屍體旁,有一堆染血的衣物。

黛麗絲想起自己身受的一切,不由順著怪物已被剮開的肚腹往下看去,臉色一紅,趕緊扭過頭,芳心砰砰亂跳,轉目四顧,好在此時沒人注意她。黛麗絲神情稍安,對一旁的宏兒問道:“公子,這怪物是怎麽進來的?這洞裏究竟還有多少?”

“喏,是從那裏進來的。”宏兒說著一指柱立在壁的泉流,轉對紫薔和慧兒:“薔妹、慧妹,你們守住此處,我再進去找找,看看還有沒有其它怪物。”

話落人已鑽進泉流之中。

“這人,總是這麽性急,說走就又走了。”

紫薔埋怨一聲,轉對黛麗絲:“前輩,我們就在此等他一會吧。”

黛麗絲:“沒關係,到是公子一人下去,不會出什麽危險吧?”

慧兒在旁插話道:“前輩放心,就我所知,當今之世還沒人能奈何宏哥,自然天險更擋不住他,說實在的,他才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怪物’!”

黛麗絲釋然笑道:“聽你們這麽一說,我也放心了。真正要說起來,兩位姑娘也夠怪的了,你們不僅不阻止丈夫多娶,反而還幫他拉人,我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

“嚅,這可是個大秘密。”

紫薔故作神密,壓低聲音說道:“前輩不知,宏哥的體質與常人不同,如果一個……”

一長三少四個女人在洞裏拉家常、說秘密,宏兒自己獨在泉流中探險。上次,他是順熱泉向上查的,沿途並沒發現有什麽可以藏人的歧路、洞穴,這回他逆流向下探,在一百多丈的深處,終於又找到了另一處海底洞府。

此處洞府純出天然,洞廳雖然不多,但最小的一座也比龍宮正廳大出兩倍。最奇的是,靠裏的洞府四壁,皆為萬載玄玉,青色的冷焰奪奪襲人,比北極玄冰更寒百倍。靠外的洞府與海底相通,內有一處地底火山口,熾烈的熔岩不斷向上噴湧,熱氣蒸騰,將不斷湧進的海水蒸幹、逼出。

隻有夾在萬載玄玉和火山口中間的洞廳,溫度適中,免強可以住人,但洞內的巨大壓力,卻絕非普通人所能承受,即使是一流高手也難久留。洞廳地麵全是水,一條地底激流從中噴出,被冷焰、熱流逼得壁立如幕,向上躍升在接近洞頂時分成兩股分別注入兩個岩洞,此即龍宮中冷熱泉流的源頭,也是宏兒進來的入口。

宏兒看清洞府內一切,不由暗讚自然造化之奇。

如無萬載玄玉,此處火口早已成災,如無火口,湧入的海水必然結成萬載玄冰,無論那一者,生物皆無法存留其間。可老天造此洞府時,偏偏要讓水火互克、冷熱相濟,在洞府之內為生靈留下一線生機,為人類的進入留下一塊立足之地。

縱落地麵後,宏兒裏外查看了一遍,並未發現那隻怪物的居處。心中懊腦之下,立即運起“賊眼”

細查,隻轉了半圈,臉上已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憑你再狡猾,也別想逃過本公子的‘賊眼’!”

宏兒自言自語地說著,運功揭開一塊石板,順著一條狹窄的甬道走進了另一處天然洞廳。洞壁皆為彩色岩石,地麵卻是堅硬的紅泥,中央有一塊巨大的溫玉,烘得洞內溫暖如春。與宏兒進來的洞口相對,另有一條甬道直通海底,由一顆嵌在洞頂的避水神珠,將海水擋在洞外。

洞廳中亦用明珠和寶石照明,內有三間小套洞。

第一間套洞中,存放了不少的男女衣物和各種書籍,宏兒從中找到了鬼穀子所留玉書,以及李靖和紅拂兩人所著的幾本內功心法。另一間小套洞內,存留著一副火龜屍骨,比龍宮中的那具略寬、略短,想來當是被李靖所斃雌怪遺骸。在第三間套洞的壁角,有一副瘦小的人類骨骸,幾件撕爛的衣服遠遠地扔在一邊角落裏,已黴腐得看不出原色,以宏兒判斷,多半是李靖和紅拂的侍女瑤紅。

出於對死者的慈悲,宏兒運功在洞壁壓出一個深洞,將遺骸放入封死。宏兒轉身正要離開,眼角金光一閃,急忙回頭細看,竟是一支金釵,大半插入地麵,旁邊的紅泥地麵上還刻了不少字跡,由於壓在骨骸之下,所以剛才搬動骨骸時未曾發現。宏兒隨口念道:“‘婢女瑤紅,隨主公李靖、主母紅拂隱居礁中嶼,遇雄雌龜妖,主公舍命傷雄斃雌,主母追尋雄妖無著,歸葬主公。不料雄妖轉瞬傷愈,潛蹤複出尋仇,主母傷心無備為雄妖所乘,一代俠女橫遭妖物暴虐,延至翌日逝於玉榻。

得主母元陰之助,雄妖已能幻化人形、口吐人言。

其心極狡,其性**,妾雖石身亦不能免,被劫至此,以補被誅雌妖之缺,生不如死。自知殘軀不久人世,特此留字以警後人。

雄妖雖強,無奈每日必用海水浴身,並蟠居洞內溫玉之上練功,否則其功力全失,故而無法深入內陸為害。後人至此,若能乘其不在,堵死出入洞口,此妖當在七七之內不殺自滅,否則非開天神劍不能除之,慎記!‘“看完記述,宏兒歎息一聲,將入口封死,收拾好玉書和密籍,順著泉流重返龍宮,紫薔諸人仍在原處等候。

宏兒將此行所見告訴四人後,又對紫薔道:“薔妹,下麵的洞府有溫玉,龍宮中有靈泉空青,兩者不僅是舉世難求的寶物,而且都可助長功力。這上下兩層天然洞府,再加上上麵的礁中嶼,真是一個理想的隱居之地,我想用些時間,將之辟為我們的海外居所。

我剛才運‘賊眼’時發現,礁中嶼四周的海麵,共有一百二十三座明礁、一百二十五座暗礁和一百二十一座半明半暗的礁岩。隻要去掉一座明礁、三座暗礁,即可使海流歸入正途,形成一座三才周天陣,那時外人別說想登礁中嶼,連看也看不見了。“”唔,這到是一個不錯的主意。“紫薔點頭讚同,隨後又問宏兒:”你準備用多長時間,會不會與追查星魂門的事衝突?“

宏兒:“我想好了,先用一天的時間,將兩層洞府和地麵接通,以便方便大家上下,其餘的工程以後慢慢幹。如果想早些開辟出來,可把邪老和晁洪他們接來,我想有那麽兩三個月的時間,足以把一切弄好了。”

紫薔:“還是把邪老和晁洪他們接來的好,這樣兩不耽誤。如你同意,把二哥、表哥和李家姐妹也接來,借下麵的地火、玄玉和壓力,可使他們提前練成兩儀大真力和璞玉神功。”

宏兒:“就按你說的辦。你們先到裏麵準備吃的,我這就開始動工開路,先與地麵打通,你們也好去接人。”

“你自己悠著點,別累著。”

紫薔叮囑一句,轉身招呼黛麗絲和蘇珊娜:“前輩,咱們到裏頭去,這裏由他一個人胡鬧好了。”

等到四女離開,宏兒以“賊眼”透視岩層,以無上神力硬從岩壁中擠出一條甬道,盤旋而上,直達礁中嶼的地麵,出口與李靖所辟洞府相聯。隨後,他將紅拂的遺骨斂入那口空著的石棺,與李靖的石棺一起埋在礁中嶼石碑下麵。

第二天在他向下貫通時,紫薔遣蝠龍阿藍飛回鬼穀,將老邪、天麒、德寬和李家姐妹接了過來。阿藍在第三天才找到晁洪,竟把玉狐楊麗真也接來了,此時宏兒已在礁中嶼四周布下三才周天大陣。

眾人初臨礁中嶼,因為剛從天靈鬼穀出來,而老邪和晁洪兩人還曾到過秦皇密宮,可謂曾經滄海,所以雖覺新奇,卻能處之泰然。可飛天玉狐楊玉真,卻是首開眼界,無論是島上景色,還是龍宮景觀、寶石明珠,無一不使她著迷,幾疑自己身臨仙境,白日夢遊。特別是宏兒和紫薔他們的平易近人,耐心細致的傳授,以及彼此間的和眭相處,更使她感到無比的溫暖,堅定了棄惡從善的信心。

這天三鳳和冰兒姐妹過來看宏兒,言說十裏外的一座小島旁停有兩艘海船,宏兒立即運功深查,發現竟是血影探花及其手下,前來尋找什麽萬大先生。

慧兒聽說,在旁插言道:“我知道,他們要找的一定是那隻被斬的雄龜妖。”

紫鳳在旁逗她:“咦,幾天不見,慧妹竟然也能未卜先知了。快說說,你是怎麽知道的?”

“在那妖物的洞府中,我曾找到幾封書信,收信人就是萬大先生,除了那妖物,還能有誰。”

紫薔在旁證實:“恐怕真被慧妹猜對了,那幾封信我也看到過,隻是當時沒在意,沒有打開看看裏麵的內容。宏哥,你再聽聽他們還說些什麽,如果真是找那妖物,我到是有條好計。”

“我一直在聽。他們因為找不到礁中嶼,正在那邊疑神疑鬼,唔……他們決定在原地等兩天,如果接不到人,就回什麽天星島去。”宏兒至此稍頓,溜了六位愛妻一眼後,咧嘴“嘿嘿”傻笑兩聲,這才故作神密地輕聲對紫薔說道:“你的好計,可是要我易成妖物的模象去詐他們?這事不用急,反正他們還要等兩天才走,咱們正好可以團聚一下,機會難得啊!”

說到“團聚”兩字,宏兒的語氣怪怪的,等到把話全部說完,他的眼睛已眯成了一條縫,腦袋得意地晃著圈。

六女先還以為他要說什麽正經事,可聽到後麵,看到他那副醺然欲醉的樣子,已知他心裏正在想什麽,沒有來由的臉上飛起了紅霞。

“啐!別想美事,今晚不許你碰我!”

“也不能碰我!”

“我也一樣!”

隨著六女一一表態、聲明,宏兒臉上自得的笑容變成了苦笑,搖頭歎道:“於心何忍!於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