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開天

第五十四章雙刹遇難

血雨魅影一麵與月魄掌令使項芸拚鬥,一邊留神注意鬥場上的形勢變化。他眼見自己的手下被對方分割包圍,正在迅速減少,正在全線崩遺,卻無法脫身趕去相救,心中之氣苦,絕非一般筆墨所能形容。

他終於也體會到了身為弱者的無奈和悲哀,盼著其它三個方向能趕來增援,期待著他的四位胞弟能帶著人突然出現在敵人後向。

在他身後終於有了動靜,一群人從內衝殺而出,最前麵的三位正是他的三弟,以及次子仇武和侄子海明,跟在後麵的是他所熟悉的二十幾名黃龍會要員骨幹。他再往後看,臉上剛剛升起的一絲喜色猛地僵住了,跟在後麵的不是黃龍會的手下,而是來自少林、武當和那群不明來曆的高手,正在趕殺前麵的人。

血雨魅影見情心中一寒,知道自己這邊大勢已去,失敗的命運已無法挽回。可是他實在不甘心,更不願敗在一群婦人手下,一股困獸猶鬥的暴厲之氣隨之而生。他猛地狂叫一聲,頓時化作一團血影,衝著對麵的項芸撞去,看來他是狗急跳牆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正與丘處機對敵的有血無心,大概是受到了什麽感應,也用上了血影無形。而剛剛從院內逃出的三個紅衣人,也化成血影向這邊猛衝過來,看情形他們是想與兩人會合在一起。麵對疾射而至的血影,項芸及時後退兩步,隨之化成一個淡淡的白影,重新與血雨魅影纏鬥在一起,雙方皆打出了真火,場麵凶險萬分,十丈之內旁人無法立足,氣爆連聲震耳欲聾,其中還夾雜著輕風破空的銳嘯……

另一邊的丘處機,身形毫無變化,隻是所發劍氣由原來的一道變成五道,招式更加綿密,疾射的劍氣好似一張天羅地網,將有血無心罩在當中,逐漸向內壓縮空間,若等網羅收緊,對手有血無心絕難活命……

至於剛衝過來的三個血影,則被月魄門長老堂堂主高麗華、刑堂堂主馬巧珍和監查使杜月娘三人攔住了。這三個血影比前兩個濃得多,仍然可見五官四肢,而高、馬、杜三人的凶險也比項芸小得多。

眼看這邊星魂門的主力即將全軍覆沒,從一統盟黃龍分壇的大院內,突然衝出了六七十人。其中多半白衣,少半紅衣,為首的紅衣老人,正是星魂門的主帥和這次江湖動亂的禍首星魂老祖。

這夥人衝出後,一舉突破了少林、武當兩派高手,以及三十六鐵騎和三十二鐵衛布成的包圍圈,直對被圍的五個血影衝去。天香妃子見情吃了一驚,立即帶人攔阻,雙方隨之混戰在一起,展開了一場勢均力敵的拚殺,不大功夫已經互有傷亡。

拚鬥中,血雨魅影興奮地衝星魂老祖喊道:“老祖,你們來的正是時候,隻要這一仗勝了,以後天下就是咱們星魂門的了。”

星魂老祖一麵招架天香妃子的攻勢,一麵著急地對血雨魅影喊道:“有話以後再說,現在千萬不可戀戰,趕快帶著大家向西突圍,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

說話中星魂老祖猛攻幾招,將天香妃子暫時逼退,轉身衝著血雨魅影衝去。衝近後合父子兩人之力一舉將項芸逼退,轉又衝向與丘處機對敵的有血無心那邊。天香妃子和項芸的武功與對方隻在伯仲之間,隻因為起步稍慢,落得在後緊追。

隨著幾人的你追我逐,鬥場中的形勢更加混亂。由於星魂門這邊此時隻想救人突圍而無心戀戰,所以遇弱則凶遇強則溜,誰也不願讓對方纏住。而月魄門和群雄這邊則想方設法進行攔阻,或纏住對方,或將對方逼入月魄陣,因為大家已從對方的舉動中,判知自己這邊的強援將到。果然不出所料,就在星魂老祖和血雨魅影救出有血無心不久,隨著一聲鳳嗚般的清嘯,從東南方向突然射來七八道耀眼的寒光,活屍群中隨即慘嚎迭起,轉眼便有十幾具活屍崩裂在地。

寒光似有靈性,隻在活屍群中鑽射斬劈。待所有活屍倒地後,又掉頭轉向紅衣老人,擋者無不披糜,餘者紛紛四散奪路逃躥。在連片的慘嚎聲中,院內方向幻現出七位天仙般少女,場中的寒光隨她們的手式變化而飛舞劈剌,不用說這七位正是紫薔姐妹。

早在清嘯聲剛剛響起,星魂老祖驚呼一聲“不好”,乘天香妃子等人心神稍分,搶先化成一團血影,沒命地往西北方向逃去。血雨魅影和有血無心的腦筋也不笨,見星魂老祖尚且如此懼怕來人,自己留下豈不送死?隨即與其他十幾個動作快的一起跟著闖出了包圍。

事關生死,宇文祖孫終於露出了梟雄的嘴臉,他們丟下自己的親人和門下弟子,丟下那些為他們灑血賣命的從屬走狗,獨自突圍跳命,要多黑,有多黑。嚴格說來,那些來不及脫身的星魂門下和從屬人員,平時仗著星魂門的勢力也風光夠了,逍遙夠了,此時留下讓他們當替死鬼,到是一點也不算冤枉。

在三十六活屍被七把射陽飛劍屠絕,飛劍開始掉頭收拾那群紅衣老人時,其他人在逃無去路,拚無活路的情況下,紛紛丟下兵刃放棄了抵抗,總算是保住了老命。紫薔諸女也不為以甚,遂馭使射陽飛劍改劈剌為封穴,轉眼間所剩的五六十號人均被點倒在地,一場事關江湖未來的決戰由此落下了維幕。

紫薔七女過來與眾人見過禮,大家說起剛才的戰事,彼此感慨頗多。突襲一開始,由於對方毫無防備,各派進展順利,先後突破外圍防禦;等對方開始有組織地進行抵抗時,各派相繼折損一些高手,幾經周折方才突入內圍。

眼看對方即將全軍覆沒,不想星魂老祖帶著一群長老級人物恰好趕到,鬥場形勢隨之而變,如果不是紫薔她們隨後追來,勝負實難預料。即使這邊最後能夠獲勝,隻怕參戰者所乘無幾,各派勢必因之而精英盡失,沒個十年二十年絕對恢複不了原氣,若有外方武林乘虛而入,後果不堪設想。

若按紫薔她們的出發時間和腳程計算,按理最遲也應在前天下午與天香妃子會合。她們七人所以遲到一天半,到不是有意矯情,而是因為路上遇見意外事情耽擱了。

大家說起來才知,夜襲君山一統盟總壇時,俏羅刹張丹鳳和豔羅刹袁婕兩姐妹因為貪功,發現對手宇文俊和宇文善策叔侄突圍脫逃,便不顧一切在後緊追不舍。袁婕追到湖邊時,宇文善策跳入水中逃脫,她本想就此調頭,卻發現師妹追蹤宇文俊過了湖,因為不放心她師妹,所以也跟著追了下去。她跟著兩人向北一直追過了長江,第二天上午在一片山林中失去了兩人的蹤影。她一來要尋找師妹張丹鳳,二來自己也迷了路,所以獨自在山裏轉了半天,結果在一座山洞中發現了一支金釵。她撿起一看,認得是師父送與師妹的,張丹鳳平時及為珍視,絕不會輕易遺失,由此推想師妹多半出了事!

她急忙在洞內查尋,可山洞中除了一堆茅草似乎有人曾休息過,而且上麵留有幾點血跡外,再無其它線索。她又轉出山洞四處查尋,在不遠處的一個山頂發現了打鬥痕跡,隨後又在山崖下找到了張丹鳳的佩劍。

她收起佩劍,心急如火地高聲呼喚師妹,不想沒有喊出師妹張丹鳳,卻把從附近經過的紫薔、三鳳和老邪、晁洪六人喊來了。六人聽她把情況一說,想想一個天仙般的少女落入敵手,後果實在不堪設想,所以暫先放下手邊的事,立即散開幫著尋找。

紫薔擔心人手少,又讓秦夢傳訊慧兒、方婉蓉和段君梅趕來幫忙。正好那邊得信黑龍會的總舵已人去房空,所以陳素娥也帶著三十幾名幹員一起來了。大家搜遍了附近百裏,不但沒找到張丹鳳,反而又把個袁婕也丟了。

原來,張丹鳳緊追宇文俊進山後,一路穿林而行,也不知是對方傷勢發作失血過多,還是別有用心,身形不穩腳下漸緩,最後在一處山坡被張丹鳳追及。

宇文俊緊瞪著張丹鳳的嬌顏,上氣不接下氣地喘息著說道:“常言說‘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昨晚本公子語言雖有冒犯,但也被你剌了一劍,咱們也算扯平了。咱們往日無仇近日無冤,彼此行事都是為了門派,你竟在後緊追不舍,難道非殺了本公子才甘心?”

此時張丹鳳也有些氣促,但精力仍盛,揮劍指著宇文俊叱道:“少費話,你我雖然無仇無冤,可咱們各自的師門卻仇深恨重,尤其你過去害了我的不少同門姐妹,今天本姑娘非為她們報仇不可!快拔出你的劍,為保全你的狗命與本姑娘拚一場,說不定還能殺出一條生路來,再不就束手就擒讓我抓回師門處置。”

“這不公平,本公子目前有傷在身,拒絕與你拚鬥,要不你幹脆殺了我算了。”宇文俊說著昂首挺胸,擺出一副悍不畏死的架式。

“你們用毒擒住我同門姐妹,肆意進行摧殘,那時怎麽不說公平?還不還手由你,反正本姑娘今天非為同門姐妹討回公道不可。看劍!”張丹鳳最後的“劍”字出口,手中劍發勢若閃電,直剌宇文俊的咽喉。宇文俊雖然嘴上說得硬,卻不肯真的把命送給對方,閃身後退的同時,拔劍在手展開回擊。

由於左小臂上帶傷,加上一路急於逃跑未及包紮,流了不少的血,兩人重新交手隻二十幾合,宇文俊便感自己體力不支。他內心暗自焦急,忍痛咬牙猛攻幾招,乘張丹鳳稍退避讓之機,猛然轉身往山頂逃去,真個慌慌若喪家之犬,急急似漏網之魚。

然而,他逃到山頂後卻傻了眼,前麵是懸崖,兩邊是陡坡,隻有身後一麵可以上下,卻又有要命的張丹鳳。這家夥一看退路已絕,既然不願束手就擒,隻得轉身重新與張丹鳳撕拚,希望能死中求活殺出一條生路來。

這一回,盡管宇文俊把看家的本領全掏了出來,可終因體力不支,隻有招架之功,全無反抗之力,一不留神,右腿上又掛了彩。他狂喊著猛攻幾招,隻可惜猶如曇花一現,不到二十招,重又落在下風,他狂喘如牛,拚命封擋張丹鳳的攻勢,身不由己地向後一退再退。

拚鬥中,宇文俊明知身後不遠處就是懸崖陡坡,可在張丹鳳的連招猛攻下,他不想退也不行。他又一次忍痛咬牙展開反攻,想奪回一些失地,或者借機調一下方向,改變一下自己的退路。可這一回他不僅未將對方逼退,反而自己暴露了空門,被張丹鳳乘勢攻入中路,利劍直取心坎要害。

麵對張丹鳳當胸剌來的一劍,宇文俊大驚之餘,猛然向一側閃去,並想乘對方劍招用老調換方向。

不料他此時右腿帶傷難以吃力,側閃變成側扭,雖然躲過對方的劍,可後背卻重重地挨了一掌。宇文俊被打得狂喊一聲,身形向一側遠遠拋出,隨即滾落一旁的陡坡,隱沒在齊腰高的灌木雜草中。

張丹鳳一邊擦汗,一邊細查宇文俊滾落的痕跡,心存懷疑地自語:“這家夥是真是假?按我發掌的方向計算,他中掌本應落向懸崖那邊才是,怎麽會斜拋向陡坡?再說拋起的高度也不對?唔,別讓這家夥乘機逃走了。不行,這小子實在太猾,我得下去查查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免得被他騙了還不知道呢!”

她嘴裏嘀咕著,站直身,略微查看了一下方向,便尋路繞道下山,去查宇文俊的生死下落。按理她本應沿宇文俊滾落的痕跡向下查找,可因為她穿的是長裙,而陡坡上長滿了灌木,行動十分不便,所以才要繞道。她卻不知,由於繞道尋路耽擱了時間,以至讓宇文俊緩過氣來,設下了陷井,進而造成了她的終身大恨!

當她繞路下到坡底,在灌木和雜草中重新找到宇文俊滾落的痕跡時,對方早已不在現場。她急忙尋找,在五丈外找到了一條爬行的拖痕,時而可見點滴血跡,不用說,一定是宇文俊留下的。從對方爬行這一點看,宇文俊雖然未死,但一定被傷得很重,此時絕對不會走得很遠。

她沿著爬痕一路尋找,在五十多丈外的一處小溝中,終於發現了宇文俊的那身紮眼的紅裝,頓時喜上眉稍,急忙上前查看。宇文俊的頭部和上半身,埋在雜草叢中的一個洞穴裏,隻有下半身和一雙腳還露在外邊,看樣子似乎鑽到一半突然暈過去了。

盡管對方半天一動不動,可張丹鳳仍不放心,深恐對方狡猾使詐。她緊握利劍,小心翼翼地輕步走到跟前,猛然出劍向對方後背剌去。

就在她的劍尖將觸及對方後背的瞬間,對方的雙腳突然『choudong』了一下,張丹鳳心驚之下,全力將劍剌入,長劍及柄沒入。在張丹鳳想來,隻要此劍能夠剌中,哪怕對方再狡猾,也絕難活命,而對方的一切招術,相應的也就不防自解,失去效用。

然而,長劍剌入,張丹鳳臉上不但未見喜色,後而一片驚駭,因為她已覺出剌中的不是人體,而是一堆雜草。不等她躍身閃避,雙腳已被人從後牢牢抱住,緊接著後腰一痛,身柱穴又被人重重地封死。

張丹鳳但覺渾身一麻,長劍失手落地,而她的嬌軀隨即慢慢軟倒下去,砸在了身後人的背上。

隨著“哇”的一聲噴吐聲,張丹鳳的身下響起一陣急促的喘息聲,過了好一陣,她又被人翻落地上,映入眼瞼的是宇文俊那張蒼白的臉。隻見他坐起身,一邊用衣袖摸著嘴角殘留的血跡,一邊沒好氣地說:“你她媽的到是會躺,本少爺可被你砸慘了。唉喲,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這筆賬咱們一會有得算,現在本公子可要調息療傷了。”

宇文俊說完,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倒出幾粒療傷藥服下,隨後顧不得此處是否安全,收回雙腿開始療傷。躺在一旁的張丹鳳,心裏急得直冒火,可就是動不了,她強自收斂心神,開始聚集體內真氣準備衝穴。此時她心裏非常清楚,如果自己不能在宇文俊醒來前衝開被封的穴道,以對方的品性,勢必生死兩難。

她強製自己不去想目前的處境,耐心地一點一點聚集體內散布各處的殘餘真氣,然後緩緩引導向下,逐一衝解雙腿被封的穴道。一遍、兩遍……,一處、兩處……,隨著穴道漸次衝開,體內的真氣越聚越多,流轉越來越速,衝穴的力道越來越強。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丹鳳被封的穴道隻剩身柱一處。她默查一旁盤坐調息的宇文俊,竟然仍未醒來,心中不由暗自歡喜,隨即專心引導真氣衝解身柱穴。

就在她的身柱穴即將解開時,不料一旁的宇文俊突然伸指連點,那些好不容易才衝開的穴道,隨即又被重新封死,而盤坐的宇文俊已自站了起來。正所謂“為山九仞,功虧一笸!”看到對方臉上那得意的笑容,張丹鳳差點沒被氣得吐出血來,如果眼光可以殺人,對方早就被她殺死了。

“笨女人,你是不是很想殺我?隻可惜,你此時此刻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目光才這麽凶狠。對不對?”

宇文俊滿不在乎地問,不等張丹鳳回答,又自顧自地以調侃的口吻說道:“我真為你感到遺憾,枉有一身那麽高的武功,可就是不動腦筋,尤其是好大喜功毛燥妄動。如果你不窮追不舍,如果你不下來查我的生死,如果你能在遠處發掌試探,又怎麽會落在我的手裏?”

聽了宇文俊的這番話,張丹鳳可真沒話說。過去師門長輩們也曾多次指出她的性格弱點,可她就是聽不進去,根本沒當一回事,而今身落敵手,她想改也來不及了。

看到張丹鳳的目光由憤怒轉為暗然,一旁的宇文俊更形得意,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在精神上擊垮了對方。他走過去拾起自己的那件紅衫和短靴,將包在裏麵的雜草掏出扔在一邊,抖抖穿好重新回到張丹鳳身邊。

“你別怕,雖然你想殺我,可本公子卻舍不得殺你。象你這麽美的寶貝,如果要是就這麽白白的殺了,那才真叫可惜。來吧,讓本公子帶你找個好去處,然後從頭教你做人之道,隻要償過個中的茲味,保你以後再也舍不得殺我了。”

宇文俊說完,攔腰將人抱起,一邊大肆輕薄,一邊四處尋找他的“好去處”。而此時的張丹鳳,要穴被封隻有聽憑對方,兩行羞憤的淚珠隨即滾落香腮。

沒走多遠,宇文俊找到了一處山洞,也就是袁婕後來發現的那座,洞雖不深,但很幹淨。宇文俊從洞外抱回一大堆幹草,鋪在地上權且充做錦帳繡床,隨即開始褪剝張丹鳳的香衫羅裙。

宇文俊彎腰俯身,突然另有所見,盯著一旁的壁角順口說道:“咦,那邊的壁角,似乎有什麽名堂。

我的小乖乖,千萬別著急,等我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再說。“

宇文俊說完起身走到壁角,在一塊凸岩下仔細觀察了一會,伸出右手在岩石上拔弄了幾下,隨著一陣輕響,壁角裂開了一道小門。宇文俊進洞不久又走了出來,興高彩烈地衝著張丹鳳說道:“你真是個活菩薩,不僅可消愁解悶,而且還讓本公子找到了《秘魔寶典》。如果將上麵的武功與血影神功合練,本公子用不了多久即可成為絕世高手。來,裏麵的地方妙得很,正好可做咱們的洞房,公子爺要好好報答你一番。”

這家夥所以告訴張丹鳳,並非是把她當做朋友,而是因為心裏太高興,不把自己的新發現說出來,心裏實在憋得難受。他也不管張丹鳳是否願意,上前一把將人抱起,轉身鑽進壁角的小洞,由於太高興,連張丹鳳的金釵掉在地上也沒發現。兩人進洞後,一陣輕響,小洞的門又自行關上了,除了刻有兩行隻有彎腰才能看到的天竺文字,洞門與周圍岩石渾然一體。

洞內是一串四間洞室,外間較大,一張條案上放了不少的書籍,案前擺有一個溫玉坐礅,看來是原主人平時讀書用的。裏間是臥室,一張雕龍刻鳳的溫玉大床,足可躺下四五個大活人,**被褥俱全,全是絲製品,可見原來的主人必定十分講究。左側的套間多半是練功用的,內中隻有一個溫玉台坐;右側套間是廚房,另有一條狹窄的甬道,延伸不知究竟通往何處。洞內照明皆為極品夜明珠,隻有廚房中留有一盞長明燈,燈座石缽中的蓄油足夠再燒百年,照明的同時兼做火種。

宇文俊將張丹鳳放在**,又封了她的幾處穴道,順手解開啞穴和身柱穴,隨後緊盯著她的嬌顏,得意揚揚地問道:“小乖乖,對這裏還滿意吧?”

“你要幹什麽?”張丹鳳慌恐地反問,全沒了先前的英風霸氣,此時此刻,她隻是一個弱女子。

“笨女人,這還用問,難道你心裏不知道?”宇文俊亦用反問作答,同時雙手開始為張丹鳳褪剝衣裙。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我、我做鬼也饒不了你。”張丹鳳揮臂舞腿極力地掙紮反抗,原來她的手腳已恢複了活動功能,隻是提不起一點內力,使不上勁。

“我為什麽不能這樣?你先前一直要殺我,而我不僅不殺你,反而以德報怨讓你品味人生之樂,如此仁厚,你還有什麽說的,若換了你是我,你能這樣對我嗎?”

宇文俊一邊說著他的那似是而非的道理,一邊使出渾身蠻力,強行褪剝張丹鳳的衣裙,那情景象是發了瘋。

此時的張丹鳳,已顧不上反駁宇文俊,極力封擋招架對方攻勢,掙紮著想保護自己。可惜的是力不從心,顧此失彼,先是香衫離體,隨後羅裙又被對方褪去,渾身隻剩帖身的內衣尚在。

看到那雪白的肌膚,玲瓏剔透的身段,宇文俊臉色瞬即脹紅,脖子上青筋暴起如虯,兩眼中充滿了血絲,真象是一隻更擇人而噬的野獸。他已不耐糾纏,雙手抓緊對方的內衣猛一用力,隻聽“嘶啦”一聲剌耳的裂綿聲響,張丹鳳已裸裎橫陳**,一切隱秘盡皆暴露無遺。

張丹鳳驚呼一聲,趕緊用雙手遮掩前胸和『xiati』,弓腰曲腿縮成一團,淚水奪眶而出,嘴裏不住地央求道:“求求你,別這樣對我,千萬別這樣對我,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找你了,我以後再也不……”

不容她把話說完,宇文俊已自解衣褲撲上了床。經過一陣糾纏,張丹鳳漸漸力盡勢窮,隨著一聲撕心的悲呼,就此跌進萬劫不複的深淵……

當袁婕第一次找到外洞,隨後又帶人前來觀察時,洞內兩人正處於瘋狂後的昏死和沉睡中,全然不知外麵所發生的一切。而袁婕在久尋師妹無著的情況下,獨自在山中轉悠了好一陣後,不知什麽原因,竟然鬼使神差地第三次找到了外洞。

她獨自靜靜地坐在那堆雜草上,思索著當前的情況,想從混亂的思緒中理出個頭緒,以便盡快找到師妹。她這裏剛剛靜下心,洞裏突然響起一聲低沉的『shenyin』,聽聲音正是自己師妹張丹鳳所發。

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隨後『shenyin』聲又再次響起,讓她聽了個清清楚楚,確實是師妹張丹鳳的聲音,絕對不是自己幻覺!她追著聲音找到壁角,終於發現了洞門上的刻字,認得是天竺文,順口墨念道:“秘魔之門,三輕三重,啟戶迎賓,禍福隨命。”

她想了想,先在門字上三輕三重拍了六下,等了一會沒有反應,隨即又在秘字上拍了六下。這一回碰對了,壁角小門隨即自行開啟,露出了門後的洞室,借著珠光,一眼便可看到**的張丹鳳。

發現師妹獨自仰臥在床,看樣子正在睡夢之中,袁婕大吃一驚,也沒多想,閃身上前輕推張丹鳳,同時急聲呼喚道:“鳳妹、鳳妹、鳳……哦!”

呼喚中,她看到被撕裂扔在床裏的內衣,以及床麵上的血汙穢跡,心中猛地一驚,正要運功戒備,柳腰已被人從後抱住,前腹氣海要穴被人封死,提起一半的真氣立即四散消隱。不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身上的衣裙已被人撕裂扔到一邊,緊接著她自己也被抱起扔到了**,正好與師妹張丹鳳躺了個並排,兩人一樣的無遮,一般的秀麗動人。

“哈哈哈……”

同樣赤身的宇文俊,站在床前狂笑一陣後,得意非凡地說道“本公子今天交了桃花運,先是師妹,後又有師姐送上門來倍嫁,正好一箭雙雕,真美死我了。不過你們先別急,等本公子關好洞門後,咱們三個再連床親熱,保證你們姐倆個個心滿意足。”說完,竟自走出外間去關洞門。

“師姐,你怎麽也……”已被笑聲驚醒的張丹鳳,看到並躺在側的袁婕,心裏別提有多難過了。不想可知,師姐一定是因為她才被宇文俊擒住的,她不僅害了自己,而且還連累了師姐。

“別提了,都怪我自己大意。”

袁婕不愧是師姐,竟還能出言安慰師妹,看到宇文俊關門回來正欲登床,急忙發話喝阻:“你要幹什麽?你已害了師妹,現在又想害我,難道就不怕遭報應?告訴你,我蓉師妹和公主她們就在洞外不遠,連你們星魂老祖都不是對手,如果你識象,趕快逃走還來得及,不然等一會被她們進來把你抓住,非被千刀萬剮不可。”

她的這番話,真把宇文俊嚇了一跳,內心的欲火頓時減弱,眼珠賊溜溜地轉了幾圈,奸笑著慢聲問道:“你剛才所說的公主,可就是與你師妹方婉蓉同時出現在君山的那幾位?她們究竟是那一國的公主?

趕快說出來,說不定本公子真能放你一馬。“

一聽宇文俊追問,袁婕猛省自己剛才說走了嘴,無意中已暴露了紫薔的身份。想到師傅的告戒,她如何還敢開口多言,寧肯自己受辱,也絕不敢因之而連累師門。

看到袁婕閉口不說,宇文俊轉問張丹鳳:“親親,你師姐不願意告訴我,你是否肯說出來?你不說也行,本公子現在就與你師姐成就好事,她可是為了救你,才自動送上門來倍嫁的!”

這小子說完,真的上床撲在了袁婕身上,上下其手,大肆輕薄挑逗,成心做給張丹鳳看。他的話已經夠絕,戲演得更絕,看到師姐在魔爪下不住地『shenyin』閃避,張丹鳳如何還能忍住不開口?

“惡賊,快放開我師姐!我告訴你,我師姐所說的公主就是當朝的七公……”

“師妹,快住口!你我生死事小,連累師門事大。”一旁的袁婕急聲喝止,但已慢了一步。

宇文俊一愣,隨即自言自語道:“當朝的七公主,不是嫁給新科雙狀元了嗎,怎麽又與百變神魔那小子攪到一起去了?這究竟是怎麽……唉呀,我明白了!百變神魔也就是那位新科雙狀元的化身!難怪我們始終找不出那小子的根!知道他的來曆,也就不難對付了!”

說到此處,低頭一看師姐妹兩人麵色慘變,知道自己完全猜中,得意地說聲“你們兩個真好,我得好好地答謝一番!”話落開始**袁婕,隨後又是張丹鳳……

一個時辰後,宇文俊獨自起身穿衣,看了一眼**昏死過去的姐妹兩人,閃身躥進了那條狹窄的甬道。他離開不久,前麵的洞門再次被人打開,這次進來的是紫薔姐妹和陳素娥她們。

等袁婕和張丹鳳被眾女救醒過來,及至兩人止住悲聲說出已暴露紫薔來曆的事情,再想尋找血影探花宇文俊,哪裏還來得及!

由於擔心住在北京的公婆出事,紫薔一麵急令老邪和晁洪兩人兼程北上返京,一麵帶著慧兒和三鳳趕回礁中嶼找宏兒商量對策,而方婉蓉、解冰、段君梅三人則留在當地,陪著陳素娥護理身心受創的袁、張二女。

紫薔五人這次急急趕回礁中嶼,不想竟又引出了另一場事故,以至拖延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