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古墓

第一百四十四章 畫

第一百四十四章 畫

周仁軍出麵保住周府,的確是沒問題,不過問題也就是因為他的出現,我們才知道天狗食月的事,他躲著貓貓不把畫拿出來,無非是打著其它主意,這當即引起我強烈的不滿。

“周少爺,這畫若是不再你手裏,咱們可以去鬼城取,若是在周府,我們需要抓緊時間行動,還請周少爺見諒。”我冷冷的抱拳說道。

眾人的臉色都僵硬起來,周仁軍見情況不對,隻能點點頭,道,“畫的確在鬼城,我需要時間。”

“阿鬼,你們兩人陪周少爺去取。”我當即抱拳對著阿鬼說道。

阿鬼上前一步,冷冷的說道,“周少爺放心,隻要有我們兄弟在,錢山絕不敢輕易出手,他若是敢半路攔截,今晚就要了他的命。”這一說,周仁軍當即朝著我瞪來,我伸手示意,周仁軍隻能朝著村口而去。

周府的事總算是搞定,但我們暫時並不能離開,林福是否會殺個回馬槍還不清楚。師傅這時候也沒有想法讓我們離開,而是示意我們回祠堂。

到了祠堂後,周老頭才開口道,“今晚的事,希望各位能保持沉默,明天一早就離開周府。”

周老頭這是什麽意思,是要趕我們走這是?師傅並沒說什麽,倒是楚伯看了一眼三爺,兩人的表情有些驚恐不已,稍許才抱拳問道,“周府的事,我們自然不會跟任何人說起,隻不過周先生的意思在下不是很懂,還請言明。”

周老頭抬頭看了一眼師傅,師傅一直沒說話,好像有什麽心事,可就是不說。周老頭明顯是擔心師傅有什麽反應,可也沒敢說出口。這就奇怪了,咱們來周府是為了解救周府,這會兒反而是讓我們離開,難道沒原因的離開?

“周先生,有什麽話可以直說,沒必要遮遮掩掩,咱們行事光明磊落,不是林福之徒,若是有特別的事,咱們也不用等到天明,現在就可以走。”我狠狠的說道。

老頭一聽我開始說重話,這會兒才意識到我的爆發,道,“並不是有趕你們走的意思,隻是不想讓周府牽扯到趙家的內亂中,可能你們都已知道趙家的事,周府已經成為他們內亂的棋子,如此下去,周府不是毀在林福的手裏,而是趙家之手。”

老頭這番話的確言之有理,趙家的內亂的確存在已久,不過要說讓周府成為他們的棋子,這倒是有些新鮮,這地方沒什麽特別之處,地理位置也不利於他們的財富,何來滅亡之說?

我當即說出了心裏的疑惑,師傅這時候才開口道,“周先生說得沒錯,周府的確成了趙家內亂的一顆棋子,我們若是一直留在這裏,必然會引起錢山的攻擊,而且今晚的行動,也是錢山和林福的詭計。”

師傅的話讓我差點嚇尿,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這一切都是錢山在後麵搞得鬼?從表麵的行動來開,錢山肯定認為我們幹不過林福,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在此時出手。而周老頭讓我們天亮就離開,正是擔心林福的事會傳到錢山耳裏。

林福並不會對無辜的村民動手,但錢山就說不定。為了得到周旺畫,他沒有什麽做不出,居心叵測之人,大有可能作為我們所不可思議的事來。

好吧,看來我的計算有誤,周仁軍並不是不想把東西給我們,而是不想不畫拿到周府,把錢山的人引到此地。不過師傅為何不阻止,他是知道此事的,這倒是讓我更迷惑。

我當即朝著師傅看去,道,“師傅你怎麽看這事?”

師傅朝我看來,歎了口氣,道,“事已至此,用不著多考慮什麽,既然咱們打敗了林福的詭計,也就打敗了錢山的詭計。趙老鬼已經把鬼城的事跟我說過,錢山之所以有如此大的能力,與林福的支持分不開,要不要出手,就看楚先生二人的意思。”

我也是服了師傅,都這個時候了,還把問題拋到楚伯這邊,這不明顯擺在眼前的是肯定回複嗎,不過周老頭那邊就有點難度,畢竟他的話已說出,咱們總也不能不給麵子。

楚伯這時候把視線對準了周老頭,周老頭一臉的無奈,道,“如果不把周府牽扯其中,不管你們怎麽做,與我無關。”

“不行,此事不可能與周先生無關,要知道畫是周旺所做,周府的東西怎麽可能獨善其身,就算我們不出手,錢山也不可能放過周府。”我當即抱拳道。

周老頭依然冷靜的回答道,“這是他們趙家自己的事,我可以把畫交出去,錢山也一定會同意我的意思,周府獨善其身完全可以做到。”

“不可能做到,錢山為人心狠手辣,為達目的絕不會善罷甘休,周先生別指望著錢山會放過周府,我之所以沒走,就是擔心錢山會對周府動手。”師傅冷冷的說道。

這話倒是一點點都沒錯,師傅一直沒開口,我就知道他在思考什麽,隻是沒想到他會擔心錢山的出現。既然問題已經出現,咱們的行動也不能忽視錢山的存在,畢竟這小子依靠著林福做後盾,趙老鬼都沒辦法對付他。

但要說這事的話,我還是有話要說,這周老頭之所以不想參與到其中,也是因為畫的緣故,這種考慮我讚同,但不要忘了周旺的畫也是趙老鬼的幫助才能保存下來,現在趙家有難,周老頭怎麽也應該站出來幫一把才是,怎能袖手旁觀呢?

我當即說出了心裏話,周老頭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倒是很冷靜的沉默了下去。這會兒所有人都沒再說什麽,因為周老頭不再那麽堅持的話,這事就有希望繼續下去。且最重要的是周仁軍很快就會將畫帶來,隻要畫到了我們手裏,便暗示著行動已經開始。

大概一個小時後,阿鬼和剛子兩人來到祠堂前,後麵跟著周仁軍,隻見他手裏正拿著一塊黃布,黃布是長條形,這一看就知道是我們要的畫。此時的周仁軍一臉的嚴肅,看上去有些不爽的樣子,大家都明白他的想法,隻不過沒有說出口而已。

見狀,我當即把剛才所談的事說了一遍,周仁軍一聽,當即抱拳道,“既然各位知道錢山與林福狼狽為奸,就不能將周府再牽連進來,周府是無辜的,要解決,咱們那鬼城行動。”

看不出來這周仁軍年紀雖小,可這骨頭還是這麽的硬。於是好師傅出馬,又將我們考慮的問題說了出來。周仁軍當即朝著周老頭看去,周老頭沒說什麽,隻點頭示意,這會兒周仁軍才將畫交出來。

拿到畫,我沒有立即打開,而是讓阿鬼和剛子兩人看好周圍的情況,以防林福的出現。隨即,便在祠堂裏打開了周旺的畫,而這幅畫與我們在博物館看到的一模一樣,其實就是同一幅畫,隻不過看的角度不一樣而已,而且這次看得的人更多。

畫的右下角是署名,不過上麵並沒有周旺的名字,而是他的手印,這可能與他當時窮困潦倒有關,在手印上麵,就是他本人的畫像,其實周旺長什麽樣,我們見過,不過那是早期的時候,後期變成了什麽樣就隻能從畫中看到。也不是什麽特別好看,一個乞丐的模樣。

再看他手裏提著一個葫蘆,這是酒葫蘆,這是醉酒後的畫像,最重要的是畫的核心就是那口井。井在畫中的比例很重,這與普通的畫凸顯出的山水不一樣,葫蘆掉在井旁邊,而周旺自己也躺在井口處,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井中要去尋找。

再看距離井口稍遠的地方有條河,河是繞著井口而過,很快就進入到重山中沒了蹤影。這山勢很高,看上去有些不可攀爬的樣子,但其實並不是很宏偉,山上還有人,但看不清山上的人到底做什麽。畫的左下角一塊全都空白,沒有任何東西,連一間房子都看不到。

整個畫就是如此,這是我所能看到的,而且那天在博物館的時候看到的是人和井,山上的人沒看到,河流並不清楚。據我的了解,這些東西能暗藏什麽路線,不是不可能,隻不過我看不出來而已。所以問題隻能留給師傅幾人,他們在這方麵有造詣。

再看師傅幾人,隻見他們的視線一直在畫中溜走,整個場麵看上去給人的感覺是嚴肅的,好像周圍充斥著各種恐懼感,稍有不慎就能打破這種局麵,從而擾亂他們的思緒。而這時所在的位置也極為特別,不是在周老頭的家中,也不是在周旺家中,是祠堂,這種地方看一幅畫,我也是醉了。

此時,隻看到楚伯不停的搖頭,我當即一愣,輕聲問道,“楚伯是否看出了什麽,這圖到底什麽來頭?”

我的說話打亂了整個場麵的節奏,師傅也抬起頭,三爺好像沒看出什麽,抬頭朝著楚伯看去,等待他的回答。楚伯回頭朝著師傅看去,道,“樹先生對此畫是如何看待?”

師傅點點頭,道,“在下對畫倒是沒多少了解,不過這畫中的人物,的確是在抱怨一種不平衡,這可能是文人的一種孤傲,別人欣賞不了。且畫的重點就在這口井,我看應該從這裏入手。”

師傅的意思和我完全相同,看來師傅對畫的了解還不如我多,這也不奇怪,每個人的天賦都體現在不同的地方。

楚伯當即點頭道,“根據在下的觀點,畫的核心的確在井,這口井包含了太多的問題,周旺先生是否將重要的東西丟在其中,或者這口井中根本就沒有其他的東西,隻是一個象征,象征著路線就在這河邊?”

楚伯這話讓我費解,這畫的核心是口井,為何會說到河?周旺再傻也不會這麽缺心眼的把問題轉移到一條不相幹的河中。

“沒錯,絕對不會有問題,就是這條河!”師傅當即驚訝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