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隕落之時

第51章 兩件事情

第51章 兩件事情

蒼龍一中今天發生了兩件大事,兩件事分別對應兩個人,其中一個轉校離開了,另一個則安全返回了。

轉校離開的那個是學校內聲名顯赫的高嶽,對於他的離開眾說紛紜,有說是高市長將調任,所以轉學。

也有說是他昨天在訓練場輸給了兩名女孩子,自覺丟了臉麵,無顏再在學校待下去。

但這個說法並不怎麽靠譜,因為誰不知道高嶽是睚眥必報的性格?真這麽甘心離開那才是怪事。

還有一種說法則更加的離奇,甚至有點聳人聽聞,說高嶽遭到襲擊,被人虐殺在酒店裏。

他的死狀慘不忍睹,就連辦案多年經驗豐富的老刑警進去看到後,都忍不住哇哇吐了。

這本來是件影響很惡劣的事情,但不知道怎麽回事被硬生生的給壓了下來,連高市長都無動於衷。

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那鐵定有不少人鼓掌稱快,這倒不是人情冷漠,而是高嶽劣跡斑斑,活該如此。

可大多數人對此還是持著懷疑態度,不過自從今天開始,再也沒有人見過高嶽這件事倒是真的。

比起這個另一件事則要簡單許多,之前被當成是恐怖分子的高一年級女生柳輕舞被釋放,重新返校。

麵對輿論的龐大壓力,軍政府方麵不得不宣布人體實驗是SW生物製藥私自進行的違法行為。

SW的股票開盤即跌停,所有負責人都被刑拘,而柳輕舞不僅獲釋,還獲得了巨額的賠償金。

當她重新走在學校裏的時候,學生們對她的態度呈現出了嚴重的兩極分化。

“柳同學,放學以後有空嗎?我知道一家新開的店,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怎麽樣?”

“最近有一部超火的電影上映耶,我有兩張電影票,柳同學,我們一起去看吧?”

“輕舞,其實以前我一直注意你很久了,真的不騙你,晚上我們……”

一群男學生圍著她轉,言語輕佻,令人玩味,這些待遇都是她以前不曾有過的。

“不就是有大筆的賠償金嗎,被一群蒼蠅盯上,實在是惡心。”

“她可是進過看守所哦,她這種人以後肯定沒有前途可言吧?誰會和她交朋友。”

“雖說被釋放了,但誰知道她是不是用那個換的?這種女人,我們還是和她保持距離為好。”

女學生遠遠的看著她冷嘲熱諷,沒有人願意接近她,她被排斥在了整個圈子之外,被徹底孤立了。

“明明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卻遭遇到了這麽多的不幸,上天還真是不公平。”

陸良站在天台上剛好看到柳輕舞從校園裏走過,輕輕搖了搖頭。

“你在說什麽?經過我們的努力,她總算被釋放出來,這不是值得慶祝的一件事嗎?那個孩子……她很堅強的,肯定能夠開始新的人生的。”

南宮遙看到柳輕舞那張冷漠的臉,她已經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新的人生嗎?但願如此吧。”

陸良收回視線,天色不怎麽好,這連帶他的心情也跟著怏怏。

“所以說,你還是稍微期待一下今天中午我準備了什麽午餐吧。”

南宮遙很快的又拿出了飯盒,鋪上餐布後擺在了陸良的麵前。

“一下課我就跑過來了,結果還是敵不過你這個近水樓台的狐狸精嗎?真正的午餐在這裏!”

陸莠氣喘籲籲的從隔壁初中部跑了過來,她的動作已經算快的了,但和南宮遙還是沒法比。

“你做的那黑糊糊的東西是什麽?該不會是全新的生化武器吧?能叫真正的午餐?”

“謔謔謔謔,說得好像你做的東西小花會吃似的,還真是不自量力呢。”

“小花是什麽東西?”

“是我曾經養過的一頭豬啦,對吧哥哥,小花肯定不會吃的。”

“那個……你們不用吵了,其實今天我做了午飯,還是三人份的,能不能和平共處?”

陸良把飯盒端了出來,擺在正中間,香味瞬間彌漫開來,那精致的刀工令人食指大動。

“竟……竟然能夠做到這種程度,你是廚神轉世嗎?”

“陸良你這個笨蛋,你做的東西隻有我能吃,不能給別的女人吃!”

“就不用在意這些細節啦,和平共處才是最重要的,昨天你們不是相處得挺好的嗎?”

“不可能!”

“不可能!”

麵對那兩雙針鋒相對的憤怒的眼神,陸良歎了口氣,要在夾縫中生存還真是不容易。

————

“阿良,明天見,有什麽好玩的事情一定要記得通知我啊,小莠也再見啦。”

下午放學以後,趙陽在地鐵站和陸良、陸莠兄妹告別,匆匆登上了另一趟地鐵。

“真是一個無可救藥的白癡,哥哥你確定不會被他傳染嗎?和他關係這麽要好。”

陸莠嫌棄的看了趙陽的背影一眼,她對這個肌肉發達四肢簡單的陽光大男孩可沒什麽好感。

“趙陽也沒你說得那麽不堪啦,那個是……阿莠,哥哥有點事情,你先自己回去吧。”

陸良在人群裏看到一個人後,在地鐵車廂即將關閉的前一刻閃了出去。

“唉?哥哥,你要去哪兒,別發車,哥哥!”

陸莠拍著玻璃窗喊叫,但地鐵已經緩緩駛離,她沒辦法跟出去,隻能和陸良越來越遠了。

下了車廂的陸良登上了另一輛地鐵。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可不是她回家的路,這個時候她不回家要去哪裏?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像是要發生什麽的樣子,希望這是我的錯覺吧。”

陸良看著人群中那張冷漠的臉龐,她本該是個無憂無慮的天真可愛的少女。

這本該是她綻放出最美歲月的青春年華。

但在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笑顏可言,有的隻是如同寒冰一樣的冷漠。

畢竟無論是誰,遭遇到父母被害,自己被當成是嫌犯逮捕,險些喪命這種事,心情都好不到哪裏去的。

她的眼神空洞而又漠然,身體隨著車廂的晃動而機械式的搖擺。

就像是一個壞掉的木偶。

“柳輕舞嗎?”

陸良輕輕的說出了她的名字,地鐵依然平穩的向前行駛。

不知道它將要通往的是嶄新的人生,或者是仇恨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