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240章 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他的話讓淩天奇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震驚地看著他，甚至忘記了從地上爬起來。
孫氏也被淩斐的話給驚住了，急忙走到他的麵前，噗通一聲跪下：“老爺，求您原諒天奇這一次吧。他也是心疼婉言，才會做出這等糊塗事啊！”
說著，她上前抓住了淩斐的衣衫下擺。
淩斐背手而立，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原諒他？你可知他犯的是什麽事？那是殺人之罪！竟是你一句糊塗事就能掩飾過去？”
說著，他垂眸看向她，冷哼道：“慈母多敗兒，就是你平日裏對這逆子疏於管教，才會讓他做出這等無法無天之事！你居然還敢求我原諒他！”
他的話猶如一道道驚雷一般，從孫氏的頭頂劈了下來，讓孫氏愣在當場無法做出反應。
“父親。”淩天奇忍著疼痛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跌跌撞撞走回到淩斐的麵前，同孫氏跪在一起。
抬頭看向淩斐，他急忙說道：“父親，孩兒知錯了，求您原諒孩兒一次吧，孩兒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請求和惶恐，似是真的誠心悔過一般。
淩斐沉默不語，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
一旁的淩若水悠閑地看著這三人，忽然出聲道：“大哥，你這話的意思是，以後也不會再恨我咯？”
“哼，休想！”淩天奇扭頭看向她，張口便說道。
而話一出口他便僵住了，憤怒地瞪視著淩若水，知道自己著了她的道。
他怎麽忘了，淩若水給他吃了真言丹，那藥效想來應該還沒消散，淩若水同他說話，為的就是激發真言丹的藥效，讓他說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不敢去看淩斐，因為不用看也知道，淩斐的臉色肯定很難看。
“逆子！”一腳踹向淩天奇，將他踹翻在地，淩斐憤怒地嗬斥道，“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竟還妄圖讓我原諒你，休想！”
淩天奇的胸口本就挨了淩斐一掌，現在又被他踹了一腳
，更是傷上加傷，疼得他齜牙咧嘴。
孫氏見狀膝行到他的身邊將他扶起來，心疼地問道：“天奇，你還好嗎？”
一手捂住胸口，淩天奇在孫氏的攙扶下重新跪好，想要安慰孫氏可話出口卻是一通抱怨：“娘親，父親打得我好疼，父親怎可以如此對我，我才是他的兒子啊，淩若水她算個什麽東西？”
“夠了天奇，你不要再說了。”孫氏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再開口說話。
她僵硬著脖子去看淩嚴和淩斐，發現二人的臉色均黑得猶如鍋底，那周身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更是叫人無法忽視。
完了，這下子是徹底的完了，天奇再也無法求得國公爺和老爺的原諒了。
都怪淩若水那小賤人，也不知她從何處得到這什麽真言丹，居然有如此厲害的作用。
就連她也驚訝於天奇說的這些話。
她也知道，天奇和婉言都不待見淩若水，平日裏也沒少給淩若水使絆子，但此時此刻卻是萬萬不可說出任何不喜歡淩若水的話。
淩嚴和淩斐均沉默不語，淩若水等了片刻，見二人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便邁步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淩斐的麵前。
“大伯，您若沒什麽說的了，我便將大哥帶去京兆衙門了。”
淩斐聞言扭頭看向她，張了張嘴似是要說些什麽，眼中也有著些許掙紮的神色，顯然內心很糾結。
淩若水裝作沒看出他的糾結，始終一臉平靜地看著他。
“若水，你當真要將你大哥送去京兆衙門？”沉默了稍許，淩斐終於開口道。
輕輕地點了點頭，淩若水堅定道：“那是自然。殺人償命，大哥殺了人，自然該送去見官。更何況，這件事本就驚動了京兆府尹，鈺王爺也將此事交由京兆府尹去調查。我想，京兆府尹早晚會查到大哥的身上。與其如此，還不如他主動去投案自首。”
她這話說得似是在為淩天奇考慮，但也是鐵了心要將他送去見官，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雖說淩天奇做的事情已經敗露，也讓淩嚴和淩斐對他大失所望，甚至還挨了淩斐一掌一腳，但這還遠遠不夠。
膽敢用殺害無辜的手段來嫁禍於她，試圖給她打上殺人凶手的標簽，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她暗自發過誓，要給那名死者報仇，自然要讓淩天奇血債血償！
“若水，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淩斐再次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請求。
孫氏和淩天奇聽了他這話，知道還有希望，但因淩天奇吃了真言丹，不敢輕易開口，於是，母子倆都是眼神期盼地望著淩斐。
“大伯這話什麽意思？是不想讓我送大哥去京兆衙門？想替他遮掩他殺人的事實？”淩若水的麵色嚴肅了幾分，說話的語氣也顯得有些冷冽。
淩斐的臉色尷尬起來，躲閃著她那略顯犀利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說道：“不管怎麽說，他終歸是你大哥，你們都是一家人。”
他的話讓淩若水忍不住揚唇冷笑了一下，心中對自己這位大伯卻是頓感無奈。
從小到大，大伯對她很好是沒錯，她也是真心將大伯當成自己的家人，可大伯此時的做法，她卻不敢苟同。
“大伯，您剛才不還那般憤怒於大哥的做法麽？怎麽現在反倒心疼起他來了？”淩若水隨口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
淩斐愈發的尷尬，整個人看上去也好似蒼老了幾分。
淩若水沒期待他開口，繼續說道：“大哥如今做出殺人之事，並嫁禍給我，想讓我無法繼續比賽，更想讓我被當做殺人凶手，最後落得被處死的下場。他做這些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是他的妹妹，可曾顧念過我們是一家人？”
淩斐張了張嘴，卻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話語。
淩若水也不打算同他繼續廢話下去，反正她一定要將淩天奇送去見官，讓京兆府尹給他定罪。
然而，就在她彎腰準備去抓淩天奇的胳膊時，淩嚴忽然開口了：“若水，爺爺有幾句話想同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