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靈泉:貴女棄妃

第二千二百二十七章 癡傻

墨容沂同樣希望太後留在沂王府方便照顧,慕容恪並沒有強求,跟葉蓁叮囑了幾句,便帶著雷冰芙離www..lā

葉蓁留在沂王府中等著太後入睡,她還是要親自給太後把脈,這樣才能確定她的病到底該怎麽醫治。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太後才睡了過去。

趙寧這才親自過來帶葉蓁進屋裏。

“太後說話口齒不清,隻有旁邊那個陸雙兒知道她在說什麽,連阿沂都聽不懂,我在旁邊站著,她一個眼神都不給我,阿沂抱著俊哥兒給她看了,她才算有了好臉色。”趙寧低聲地跟葉蓁抱怨著。

“已經很不錯了。”葉蓁笑道,若是以前的太後自然不會這樣,但是,被葉瑤瑤催眠過後的太後,性子大變,眉眼間總是帶著一股戾氣。

“那個陸雙兒還在裏麵。”趙寧壓低聲音,和葉蓁一起進了屋裏。

陸雙兒守在太後的身邊,她看到葉蓁進來,緊張又害怕地縮著肩膀。

“你先出去。”墨容沂對陸雙兒說道。

“不出!”陸雙兒握著太後的手,警惕地看著葉蓁,好像葉蓁會傷害太後似的。

墨容沂板起臉,壓著聲音喝道,“讓你出去就出去,難道本王還會傷害自己的母後嗎?”

陸雙兒被墨容沂的臉色嚇了一跳,她指著葉蓁說道,“她她是鬼,會帶走太後的!”

“胡說八道!”墨容沂喝道,“青天白日的哪來的鬼。”

趙寧皺眉,對林芝然吩咐,“把她帶下去。”

林芝然上前拉著陸雙兒的手,半哄半騙才將她帶下去了。

“嫂子”墨容沂對葉蓁無奈地笑著。

“她真的像傻了。”葉蓁望著陸雙兒消失的身影,“查過她是怎麽到太後身邊的嗎?”

墨容沂說,“我讓人去查過了,聽說原來是路邊的乞丐,被太後路過的時候撿到,大概是認出她的身份,所以將她帶回行宮了。”

“這麽說,太後撿到她的時候還沒有生病。”葉蓁低聲問。

“行宮的宮女說太後那時候已經手腳不利落,陸雙兒很照顧母後。”墨容沂低聲說。

葉蓁沒有再說過,而是坐在床榻旁邊的錦杌,給太後仔細地把脈。

一個人可以裝病,但是身體的脈象變化是不會假的,特別是以太後這樣的年紀,想要控製自身經脈更加不可能。

太後是真的老了,病了。

墨容沂緊張地看著葉蓁,見她收回手之後一直不說話,不由輕聲叫了一句,“嫂子?”

葉蓁從來沒有想過再次見到太後會是這般光景,曾經疼愛她,後來又恨她入骨的太後,如今卻像個無助的老人,躺在這床榻上什麽都坐不了。

“癡呆病很難痊愈,太後不肯讓我靠近,不然還能夠給她針灸。”葉蓁低聲說,針灸的時候又必須是清醒的。

“母後可能隻是一時糊塗,說不定明天就好了。”墨容沂說道。

葉蓁笑了笑,“我重新開藥方,先服用幾天的藥試試,等太後願意我給她治病,我再為她行針。”

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好。”墨容沂小聲地應著。

“我出去見見陸雙兒。”葉蓁眸色微冷,她還是覺得,陸雙兒會出現在太後的身邊並不是偶然的。

陸雙兒就在屋子外麵的台階上,對麵是林芝然在看著她,看到葉蓁走出來,她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

葉蓁來到陸雙兒的麵前,目光清冷地看著她臉上害怕緊張的神色,竟是完全看不出作假。

“把手給我。”葉蓁低聲說,扣住陸雙兒要往後麵縮的手。

脈象很平穩,身體並不像是有病。

“你叫什麽名字?”葉蓁問道。

陸雙兒的手在顫抖著,她是真的很害怕葉蓁,連聲音都帶著懼意,“我我叫陸雙兒。”

“你記得自己的名字,卻不記得其他嗎?”葉蓁冷聲問道。

“是是太後說我叫陸雙兒的,我原來叫傻乞兒。”陸雙兒說道。

葉蓁捏住她的脈門,“你是從哪裏來的?”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陸雙兒叫了起來,用力地掙脫著葉蓁的手。

“你怎麽連從哪裏來的都不知道,是誰將你從元國皇宮放出來的?”葉蓁眸色越來越冷,她覺得陸雙兒的出現不會是那麽簡單的。

她被關在元國皇宮那麽多年,如果沒有人將她放出來,她不可能出得來。

究竟是誰將陸雙兒放出來的,那人究竟有什麽目的?

那人是怎麽把陸雙兒變成這個樣子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陸雙兒哇一聲哭了起來。

墨容沂詫異地看向葉蓁,“嫂子?”

葉蓁鬆開陸雙兒的手,目光冰冷地望著陸雙兒,“盯著她,別讓她離開這個院子。”

“嫂子,我知道怎麽做。”墨容沂說道。

陸雙兒怯怯地縮在一旁,連看都不敢看葉蓁一眼。

葉蓁皺起眉心,在陸雙兒的身上,已經完全看不到當年傲慢的影子,如果不是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陸雙兒,她懷疑是不是哪個長得相似的人而已。

離開沂王府,葉蓁便去了陸家。

裴氏已經從百花園回來了,正帶著陸向嵐在庭院裏玩著。

葉蓁跟裴氏見過麵後就去找陸翔之了。

“什麽?陸雙兒跟著太後回來了?”陸翔之吃驚地站了起來,“她怎麽到太後身邊的?”

之前陸庭之來信說過陸雙兒不在元國皇宮的事,他們都沒有放在心上,以為就算陸雙兒逃出皇宮,在外麵也不會容易生存的,誰能想到她會去到太後的身邊。

“二哥那邊還有消息嗎?”葉蓁問道,她想知道到底是誰將陸雙兒放出皇宮的。

陸翔之輕輕搖頭,“我怕讓人發現他與我通信,已經沒有再聯係他。”

葉蓁想了想說道,“無妨,我讓別人去查查這件事。”

“這件事得告訴爹娘,爹或許會去見她。”陸翔之說,父親一直對大房的事耿耿於懷的。

“我明白。”葉蓁頷首,“陸雙兒如今什麽都忘記了,行為舉止猶如孩童,如果見了爹能想起過往,那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