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39章 朝景昨晚到底是和哪個丫鬟

朝景從樹林裏練武回來才得知夏侯笙晴搬回王府的消息,他先去正廳探望了許久未見的母妃,才心急如焚的返回主院去看望齊蘿。

這是兩個人在昨晚那件事之後,第一次見麵。

朝景推門而入的時候,齊蘿正坐在圓桌上喝茶,在看他之後,她不知怎地就嗆住了,使勁兒的咳嗽了起來,“咳咳咳……”

站在一旁伺候的丫鬟慌忙上前為她擦去桌上的水漬,朝景走過來為她順著後背,不禁皺眉,“看見本世子,你慌什麽?”

齊蘿一邊咳一邊翻白眼,“你不是說你搬去書房不回來了麽?怎麽好端端的就回來了!昨天叫你陪我吃飯你都不願意!”

朝景抿唇,她好像又把昨晚的事情給忘記了!

“世子妃可聽說過夜遊症?”朝景坐在了她對麵,和昨晚一樣的位置,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聽過啊,怎麽了?你晚上……夜遊了?”

朝景:“……”

齊蘿看他一副無話可說的模樣,以為是自己猜對了,便站起身來瀟灑的在他麵前踱步來回為他解釋夜遊症,“一般上隻有白日裏特別累的人晚上才會夜遊,夜遊呢,指的是人在極度放鬆的狀態下,閉著眼睛去做她夢到的事情,不過也有這樣一種說法,比如白天受了氣,也許晚上就會爬起來去找欺負她的那個人算賬,也就是說有時候白天不敢做又想做的事情,晚上也許會表現出來。哈哈,你……屬於哪一種啊?”

朝景看她說的頭頭是道,心裏愈發的鬱結,故而又問,“那夜遊的那個人睡醒之後呢?”

“當然會什麽都不記得啊!他隻會覺得晚上做了一個很冗長的夢,但夢的具體內容又想不起來,一般夜遊又稱夢遊,你晚上夜遊去哪兒了?”

看著齊蘿八卦的樣子,朝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昨晚分明記得睡在書房裏,今早起來懷裏竟抱了個丫鬟,原來是夢遊啊。”

“什、什麽!”

和別人睡了?還是個丫鬟!

朝景看到她的反應,以為她會吃醋,大發雷霆,沒想到齊蘿神秘兮兮的坐在他旁邊,一臉八卦的問道,“誰啊?這麽幸運被你給寵幸了?”

當然這個幸運要加引號,因為他體內有暹粒,若是和別人同了房,那個女子也會被感染的。

朝景被氣的差點噴出血來,他沒搭理她,直接起身出了主院,再和她說幾句,肺也要被氣炸了!

不過,如今他也在反思,以前不論怎樣,總是很淡然,什麽也無法激起他心裏波瀾,他的心情也很久沒有像這樣大起大落過了。

朝景索性去了書房,在裏麵一呆又是一整天!

齊蘿召集了王府裏所有的丫鬟在庭院裏,包括王妃身邊的丫鬟們。她坐在椅子上,麵前站著一排穿著統一,隻是服裝顏色有所差異的丫鬟。

齊蘿笑眯眯的看著她們,雙手肆意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爽快的問道,“昨天晚上是誰伺候世子睡覺的?”

哼,他不說,她自己不會問嘛!

她其實也不是非要知道,就是好奇那個丫鬟長什麽樣子!

丫鬟們紛紛跪倒在地,搖晃著頭否認,“不是奴婢,不是奴婢……”

齊蘿無奈的吧唧了一下嘴,“誒呀,我又不吃了你們,昨天晚上到底是誰伺候世子入睡的?站出來,本世子妃重重有賞!”

她的話把那些小丫鬟們嚇得可不輕,直接趴在了地上,就差求饒了。

“真

的不是奴婢啊。”

“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

“奴婢真的沒有!”

齊蘿看著她們顫抖的身子,心裏像擰麻花一樣擰了個結,她在眾丫鬟裏掃視了一圈,最後指著芰荷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這群人裏麵,貌似就她看著長得還算順眼。

況且朝景的眼光應該不會很差吧!她這樣的,朝景都覺得醜,要是找一個比她還醜的那不是說不過去了?

“奴、奴婢名叫芰荷。”

“喔,昨晚上你有沒有見過世子?”

芰荷大聲的咽了口唾沫,舌頭打結,“見、見過。”

齊蘿瞬間來了興趣,她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這才興致勃勃的問道,“那也就是說,昨晚上世子一直和你在一起?”

芰荷嚇得直磕頭,頭碰到地麵還發出劇烈的聲響,“奴婢隻是去給世子爺送蓮子羹,並沒有逗留,不過昨夜小姐讓奴婢去叫世子爺的時候,書房裏並沒有人。”

“那也就是說,昨晚上伺候世子的不是你?那你可知道是誰?若是說準了,本世子妃重重有賞!”

芰荷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齊蘿撇撇嘴,揮手讓她下去,自己一個人拖著腮幫子望著天,到底是誰呢?

其實若說不介意,她心裏還真有些堵得慌,分明並不喜歡朝景,可他也畢竟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和別的女人睡了她隱藏起來的歸屬感就冒出了頭。

她一個坐了好久,天都黑透了,她才動了動麻了的身子。忽地想起裴殷,好像許久未見他出來過了,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在這個府裏,人人都怕她,想找個不怕她的人說說話可真難。

想著,她便起身去君心園。

在路過朝冰冰的院子裏時,齊蘿聽到裏麵傳來丫鬟哭泣求饒的聲音,聽起來甚為悲慘,原本她已經走過了,本想不管,可鬼使神差的,又從君心園門口快步走了回來,大跨步的走了進去。

朝冰冰顯然沒想到會有人來,她手忙腳亂的叫人收拾起屋子裏的東西,笑著望著來人。

齊蘿進來的時候,屋子裏安靜一片,哪裏有哭鬧聲,隻有朝冰冰一人坐在窗前練字。

在看到是齊蘿之後,朝冰冰“啪”的一聲放下了手中的筆,“嫂嫂,我這裏不歡迎你!”

齊蘿在她的房間裏轉了一圈,一個人也沒發現,她沒好氣的回道,“你不歡迎我,我也還是你嫂子!人呢?”

“什麽人?”

朝冰冰的眼眸有些閃爍。

“別跟我裝傻,這些下人也是爹娘生養的,大家都是一樣的,你沒理由這樣!若是你頂討厭哪個,直接說出來我收了便是,幹什麽好端端的糟蹋人家姑娘!”

“嫂嫂你說什麽呢?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

齊蘿看著她一臉無辜的表情就來氣,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頓,甚為篤定的問道,“人呢!”

朝冰冰別開臉,“沒有!”

她不能讓人發現她虐待下人,不然世子哥哥該討厭她了。

可她不知的是,朝景從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還在背地裏替她寬慰這些奴才,怕他們心生報複。

“不說是吧!我現在就拉你去見你母妃和你哥,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說!”

齊蘿氣衝衝的拉起她就走,她滿腦子都是方才那個丫鬟痛苦的呻吟,那種聲音就像是死亡哀樂曲一樣徘徊在她的腦海中,反複的回蕩在她的腦海中。

朝冰冰的力氣沒她大,被她拖著走到了門口,這才鬆了口,“好啦!你放手,我把她放出來就是!”

齊蘿一把甩開她的手,從來沒有一刻覺得她有現在這麽討厭。

走到了房間門口,朝冰冰又轉過身來,“這件事你不許告訴哥哥和母妃!”

“嗯!”

齊蘿當然不會去告狀,她現在隻是想救人,況且告狀又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以此威脅她不許她以後再欺負丫鬟們,這比告狀管用多了,光看夏侯笙晴疼愛朝景的樣子,她就知道對朝冰冰也一定不忍責備!

哎,世間最可怕的就是溺愛了!

“天呐!”齊蘿驀地睜大瞳孔,慌忙過去幫忙,她居然把人藏在一個稍稍大一點的盒子裏,如今拿出來都是大事兒!真是作孽啊!

“朝冰冰,這件事我會幫你保密,但是你要答應我,日後不許再欺負下人!若被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告訴所有人!我管不了你,自然有人管得了!”

朝冰冰恨毒了她,卻也不敢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心裏恨不得衝上去咬她一口!

齊蘿皺著眉將人從盒子裏拉了出來,這才看到是晚上她留下說話的芰荷,而芰荷的身上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如今也隻是留了一口餘氣在胸前環繞,等這口氣散去,她也就離世了。

齊蘿吃力的抱著芰荷將她平放在朝冰冰的**,剜了一眼朝冰冰,“你愣著做什麽!差一點就出人命了!你去拿一些外敷的藥膏,再派人去吩咐小廚房做一些暖胃的白粥和熱熱的菜肴。”

朝冰冰站著沒動,還從來沒人使喚過她呢!

齊蘿沒好氣又急吼,“去啊!還愣著幹嘛!難不成你想被別人知道!”

“齊蘿!從小到大還從沒人這麽使喚過本小姐呢!本小姐這是陰溝裏翻船讓你給威脅了,你給我等著!”

朝冰冰憤憤的一跺腳,跑了出去。

齊蘿翻了翻白眼,她等著呢!

哎,她也不是和她過不去,主要是做人不能這麽毒,你害死了別人對你有什麽好處!是能得到金銀珠寶,還是能多活幾十年!幹嘛要害人呢!大家一起活著有個伴兒,不好嗎?

真是想不通!

齊蘿也不敢閑著,趁著這功夫趕緊喂芰荷喝了點水,坐在床邊同她說話,怕她一不小心永遠的睡過去了。

“世子妃……你、你還記得那日你爬樹去取的衣服嗎?”芰荷的眼睛望著天花板,眼眶就濕潤了,淚水緊接著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

“嗯,我記得,那衣服被我不小心給扯壞了?莫非她就是因為這個才打你的?”齊蘿拿著手帕為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珠。

若真是為了一件衣裳,那就真的罪過大了!

“小樂……小樂就是為那件衣裳死的,她死的前一天,我們二人被關在柴房裏,她連頓飽飯都沒吃上,等身體徹底冰冷之後,被兩個奴才抬著出去燒了……”芰荷哽咽的說完這些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痛苦之色全然顯在臉上。

小樂……齊蘿想起了那日的綠衣丫鬟,難怪有人勸她說,芰荷姐姐去找裴公子了,原來是她們一起去拿的衣服。

“放心吧,有我在,你不會死的,等你病好了,和我一道去小樂家裏看看,可好?”

芰荷的眸瞬間亮堂了起來,她艱難的點了點頭,都說人死了,靈魂會回到最初生養自己的地方,那小樂定然是回了家。

她對齊蘿充滿了感激,“那奴婢替小樂先謝過世子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