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54章 你是很壞,卻也很帥

“景世子!”

“朝景!”

走在朝景身邊的安衣衣和一直看著他們的齊蘿同時喊道。

等齊蘿已經跑過去的時候,朝冰冰才後知後覺。

棋枰聽到動靜也從後麵小跑了上來,一看到朝景鐵青的麵孔,他分毫沒有猶豫,拽著朝景的一隻手臂將他背上了肩,頭也沒回的將他背回主院。

齊蘿三人也緊跟在身後,朝冰冰嚇得臉色發白,腿有些發抖,安衣衣倒是顯得很是從容。

到了主院,棋枰將朝景平放在**,吩咐下人將薛神醫的藥箱拿來擺在桌上,他沉著臉恭敬的說道,“世子爺體內的毒素提前發作,驚擾到各位了,這裏隻留下世子妃一人即可,小姐和安姑娘不妨先回去,等世子有所好轉,棋枰會派人去通知各位,有勞了。”

朝冰冰雖然被嚇得魂飛魄散,嘴裏卻叫囂著,“不要!我要陪著我哥!我哪裏都不去!”

棋枰麵無表情的望著她,“若小姐偏要在這裏小人也無可奈何,隻是若耽誤了世子爺的治療,日後王妃追究起來,棋枰也幫不了你。”

朝冰冰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真得很想呆在這裏陪著朝景,她不想哥哥有事!

她求救一般的望向齊蘿,希望她能為她說句話。

然,齊蘿從始至終隻是看著躺在**的朝景,不曾看她一眼。

朝冰冰憤憤的跺了一腳,生氣的哭著離開了主院。

安衣衣深深的看了齊蘿一眼,朝著棋枰笑著點了點頭,便帶著下人離開了。

待眾人走後,棋枰緊閉上了房間的門,他站在齊蘿身邊平穩的說道,“想必世子妃已經知道你體內有暹粒毒素的事情了吧?”

齊蘿麵無表情的轉頭望著他,點了點頭。

“薛神醫年邁,當初為世子配藥時曾一度暈倒,因此配的藥不足以維持到世子體內的毒素全部清除。而世子爺也再不願去為難薛神醫,因此這件事一度的被擱置。世子妃醫術精湛,這也正是王妃去向皇上求親的原因,同樣也是世子爺答應這門親事的初衷。世子爺的毒發之日本應在皇上壽宴之後,可世子妃的體內也感染了暹粒,而世子爺堅持將所剩不多的珍藥放在世子妃日日飲用的湯藥中,他自己卻已是好幾日都不曾用藥。”

齊蘿明亮的眼眸緩緩的撲閃了幾下,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感動過後,便是無窮無盡的自責。

她慢慢的轉過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朝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棋枰沒有回答她,他也無法回答她,“小人不敢隨意揣摩主子的想法,還是等世子爺醒了,你親自問他吧。”

齊蘿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氣,憋回眼淚,她轉過身走到桌子旁,打開藥箱,拿著一小包牛皮紙在鼻尖聞了聞,問道,“這是薛神醫配的藥?”

棋枰重重的點了點頭,臉色也變得異常嚴肅,這藥如今隻剩了這一點,非常的珍貴。

齊蘿抿唇,這藥是可以清理血液裏的毒素,但卻藥效極其緩慢,她通過這些天的琢磨,倒是想了一個法子,也許配合上這種藥會更快一些。

她思忖著,若是方法不奏效,也許會被人驅趕,亦或者會從此成為過街老鼠,日日自危,可若是奏效了,那

她離開這裏的時間就會提前了,可提前獲得自由,是她想要的嗎?

齊蘿重重的舒出了一口氣,不論如何,治病救人,不讓他再受毒素的侵害才是正確的。

她看著棋枰,說道,“棋枰,你去拿紙筆,我說幾味藥材,你立刻差人去置辦,越多越好。”

棋枰應了一聲,有條不紊的拿出紙筆,仔細的記下齊蘿說的每一味藥材,一炷香之後,他謹慎的將紙張折疊了起來,揣進了衣兜。

齊蘿咬著下唇,又說道,“差人給我送一把匕首和兩個空碗來。沒有特別要緊的事,不能讓任何人來這裏打擾。”

“是。”棋枰下意識的看了她一眼,卻也沒提出質疑,世子妃應該不會謀害世子。

不多一會兒,齊蘿要的匕首和碗就被人送了來,待房門再次被閉上,她拿著匕首,端著空碗走到了床邊。

她垂首,俯身仔細的看著朝景,不知怎地,眼眶就濕潤了,“朝景,你雖然總愛氣我,捉弄我,拿我開玩笑,可你這個人還是蠻好的,人長得帥,還大老遠的跑去救我。我有自知之明,我愛吃貪玩又像個男孩子,哪兒有男生會喜歡我這樣的啊!你放心,這次我救了你,定不會纏著你,嗬嗬,也讓我與你共患難一次吧!”

齊蘿將朝景的胳膊從被子裏拿了出來,擼起他的袖管,用匕首輕輕的劃開了一道口子,讓血液順著胳膊流到空碗裏。

暹粒是一種血液病,薛神醫配的藥喝下去也隻是會稀釋血液,從而使暹粒不至於凝固,然,血液是循環的,也是可以再生的,若是將帶有暹粒的血液排出體外,及時補充營養,體內便會再生出新鮮的血液來補充,循環。

齊蘿將朝景的胳膊固定好,讓血液可以順利的流入碗內,又拿起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房間裏,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釋放血液會讓人覺得出奇的疲憊。

齊蘿硬撐著眼皮仔細的關注著朝景,待他的空碗一滿,她便拿著紗布和膠帶走過來為他包紮止血,將他安置妥當之後,才不緊不慢的為自己的包紮。

她的嘴唇慘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很是嚇人。

齊蘿打開門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天空陰沉沉的,隨時可能會下一場暴風雪。

她不敢走遠,隻是輕聲叫過守在門口的芰荷,吩咐道,“去叫小廚房做一些紅棗蓮子粥,將紅棗磨成粉末放在粥裏,要快。”

芰荷目不轉睛的盯著齊蘿的嘴唇,方才她說了一長串的話,聲音極其輕,她隻有盯著她的嘴唇才能猜測出她說的是什麽。

她怯生生的望著齊蘿,“世子妃,奴婢這就去。”

齊蘿的樣子把她嚇壞了,她在去小廚房途中遇到了棋枰,連忙將這件事給他說了一遍,驚得他加快了腳步。

棋枰推開門的時候,房間裏靜悄悄的,空氣中還彌漫著血液的腥味,他擰著眉心將藥材輕放在桌上,凝視著桌子上擺著兩碗濃稠的血液,他抬眼望去,便看到齊蘿趴在床邊熟睡著,朝景的眼睛也緊閉著,倆人的手腕上都纏著白色的紗布。

他沒有驚擾他們,而是關上房門,去了前廳,聽侍衛說王爺回來了。

棋枰走進前廳的時候,朝生安正背

手而立,出神的看著一副畫卷,竟全然不知他的到來。

棋枰側著身子站在旁邊了許久,看到了畫卷中王妃的容顏,七分容貌,三分神似,可謂是上品中的佳作,他雖不忍出聲叨擾,卻也不得不擾,“屬下參見王爺。”

朝生安淡然的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的收起畫卷,出聲問道,“世子毒發了?”

棋枰搖了搖頭,“沒有,隻是身子不適,回房去歇息了。”

“真的?”朝生安挑眉。

棋枰隻覺得頭皮發麻,卻硬著頭皮應著,“嗯。”

朝生安忽地冷哼了一聲,“那他和世子妃手腕上纏的紗布你作何解釋?世子出了這麽大的事,你不派人來通報本王,如今還想著瞞天過海。若不是本王算著他這幾日就要毒發,加快行程趕了回來,是不是等他死了本王才能知曉?”

朝生安從來都是話不多,對人也謙恭有禮,溫文爾雅,在京城的百姓中有良好的口碑。他從不向下人發火,如今這樣,隻是因為太過擔心自己的兒子!

他雖然平日裏對朝景冷言冷語,可心裏卻是疼極了他,一回府,便先去看望了他。

從朝生安的話中,棋枰知道他鐵定是已經去過主院了,他隻好解釋道,“棋枰絕無欺瞞王爺的意思,隻是世子爺昨日晚上告知屬下,若他提前毒發,務必要瞞著王爺和王妃。他說世子妃定能救他痊愈,不必讓你們為他擔心。”

朝生安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氣,白色的水霧在他麵前環繞,他擺擺手,“這件事先不要告知王妃。世子妃如今和朝景也沒什麽差別,她如何能救得了朝景?不過既然世子這麽說了,本王姑且信她一次,給她一天的時間,若明日晚上世子仍昏迷不醒,本王無論如何也不會留她。”

“是。”

朝生安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揮了揮手,“下去吧。”

幸虧棋枰常年跟著朝景,練就了一身寵辱不驚的本事,不然他現在一定會腿軟的走不出正廳。

剛出了正廳沒多遠,就看到一個丫鬟歡歡喜喜的往這裏跑,看到棋枰,便恭敬的問安,“見過棋管家。”

棋枰眉心一擰,訓斥道,“如今天色已黑,你這麽莽撞,若是碰倒哪位主子你如何擔當的起!”

小丫鬟沒想到棋枰會斥責她,她嚇得慌忙跪倒在地,趴在地上聲音發抖,還帶著哭腔說道,“是奴婢錯了,是奴婢錯了,世子爺醒了,差奴婢來通知王爺,不禁有些高興過頭了。”

世子爺醒了?

棋枰頭也沒回的消失在了夜色中,小丫鬟跪了一會兒,隻覺得渾身發涼,她悄悄抬起頭,哪裏還能看到棋枰的半分身影,便委屈的站起來,繼續往前廳裏走。

主院裏燈火通明,朝景臉色慘白的半躺在**,朝冰冰帶著一幫丫鬟,端著飯菜站在床邊,笑逐顏開,安衣衣也親自做了羹湯送了過來。

被人吵醒本就不爽,有好吃的還沒人送給自己,更是不爽,齊蘿沉著臉單手托著腦袋,無力的坐在桌子旁,有一下沒一下敲打著桌麵,心裏哀嚎,倫家也想吃好吃的,啊嗚!

朝景盯著丫鬟們手中端著的湯羹,索然無味,他眉頭深皺,透過人群望了一眼齊蘿的背影,為何唯獨她沒有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