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83章 我改還不成嗎

馬車徐徐的駛進皇宮,齊蘿隻覺得昏昏欲睡,她努力的想睜開,眼皮卻不停的滑落,腦袋也自然的下垂。

朝冰冰眉眼一陣抽搐,嘴角滿是笑意,她扭頭看了一眼朝景,隻見他正抱著胳膊麵色從容的看著齊蘿,笑意全無。

終於在馬車停下的那一瞬間,齊蘿猛地一下抬起頭,迷瞪著雙眼問道,“到了嗎?”

夏侯衣衣見朝景沒反應,便開口回道,“嗯,弟妹若是困乏了,可以去本公主的住處歇下。”

齊蘿理了理被她弄得褶皺的裙擺,慌忙擺了擺手,“我不瞌睡,不瞌睡……”

緊接著便打了個哈欠,雙眸含淚。

她尷尬的看了看朝景,嘿嘿的幹笑著。

剛下馬車,太後身邊的桂嬤嬤便笑著朝他們走了過來,“奴婢參見各位主子,主子們今日辛苦了,太後差奴婢過來傳喚景世子妃過去一趟。”

齊蘿上前一步,不安的問道,“桂嬤嬤,是不是太後的病又嚴重了?”

桂嬤嬤搖了搖頭,眉眼含笑,“上次有賊人在壽康宮偷了點東西,後來被文太醫給抓住了,說是景世子妃的功勞,太後身子不適,見不了太多的人,便特意讓奴婢把景世子妃叫過去領賞。”

齊蘿恍然大悟,桂嬤嬤說的含蓄,她卻聽得分外的真。

她同朝景和夏侯衣衣道別之後,便和桂嬤嬤一道走了。

夏侯衣衣負手而立,望著她們的背影淡淡的說道,“竟有人如此大膽,敢去偷太後的東西。”

她話是這麽說,可話中的意思可與這話背道而馳。

朝景淡漠的看了她一眼,沒有搭話。

他們二人被公公領著去了正殿。

剛進入正殿,便看到太後笑著坐在上位正與人寒暄。

夏侯衣衣和朝景相視一眼,朝景沉著臉扭頭便往外走,夏侯衣衣也跟了出去。

……

走到半道上,惠妃身邊的蘇夜忽然從前方走了過來,他恭敬的彎下腰笑著說道,“景世子妃,慧妃娘娘知道您今日奪了頭籌,正在羅雲宮等著向您道賀。”

齊蘿詫異的望向桂嬤嬤,隻見桂嬤嬤眼神有些閃爍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奴婢就先行告退,去服侍太後了。”

沒等齊蘿回她,她轉身便走,而她所去的地方並非是壽康宮,而是方才來的方向。

齊蘿深深的皺起了眉頭,才知道根本沒有太後傳喚一事,她好笑的看著蘇夜,“蘇公公,勞煩你回去轉告慧妃娘娘,本世子妃不需要她的賀詞,哦對了,順便再替本世子妃問一句,午夜夢回,那些魂歸九泉的殺手可有夜夜來夢中纏著她?”

蘇夜的笑容垮了下來,他直立起腰杆,語氣也不似方才好了,“這些話還是景世子妃親自同娘娘說吧!來人,帶走!”

瞬間,從各處走上來一眾禦林軍。

齊蘿冷笑一聲,用力的甩開了他們的手,“放開!本世子妃自己會走!”

……

羅雲宮。

惠妃坐在正殿上一遍又一遍的摸著自己的指甲,她的眸卻一直望著門口。

齊蘿走進來的時候,正好與她對視。

這一次,齊蘿沒

有任何的驚慌與害怕,她用仇恨的眼眸盯著惠妃,嘲諷的道,“慧妃娘娘可真是費盡心思的想要見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這麽大魅力讓娘娘日思夜想,寢食難安。娘娘,你喜歡我哪裏?我改還不成嗎?”

惠妃居高臨下的斜眼睨視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本宮對你厭惡至極!”

齊蘿並沒有半分驚訝,而是淡然的“哦”了一聲,說道,“那再見!”

她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景世子妃盡管走,沈棋友和文卿,本宮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齊蘿的腳本來就要跨過門檻了,卻生生的在空中頓住,又落了回來,她轉過身,背對著陽光攥緊了拳頭,“娘娘費盡心機,不過是怕我向人說出你殘害盛皇後,又欲謀害太子一事,我如今隻是安靜的呆著,也是娘娘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處之而後快,自己都無法保全,你覺得我還會在乎他人?娘娘想要誰性命,盡管要!如今我替娘娘保守這個秘密也覺得身困體乏,再也瞞不下去了。娘娘,晚宴見!”

她此時此刻隻覺得心中熊熊燃起一團烈火,想到沈爺爺和文卿,她的心揪的生疼。

齊蘿剛轉過身準備離開,便看到從外麵被眾禦林軍架著帶進來兩個人,她鼻子一酸,眸忽然就濕潤了,冬日的暖陽直射過來,她的眼眶中閃亮一片。

沈棋友腦袋自然下垂,身上的白色衣褲已經被鮮血染紅,他的白胡子被粘稠的血液粘在一處,沉沉的昏迷著。

而一旁的文卿則是睜著明亮的大眼看著她,他身上有血漬卻沒有傷痕。

他們被人架著從齊蘿身邊而過,齊蘿沒有轉身,眼淚奪眶而出,為什麽!她隻不過是救了山蓉姐姐,為何要遭到如此報應!

她渾身顫抖著看著羅雲宮的大門,此刻覺得有心無力,她的心髒在衰竭,再也承受不起這樣的壓力了!

逞一時口舌之快,換來的不過是自己親近人的枉死!她現在才明白過來這個道理,當真是榆木腦袋!

“景世子妃為何還不走,本宮處理了他們,也打算收拾收拾去參加晚宴了。”

惠妃雖這樣說著,卻篤定了她不會離開,甚為高傲的看著她,眼底一片蔑視。

齊蘿擦幹臉上的淚漬,臉上擠出生硬的笑容,她轉過身,依舊高傲的昂著頭,“不得不說,你贏了!沈爺爺年紀大了,經不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你想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即便是現在叫我去死,我也會義無反顧!”

“景世子到……”

門外忽然響起蘇夜的高喊聲,惠妃沉著的讓人將沈棋友和文卿帶下去。

齊蘿望了門外一眼,也被宮女帶了下去。

朝景沉著臉大跨步走了進來,殿內一個人都沒有。

惠妃款了款自己的衣服,挺直腰杆風姿卓絕的站著。

朝景黑著臉掃視四周,並未看到齊蘿的身影。

朝景收回視線,淡然的說道,“參見慧妃娘娘。”

惠妃笑顏如花,美豔的臉上多了幾分妖嬈,“景世子大病初愈,就莫要在意這些禮節了。隻不過,景世子突然到訪,所為何事?”

朝景從懷中掏出齊蘿平日裏

一直戴著的玉簪,冷冷地說道,“本世子不經意看見蘿兒的玉簪不慎掉落在娘娘宮門前,一時不解便走了進來。”

這枚玉簪正是文卿贈與齊蘿的玉簪,上麵的“文”字還隱隱可現,他本想當麵還給文卿,沒成想卻派上了用場。

惠妃拿過玉簪揣摩著看了看,笑著說道,“這玉簪極為普通,想來是哪個宮女不慎落下的,景世子妃可從未來過羅雲宮。”

她雖這麽說著,可心髒已經開始心跳加速,這玉簪怎麽會好端端的掉了呢!

“既是如此,本世子便告辭了。”

“景世子慢走。”

朝景收起玉簪,轉過身嘴角輕揚,齊蘿的身上一直帶著淡淡的香味,如今這香味還在這裏沒有散去。

朝景走後,惠妃臉上的笑容瞬間塌陷了下來,她沉著臉吩咐道,“把人帶上來!”

許久,也沒有任何動靜,她眼眸淩厲地起身往殿後走去,剛掀開簾布,便看到屋子裏的禦林軍和宮女倒了一片。

哪裏還有齊蘿的半分身影,就連沈棋友和文卿都不見了。

惠妃身子微微顫了顫,一把將屋子裏的花瓶全部掃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夜聽到動靜慌忙走了進來,他站在惠妃身邊,臉色陰沉了下來,不敢言語。

惠妃轉過身來,她的眼眸微變,“蘇夜,去稟告皇上,本宮舊疾突發,晚宴不去了。”

“是。”

……

皇宮一隅,夏侯衣衣沉著臉看著齊蘿,“你沒事吧?”

齊蘿搖了搖頭,滿含淚水的說道,“衣衣表姐如何知道我在羅雲宮?”

夏侯衣衣莞爾一笑,“這還要多虧了朝景。”

文卿扶著沈棋友站在一邊,他一眨不眨的看著齊蘿,心裏揪的生疼,齊蘿總是有辦法讓他如此心疼。

齊蘿扭過頭望向文卿,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文卿,對不起。”

文卿衝著她笑道,“跟我還客氣什麽?惠妃心狠手辣,總是傳喚我過去為她探脈,不想去又不得不去。她頻頻幾次,卻從來沒要了我和沈太醫的性命,到了時間便會將我們放回去,想來也是有所顧慮。你……到底替她瞞著什麽?”

齊蘿搖了搖頭,“我不會再為她隱瞞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們不知最好,省得受到牽連。”

文卿淡淡的“嗯”了一聲,同她們道別,背起沈棋友回太醫院。

他們剛走,一穿著粉色宮服的小宮女便小跑著過來,她恭敬的向她們行禮,“奴婢參見公主殿下,參見景世子妃。”

夏侯衣衣冷眼睨視著她,冰冷地說道,“起來吧。”

小宮女抬起頭,齊蘿這才認出是那晚陪著紫鵑姐姐的宮女。

“景世子妃,紫鵑答應甚為擔心您,叫奴婢過來看看您是否安好,若是方便的話,可否去見她一麵?”

夏侯衣衣擋在齊蘿麵前,滿眼警惕的看著麵前的宮女。

而在拐角,兩道灼灼的目光正望著他們。

“容嬪娘娘,晚宴快開始了。”

小宮女出聲提醒著。

容嬪目光清冷的轉身離去,小宮女惶恐的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