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137章 世子,郡主好像回來了

北堂冷冰冰地站起身走到墨溪身邊,將手中的紅色蠟燭揚起在墨溪的上空,他麵無表情地將蠟燭傾斜,融化後滾燙地**順勢從墨溪的脖頸處落下,屋內還能聽到那種“茲茲”的聲音。

蠟液流過的地方皮膚瞬間變得通紅,墨溪死死的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呼痛出聲,怕引來更變態的折磨。

可到最後,他也不見北堂有收手的意思,他忍不住呼痛出聲,趴在地上不停的磕頭求饒,“北堂世子,賤民該死,罪該萬死,隻是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孩子,我該說的都說了,絕對沒有半分隱瞞!我發誓,若是隱瞞了一句天打雷劈,此生不得好死!求求你饒賤民一命吧!”

他身上大大小小數十道傷痕,每一處傷痕都淌著鮮紅的血液,他狼狽不堪,將自己卑微到了塵埃裏,隻求能活一命!

他萬萬沒想到那個齊蘿身後竟有北堂世子撐腰,如果他知道的話,絕對不會鋌而走險!

起初他隻是想,經絡醫館的生意好,想把他們拉下馬,又有人付錢,一舉兩得事情傻子才會拒絕!

可沒成想,錢賺到了,經絡醫館也被封了,他的命也快沒了!

北堂一腳攆上他的脖子,將他狠狠地碾壓在地上,冷冷地問道,“真的不知道那幕後的女子是誰?若沒見過她,為何知道她是個女子。你別試著挑戰本世子的耐性!”

他渾身散發出閻羅王的氣焰,生死不過他的一念之間!

當然,在墨溪在打齊蘿主意的那一刻,他就注定折壽三十年了!

墨溪的臉上淚水縱橫,他嚇得渾身一顫,趴在地上顫抖地回道,“賤命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她來見我的時候,都是穿著黑色的大衣,從不露臉,但是她的身材和行為舉止,我敢肯定是女子。倒是她身邊的經常穿碧綠色衣裙的小丫鬟,我見過幾次。她每次和我說話,都高傲非常,是個習武之人,她長相普通並沒有任何顯眼的地方,賤命也從來沒在這西京見過她。”

這就是墨溪知道的全部了,其他的是真的一概不知,然而他不知的是,就在他被北家軍抓走的後一刻,碧奴就潛入了墨溪醫館準備殺了他,他該慶幸是北堂讓他多活了幾日。

北堂冷漠的抬起頭,臉上的溫度驟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子玉。

子玉拿著紙張和毛筆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彎下腰將紙平鋪在他麵前,又將毛筆遞在他麵前,淡淡地說道,“畫完了押送你回去。”

他表情嚴肅看起來很有說服力,墨溪看了他一眼,便信了,飛快的紙張的一角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又將老拇指狠狠地按了上去。

他現在真的想回家了,如果老天能再給他一次活命的機會,他一定不再去萬花樓,好好地陪妻兒!

在他畫完押之後,北堂將手裏的蠟燭遞給了站在旁邊的穀一童,冰著臉踱步走出了暗房。

穀一童和子玉也緊隨其後走了出來,他們三個剛在暗房門口站穩,就聽到了屋內響起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響破天際!

過也僅此一聲而已,隨後後院便出奇的沉靜。

北堂揚起頭望著如墨的天邊,淩厲之色盡現於臉上,他嘴角邪惡的揚起,沒有回頭,冷聲問道,“你們覺得是何人所為?”

穀一童默默地別開了臉,他最近零存在感,北爺已經許久未曾正眼看過他了。

子玉思忖著,緩緩說道,“北爺,我雖然不知西京哪個丫鬟是習武之人,可我感覺全西京最容不下蘿卜的非岑府嫡女岑柳蘭莫屬了,可又覺得她平日裏為人處事落落大方,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此事一旦被揭露出來,她這一生也算是毀了!”

若按照常理來說,岑柳蘭嫌疑最大,可這確實不像是她的做事風格,因此值得人深思。

北堂驀地轉過頭冷冷地瞥視著穀一童,問道,“叫你辦的事如何了?”

穀一童嘴角一陣抽搐,北爺叫他去把炸藥埋在刑部和刑部大牢的各個角落,他這是要炸了刑部啊!

這像是氣話又像是真的,他這兩天都快被內心的矛盾給煩死了,然,北爺問話,他也不能不回,便耷拉著腦袋力不從心地說道,“那晚刑部大牢值班的獄卒一共是六人,死了五人,還有一個聽說當晚款了包袱就逃出了西京,看來他定是知道企圖毀蘿卜清白的人是誰,我派了北家軍的鐵騎出去尋人……沒找到,似乎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巧妙的繞過了炸藥的環節,因為他覺得北爺再怎麽生氣,再怎麽狂妄,也不能在王府危難之際,做出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到時候皇上想取締王府豈不名正言順了!

他堅信,他家北爺是充滿智慧的戰神,而不是莽夫!

“還有呢?”

冷冰冰地三個字讓穀一童心裏“咯噔”一跳,他立即嚴肅了正臉,他第一次用異常嚴肅認真的口吻說話,“北爺三思啊,炸毀刑部可是重罪!皇上若因此名正言順的攻打王府,北家軍被圍在王府這一畝三分地裏麵,到時隻會全軍覆沒啊!還望北爺三思!”

他說著便雙膝跪地,頭猛地垂下,雙手放在腿上,似乎下定決心要勸北堂收回成命!

北堂垂著眼眸俯視了他一眼,正準備說什麽,就聽到身後急促的腳步聲,一轉身看到府裏守門的奴才著急忙慌地走過來,向他行了禮說道,“世子,門外有個自稱是你老相識的女子求見,她讓奴才報上她的名諱,長孫招娣。”

北堂的身子一怔,冷冷地頷首,他轉過頭看著穀一童說道,“你就在這兒跪著,什麽時候想通了什麽時候起來。”

他說完就跟著那奴才腳步如風的往前院走去。

子玉站在穀一童身邊,無奈的歎了口氣,卻並沒有走的意思。

穀一童緊咬著下唇,愣愣地跪著,大腦裏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北爺要叫他想什麽!

“一童,我問你個問題,如果北爺不炸毀刑部,皇上會放過北陽王府嗎?”

穀一童驀地抬起頭,果斷的搖了搖頭,皇上取締北陽王府的意圖很明顯,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子玉攤手,“既然無論炸不炸刑部,王府都會被他魚肉,又何必畏手畏腳不敢有大作為!況且,朝安王爺和景世子前幾日不是離京了嗎?你猜他們做什麽去了?”

穀一童木訥的搖了搖頭,最近他當透明人當的太透徹了,什麽任務都不叫他,他是什麽也不知道啊!

子玉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繼續道,“用腳趾頭都能想的出來,景世子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出發的,那就表明應該是不可告人的事情。在他和朝安王外出之際,蘿卜因緣際會被抓了,皇上理應下旨待查清楚之後再抓人,可皇上非但沒有如此,而是下了道聖旨讓刑部加快進度徹查此事,那就表明他想利用蘿卜給朝安王府施加壓力。而皇上最近日思夜想想做的,無非就是取締北陽王府,架空咱們王爺的兵權,以及殲滅咱們北家軍。”

後麵的話子玉沒再說,因為他已經說得很透徹了,皇上左右會想盡辦法取締北陽王府,早晚都會變得名正言順,那就無需顧慮,如今能做的就是守好王府,守好北爺!

穀一童膜拜的看著他,重重地點了點頭,他現在已經放棄了讓北爺忘了蘿卜的想法,因為這根本就比登天還難。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眼波深邃地望向遠處,他驀地站起來,頭也沒回的就往府外走。

子玉心頭一驚,出聲問道,“你去哪兒!”

“炸刑部!”

穀一童扔下三個字,便大跨步的離去了,他要用自己滿腔的怒火將刑部一夜之間夷為平地!

子玉本打算回房間,可走到門口又覺得哪裏不對,果斷的將房門關上,騎上馬也飛奔去了刑部。

西京外水牢。

朝景剛走進去的時候,全體鷹組暗衛都瞬間站的筆直,夜鷹從最裏麵走出來,沉著臉迎了上來。

朝景還沒開口,他就說話了,他的聲音沙啞,澀澀的,似乎不經常說話,可聽聲音也是個中年人了,“世子爺,屬下好像看到郡主了。”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微微顫抖,這是他這許多年來第一次失控,隻因不可思議!

他認定了十年的真相竟突然被推翻了!

以為死了十年的人竟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麵前,血液似乎從腳底板躥升上來,素來沉著穩重的他如今也在無法坦然自若。

朝景輕聲“嗯”了一聲,記在了心裏,他目光望向水牢裏披頭散發的男人,緩緩問道,“他就是逃跑的那個獄卒?”

“嗯。”

“問出什麽沒有?”

夜鷹見他沒心思談論長孫郡主,便也隻好將想說的話壓了下來,沉聲回道,“隻說那天來探望世子妃的隻有王妃一眾人,他沒看見是哪個主子給了金子,他離開西京是因為上麵的人特意派人來告知要善待新來的犯人,他隱隱覺得會出事,便先逃了。”

朝景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他站在水牢門口深深地望了一眼那獄卒,他想走過去好好審問一番,可聽了夜鷹的話,卻又忍不住想要轉身去找長孫招娣核實夜鷹話的真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