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148章 景世子妃是打算紅杏出牆

朝景本打算上船去,可看到她下來了,便又站了回去,目光直直地盯著她。

他站的位置很顯然,幾乎每個人第一眼都能看到。然,齊蘿卻沒有朝他那邊走過去,而是往相反的方向麵無表情的走去。

芰荷忍不住喊了她一聲,她也無動於衷,連頭也沒回。

朝景的眉眼一沉,大跨步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齊蘿用盡全身力氣大力的甩開,終究是沒甩開。

“蘿兒,你聽我說。”

朝景知道她生氣,如果換位思考,他也會生氣,可是他當時確實沒有考慮那麽多,隻是以他對長孫招娣的了解,如果他不去救她,她一定不會選擇自救。

她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來懲罰他,讓他內疚,讓他永遠記住她!他承認,是他小瞧了長孫招娣,他也從沒想過她會算計他!

齊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可以聽你解釋,隻是不是現在,你能鬆手嗎?”

她言語間滿是對他的疏離,這麽明顯,朝景又怎會聽不出來。所以他放手了,他選擇尊重她的決定。

齊蘿的手獲得自由之後,便轉身繼續往前走。

朝景沒有再追,因為他看到她走的方向,那條路的盡頭是北陽王府。

他就那麽站著,看著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在她徹底消失在他視線範圍內之後,他的眸突然亂了。

他陰沉著臉也沿著她走過的地方走去,就在剛剛那一個瞬間,他意識到他無法忍受失去她。

齊蘿走到北陽王府之後,她輕咬著下唇走上前去敲了敲王府的門,原本王府的大門隻有在晚上入夜後才會關,她也聽說了北陽王府如今正處於風口浪尖,這個時候都緊閉著大門也是情有可原。

在她連續敲了好幾下之後,才有家奴開了門,他隻是打開了一條縫,可她還是能清晰地看到站在那家奴身後全副武裝的北家軍,烏壓壓站了一大片。

家奴在看到齊蘿之後,麵色緩了緩說道,“景世子妃來府上所謂何事?”

齊蘿不安的看了一眼他身後黑壓壓的人,忍著心中的恐懼問道,“請問北堂世子在府上嗎?”

“在的,世子爺方才回府之後便歇下了。”

“他是剛剛才回府的嗎?那他回來的時候衣服是濕的還是幹的?”

為了防止他們敷衍她,她覺得還是問清楚比較好,這可是一條人命啊!

家奴想也沒想便回道,“世子爺渾身都是濕的,是在半柱香之前回府的,景世子妃可要奴才代為通傳一聲?”

齊蘿本想拒絕,可是又害怕若家奴的話是假的,那北堂豈不是有危險,因此她硬著頭皮用力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那就拜托了。”

家奴笑著關上了房門,急忙轉身去了北堂的臥房,原本王府在這個時候是不會讓外人進來的,可子玉和一童先後和他說了好幾次若是景世子妃到訪,一定要通傳。

他們還給他看了齊蘿的畫像,總之他是想不記得都不成。

大約過

了幾分鍾,王府的大門便被人從裏麵完全的敞開了,而先前那恐怖的北家軍也沒有了,齊蘿深呼吸了一口氣,提步走了進去。

她被方才那個家奴領著去了北陽王府的正殿。

北陽王府的正殿和朝安王府的截然不同,她剛一進去就有種金碧輝煌的感覺,她被丫鬟們領著走進了內間,隻是沒想到她會在這裏看到長孫招娣。

很顯然,長孫招娣看到她也大吃了一驚,但隨後她反應了過來,輕蔑的看著她說道,“景世子待你不好嗎?深夜到訪,你是準備紅杏出牆?”

她的話說的很直白,沒有拐彎抹角,就是很認真的再問她是否要紅杏出牆。

齊蘿本可以回答她不是,可看到她一副趾高氣昂,理所應當的樣子,便站定後回道,“本世子妃如何,與你有何幹係?長孫郡主日後還是好好看著自己腳下的路,可別再摔了。”

她聽芰荷說過長孫招娣如今住在北陽王府,隻是沒想到這麽湊巧就碰到了她,這裏不是自己的府邸,雖然她現在很累,卻還是沒有坐下。

長孫招娣也知道她不是個好欺負的主,她也沒想著要和她怎麽樣,便瞥了一眼那邊的金絲軟榻,說道,“你現在懷孕了,不能太勞累,還是過去坐著吧。正好,本郡主有話要和你說。”

齊蘿怔怔地望著她,不客氣的反駁道,“長孫郡主這次是擺明了要和我搶夫君,我覺得咱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順其自然罷了。朝景若是要你,我就離開西京,我齊蘿什麽都沒有,這點氣魄還是有的。我絕對不會和任何一個女子共同享有我的夫君!”

她不知道長孫招娣要和她談什麽,但隱約覺得她會和她說朝景,其實,當愛情麵臨二選一的時候,根本就不用去爭搶,若他心裏有你,誰也搶不走,若他心裏沒你,誰也能搶走。

道理就是這兒個道理,理解全憑個人,她不覺得長孫招娣能說服她,她也不認為她能說服長孫招娣,因此她們真的沒什麽好談的。

而且她今日來北陽王府就一個目的,就是見北堂一麵,看完了她就走,絕不多呆一秒。

長孫招娣少年老成,已經是幹過多件大事的女中豪傑,她向來平穩的心卻被齊蘿的幾句話給說的點著了火。

她倒不是因為她語氣不客氣而生氣,而是為朝景心寒,他心愛的女人竟然從未想過要去努力呆在他身邊,而是總想著要離開西京!

她雷厲風行的走到齊蘿麵前,厲聲責問道,“離開西京,好簡單的四個字,本郡主真心為景世子不值!說實話我之所以還會回來這個地方,就是因為朝景。可今天在你失蹤以後,我看到他著急的滿頭是汗,他說他救我是因為不能對我見死不救,因為我對他有恩!我傾慕了他十二年,整整十二年,為了他的一句娶我,我苟延殘喘了十二年,我費盡心思得不到的東西你卻隨時都準備摒棄!”

說到最後,她冷笑了一聲,深呼吸一口氣,平複好心情之後,她緩緩說道,“既然如此,本郡主便暫時不離開西京了。”

她說完便起

身往外走,沒想到會在門口遇到不知站了多久的北堂,兩個人相視一眼便擦肩而過,誰也沒主動和誰說話。

齊蘿聽完她的話,便垂了頭,沒想到朝景會這樣和她說,這件事如果身份對換的話,或許她還不如朝景果決,她真的誤會她了!看來以後岑柳蘭說的每一句話她都不能信!

她突然想起朝景剛才那張失落的臉,他那樣子的人,想必這是第一次和人主動解釋吧。

哎!一會兒回去她得主動認錯,希望還為時不晚!

正在她低頭反思之際,北堂從容的從外麵走了進來,隻是那原本應該冷冰冰的臉如今顯得有些憔悴,慘白如紙。

齊蘿瞥視了他一眼,待他坐下之後,她示意他把手腕漏出來,自己也坐下來伸出手指為他探脈。

片刻之後,她起身看了一眼他肩膀上的傷痕,輕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舊傷還未痊愈,就落了水,如今傷口發炎又染了風寒,你好好休息,我明日派人來為你送藥。”

“嗯。”

北堂因為生病,也沒有平日裏那麽難以親近了,他慢吞吞的將自己的衣服攏上來,僅做了一個動作就讓他看起來有氣無力的。

齊蘿也沒有停留,和他道別後便起身回府。

隻是在快出北陽王府的時候,她隱約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扭頭一看便看到北堂憔悴的身影,她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快回去歇息吧,不用送我!”

北堂也不躲躲閃閃,索性就走了出來,他冷冷地抱著胳膊說道,“本世子沒有送你,不過是出來賞月罷了。”

齊蘿眼角抽搐著看了看天上的明月,問道,“北堂世子,院子裏也能賞,這明月又不是隻有府外才有。”

她見他病了,本不想揭穿他的借口,可為了趕他回去歇息,她畢竟要以犀利的語言把他推回去!

北堂也不惱,隻是淡淡地說道,“這路是大家的,你可以走,本世子也可以走,你莫要自作多情以為本世子是要送你,我可沒那個閑情逸致。”

齊蘿莞爾一笑,繼續攻擊,“是你沒有那個閑情逸致送我,可你有閑情逸致在這三更天出來街上溜達。北堂,你看看這街上陣陣陰風,誰閑著沒事兒幹不睡覺跑出來散步賞月,你都憔悴成這樣了,回去睡覺成不?我沒事兒,因、因為朝景跟著我來的。”

最後一句純屬胡扯,但是她現在迫切的希望他趕緊回去,不要再浪費體力了,不然一會兒路上有人出來搶劫,她本來一個人能逃跑,到時候再拖上他,那肯定死翹翹了啊!

北堂的眸先是一愣,隨後他環顧四周,冷冷地問道,“他在哪兒?”

齊蘿本來就屬於那種一說假話就結巴的主兒,如今被他一問,更加不知道如何接話了,可她為了成功的把北堂趕回去,就胡亂指了個地方說道,“在那兒躲著暗中保護我呢!”

誰能想到,她就那麽一指,朝景真的就從那個方位走了出來,就像是變魔術一樣,隻是她指的是屋頂,而他是從巷子的拐角處走出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