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151章 多謝太子殿下扶貧

齊蘿沒發現的是,當她打開箱子的那一瞬間,岑柳蘭的臉變得慘白。

岑丞相深深地看了一眼岑柳蘭,便皺緊了眉頭,前幾日柳蘭突然派碧奴回府說有要緊事用銀子,他以為她遇上麻煩了,趕忙讓人送來了五箱金子,想著怎麽都應該夠了。

岑柳蘭見岑丞相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惱意,她不動聲色地朝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宇文軒的這一舉動也驚到了夏侯笙晴和朝生安,他們相視一眼,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前廳裏最淡定的非朝景莫屬了,他扭頭看著宇文淡淡地說道,“微臣多謝太子殿下扶貧。”

齊蘿“噗嗤”一聲就笑了,她鄙視的看向朝景,這典型的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他那衣服的做工用料都是上上品,衣服的款式也都是世間僅有一套,虧他好意思說出“扶貧”兩個字。

宇文軒笑了笑,站起身緩緩走到齊蘿身邊,他拍了拍太監懷中的鐵箱子,說道,“皇姐,還滿意嗎?”

齊蘿重重地點了點頭,眨巴著雙眼說道,“非常滿意!太子殿下,等你和岑小姐成親的時候,我一定送份大禮!”

“皇姐可知這金子是哪兒來的?”

宇文軒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稍縱即逝,他臉上一直都帶著淡淡地笑容,似是在開玩笑,也似乎是認真在問。

齊蘿認真思索了片刻之後,果斷的搖了搖頭,她有點想鄙視自己,別人家的金子來源她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啊,虧她還認真的想了想!

宇文軒輕笑著搖了搖頭,眼眸深邃的說道,“這是那日去你經絡醫館鬧事的眾人前後送來的,都稱是墨溪醫館的掌櫃給了他們錢讓他們去鬧事,如今見出了事,這金子也不敢擱在家裏,昨夜府裏沒人,本太子就代為保管著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砰”的一聲,茶杯落地被砸碎的聲音響徹整個前廳。

眾人的目光紛紛望過去,隻見岑柳蘭不安的看著地上的碎片,站起來小聲地解釋道,“還請大家見諒,我剛才不小心手滑了。”

夏侯笙晴見岑丞相的身子動了動,便笑著說道,“蘭兒,不過是個茶杯而已,碎了就碎了。喜兒,派人來收拾一下。”

喜兒應了聲,便出去叫人,不一會兒就有兩個小丫鬟進來清理了碎片。

齊蘿默默地看了眼,沒再搭話。

夏侯笙晴本有意留岑丞相父女吃飯,可岑丞相以堅決的方式拒絕後,便帶著岑柳蘭回了丞相府。

宇文軒不知與朝景說了些什麽之後,也笑著告辭了,啟程回皇宮。

他們走後,朝生安才嚴肅了正臉沉聲說道,“昨晚有人炸毀了刑部和刑部大牢,最近西京處於多事之秋,你們就呆在府裏不要出去多管閑事。”

不知為何,他剛一說完,齊蘿便想到了北堂,敢做這種事的也就隻有他了吧!隻不過她唯一不理解的是,為何在當時不炸,這都過了這麽多日,還正好趕在乞巧節晚上,這炸東西

也要挑日子嗎?

她根本就沒有想,北堂接下來會麵臨怎樣的局麵!

朝景對著朝生安點了點頭,他冷著臉環顧四周,淡淡地問道,“父王,母妃近日身子可還好?”

他記得母妃是最喜歡熱鬧的,可最近就像是隱居了一樣,他雖然對她心裏還有嫌隙,可那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見她突然變得沉默寡言,每一次見麵她都比之前要憔悴許多,他心裏竟也開始擔憂了。

朝生安沉沉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母妃若是聽到你這句話,一定會很開心的。近來我想見她一麵也很難……”

但是他隱約聽到她最近在派人四處調查一個會占卜的邊境族群,他聽到的時候腦子完全懵了,可無論怎麽問她,她都一概回避不答。

朝景見他也是滿臉愁容,便沒有再問,牽著齊蘿回了主院。

一路上,齊蘿都悶悶地不說話,聽了他們的對話,她突然覺得自己快要藏不住這個秘密了,因為夏侯笙晴現在根本就不讓她碰她,她完全不知道她現在的身體是怎樣的狀況。

他們走到半路,竟碰到了還在雨中哭泣的芰荷。

朝景輕輕碰了碰齊蘿的身子,用眼眸示意她看過去,齊蘿的眸驀然睜得碩大,連忙跑了過去。

朝景緊跟在她身後,為她撐著雨傘,雨傘為她擋住了風雨,自己的半邊身子卻已經被打濕。

齊蘿彎下腰,輕聲喊道,“芰荷,你怎麽了?怎麽哭成這樣?”

芰荷聽到聲音驀地抬起了頭,那雙腫脹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她想站起來,卻因為蹲的時間太長,雙腿酸軟差一點摔進雨裏,幸而被齊蘿扶住了。

她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委屈的回道,“世子妃,是奴婢沒用,在這緊要關頭沒幫上你,還要害你為奴婢擔心。”

齊蘿拿出腰間的手帕為她擦了擦臉上淚漬,她從來沒有一刻將她看成是自己的丫鬟,一直都是拿妹妹來對待她的,如今見她哭成這樣,不由得又拿出了老方法,“你又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快別哭了,一會兒我也該跟著你一起哭了,是誰欺負你了?”

她這話音剛落,棋枰便從後麵走了上來,他剛派人將五箱金子放進庫房,本打算回主院和世子爺複命,沒想到在路上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見朝景半邊的衣服已經被淋濕了,慌忙舉著傘走過來,為他擋雨。

芰荷看了他一眼,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了起來。

扶著她的齊蘿感覺到她不僅是身子在抖,整個心房感覺都在發顫,她驀地望向棋枰,一副要為妹妹出氣的氣勢,沒好氣的問道,“棋枰,你看起來做事穩重,為何要欺負芰荷?”

朝景瞥了棋枰一眼,淡漠的收回了目光,一點要為他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棋枰的眸微微一愣,沉穩地說道,“啟稟世子妃,小人敢用性命起誓,從未欺負過她。”

他默不作聲地看了一眼芰荷,本想當麵問她,可在看到她紅腫的眼眶時,不由得心一軟,沒

有問出口。

齊蘿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她沒想到棋枰會這麽嚴肅的用性命起誓,她輕皺著眉頭說道,“呸呸呸,我不過問你一句,你還用性命起誓,日後再別用這話唬我!”

朝景聽了她的話,嘴角邊竟蕩起了一抹弧度,他忽地伸手一把將齊蘿攬進了懷裏。

齊蘿正扶著芰荷,被突然一拽,她若不鬆手,芰荷一定會被她牽連著摔在地上,她便鬆了手,腳下踉蹌了幾步抱住了他。

芰荷的雙腿如今還酸軟不已,齊蘿一鬆手,她沒了支撐,整個身子便軟軟的要倒下。

棋枰眼疾手快,一把將她要跌倒的身子拽了起來,手裏的油紙傘同時也落了下來。

本想指責朝景的齊蘿忽然像懂了什麽一樣,她的眼眸一閃,緊緊的蹙起了眉頭,一手扶著朝景說道,“朝景,我肚子好痛。”

朝景一低頭正對上她頻頻眨巴的雙眼,他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一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她也順勢將油紙傘撐了起來。

他們還未動,棋枰的身子便動了動,準備跟上去。

朝景一個冷漠的眼神丟過來,淡淡地說道,“棋枰,今日你不必伺候了,世子妃身子不適,現在就打算歇下了。”

“是。”

棋聲應了一聲,便看到他們緩緩地走進了雨幕中,他看著世子抱著世子妃,世子妃舉著傘,兩個人相依相偎的情景,心裏感觸頗深。

芰荷垂著頭看向他扶著自己的手掌,不由得動了動身子,想要自己站穩。

棋枰感覺到她的動作這才收回了目光,他大力牽製著她的身子沉聲問道,“芰荷,你為何而哭?是因為我嗎?”

他很不解,他似乎並未對她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也或許她是為了她心裏的那個人而哭。

芰荷的眼睛望著滿是雨水的地麵,被他問得差一點又要落下淚來,她聲音顫抖的問道,“棋枰管家,你是不是很討厭奴婢?”

棋枰的臉色驀地陰沉了下來,緩緩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許在我麵前自稱奴婢嗎?況且,我何曾說過討厭你?”

他莫名的有些窩火,一向沉穩淡定的他總是在遇到她的時候變得焦躁許多,他已經很努力的在控製,卻還是在她眼淚掉下來的時候一切堅硬的防禦都土崩瓦解。

他盡量穩住聲音,沉沉地說道,“既然我讓你如此難過,那以後我在府裏見到你就繞著走,不出現在你麵前可以嗎?你不要再哭了。”

看到她哭他就莫名的煩躁,他抬起手背為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總覺得心裏澀澀的。

若早知如此,他便不表明自己的心意了,他表明心意是因為他自以為她也是傾慕他的!

他的話讓芰荷莫名的心慌了,她的眼睛眨了眨,沒再說話。

而距離他們不遠的花叢中,齊蘿探著身子美滋滋地看著他們。可惜她光顧著隱藏自己,卻忘了正站的筆直的朝景正在為她打傘,隻要棋枰的目光隨意一瞟,他們就暴漏無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