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176章 對朝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芰荷坐在棋枰身邊,眼眸閃爍著下了車,她走到齊蘿身邊,小聲的說道,“世子妃,對不起。”

齊蘿扭頭看了她一眼,直立起腰板,斜視著她笑著說道,“安啦……不過你現在敢告訴我是誰威脅你了嗎?”

芰荷剛揚起頭,差點就脫口而出了,但她看到世子爺衝著她搖了搖頭,嘴邊的話在唇腔裏饒了繞,又被她咽了回去,她垂著頭怯生生地說道,“不敢。”

齊蘿原本掛在嘴角的笑容瞬間便落了下去,不是因為芰荷不敢將此事說出口,而是因為剛才那一幕她看到了。

芰荷的唇瓣張了張本來是要說,可是在她看了一眼朝景之後,卻沒有說出來,那就表明是朝景不讓她說。

她眼睛沒瞎,這麽明顯的事情自然看得出,隻是她很不解,朝景為何要讓她瞞著她!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怒不可遏的扭過頭問清楚,可是現在她不會了,她相信,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既然他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不知道好了!左右朝景會保護她!

她抬起手用力的揉了揉芰荷的腦袋,輕笑著說道,“不敢就算了,下次如果還有人威脅你,你就第一時間跑來告訴我,別害怕。”

芰荷淚水盈眶的看了她一眼,重重地點了點頭。

齊蘿鄙視的看著她打趣道,“不過我覺得以後應該也沒有人會來威脅你了吧……你真的不適合當叛徒!真的!”

以前都是別人來諷刺挖苦她,她今天也終於能挖苦下別人,原來挖苦人的感覺是這樣的,難怪他們對她總是樂此不疲!

她的話音剛落,本沉著臉的棋枰竟忍不住輕笑出聲,在被朝景瞪了一眼之後,他才眼角抽搐的望向別處。

齊蘿被朝景抱著上了馬車,棋枰沉穩地趕著馬車徐徐向王府駛去。

禦林軍都尉萬九明深深地看著他們坐著的馬車,直到馬車變成視線中的一個點,他才緩緩地轉過身來安排夜襲北陽王府的事情。

今日放在齊蘿藥箱裏的蛇名為罕蛇,是中原外西域地區內的一種神蛇,屬於水蛇的一種,這種蛇極難養活,但是一旦養活便可活很久很久,至於能活多久,無人得知,因為人的壽命有限。

罕蛇擅長潛伏在水裏,將自己毒牙上的毒液噴射到水中,殺人於無形中。

這一次多虧朝安王爺獻此妙計,不然攻破北陽王府遙遙無期,今夜北陽王府定處於極度恐慌中,他們必須要吸引北家軍的注意,才能給罕蛇足夠的時間多噴灑一些毒液,之後他們便可不戰而勝!

回到王府之後,芰荷扶著齊蘿回房了,朝景則是去前廳找朝生安,有些事情他要問清楚。

然,當他走到前廳的時候,喜兒從裏麵走出來遞給了他一封書信,她愁容滿麵的說道,“在王妃遺體失蹤以後,王爺整日心神不寧,便起了歸隱的心思。他是一個人走的,沒說要去哪裏,隻是讓奴婢把這封信交給你。”

似乎就在

一夕之間,王妃沒了,王爺走了,一直侍奉他們的喜兒心裏突然就空了,沒有主子侍奉就意味著她也該離開了。

朝景麵無表情地將信封拆開,細細地研讀上麵的內容,這才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父王在信中表達了對他的虧欠,對齊蘿的虧欠,字字句句都讓他讀出了一種煩悶苦惱,他突然很理解他,母妃是他一生摯愛,突然離世對他的打擊是任何人都無法想象到的。

他在看完信之後,淡淡地將信重新塞回了信封裏,將信收了起來,他的目光掃過整個王府,父王留了這麽大一個難題給他,他即便再不想,也要坦然接過。

這個王府是父王和母妃耗盡心血才建成的家,他一定不會讓朝安王府衰敗。

正當他要離去的時候,喜兒忽然走到他麵前,跪了下來,她輕咬著下唇瓣,聲音裏充滿了哀求,“世子爺,奴婢入府十年,如今也成了大姑娘,早已過了成親的好時候。若是奴婢現在出府,這一生要麽孤獨終老,要麽便等再老一些入府當嬤嬤,可奴婢不甘於此。奴婢傾慕了你多年,奴婢不求你會像待世子妃那樣待我,隻希望世子爺若不嫌棄,可以納奴婢為小妾,不需要對奴婢怎樣,隻是給奴婢一個繼續留在府裏的理由罷了。奴婢定會好好侍奉你和世子妃的!絕對不會奢求自己得不到的!”

作為一個女子說出這種話本就鼓了極大的勇氣,更何況她還將自己的位置擺的很低很低,她隻是需要一個留下來的理由罷了,其他的都不需要。

朝景的麵色緩了緩,彎腰將她扶了起來,他淡漠的看著喜兒,緩緩說道,“本世子今生隻會娶一人,便是齊蘿。本世子不會讓她受委屈,不過我可以特許你留下繼續伺候,隻要你願意,朝安王府永遠都有你的一席之地,如果來日你找到了意中人,本世子也會以嫁主子的嫁妝把你風光嫁出去。母妃在時,你伺候的很周到,本世子會厚待你,隻是納妾這件事以後莫要再提了。”

喜兒的眸一怔,眼淚便流了下來,她千恩萬謝之後,便離去了。

經過今夜的談話,她也徹底明白了世子爺的內心,無關乎娶妃納妾,在他心裏隻有世子妃一人,他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委屈。

其實許多事情想清楚之後,便會覺得輕鬆許多,她以後會絕對忠誠於世子爺,再不做其他的非分之想。

朝景回到主臥的時候,齊蘿正用手掌托著腦袋坐在桌前等他,隻是沒等來朝景,卻等到了瞌睡君。

她現在上下眼皮打架打的不可開交,就連朝景站在她身後,她都沒發現。

她不斷的提醒自己,夫君還沒回來,她不能睡,一定要等到朝景一起睡才行!

然後,她想著想著,眼皮就合上了。

朝景看著她無奈的笑了笑,在她徹底睡過去之後,才將她抱起來走向床邊。

他的胳膊用力禁錮著她,盡量不讓她的身子有任何的晃蕩,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大**。

齊蘿一碰到

就像是水碰到海綿,立刻握緊了大床裏,抱著被子沉沉地睡著。

朝景看了她許久,直到感覺到腿腳的麻木,這才動了動身子。

他今日一早便和棋枰去了北唐,他隱約覺得皇上會在近期有行動,卻沒想到是他父王,不過好歹是夏侯衣衣和她帶的精兵已經在路上了。

他去北唐一來是告知此事,二來是去親自解釋母妃暴斃的死訊,其實他也沒查清楚。但是看懂了他的為難,夏侯衣衣沒有過多的蠻橫,隻是說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回姑姑的遺體,並弄清楚這回事!

他答應齊蘿的事情他做到了,其實救北堂的話,鷹組全員出動也可以,隻是他因出生時的征兆儼然已經成了皇上的眼中釘,如果再有大動作,定會招來滅頂之災。

如今正是蘿兒還有四個月便要臨盆了,他不能再出任何事端。

蘿兒這一胎懷的極其艱辛,接下來的四個月他一定要好好守護著她,不能再讓她過的如此艱辛了。

他現在想陪著她睡覺,可心裏積壓著事情他又睡不著,故提步走到了桌案旁,又將朝生安的書信平鋪在桌上,黯然神傷,一直到後半夜,感覺到齊蘿有動靜,他才走過去褪了衣物抱著她入睡。

這一夜對於齊蘿和朝景來說是個安穩的夜晚,對於北堂來說,卻是噩耗的開始。

宇子帶著人將王府上下都找了個遍,也沒找到毒蛇的半點蹤影,可是他也確實聞到了蛇身上獨有的味道,這一整個晚上他的神經都處於緊繃狀態。

然,這不是最讓人頭疼的,最讓人頭疼的是在半夜,門外的禦林軍開始有了行動。

他們就像是早已部署好的一樣,梯子一瞬間從北陽王府四麵的院子上都豎了起來,無數的禦林軍順著梯子要進到府裏。

北家軍的眾人雖然早已準備好,但因毒蛇的緣故,以至於他們的心散了,不過整整一夜,一個人也沒爬進來,而是皆在剛露出腦袋的時候便下了地獄。

天空剛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北堂冷著臉負手而立在院中,一言不發。

宇子皺著眉站在北堂跟前,沉著臉說道,“北爺,屬下找了一夜,也並未在府裏找到任何毒蛇的痕跡,但是屬下從小便對蛇**,可以斷定府裏定是有蛇,而這世上隻有罕蛇在遊過之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罕蛇是一種水蛇,此刻定是藏在水裏。”

可是水蛇若是藏在了水裏,便如魚得水,他們本事再大,也無法讓這含有劇毒的神蛇現身。

北堂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嗯。”

他曾有幸見過罕蛇一麵,不過也隻是一眼而已,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它純白色的頭顱,特別是它張開血盆大口的時候,更是讓人觸目驚心。

他抱著胳膊,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冷冰冰的說道,“昨夜子玉以特有的暗號方式告訴本王,蘿卜是被禦林軍都尉萬九明放進來的,傳令下去,今日無論用什麽方法,都要活捉萬九明!”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