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184章 雨中睡著的蘿卜

長孫招娣狂妄的不可一世看著那群黑衣人,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景世子,你隻管帶著她走便是,這些人,對本郡主而言,不算什麽。”

這是她回西京第一次表現出她會武功,她一向都以嬌弱的姿態世人的。

“多謝。”

朝景淡淡地吐出兩個字,轉身帶著齊蘿從窗口飛了出去。

齊蘿嚇得失聲大叫,雙臂緊緊的勾住了他的脖頸。

在他們身後的房間裏隨後便傳來打鬥的聲音,然,朝景沒有回頭,隻是專心的抱著齊蘿,他帶她離開是害怕在打鬥過程中不小心傷到了她。

況且長孫招娣的武功高深莫測,對付那些人綽綽有餘。

思索再三,他還是想帶著她先行離開。

不過他沒有帶著她回家,而是將她交給了夜鷹,如今鷹組所有的暗衛都在東湖,有夜鷹保護齊蘿,他自然不用擔心。

就在他準備轉身返回酒樓的時候,齊蘿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她以為他是要回去救長孫招娣,可一想,她也確實是受他們牽連,原本想要阻攔他的話瞬間變成了,“萬事小心。”

朝景扭過頭看著她,輕笑著說道,“安心,一炷香之後我來這裏接你。”

齊蘿衝著他點了點頭,便鬆開了拽著他的衣袖。

在朝景走後,夜鷹便將鷹組所有的暗衛都部署在這巷子周圍,讓任何人都接近不得。

齊蘿找了個比較暖和點的地方,坐了下來,她背靠在牆上,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道悶雷從地麵拔地而起,寂寥的黑夜瞬間被拉開一道白色的缺口,雨水從空中洋洋灑灑的飄落了下來。

朝景剛走到醫館門口,便看到長孫招娣被眾人逼到了窗口邊,然,她還是將窗口擋的死死的,任何人都不能從這裏出去。

他隻抬頭看了一眼,便看到長孫招娣的身子大有往下墜的趨勢,他沉著臉縱身一躍,飛了上去,在她的身子失去平衡的時候護住了她。

房間裏的眾人眼見著朝景回來了,他們本來對付一個長孫招娣就夠棘手了,如今朝景又回來了,身邊還沒有齊蘿,他們相視一眼,像是提前排練好的一般有序的跑出了房間。

因都是神水族人,朝景本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可長孫招娣卻不依,她的勝負欲上來了,又有穆嶽在外助陣,她的人如今也在外麵,她要將他們殺的片甲不留。

就在朝景沉著臉踱步走出去的那一刻,長孫招娣的劍落,最後一個蒙麵人死在了她的刀下。

他環顧了四周一圈,這才發現原來那日在順林救他的人竟是長孫郡主的人!

他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渾身的氣息冰封三尺。

本中了迷香昏迷的棋枰是宴會中第一個醒來的人,他剛一醒來,便條件反射的去摸放在桌上的劍柄,不料剛站起來,就看到世子爺正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他的眼角抽了抽,垂下了頭。

長孫招娣似是讀懂了朝景的心一般,他還未問出口,她便走到昏迷的眾人身邊,伸出手指在他們的鼻息間探

了探,說道,“他們無礙,隻是吸入了迷香而已,過後便都會醒來。”

“嗯。”

朝景冷冷地“嗯”了一聲過後,便淡漠的望著棋枰說道,“走。”

棋枰也不敢懈怠,慌忙背起芰荷,跟在朝景身後下了樓。

朝景離去的時候看都沒看長孫招娣一眼,這深深地刺痛了她,可是還能怎麽辦呢?她現在隻要見不到他,心裏夢裏都是他,隻要一想到他為了齊蘿不肯要她,她這心裏就死一般的難過。

不然,以她高傲的性子,如何能不遠千裏的背著包袱來到東湖。

如今她救了他,他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直接越過她便走了,她越想越委屈,真想摔了東西離開,此後再不回南隋!

可她終究沒這麽做,她沉著臉回了房裏,重重的將門摔上,將自己摔在大**沉沉地睡了過去。

她的眼角無聲的劃過一行清淚,隻有在夢裏,朝景才會對她說那一句:等我長大了,就去西夏娶你回來。

這句話讓她魂牽夢繞了十二年,到頭來隻是一場空夢罷了。

朝景舉著雨傘去與夜鷹約定好的地方去接齊蘿。

棋枰背著芰荷冒雨跟在他身後走著,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他甚至還能感覺到芰荷胸前的凸起,他盡量讓自己不去在意,可是越不想在意,那種感覺就越發的明顯。

雨中的他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朝景沒想到剛走進巷子裏,便看到夜鷹正高舉著自己的衣袍為齊蘿遮著雨,而在她衣袍下的齊蘿則是沉沉地睡著,似乎都不知道下雨了一般。

其實在長孫招娣回來以後,他與夜鷹談過話,畢竟當**鷹是長孫家的暗衛,如果不是長孫招娣在去西夏的時候,將夜鷹留在南隋保護他,或許也不會有他們的主仆緣分。

他本想著,如果夜鷹還想繼續侍奉長孫郡主的話,他也不會勉強。

可沒想到,夜鷹堅定的說會誓死效忠他,此生不變。

而這一次,他再一次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衷心。

朝景走過去,輕手輕腳的抱起齊蘿,夜鷹為他們在一旁打著傘,自己則淋在雨裏,送他們回府。

這是真正意義上夜鷹第一次光明增大的出現在朝景的身邊,這十年來他都隻像個王牌一樣隱在暗處,隻在關鍵時刻扭轉乾坤,沒想到有那麽一日,他也可以以真麵目示人。

回到院子以後,朝景先將齊蘿送回了房間,安頓好她之後,他才冷著臉從房裏走了出來。

他看著夜鷹說道,“謝謝。”

這是這麽多年來他第一次對他說謝謝,第一次沒認為夜鷹做的事情是他分內之事。

夜鷹惶恐的看著他,沉聲說道,“屬下不才,不知做錯了何事?”

他總覺得效忠世子爺已經成了他本性的一部分,叫他放棄他反而做不到了,如今聽到這句話,便誠惶誠恐。

朝景淡淡的搖了搖頭,“你沒做錯任何事,這四個月本世子都要住在東湖,既然不在皇上的視線範圍之內,你也不必隱藏著。

東湖有種勢力企圖對世子妃不軌,從今晚開始,你和鷹組全體暗衛都以王府侍衛的身份住進這院子,日夜都要守著,並派人去調查清楚那些人如今在何處落腳,以便日後一網打盡。”

夜鷹一直暗淡的眼眸忽地一亮,沙啞的聲音裏帶了些歡快之色,他低沉的說道,“是!”

說完他便出去分派人手。

朝景深深地看了一眼芰荷的房間,棋枰自回來將芰荷送進去之後,就沒再出來,他隱約覺得會有事情發生,而是他雖然是他的主子,卻不能夠主宰他的人生。

棋枰如今也老大不小了,確實該給他物色個好人家的大家閨秀了。

翌日齊蘿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雨還沒停,她的眼眸眨了眨望著房梁,根本想不起來她是怎麽睡著了。

她微微一轉頭,便看到坐在桌案前就著燭光在看書的朝景,她的嘴巴張了張,說道,“夫君……我想喝水。”

她的聲音雖小,卻還是被朝景聽的一清二楚,他淡漠的起身,為她倒了杯熱茶,沉穩地端了過去。

齊蘿的頭就著茶杯,因為太燙,小啄了幾口才覺得渾身好受了些。

她起床後,慵懶的伸了個懶腰,便饒有深意的看著朝景,她很想問他昨晚的事,可一想到長孫招娣,便悻悻地住了口,她一麵惱她,一麵又覺得對她感激,畢竟在那樣危險的關頭,是她挺身而出。

她就算再討厭她要搶走朝景的心情,也覺的昨晚她確實也算是對他們有恩了。

哎,問還是不問,這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她心煩意亂之際,便雙手打開了房門,隻一瞬,她又將房門關上,隻掩開了一條小縫往外看,隻見棋枰意氣風發的從芰荷房間裏走了出來,他們二人你儂我儂的相視一眼,總覺得怪怪的。

不過,棋枰為何會從芰荷房間裏出來?莫非昨晚他們……

她正要轉身去和朝景說這個八卦,一轉身,就發現朝景已經站在了她身後,她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原來男神也愛八卦。

朝景並非是有意去看,隻是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模樣,想要一探究竟罷了,不過他隻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其實芰荷作為丫鬟,若是他將她賞賜給棋枰做通房丫鬟也可以,隻是沒有他的賞賜,這件事情總是缺乏一個理由而已。

一個已經過了弱冠之年的男子宿在一個女子閨房中,這難免對有損芰荷的名聲。

但是對於一個有著新潮思想的21世紀女性齊蘿來說,這真的不算事兒,這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了。

緊接著齊蘿便看到芰荷整了整衣服,麵色紅潤的向她的房間裏走來,她的手一怔,慌忙將房間門緊緊的閉上了。

“叩叩叩。”

芰荷敲了敲門,張口說道,“世子妃……”

她的聲音啞啞的,澀澀的,昨夜中了迷香又淋了雨,今早起來便覺得嗓子不適,如今能發出這種沙啞的聲音她已經很感激了。

齊蘿以為她在逗她,就是不給她開門,大聲的問道,“誰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