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223章 除非本王死了

“世子爺!”

芰荷嚇得渾身狠狠地顫抖著,大聲叫喊了一聲,此刻她也再顧不得主仆之分了,她的雙手隨著做出要接住孩子的動作,急急的說道,“世子爺,你先聽奴婢說一句。世子妃在時,總與奴婢說起肚子裏的小世子,每次說起來她都特別的高興,奴婢想,即便是她現在不在了,也定是很喜歡小世子的。況且,小世子是唯一與世子妃有牽連的人啊!世子爺,他是世子妃的兒子,也是您的兒子啊!”

芰荷一邊哭一邊說,哭成了個淚人,她太陽穴上青筋暴起,生怕世子爺一衝動,就這樣將小世子摔下來。

朝景的麵容緩了緩,但還是高高的舉著小世子,並沒有將他放下來的打算。

芰荷的眉頭緊皺著,滿臉淚痕的又繼續說道,“世子爺,您不妨看一眼小世子,他的那雙眼睛像極了世子妃,還有那鼻子,眼睛,都和世子妃一模一樣,奴婢求求您了,千萬不要衝動,世子妃若是在天有靈,此刻定看著您呢!”

朝景的頭驀地抬起來,看著昏暗的天空,如今是白天,卻陰暗的和夜晚無疑,這西京的暴風雪不知還要下多久。

他淡淡地將小世子從空中放下來,抱在懷裏,低頭看去。

那尚在繈褓中的小世子在看到朝景的臉之後,瞬間便大哭了起來,他揮舞著手腳似乎要逃離他的魔爪,可饒是他再拚命的動,都無能為力。

朝景的視線從他的眉毛一路往下,當看到他的眼睛時,忽地心裏狠狠一顫,當真和齊蘿的眼睛長得一模一樣,即便是在哭的時候,也像極了。

那一刻,他的心忽然就軟了,也許芰荷說的沒錯,這是他和齊蘿唯一的聯係了,也是他唯一能真真切切看到的東西。

他麵色淡淡地將他抱在懷裏,突然他眉頭一蹙,伸出手從他繈褓中掏出了一枚玉佩,他將玉佩握在手心裏,甚為仔細的看著,當看到那玉佩上刻著的太陽時,他的眸一愣,是陽!朝陽!

他攥著玉佩,抱著朝陽,緩緩地往朝安王府裏走去。

棋枰在看到世子爺臉上的柔和後,這才沉沉地鬆了一口氣,他慌忙跑過來,彎下腰將此刻正雙腿發軟的芰荷抱在懷裏,慌忙跟了上去。

齊蘿的意識剛清醒過來,她驀地從**坐了起來,她環顧四周,當她看到這房間裏截然不同的擺設時,失落自心底蔓延開來。

她多希望,發生的這一切隻是她做了一個夢,她的孩子還在,她還呆在皇宮裏等著朝景回來接她。

孩子?一想起孩子,她突然想起了在路上撿到的那個棄嬰,她慌忙下了床,連鞋都顧不上穿,雙手一把拉了房門。

就在打開門的那瞬間,她的眸愣住了,她抬眼望去,這裏四周都是高高聳起的宮殿,在她麵前是一個很長的台階,而此刻夏侯衣衣正端著盤子,緩緩地朝她走來。

在夏侯衣衣身後,跟了三個穿著宮服的侍女,隻是她們身上的穿的服飾和南隋皇宮裏的服飾截然不同,這一刻,她知道,自己此

時身在北唐。

她抬頭看了眼天空,北唐的冬天隻是冷,地上並沒有積雪,而南隋卻接連下了好幾天的暴風雪。

夏侯衣衣的臉上帶著淡淡地笑容,可看在齊蘿眼裏,卻並不覺得她那是友善。

她的心一沉,原本衣衣表姐看她時的眼神並不是這樣,可如今為何會夾雜著刀劍。

夏侯衣衣一步一個台階的從院中走到了她麵前,她淡淡地笑著說道,“你想必也餓了,本公主來給你送些吃的。”

她話是這麽說,人卻已經端著盤子走進了屋裏,她將盤子仔細的放下,眉眼淡淡地背對著她坐著。

齊蘿在她眼裏讀到了厭惡,她不明白衣衣表姐為何會厭惡她,可是如今她誰也求不到,隻能求她,她轉身走到她麵前,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衣衣表姐,你可知道朝景現在在哪兒?是否平安?”

北堂說過等出了西京就會告訴她,可如今也沒說,她是真的想要知道朝景的消息,哪怕隻要讓她知道他還活著就好。

她已經失去了兒子,不想再失去夫君!

夏侯衣衣衝著她淡淡地點了點頭,說道,“景世子如今已經回到了西京,也得知了你的死訊。”

宇文軒瞞的極深,北堂是真的以為齊蘿難產,兒子死了,而如今夏侯衣衣也如此認為,可以說,他瞞過了北唐的所有人。

隻是,夏侯衣衣是誰!她可是從八歲就代父親征,幫著北唐國君打理朝政的公主殿下,她自然聽聞了景世子懷中抱著的孩子,隻是不知,那孩子到底是不是齊蘿所生。

再者說了,北堂帶著她回來的時候,不也帶回了一個女嬰,戰火紛爭之下,百姓流離失所,棄嬰比比皆是,她也不敢妄加猜測。

齊蘿的眸一愣,嘴裏呢喃著,“死訊?我沒有死啊,哪裏來的死訊?”

“你是沒有死,可所有的人都以為你死了,所以你便是真的死了。”

夏侯衣衣臉上的笑容也落了下來,原來裝笑這麽累,她記得從前齊蘿很愛笑,如今也不見她笑了……

此時此刻,齊蘿才真的理解北堂口中的毀滅她的幸福,讓所有的人以為她死了,他卻把她軟禁在這裏。

這一刻,她突然就慌了,她不知道北堂會軟禁她多久。

一年?

兩年?

十年?

還是一輩子……

她的眸光一亮,雙手抓著夏侯衣衣的雙臂,顫抖著說道,“衣衣表姐,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讓朝景認為我死了,他一定會很難過很難過的,我拜托你,把我送回去好不好?”

“沒想到,你竟還想著回去。”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霸道帶著輕蔑的聲音,齊蘿驀地抬眼望去,便看到北堂抱著胳膊從外麵走了進來,而在他身後跟著的,竟然是棋聲!

她突然覺得眸一陣刺痛,想說的話有千萬句,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北堂徑直走到她麵前,那種狂妄霸道的氣息逼得齊

蘿連連後退,她是真的怕了。

直到將她逼到了再也不能退的地步,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本王給你兩天的時間,你若能打消要離開這裏的心思最好,若時刻都想著離開,本王就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生不如死!”

他一點都沒有在開玩笑,起初他剛到北唐的時候,夏侯衣衣逼著讓他娶她,用的就是那種極殘忍的手段,隻是她麵對的不是別人,而是一身傲骨的自己,最後她妥協了,隻是娶她並不需要圓房,並且可以封他為北唐的攝政王,萬人之上,不受任何人約束。

而他並不認為從前他所經曆的那些,齊蘿能受的住,這幾個月來,在夏侯衣衣身上,他沒有學會其他,隻學會了一個字,狠!

齊蘿本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可聽到他的話,還是忍不住揚起了頭,她聲音發抖的瞪著他說道,“北堂,你要軟禁我多久?”

北堂直視著她,冷冷地說道,“到本王不想再見到你為止。”

他說的話很有歧義,並沒有固定的期限,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輩子。

這莫名的讓齊蘿感到恐慌,她的臉一沉,不怕死的又問道,“我如何做你才能不想見到我?”

北堂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你竟這麽想回到朝景的身邊,給本王記著,隻要我在這世上一天,你就別想回到他身邊,當然你可以想辦法殺了我,我死了你自然就能回去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把匕首便狠狠地刺向了他的心窩。

隻是在刺進去的那一刻,齊蘿的手一抖,這才刺到了他的肩膀上,她冷笑著,她還是狠不下心來殺了他!

夏侯衣衣明顯一愣,很顯然沒想到齊蘿會突然從袖子裏掏出匕首刺向北堂,她眉眼一橫,走了過來,扶著北堂的同時,一把將齊蘿推在了地上,冷聲吩咐道,“來人啊!把這個賤人給本公主關到大牢裏去!沒本公主的吩咐,不許給她東西吃,不許給她喝水!”

“是!”

站在門外的兩個帶刀侍衛冷眉冷眼的走進來,拖著臉上洋溢著哭笑的齊蘿離開了。

夏侯衣衣扶著北堂將他帶到了床邊,剛讓他平躺在**,便扭回頭望著站在門口的棋聲說道,“怎麽?你想給那賤人求情?”

棋聲立即對她拱手作揖,沉聲說道,“屬下不敢!”

“還不快去宣禦醫!”

“是!”

棋聲走後,夏侯衣衣才扭頭看著睜著眼睛躺在**的北堂,她瞪著他,沒好氣的說道,“想用我對你那招對她?本公主問你,你是不是想要娶她當攝政王妃?”

北堂冷冷地別開臉,冷哼一聲說道,“你想多了。”

聽到他的話,夏侯衣衣才沉沉地鬆了一口氣,她看著他肩膀上的傷,不由得緊蹙起了眉頭,動手親自幫他止血,隻是這一刀恰好刺在他以前的傷痕之上,本已經長好的傷疤如今又裂開了,當她看到那慘不忍睹的肩膀時,不由得對齊蘿又惱怒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