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229章 蘿卜,這就怕了

這兩個小侍女像過來人一樣為她傳授著在府裏的生存法則,齊蘿認真的聽著,還不停的點頭表示讚同。

正當她瞅準時機準備離開去後院的時候,突然從正前方大步走來一個嬤嬤,那嬤嬤淩厲的眼神瞪的她再不敢有動作,本已經轉過的身子又重新轉了回來。

那嬤嬤一上來便動輒打罵她們,一邊打一邊罵咧咧,“都火燒屁股了,你們三個居然還有空邊走邊聊天!還不趕緊進去!”

“是。”

“是。”

那兩個侍女“前輩”連忙低著頭應著,腳下卻沒停的往正殿裏走去。

齊蘿好不容易愁眉苦臉的看了一眼正殿門口,隻覺得無語望蒼天,她這副打扮進去,要是沒被認出來就算了,要是被認出來一定立刻成為全北唐的笑柄,她真的不想被南隋百姓笑過之後,再遠赴北唐被北唐百姓恥笑。

她暗搓搓的想,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被天下人民恥笑?

正在她發愣的時候,那嬤嬤已經陰沉著臉走到了她身後,她嚇得渾身一個激靈,慌忙跑了上去。

她們三個走到門口之後,在門口站著的嬤嬤用眼神示意讓她們停下,待她們氣喘勻了之後,才每個人發了個盤子,盤子裏裝著許多份食物,她們需要從門口開始依次給各位賓客的桌子上放上一份再離開。

齊蘿端著盤子的手不停的發抖,她走在最後麵,心裏不停的安慰自己,不就是繞著人群走一圈麽,肯定不會有人注意到她的,走完這一圈就以光速離開!

她看著前麵兩個侍女“前輩”的動作,自己也照貓畫虎的穩穩地將東西放下,好在幾乎沒人注意到她。

她的眸不經意一瞥,便看到了坐在正中央和夏侯衣衣坐在一起的北堂,她的手嚇得一抖,差一點把手裏的湯汁給灑了,她條件反射的說了一句,“對不起,對不起……”

一說完她就看到那坐著的肥頭大耳的男人朝她看來,她當時就想咬舌自盡。

其實她也沒灑,隻是手不小心抖了一下,沒放穩,本來不用說話直接過了就行,可如今一說話,那男人色眯眯的盯著她的脊背,她心裏一陣發毛。

好不容易走完了一列,馬上就要走到北堂和夏侯衣衣麵前了,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將頭埋的更低了些,隻要過了他們兩個她就萬事大吉了。

她忖度著應該快要到北堂了,索性就不抬頭了,放了手裏的東西就走。

她數著個數,終於覺得過了北堂之後,猛地一抬頭,沒想到眼眸正好落在正在喝茶水的北堂眼裏。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返回一看才發現原來剛才被人擋著的地方那裏還有兩個人,她剛才沒把他們給數進去。

原本在喝茶的北堂在看到她之後,忽地一口將茶水全數噴了出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他從沒見過齊蘿梳這種侍女的發飾,這有點太驚悚了。

夏侯衣衣心頭一驚,慌忙扭著身子去為他捶背,並輕聲囑咐他小心一些。

與此同時,齊蘿已經將湯汁放在她

麵前,走到了下一個人麵前。

她懊悔不已,可如今後悔也為時已晚了,隻求著北堂不要把她給暴漏出來!

不過她覺得,北堂應該不會暴露她才是。

在她身後目光灼灼盯著她的北堂冷冷地揮開了夏侯衣衣,他沉著臉直立起了腰板,目光隨著齊蘿的身影而移動。

夏侯衣衣也注意到了,她陰狠的眸望向方才那個侍女,居然敢這麽光明正大的勾引北堂,真是不把她這個公主放在眼裏。

她沉著臉看了眼站在旁邊侍奉的嬤嬤,用眼神示意方才走在最後麵的侍女,那嬤嬤瞬間會了她的意,悄然從後麵退了出去。

一直盯著起落的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一看夏侯衣衣有些生氣了,忽地笑了一聲揚聲說道,“啟稟攝政王,微臣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北堂的目光一直落在齊蘿身上,他抱著胳膊冷冷地說道,“講。”

那男人忽地站起身,就這樣徑直向著齊蘿走去,而一直在忙著放湯汁的齊蘿絲毫沒有感覺到身後的危險,在她把最後一杯放到最後那人麵前之後,還揚起了欣慰的笑容。

忽地,她的胳膊被一陣大力拉住了,她手中的盤子一時沒拿完,摔在了地上,她的裙擺轉動,整個人就這樣被人強迫著轉過了身。

那肥頭大耳的男人色眯眯的拽著她,將她拉到北堂和夏侯衣衣麵前,說道,“微臣最近正好想納妾,如今瞅著這侍女不錯,模樣身段也是極好,不知道攝政王可舍得忍痛割愛?”

其實他本來也並非是非齊蘿不可,隻是看到夏侯公主生氣了,他這麽做,不過是想順水推舟賣公主殿下一個人情罷了。

反正他既賣了人情,又得了美人,此等好事,絕對不能錯過。

齊蘿的眸孔忍不住放大,被他大力的拽著,身上的傷口又被牽扯著,她眉頭深蹙,卻不敢有大動作。

夏侯衣衣在看到齊蘿的那張臉時,竟冷笑了一聲,那笑聲讓人聽了隻覺得心裏發怵。

“鬆手。”

北堂冷冷瞥視著麵前那男人的臉,薄唇吐出兩個字,饒是誰看都知道他現在很憤怒。

可那男人卻不以為然,他依舊拽著齊蘿,笑著打趣道,“攝政王,不過是個侍女罷了,又不是要你從南隋帶回來的那位,微臣知道攝政王風流倜儻,愛美人不愛江山,可沒想到竟也處處留情,你若喜歡美女,明日微臣給你物色幾個送過來,絕對是一等的美女,這個侍女就贈與微臣了,如何?”

他之所以敢這麽囂張,無非是當著北堂這麽多的達官顯貴,又有夏侯公主在此,他就不信,他這個外人真敢因為一個侍女而對他怎麽樣!

北堂緩緩地閉了閉眼睛,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齊蘿的眸孔一滯,她在他眼底看到了血腥和殺戮,那一刻,她突然就慌了。

北堂走到他們麵前,麵無表情的大力拂開了那男人的手,齊蘿的身子被鬆開的那一刻,她才沉沉地喘了一口氣,隻是下一瞬間,她就被嚇得愣在了原

地。

因為北堂一隻手按著那男人的肩膀,另一隻手拽著他剛才碰齊蘿的那隻胳膊,一用力,竟生生的將他的胳膊卸了下來,瞬間,血濺正殿。

在座的所有人驀地站了起來,甚為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

幾乎隔了幾秒,正殿裏才傳出那男人撕心裂肺的叫聲,那聲音穿破雲層,直直的衝向天空。

齊蘿的臉上被濺上了一滴血漬,她木訥的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在那一瞬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都忘記了躲閃。

北堂接過夏侯衣衣遞過來的白手帕,擦了擦滿是血漬的手指,這才走到齊蘿麵前,他伸手將她臉上的那滴血漬抹去,才輕聲問道,“這就怕了?”

齊蘿隻覺得雙腿一軟,整個人就要往地上栽去。

北堂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一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抱著她離開了正殿。

夏侯衣衣的目光像淬了毒一樣望著他們的背影,她憤怒的想要發狂,卻什麽都做不了,因為她害怕在傷害齊蘿的同時,她會徹底的失去北堂。

依照他的性子,肯娶她,和她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假夫妻已經很難得了。

她忍著心中的怒火,發號施令,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了這件事情。

無論是哪個大臣來勸她要慎重考慮攝政王,她都一概不理,那些老臣們都紛紛歎著氣走了。

夏侯衣衣從八歲開始就把持著朝政到現在,她幾乎沒有過失誤,可如今她想任性一次,就一次!

北堂抱著齊蘿回了她住的房間,他把她放在**後,便起身離開,沒有留下一句話。

而齊蘿整個人都處於呆愣狀態,他根本就沒想到北堂會為了她當眾卸了那人的胳膊,不過她為什麽沒想到呢?當初他可是為了她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殺了岑丞相的獨子,又為了他炸毀了刑部和刑部大牢……

可是為什麽呢?他分明是恨極了她,卻為何還要這麽做!

她在**癱坐了許久才沉沉地歎了一口氣,她現在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都蓋住,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她所不知的是,其實北堂一直都每走,他隻是站在門外,一直到房間裏傳來深長的呼吸聲,他才走了進去。

他將被子從她頭上扯下來,望著她那張臉,他知道,這一生他都不可能會放下她。

其實罕蛇的毒素他找人去打探過,凡是中了罕蛇的毒素,隻要體內留有餘毒,就沒有人活過兩年,而至今尚未聽聞有人能徹底清除罕蛇的毒,他不知道自己還有多長時間,但這段時間他一定會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死後齊蘿的處境,他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若他真的有出事的那麽一天,他會命人在他出事的當晚將齊蘿安全地送回朝景的身邊。

其實仔細想想,他要的並不多,用自己的一生換齊蘿的兩年,值了!

隻是他忽略了另一個可能性,如果他有幸存活,那他想要的必然會更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