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230章 我隻屬於朝景一個人

北堂站在床邊看著齊蘿的睡顏,目光漸漸變得灼熱了起來,一種狂躁的衝動從小腹躥升而來,他此刻就像是一頭在黑夜中捕獵的野獸,眸孔裏泛著點點獸光。

忽地,睡夢中的齊蘿身子動了動,手不經意扯了下自己的衣服,雪白的脖暴露在空氣中。

北堂的心驀地一顫,理智也開始喪失,他忍不住傾身向她壓去。

就在他的臉快要貼近她的臉頰時,齊蘿嘴裏呢喃了一句,聲音很輕很柔,若不是離她這麽近,一定聽不到她的囈語。

然,他就是聽到了,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樣,他偏生就聽到了那兩個字……朝景!

這兩個字就像是魔咒一樣盤旋在他的腦海裏,他看著她的眼眸忽地變得狠厲起來,原本壓在**的手掌慢慢收緊,攥成了一個拳頭。

可這對於還在睡夢中的齊蘿絲毫沒有威懾力,她依舊在輕聲叫著那個刻在她心底的名字,有節奏的一聲接著一聲,仿佛要喊道天老天荒去。

終於,北堂的理智完全被淹沒,他猛地俯身用唇瓣貼住了她微涼的唇,他用一種霸道的姿態撬開她的牙關,唇舌夾雜著狂風席卷至她的唇腔。

齊蘿猛地一下瞪大了雙眸,她在看清楚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張麵孔之後,渾身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她用盡自己最大的力氣想要推開他,卻一點作用都不用。

“唔……唔!”

齊蘿咆哮著,呐喊著,可所有的話都被北堂的唇舌堵得死死的,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她在反抗了許久之後,終於徹底的沉靜了下來,她麵如死灰一般怔怔地望著麵前的這張臉,眼淚無聲的自眼角滑落,流進了心裏。

她驀地想起了被自己放在枕頭下的匕首,她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絕望的笑容,手不經意間伸向自己的枕頭。

在與她唇齒相貼的這段時間裏,北堂的怒火也漸漸消散了不少,隻是這是他第一次和女子肌膚相親,這不由得觸發了他身為男人的本性。

他慢慢的鬆開了她,抬起了上半身,可那眸中的獸光卻並未消散,而是落在了她的身體上。

他終於忍無可忍,伸出手一把將她身上的衣衫粗暴的撕扯了下來,她身上雖然落滿了傷痕,但在他眼裏,還是讓他渾身又繃緊了許多。

隻是他沒有注意到,先前一直在反抗的齊蘿如今平靜的像一汪死水,就在他撕扯開她的衣衫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揚起手中的匕首,用力的像自己的心髒刺去,秀眉連皺都沒皺一下。

“齊蘿!”

房間裏驀地響起北堂的怒吼聲,他雖然用力的去拂開她的手,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拍,那匕首以決然的姿態插在了她的胸口,隻是沒向預期一樣落在心髒處。

北堂的手忍不住變得顫抖了起來,他紅著眼眶盯著齊蘿,房間裏死一般的寂靜。

站在門口的夏侯衣衣手做了一個推門的動作,但卻在觸碰的門的那一刻猶豫了,她清冷的眸盯著麵前的那

扇門,最後還是將手放了下去。

齊蘿慘白的臉望著北堂,清淚在臉上肆意的流淌著,她緩緩說道,“北堂,這輩子我的身我的心隻屬於朝景一個人,我知道我欠了你很多,就算是當牛做馬也還不清了,可我不想讓自己變得肮髒,讓我覺得我連去思念他的資格都沒有。你想要我對嗎?可以,等我死了,隨你。”

她說完便閉上了眼睛,任由身體裏的血液肆意的流淌。

北堂忽地雙手抱住她,低聲怒吼著,“來人!給本王傳禦醫,馬上!”

站在門口的侍女和侍衛紛紛抬頭望向了夏侯衣衣,在夏侯衣衣的示意之下,才齊聲應道,“是!”

他們誰也不敢懈怠的以最快的速度去請禦醫。

北堂怒瞪著齊蘿,低聲說道,“齊蘿,本王答應你,日後再不會碰你,隻要你好好的活著!方才是本王魯莽了,你的匕首應該殺了我,而不是殺了你自己!”

不得不說,他真的怕了,望著從她身體裏不停湧出的鮮血,他的心慌了,他從來沒想到,她會如此的剛毅。

齊蘿虛弱的提起眼眸,唇瓣上的血色也在一點點流逝,她的額頭上因為疼痛沁滿了汗珠,她有氣無力的說道,“不……不用了,北堂,我不怪你,這一切隻怪命運,如果命運不讓你我相識,我們就不會到這個地步……北堂,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她此刻真的很疲憊,很虛弱,身體像瞬間被掏空了一樣,其實她就該死了不是嗎?

如果這輩子都不能再回到朝景身邊,那她活著也不過是行屍走肉,死了倒也好。

她費力的抬起自己的手覆在了北堂的手背上,慘白如紙的臉上揚起一抹慘笑,她輕聲說道,“我……我從來都沒想過,我會死在你懷裏……”

“本王說過,不許你死!如果你死了,本王會讓那日與你一起帶回來的女嬰給你陪葬,本王不日便會率領百萬鐵騎踏平西京,讓這天下給你陪葬!”

門忽地被打開,北堂抬眸望向門口,這才看到了麵無表情站在門口的夏侯衣衣,她沉靜地站在那裏,並沒有走進來。

他的目光略過她看向她身後,在看到背著醫藥箱急急走來的那群禦醫之後,他驀地感覺到懷中的齊蘿力氣在一點一點喪失。

他的心不由得一驚,收回視線落在她身上,當看到她臉上滿是痛苦之色的時候,他忽地揚聲說道,“齊蘿,你不是想回到朝景身邊嗎?你不是想當娘親嗎?隻要你活著,本王答應你,兩年後本王親自把你送回西京,決不食言!”

原本就要閉上眼睛的齊蘿眼簾忽地抬了抬,她的心因為他的話而重新燃起了希望,可身上卻再沒了力氣,一種求生欲自她心底襲來,她心裏呐喊著,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的思緒在逐漸放空,她的大腦已經開始變得空白,呼吸也變得短促了起來,終於她喪失了最後一抹意識,昏了過去。

那些太醫急急的從門外走進來的時候,有幾人因為走得急,沒

注意到那高高的門檻,被門檻一絆,連人帶藥箱從門外滾了進來。

北堂壓著心中的怒火,沉聲低吼道,“給本王救活她,如果她有任何閃失,你們就統統陪葬。”

他說話的時候正好有一尚未年輕的禦醫滾到了他腳邊,他沉著臉抬腳狠狠地踢了上去,那禦醫被踢得渾身抽搐了許久,才緩過勁來。

北堂就站在房內,看著他們為她拔掉匕首,止血,塗藥,每個人都皺著眉,房間裏的氣氛也異常的緊張。

夏侯衣衣望著他的怒容,忽地揚聲,冷冰冰的說道,“攝政王,本公主有話和你說。”

北堂冷冷地瞥視了她一眼,又轉過頭睨視著躺在**的齊蘿許久,這才轉身往門外走去。

見他出來了,夏侯衣衣才算鬆了口氣,她背對著他往正殿走去。

北堂出來以後,將房門緊緊的關上,這才沉著臉跟在了夏侯衣衣身後。

攝政王府正殿內,夏侯衣衣背對著房門沉靜的站著,她臉色冷如霜。

北堂走進來的時候,她的身子才動了動,轉過身來。

北堂在離門口幾步處的位置停了下來,他冷冷地盯著她,似乎並沒有多少耐性。

夏侯衣衣看著他的樣子,深呼吸了一口氣,沉沉地說道,“攝政王,方才你說兩年後親自送她回西京,你可想過本公主的感受?你體內殘留著罕蛇的毒素,本公主已經派人網羅天下人才為你解毒延壽,可你竟絲毫不顧慮我的感受。本公主問你,你可有想過,兩年後你將齊蘿送回西京,本公主該如何?”

當他說出兩年的時候,她就知道,在他心裏從來都沒有她的位置,哪怕隻是一個小角落,他都不曾施舍給她。

他斷定自己活不過兩年,所以要在臨死前把齊蘿送回西京,可他卻不曾考慮過,待他死後,她該如何!

一個人怎麽可以這麽殘忍!有時她真的很想把他的心挖出來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

北堂冷眉一挑,冷聲回道,“公主殿下與她不同,你有你北唐國的萬裏河山,有百萬雄師,而她什麽都沒有,隻有朝景一人。換言之,若朝景在這兩年內娶了別人,本王也絕不對讓她再回到他身邊!”

夏侯衣衣見他句句都是在為齊蘿考慮,心也不禁沉了下來,她冷冷地自嘲,其實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卻還是偏偏不死心的要來與他爭辯,到最後受到傷害的也不過隻有她一人罷了。

她冷眼睨視著他,淩厲的說道,“北堂你也給本公主聽著,本公主不會讓你死!你若想讓她呆在你身邊,本公主也不介意,我會向南隋新登基的皇帝施壓,早日安排朝景完婚,想必依著齊蘿的秉性,也不會再想回到朝景身邊。隻是你要答應本公主,努力的活著,不許抱著必死之心!”

說出這一番話她不知道用了她多少力氣,她隻知道說完之後自己筋疲力盡,原來愛一個人這麽累,早知如此她就不那麽偏執了,可如今想放手實在是太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