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236章 北堂,對不起

北堂的臉色一沉,提步走了過去,他坐在了石凳上,冷著臉問道,“你今日特意差人叫本王過來,就是為了讓本王陪你喝酒?”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股莫名的躁動湧了上來,可他記著當初說過的話,便冷冷地別開了目光。

齊蘿眉眼閃了閃,坐了下來,她仰麵望著天上的繁星,忽地長長舒了一口氣,嘴角輕揚,“北堂,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嗎?”

北堂驀地看向她,冷聲說道,“嗯?”

他從一進來便覺得她今天不對勁兒,從來不注重穿著和打扮的她今日把自己打扮的很美,他一下子有些適應不了,但目光還是怎麽都無法從她身上移開。

“那時我女扮男裝踢了你一腳,以為你會找我算賬,壓根就沒想到後麵的事情。”

她一邊感歎著一邊往石桌上的兩隻空酒杯裏倒滿了烈酒,她將酒杯遞到北堂麵前,目光堅定的看著他鄭重的說道,“第一杯我敬你為了為我出氣殺了岑介文。”

回憶就像是被打開了閘口一樣源源不斷的在她腦海裏翻滾而來,她的眼眶漸漸變得炙熱了起來,她端起麵前的酒杯仰麵喝了下去,因為喝的有些急,她被辣的直流眼淚,但她沒有退縮。

北堂很聰明,想要灌醉他,就必須陪他一起醉。

北堂冷瞥了她一眼,一仰頭將麵前的酒水一幹而盡。

“第二杯我敬你在百裏林的救命之恩,如果當初不是你,我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齊蘿端著酒杯又灌了一杯,烈酒的辛味從喉嚨裏躥升上來的時候,她被嗆得咳嗽個不停,眼淚止不住的流,可她隻是隨意擦了擦臉上的淚漬,在北堂喝下之後,繼續的完成她的使命。

就這樣往事一樁樁一件件從她嘴裏說出來,酒也一杯接著一杯的從肚腸穿過,她的意識在不斷的流逝,可回憶卻愈發的清晰,就好像就在眼前剛剛發生過一樣。

原來北堂竟為她做了這麽多事,她總是刻意的去忽略他對她的好,不然她對他總是會有那麽多愧疚,可有些東西不是你忽略了,它就不存在,正好恰恰相反,你越是忽略,它就埋得越深,當某一天它噴湧而出的時候,自己根本就無法應對。

從始至終北堂都不曾說話,他隻是看著她,跟著她的節奏一杯接著一杯,直到她趴在石桌上再也起不來,再也說不動的時候,他手中的酒杯才頓了一下,可他依舊沒停下喝酒,隻是對月獨酌。

若非今日她說了這麽多,他自己都不曾發現他竟為他做過那麽多事,而如今想來,也不曾後悔。

若人生能再重來一次,他一定還會如此,隻是這一次他一定要趕在朝景前麵將她娶回府。

就在桌上的酒壇子都空了的時候,一陣涼風吹來,齊蘿身上的衣闕飛起,她的身子才動了動。

她費力的提起眼皮望向四周,這才看到正紅著眼眶盯著她的北堂,她的意識還剩下最後一點,她下

意識的看了房間的門一眼,夏侯衣衣如今正在裏麵,她現在就算再打不起精神來,也得努力把他帶進房間去。

她雙手撐在石桌上,用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想要自己站起來,可就在站起來的那一瞬間,雙腿一軟,差點又栽在了地上,幸好北堂過來扶了她一把,她偏著頭對他盈盈一笑,說道,“北堂,抱我進去好不好?”

她笑得很開心,可眼淚就毫無預兆的流了出來,因為她知道她現在在騙他,可是一想到斷子絕孫四個字,她心裏就痛的快要窒息了,他不應該斷子絕孫,至少該有個孩子才是。

但是,北堂隻是這麽扶著她,他的身體繃得很緊,如今他的理智也有一絲紊亂,他很害怕自己會違背自己的諾言,再次把她逼入絕境。

她在叫他把她抱進去的時候,他真的有那麽一秒鍾大腦是缺氧的,還好外麵的冷風吹一吹,他還能清醒一些。

齊蘿見他沒有反應,索性就把整個人掛在了她身上,她踮著腳費力的湊到他麵前,溫熱的氣息吹打在她臉上,她再一次說道,“北堂,抱我進去好不好?”

北堂的呼吸瞬間變得紊亂了起來,因為他現在渾身麻木僵硬,那種無法控製的欲望正呼之欲出,他的喉結一上一下在脖頸處滾動了一圈,他的身子如今隻要微微一前傾,就能吻到她了。

但是他沒那麽做,他兩隻強有力的臂膀禁錮著她的身子讓她離自己遠了些,他聲音幹澀的冷聲說道,“齊蘿,你喝醉了。”

齊蘿伸著雙臂眼眸迷離的望著他,她如今想要全神貫注的把他騙進那個房間,就必須要把眼前的北堂想象成朝景,她盡可能麻痹自己的意識,再一次伸著手抱上了他的脖頸,她輕聲說道,“北堂,我沒喝醉,我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抱我進去好不好?”

最後一句她說的無比的委屈,她自己知道自己為何而哭,可北堂不知。

北堂在沉靜的看了她幾秒鍾之後,那一直可知的理智忽地就崩塌了,他兩隻健碩的手臂緊緊的抱著她,冷聲問道,“齊蘿,你確定自己現在清醒嗎?你應該能想到,本王把你抱進去之後會發生什麽事。”

他的理智崩塌了,但渾身的僵硬不由得讓他最後一次確認,他現在也不知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但他很確定的知道,在她給予肯定的回答之後,他一定會繃不住。

齊蘿重重的點了點頭,眼淚也越流越急,她異常堅定的說道,“我確定。”

北堂的身體瞬間變得激動了起來,他就像一個腦充血的毛頭小夥一彎腰將齊蘿抱在了懷裏,大跨步的往那件黑暗的房間裏走去。

齊蘿伸出雙臂勾著他的脖頸,目光怔怔地望著前方,心裏說了一千遍一萬遍北堂對不起,可是她還是要這麽做。

就在房門被大力踢開之後,漆黑的房間裏隱去了他們的身影,北堂輕柔的將她放下,就在她的腳落地的那一瞬間,她的身子忽然被人一拽,她的腳步一踉蹌,身子裝在

了牆壁上,可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因為透過月光她看到原本她站著的地方此刻正站著一個女子,與北堂四目相對。

齊蘿的身子疼痛無比,因為醉酒腿腳酸軟又無法站起來,隻好背靠著牆壁坐在原地,盡可能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漆黑的房間裏突然響起男女短促的呼吸聲,緊接著她就聽到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她的心一沉,緩緩地扶著牆壁站了起來,就在夏侯衣衣情難自禁失聲叫起來的那一刻,她的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她屏住呼吸從房間裏走出來,又悄無聲息的將房門關上,她沒有離開,而是背靠著牆壁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的身體守在門外。

因為等天亮的時候,她還要進去替換夏侯衣衣,讓北堂以為昨晚的人是她。

其實這件事情也有很大的風險,如果他們春宵一夜之後夏侯衣衣並未懷上身孕,那同樣的事情就要來第二次,她真的很害怕第二次的時候她該怎麽麵對北堂。

她將頭埋在腿間,就這樣抱著自己沉沉地睡了過去。

翌日天還沒亮,房門就被人打開了,就在房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齊蘿忽地揚起了困意連連的睡眸,她以前睡覺很淺,可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睡眠就很淺,隻要稍稍一有風吹草動,她立刻就醒過來。

如今她望著滿眼疲憊的夏侯衣衣,很顯然他們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夏侯衣衣在看到齊蘿之後,提步出來將披風裹在了她身上,她蹲在她麵前將北堂的披風披在了她身上,小聲的說了一句,“齊蘿,謝謝你。”

齊蘿滿目瘡痍的搖了搖頭,其實這件事是她自願做的,畢竟他也希望北堂日後能有一個親生孩子。

她疲憊的看著齊蘿,悄聲說道,“他剛睡著不久,你在這兒呆了一夜,進去吧,本公主昨日喝了你讓我喝的湯藥,想來應該會中。”

齊蘿重重的點了點頭,她裹了裹身上的衣袍,緩緩地站起身,提步走了進去。

隻是在她走進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夏侯衣衣手裏握著的一團東西,上麵還隱隱可現許多血漬,想來是她剛被破了身子。

其實這一點她都沒有想到,她的身子早已經被破了,如果北堂醒來發現了**的痕跡,定會知道真相。

從這一點上,她開始佩服夏侯衣衣了,至少每一件事她都想的特別的清晰。

齊蘿進房間以後,並沒有爬上床去睡到北堂身邊,而是坐在凳子上放空自己,她現在真的有些後怕若是他知道後果以後會怎麽辦。

她就這樣怔怔地看著北堂,坐了許久,一直到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北堂的身子忽地動了動。

齊蘿的眸一亮,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瞬間她都眉頭皺緊,坐的時間太長,身子都麻木了,她緩緩的走過床邊,費力的從北堂身上爬過去,躺在了他的身邊,幸好沒把他吵醒。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