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256章 除了你娘親,父王誰都不娶

朝陽在外麵堅持不懈的拍著門,他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他以往隻要犯過錯,和父王一認錯,父王就原諒他了。

可現在他站在外麵敲了好久的門,也哭了好久,父王還是沒有給他開門,父王真的不要他了嗎?

“父王……”

朝陽委屈的喊了一聲,之後便垂下了頭盯著自己的腳背,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眶裏滴落在地上。

後院的門忽地一聲被人打開了,朝景陰沉的臉出現在他麵前,朝陽的眸一怔,慌忙跑過去,一把抱住了朝景,喊道,“父王!”

朝景輕歎了一口氣,彎下腰將他抱了起來,他抬起手背為他擦了擦臉上的淚珠,淡漠的說道,“今日你並沒有做錯,父王也沒有怪你的意思。讓你給公主道歉,是因為小白差一點咬斷了別人的脖子,它不會說話,它又是你的好朋友,你認為你該不該道歉?”

他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和燕楚公主鬧翻臉,可並不意味著他事事都要忍讓,也不意味著要讓朝陽受委屈!

他不管別人的家教如何,他一定要把孩子管教好,今日小白的舉動無論是它自願的,還是朝陽默許的,都不行!

原本養一隻狼作為寵物就是禁忌,特別是在富庶的西京,現在是因為小白還小,並未表現出太多的狼的個性,等日後它長大了,定然是要回歸狼群的!

朝陽一隻手抱著他的脖頸,臉頰上閃著淚光點了點頭,他委屈的趴在他肩頭,小聲的說道,“父王,我不想讓你娶她……”

朝景緊緊的抱著他,在他耳邊低語道,“父王不娶她,除了你的娘親,父王誰都不娶。”

“嗯嗯……”

其實關於娘親的概念都是朝景從小給他灌輸的,所以即便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娘親,但還是對娘親有很深的感情。

朝景抱著他轉身回房,小白叼著包袱也從後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後院的門被關上,芰荷這才鬆了一口氣。

棋枰走上來用一隻手抱著她,緩緩說道,“其實經過這麽多次,看也看出來了,王爺就算是再生氣,也不會真的懲罰小世子,畢竟他是咱們王妃親生的!”

其實原先他們也懷疑過小世子到底是不是王妃親生的,畢竟當時給王妃接生的人都死了,就連文太醫也不知所蹤,若皇上隨便抱出來一個孩子說是王妃所生,他們也無從查起。

可當小世子越長越大,他們的顧慮便消失了。

因為在他身上有太多王妃的一些小習慣,特別是那與生俱來的正義之氣和心地善良,他百分之一百是王妃親生的。

而隻要和王妃沾邊的東西,便是王爺的軟肋。

芰荷點了點頭,輕歎了一口氣,她一邊走一邊問,“棋枰,王爺讓你找的人找到了嗎?那隻玉簪確實太讓人懷疑了,這幾日我一直在想,王妃會不會根本就沒有死?”

因為他們見到的王妃的遺體是被燒的麵無全非的屍體,雖說身材身高都很像,可誰知道究竟是不是呢?

棋枰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小聲的說道,“這話你就留在肚子裏,絕對不能讓人聽

見知道嗎?”

芰荷撇撇嘴,說道,“知道了。”

他們兩個並肩像他們的臥房走去。

朝陽今晚哭的筋疲力盡,在朝景給他洗澡的過程中,抱著朝景的胳膊就睡著了。

朝景給他洗著洗著,忽然想起先前為齊蘿洗澡的那一次,他本以為他這輩子除了齊蘿不會再給任何人洗澡。

他疲憊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俯身在朝陽臉上親了一小口。

他將他從水裏抱出來,為他擦幹了身子,用毛巾裹著抱他去睡覺。

他剛將他放下,就聽到朝陽嘟噥了一句話,他的眉驀地皺起,順勢將耳朵湊到了他耳邊,這才聽清了朝陽的話。

“娘親,我和父王好想你。”

他抱著他的手一怔,忽地臉色就變了,心底驀地升起一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他緩緩地站起身,披上衣服矗立在窗前,這兩天他有一種齊蘿回來了的感覺,可是他又清晰的知道人死不能複生,她根本就不可能會回來!

但從玉簪開始,每一件事都挑戰著他的神經,他好像魔瘋了,覺得哪個人都是她!

就連那晚的女乞丐,先前他也沒太在意,可後來就越想越不對勁,那聲音越聽越熟悉,還有那個口氣,雖然她已經在盡力改變,可說話時候的一些小習慣還是存在。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棋枰審問了那匹山匪,這玉簪也確實是那晚搶劫的母女所謂,更甚者,那母親還聲稱是他的正妃,這簪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如今就快要將西京掘地三尺了,也沒找到那對母女,那晚的女乞丐也好像憑空消失。

然,他並不會放棄,他現在已經將搜索範圍擴大,找不到那對母妃誓不罷休!至少他要弄清楚,這玉簪到底是什麽回事!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摸上自己的胸口,玉簪被他放在心口,就好像是把齊蘿裝進了心裏。

這一夜他站在窗前久久矗立,而朝陽則是躺在**喊了一晚上的娘親,他的每一句娘親都像是把一支匕首插在朝景心頭。

而對朝景而言,痛著痛著就不痛了……

東湖。

齊蘿這幾日每天都在天不亮就出發來除草,在天快亮的時候返回去,等北洛洛再次睡下之後,她再跑來這邊收拾房間。

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會有這麽偉大,可現在她真的做到了,被生活所迫。

終於在第五天的時候,院子周圍的雜草都被除的差不多了,她渾身酸痛的打掃了每一間屋子,又仔細的在房間裏放了驅蟲藥。

這院子好像又恢複了昔日的光彩,齊蘿捶打著酸痛的肩膀從屋裏走出來的時候,目光瞬間便落在了庭院中的石桌上。

往昔的一切至今曆曆在目,她仿佛看到了芰荷在這院子中來來回回,晚上棋枰和芰荷在窗台下偷聽她和朝景說話,可是她就是看不到朝景的身影。

她的眸忽地就亂了,她轉身返回曾經她和朝景住的房間裏,這裏的擺設還和以前一模一樣,就是裏麵的人如今都散了。

她在這裏呆了許久,直到太

陽快要落山的時候,才起身回酒樓去接北洛洛。

當她剛走進酒樓的時候,便聽到北洛洛的聲音。

“娘親!”

北洛洛的叫聲驚擾了在大堂內吃飯的所有人,大家都紛紛轉過頭來看她,北洛洛此時也從樓上跑了下來。

因為她的腿還有點短,下樓的時候還得用手扶著樓梯,速度就比較緩慢。

齊蘿顧不得別人看她時的目光,快步走過去一把將北洛洛抱在懷裏,她吩咐店小二炒幾個菜送到房間裏,便抱著北洛洛回房。

在她們離去之後,坐在一樓大堂吃飯的幾個人便在一起竊竊私語。

“這對母女,我好像從來都沒見過,你們見過嗎?”一個刻著瓜子麵相很有些猥瑣的男子問和他一桌吃飯的其他人,那模樣看起來非常八卦。

“沒有。”

“我也沒有。”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他們在這東湖也算是生活了許久,可從來也沒見過這對母女,她們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坐在領桌的一個男子忽然坐了過來,他小聲的說道,“你們絕不覺得那女子長得有點像昔日的景世子妃?就先前來咱們東湖,挺著大肚子的那個,那會兒賈老爺不還在這兒設宴款待了嗎?”

“哦!”一男子忽地一拍桌子,說道,“你這麽一說我倒想起來了,確實長得很像!非常像!”

“聽聞最近賢王懸賞捉拿一對母女,不會就是她們吧?我可聽說獎金不菲啊!”

“呃……”

此話一出,全場便噤了聲,可有好幾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樓上。

站在樓梯口的齊蘿聽到他們的話,不由得心頭一驚,她急急忙忙收拾好東西,便帶著北洛洛從酒樓的側門離開了。

沒想到時隔這麽久,東湖還有這麽多人記得她的長相,不過也不怪他們,畢竟當時她是唯一一個罰賈芸跑步的人,肯定讓人印象深刻。

她為了不出什麽事兒,當夜便帶著北洛洛去了東湖岸邊的那所院子裏,如今她想找活兒幹的想法算是泡湯了,她得想辦法離開西京!

不過,有一點她也很奇怪,既然朝景想要把她剔除他的世界,又為何要滿世界找她!難道是因為對她愧疚嗎?

嗬嗬!

這院子被收拾好了,北洛洛也舒服的住下了,不再有任何怨言。

日子平靜的過著,她每日出門買菜的時候就會帶個麵紗,從來不以真麵目示人。

可她沒想到平靜的生活竟會這麽短暫,朝景派來的人居然這麽快就搜查到了東湖,而帶隊的人竟然還是夜鷹。

齊蘿每日都提心吊膽的,生怕他們發現這裏。

可沒想到,夜鷹帶著人在東湖挨家挨戶的搜查盤問,唯獨沒有來朝景的院子,她在聽聞那群官兵離開了以後,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夜鷹之所以沒來,是因為他看到了這院子的變化,以前他也來過一次,那時還是雜草叢生,如今被收拾的這麽幹淨,定然有問題。

隻是他不敢擅作主張,隻好先一步回去稟告王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