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262章 本王要的隻是你

朝景從來也不習慣把愛字說出口,那句“你還愛我嗎”到了嘴邊,終究是化作了一聲歎息,他緩緩起身,冷聲問道,“洛洛是誰的孩子?”

他想,無論她還愛不愛他,也無論她想不想待在他身邊,這一次他都不會放手了,死都不會!

齊蘿的眸流轉到放在旁邊的衣服上,她眉眼閃了閃,緩緩說道,“洛洛是……北堂和我的孩子,她全名叫北洛洛,今年四歲。”

她的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稍縱即逝,既然他可以讓別的女人給他生孩子,還用了朝陽這個名字,她至少要在他麵前表現出,其實她也並非是非他不可的!

朝景的身子微微一晃,安靜的站在床前,一言不發。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齊蘿感覺到了空氣中陰冷的味道,她凝視著朝景,她知道他並未看她,所以她可以這麽肆無忌憚的表露出內心對他的感情。

可是他有孩子這件事真的讓她無法接受,隻要一想到朝陽兩個字,她心裏就陣陣抽痛,可這麽多年,她學會了偽裝,隱藏自己心中的悲傷。

似乎過了很久很久,朝景忽地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他麵無表情的走向衣櫃,從裏麵拿出了一件她曾經穿過的衣裙,又麵無表情的走過來將衣服放在了床邊,他淡漠的說道,“今日是本王失禮了,既然你是北唐攝政王的妾室,遠來是客,夫人穿好衣服便出來吧,本王會派人將你的女兒帶來,你們隨時都可以離去。”

他雙手撐開自己的衣袍,在空中這麽一轉便穿在了自己身上,臨走前,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是要記住她的模樣,但那眼眸中滿滿的都是陌生。

就在朝景轉身離開的時候,齊蘿的眼淚悄無聲息的滑落,她忽地從**坐了起來,她伸出手想要喊住他,可張了張嘴,終究是沒發出聲來,她重新跌坐回**,黯然神傷。

一個時辰之後,她穿戴整齊的從朝景臥房走了出去,她還像平常一樣隻是將烏發簡單的挽起,在上麵插了一根不起眼的簪子,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光彩奪目。

她被丫鬟領著去了正殿,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洛洛的聲音,她的腳步一頓,跨步走了進去。

“娘親!”

北洛洛本在和朝景開心的說著什麽,一看到齊蘿,就興奮的跑了過來。

齊蘿下意識的看著她的腳步,皺著眉叮囑道,“慢一點,別摔倒了!”

她的話音剛落,北洛洛就撲進了她懷裏。

她一整天了都沒見到娘親,格外想念呢!

齊蘿為她捋了捋散落的頭發,原本清冷的臉上也染上了一抹柔和的笑意。

“如今天色也不早了,為了夫人的名聲,本王也不留你了。棋枰,送客!”

朝景的雙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眼眸清冷地盯著她。

棋枰看了一眼朝景,似乎有話要說,可他被他身上冰冷的氣息給震懾到了,他輕歎了一口氣,走過去送齊蘿母女出去。

齊蘿不敢抬頭去看朝景

,她站在門口也沒有往前走,她垂著頭向他行禮,低聲說道,“今日多謝王爺幫忙照顧洛洛,我明日就要帶著洛洛回北唐了,可能永遠都不會再踏足西京。”

她也不知道為何要說這些,隻是她的心現在很亂,她不清楚自己此刻想表達什麽。

朝景突然莞爾一笑,淡漠的說道,“本王也不希望再見到夫人,若兩國交鋒之日,希望夫人能不受戰亂牽連。”

齊蘿的身子狠狠一顫,就連懷中的北洛洛也感覺到了她的異樣,她揚著頭,瞪著一雙大眼天真的問道,“娘親,什麽是交鋒啊?”

北洛洛的話將齊蘿從自己的幻境中拽了出來,她的臉色驀地大紅,她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說了什麽!

剛才那一瞬,她覺得自己魔怔了,竟希望朝景能夠挽留她,哪怕是說一句軟化,她都會把事情的真相毫無保留的說給他聽。

可現實與想象終究是有差距的,朝景的話就好像將她打入了十八層地獄,她想要保住自己最後一絲尊嚴,最後卻把自己的心給輸了。

她苦笑了一聲,在輕聲“嗯”了一聲之後,慌忙抱著洛洛轉過身來,在轉身的那一刻,她的心忽然一疼,有一種眩暈的感覺。

齊蘿望著王府大門的方向,提步走出了正殿,就在她剛出正殿的那一刻,腳下忽地一踉蹌,差一點從門外的台階上滾下去,還好她穩住了,她手裏抱著洛洛,就算身子再難受,也要忍著出了王府。

她目光堅定的看著王府門口,緩緩地走了過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踉蹌的那一下,原本坐著的朝景猛地站了起來,他在看到她穩住身子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棋枰聽到身後的動靜,這才轉過身來,他本來是要送她們出府的,可看到朝景的反應,還是忍不住調轉腳尖走了回來。

他沉穩地走到朝景身邊,沉聲說道,“王爺,你為何不向王妃提起小世子?或許她會因為世子而留下來,夜鷹派人在北唐打探過,北洛洛是王妃在一個雪夜裏在路邊發現後抱回去的,並非是王妃和北堂攝政王所生。”

這件事情夜鷹一早就向王爺稟告過了,他想不通王爺等了王妃這麽多年,為何會放她離開!

朝景的眸中一陣刺痛,他滿眼傷痛的望著殿外,緩緩說道,“本王若和她說了朝陽,以她的性子定是會留下來,可那也是為了朝陽而留在本王身邊。四年前她回到西京,卻用林心的身份騙了本王,如今又騙本王北洛洛是她和北堂所生。本王想要的,是她因為本王而喜歡世子,而不是因為世子而留在本王身邊,與其要一句沒有心的空殼,本王寧可不要!”

這是這麽多年以來,朝景第一次和棋枰說出自己的心裏話,棋枰愣在了原地,雖然隻是幾句話,也並不直白,可他聽懂了王爺內心的煎熬。

而朝景在說完之後,便大跨步的離開了正殿。

他剛離開,芰荷就從外麵跑了進來,她環顧了四周一圈,才出聲問道,“棋枰,我聽說王妃回

來了!這是真的嗎?”

她因為懷孕這幾日總是嗜睡,剛才聽到外麵很亂,出來問了幾句才恍然大悟,她披了衣服就趕來了這裏,可她這一路跑著,都沒看到王妃的身影啊!

棋枰一把將她抱住,閉上眼睛聲音沙啞的說道,“芰荷,王妃真的還活著,我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活生生地出現在咱們麵前。”

“嗯?”

芰荷被他莫名其妙的話說的雲裏霧裏,可棋枰沒在說話,而是打橫抱起她,邁著穩健的步伐回他們的臥房。

芰荷本還想再問什麽,可看到他陰沉的臉,終是沒再問。

翌日一大早,朝景就被傳召入宮,正好朝陽也要入宮去上課,父子二人便一同前往。

馬車裏,朝陽晃蕩著腦袋背著父子留下來的作業。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千裏孤墳……”

朝陽“千裏孤墳”了好久,眼看著就要進宮了,他才瞥了瞥嘴巴睜開了眼睛,他托著小腦袋問道,“父王,千裏孤墳後麵一句是什麽?”

朝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無處話淒涼。”

“喔!”朝陽的腦袋瞬間耷拉了下來,他就算知道了下一句,那後麵的也全部都忘了,伏訖夫子教的詩越來越難背了。

朝景感覺到了他渾身的陰鬱,便轉過頭來淡淡地問道,“怎麽不背了?”

朝陽忽地歎了一口氣,兩隻小胳膊抱在胸前,有氣無力的說道,“父王,我背不下來,伏訖夫子說今日要是背不下來就要打手心。”

朝景看著他這副模樣,才知道原來他是害怕被打手心,他兩隻手抱起他讓他坐在自己身上,親自教他背詩。

“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

馬車裏傳來朗朗的背書聲,朝景的聲音卻越來越小,他的目光緩緩望向車外,心中默念著那句: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這一切不過是詩人的夢境,可夢境與現實總是相反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該稱作是不幸還是萬幸,萬幸她還活著,不幸的是,再次相見,他們之間隻有針鋒相對。

馬車穩穩地停在了皇家書院門前,朝陽嘴裏念念有詞的被小廝護著一邊往裏走,一邊伸出小胳膊和坐在馬車裏的父王揮手道別。

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朝景才命人調轉馬車去了養心殿。

朝景進去養心殿的時候並無人通傳,因為宇文軒已經在裏麵等候他多時了。

見朝景走了進來,宇文軒才笑著合上了自己手中的奏本,他身著明黃色的龍袍,雖然還像以前一樣笑容滿麵,可眉眼間多了抹不容忽視的威嚴。

“微臣參見皇上。”

朝景走到桌案前,恭敬的向他行禮。

宇文軒走上前來將他扶起,又命人給他放了把椅子,他輕笑著問道,“朕近日來總是莫名的煩躁,故召你入宮陪朕說說話,賢王最近可有煩心事?說出來讓朕高興高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