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267章 土豪柳,我不過是個過客

齊蘿微微抿了抿唇,其實她知道洛洛總是夢見北堂,如今想著她可能又做夢了,她便笑著抱住了她,目光深邃地望向天上的明月,緩緩問道,“那你父王跟你說什麽了嗎?”

北洛洛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委屈的說道,“父王說他很想洛洛,也很想娘親,讓洛洛不要總惹娘親掉眼淚。”

齊蘿轉過頭在她臉上輕啄了一小口,勸慰道,“是啊,你要聽父王的話。等他辦完事,就會來接咱們了。”

北洛洛重重地點了點頭,她的目光望向床邊,盯著父王站著的地方,默默的趴在了齊蘿肩頭。

站在另一間屋內的柳文昭聽著她們母女的談話,他兩隻手拽了拽身上披著的衣服,他用窗戶作掩護,透過月光怔怔地望著齊蘿。

他很了解賢王的心情,因為他和他一樣都以為她死了五年,隻是就連他尚且還期盼著她還活著,更別提賢王。

這一次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助賢王,這些年他頻頻的夢見在他成親的那晚齊蘿和他說的話,她臉上洋溢的那種幸福是他渴望而不可及的東西。

“林心賤人!給本夫人滾出來!”

一道尖銳的女聲將柳文昭從回憶中拽了出來,他的眉心深皺,掀開門簾從屋內踱步走了出來。

齊蘿也將北洛洛放下,她在看到乞兒從石碑後麵罵罵咧咧走出來之後,她彎著腰在洛洛耳邊說道,“洛洛,娘親先前教你畫的小鳥,你還記不記得怎麽畫?”

“記得!”

“娘親突然想看洛洛畫的小鳥了,你去給娘親畫很多很多隻小鳥好不好?”

“好!”

北洛洛高興的鬆開齊蘿的手掌,歡歡喜喜的蹦跳著回去,她費力的爬上桌案前的椅子上,認真的拿著毛筆在白紙上畫畫。

齊蘿緩緩直立起腰杆,她麵無表情的轉身從外麵將房門緊閉上,眸中揚起了一片清冷,她緩緩轉過身對上了乞兒的雙眸。

乞兒本還想罵,可一看到柳文昭,她的話就被卡在了嗓子裏,怎麽也說不出來。

柳文昭沉著臉走到乞兒麵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簾低垂地問道,“我不是說過不要來這邊嗎?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是柳府太小容不下你?”

乞兒的眼眸閃了閃,斜著眼瞪了齊蘿一眼,陰陽怪氣的眼睛瞟向別處說道,“夫君,你已有半月不曾回家,妾身和姐姐思念的緊,今日妾身聽聞夫君中了毒,不省人事,一氣之下就……就……”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越說越委屈,臉頰上滑落了幾滴淚珠,不過看模樣倒像是真的擔心。

柳文昭臉色很不好的一把甩開了她的手臂,冷著臉說道,“我沒事,你回去吧!”

她們第一次來鬧的時候,他當時就有些窩火,可為了保護齊蘿,這才把火氣給壓了下去,沒想到還會有第二次!

“可、可……她、她!賤人!”

柳文昭平日總是對她們很好,特別是她,姐姐是正妻,她是妾室,以前又是姐姐的貼身丫鬟,故而

總是低人一等,可就是因為夫君的公平對待才讓她有底氣說話。

這是柳文昭第一次對她生氣,她被氣的語無倫次,便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了齊蘿身上。

齊蘿走過去,冷眸直視著她,淡淡地說道,“賤人這個稱謂可不是誇人的,少夫人莫要時時放在嘴邊。”

“都是你勾引夫君,夫君才不要我們!姐姐因為擔心夫君都已經臥病在床,本夫人還被夫君罵,我要和你拚命!”

乞兒被氣昏了頭,直接衝上要就要和齊蘿廝打在一處。

“夠了!”

柳文昭怒不可遏,大吼了一聲,嚇得乞兒脖子一縮,慌忙往後退了幾步。

他一把抓住乞兒的手臂,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忍你也很久了,如此悍妻不要也罷,回去我就休書一封,讓你和你姐姐好好過去!反正你們也不把我放在眼裏!”

他說著便拉著乞兒往外走,其實在五年前他就覺得自己像是走入了墳墓,活著隻是為了走向死亡,對於這樁沒有感情的婚事,他不要也罷!

乞兒被嚇得直掉眼淚,她一隻手死死的扒著花叢前的石碑,哭喊著,“夫君,是我錯了,我不該來打擾林姑娘,我再也不敢了,夫君繞過我和姐姐這一次吧!夫君……”

無論她怎麽求饒,柳文昭還是不鬆手,他沉著臉走過來掰著她的手指讓她鬆開石碑,他積攢了五年的怨氣如今終於盡數噴薄而出。

現在無論是誰勸他,威脅他,哪怕是殺了他,他也要休了這兩個妒婦!

其實相處了五年,他又怎會摸不清她們的性子,乞兒的性子直,總是被武嫻君當槍使,恐怕今日的事情,也是受她挑撥。

齊蘿聽著乞兒的哭聲隻覺得心煩意亂,可清官難斷家務事,她如何能出麵去管!可是如果不出麵,文昭恐怕是來真的!

她的眼眸隨意一瞥,便看到北洛洛正探著身子從窗口往外看,她心頭一驚,慌忙走過去讓她回去繼續畫,將窗戶關緊。

她扭過頭深深地看了眼還在哭喊的乞兒,她沉沉地歎了口氣,走了過去,她的手剛撫上柳文昭的肩膀,就被大力揮開了。

齊蘿的身子往後踉蹌了幾步,好在穩住了,正巧柳文昭轉過頭來,他瞬間鬆開了拽著乞兒的手,甚為擔憂的走了過來,皺眉問道,“你還好嗎?我剛剛不知是你。”

齊蘿感覺到乞兒憎恨的目光,真不知道柳文昭是在幫她還是害她,她抿了抿唇,緩緩說道,“不礙事的,土豪柳,你何不向她們解釋清楚,我隻是你的朋友,根本不是她們想象的那樣,而且你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五年,沒必要為了我斬斷夫妻情分。總有一天我會離開,到時候還不是剩下你一個人,況且前幾日我見到武小姐,她說她甚是思念你,她們對你都是真心的,人生得一良人不易,你該好好想想才是,我始終不過是個過客。”

她想盡量把話說的輕鬆一些,不那麽正式一些,至少讓文昭聽了心裏不會太難過。

並非是她自作多情,這些天文昭的所

作所為確實超出了一個朋友的範圍,因為沒有朋友會在你熟睡之後跑過來給你蓋被子。

她也是無意中發現的,她不知道他給她蓋過多少次被子,可她就發現了那麽一次,心裏就已經很不是滋味了。

她的話音剛落,柳文昭的頭便垂了下來,他輕聲“嗯”了一聲,聲音很輕。

其實他也並沒有奢求很多,他隻是希望在她需要的時候,他可以幫她一把,僅此而已。

齊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徑直走到了乞兒身邊,她彎腰撿起她因為掙紮掉落出來的香袋,她將香袋遞給乞兒,輕聲說道,“請你回去轉告你姐姐,我和文昭不過是昔日的摯友,這些日子承蒙他對我們母女的收留和照顧,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裏。他剛才說的不過是氣話,你也無需介懷,你們是夫妻,可以向彼此道出真心,不要記恨對方。”

乞兒看了她一眼,又越過她望向柳文昭,她沒有接過她遞過來的香袋,而是抬起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委屈的問道,“夫君,她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不休我和姐姐了嗎?”

她本來就隻是個丫鬟,偶得機會飛上枝頭當鳳凰,想看她摔下來的人不勝枚舉,若夫君真的把她休了,她真的無臉再活在世上。

姐姐的父親是巡撫大人,又是家裏的嫡女,若是被休,定會令娘家蒙羞,到時候肯定也難逃一死。

夫君若真的休了她們,那就是要逼死她們姐妹!

齊蘿扭回頭瞪著柳文昭,也在等他的回答。

柳文昭本來是真的想借此機會休了這兩個妒婦,其實他感覺自己一個人過要更好,可如今齊蘿正瞪著他,他的嘴角往下垂,沒好氣的回道,“嗯!方才我說的不過是氣話,你們二人跟了我多年,我豈會說休就休,你也不要哭了。”

他踱步走過去,用衣袖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又將齊蘿手中的香袋拿過來,幫她重新係好。

乞兒感動的一塌糊塗,瞬間撲進了柳文昭的懷裏,眼淚都落在了他的衣衫上。

柳文昭的視線則是看著齊蘿,手臂卻伸起回抱住了乞兒。

齊蘿唇角揚起一抹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這才好嘛!土豪柳,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啊對了,我都忘了問,你成親這麽多年,又左擁右抱,有孩子了嗎?”

乞兒羞答答的直立起了腰杆,今日之事還多虧了這個林姑娘,如今聽他們之間的話,他們好像真的沒有什麽。

她的臉大紅望著齊蘿,柔聲說道,“林姑娘,我和夫君的女兒剛滿一歲。”

其實她也是運氣好,若不是姐姐不能生孕,她想必也不能嫁給夫君,這一切都是緣分。

齊蘿唇角的笑意也越發的深,她笑著說道,“我最喜歡女兒了!女兒是娘親的小棉襖……”

她的話音還未落,便聽到她的臥房門口傳來一聲響動,下一刻就看到北洛洛揪著畫好的紙張的一角從屋裏跑了出來,她驕傲的扭過頭說道,“看,我的小棉襖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