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348章 姐姐,我看上他了

大雪紛飛,烏雲密布,賢王府卻呈現出一派生機勃勃的模樣。

齊蘿為齊西西擇婿的事張羅了五天,終於在這雪天裏開始了。

西京裏多少人想和賢王攀上關係苦於沒有機緣,如今機會一道,一大清早賢王府的門檻就被人踩破了。

其實齊蘿如今以林心的身份住在賢王府,與朝景還未成親,根本就不能做主此事,但西京誰人不知,賢王是出了名的拒人於千裏之外,如今正好他不在府裏,又是個攀上他的準王妃的好機會,幾乎隻要有些官職名望的都一早托了媒婆拿著禮物來碰運氣。

比起王府大門口而言,前廳倒顯得有些清冷,媒婆站了一屋子,互相看不對眼,沒人說話,倒是時不時就會有人哼一聲。

碧芙穿著一襲青綠色裙襖,披著白色的裘毛皮衣,裙子上繡的主子栩栩如生,她眉眼帶笑的從門外走進來,放下自己的帽子,恭敬的對著眾人行了禮,甚為有禮的說道,“我家姑娘請大家排好隊前往西西小姐的院子,禮物就都放在前廳有人看管,現在你們把手中的畫像都交給我吧。”

眾媒婆互相看了看,紛紛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地上,有序地走到碧芙身邊將手中的畫卷交給她。

待收全了畫像,碧芙才笑著說道,“好了,大家都隨我過來吧。”

她雙手抱著數十卷畫軸率先走了出去,媒婆們才滿臉喜氣的跟在她身後,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齊西西地院子走去了。

此時,賢王府門前,一道明黃色的身影映在泛著白光的雪中。

宇文逸凡背手而立,他看著門上掛著紅綢的牌匾和王府門前諸多麵帶喜色的人,臉色凝重,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

容羽站在他身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她頭發挽起,宛如一個貴婦人。

她眼簾微垂,這幾日殿下分明按時服藥,但他的風寒非但沒有好轉,反而還有惡化的趨勢,賢妃娘娘問了太醫才知是殿下心裏鬱積導致的,讓他多出去散步,賞梅看雪,心情好了病自然也好了。

今日殿下突然想去天香閣賞梅,又不願讓宮人跟著,賢妃娘娘擔憂同他講了許多條件,最後各退一步,讓他隻帶著自己,原先從皇宮去天香閣是不用路過賢王府的,可這走著走著竟走到了這裏。

要說她心中沒有怨恨那是假的,但她現在不得寵,隻能順著他來,否則她永遠也不可能走進八皇子心裏。

她無聲的歎了口氣,提步邁上台階,往王府門口走去。

宇文逸凡想要攔住她,手臂抬了抬卻沒發出聲,說到底他還是想知道這些日子她過的好嗎?說到底,他宇文逸凡就是放不下。

愛就是愛了,得不到便得不到,他也沒必要非要逼著自己放下她。

隻是,他每次想到她,想到曾經那些美好的回憶,想到他們躺在屋頂互訴心事,想到她直呼他姓名,他想要的就會更多,可他又見不到她,隻能這麽忍著,忍著……

因為他除了忍別無他法。

容羽問過守門的侍衛和站在門口等通傳的媒婆之後,這才收起臉上的笑容,走了回來。

宇文逸凡看著她有些不自然的臉,沉聲問道,“怎麽了?”

容羽垂著頭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起眼簾與他對視,緩緩回道,“今日西西妹妹招親,這些人都是來說媒的。”

宇文逸凡感覺到心裏什麽東西碎了,連帶著他的期盼和向往,都一同消散了。他的眼神變得恍惚,臉上露出極不自然的表情,口是心非的說道,“嗯,算一算她已經十二歲了,是該許親了。”

他的目光重新望向王府門口,眼底一片傷痛,情不自禁的感歎道,“也不知道哪家公子這麽幸運能被她選中。”

容羽雖然心裏難受,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她怔怔地看著宇文逸凡,小心翼翼地問道,“八皇子,你要進去嗎?”

宇文逸凡輕輕搖了搖頭,舔了舔幹涸的唇瓣,眼眶微紅,淡淡地說道,“今天是她的大好日子,她一定不想見到本皇子,走吧。”

他說完後便率先轉身往前走去,他每走一步都感覺心口在滴血,他知道她遲早有一天會嫁人,也勸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這一切讓他措手不及。如今她真的要嫁給別人了,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根本是無法想象的。

在他身後,容羽沉沉地鬆了一口氣,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賢王府,心裏千恩萬謝,齊西西終於要嫁人了,等她定了親事以後,八皇子想必就死心了,真是天神相助。

她渾身輕鬆的笑著跟了上去。

齊西西門前的長廊裏站滿了人,碧芙派人搬了個凳子和桌子,六人一桌,整條長廊被圍得水泄不通。

屋內,齊蘿將碧芙抱來的畫像都鋪了一地,她則是站的筆直一一打量著地上的畫像,她的手摸著下巴,越看月心塞。

也不知道是這古人的畫的太差,還是這些求親的公子長得不忍直視,這畫像中的人不是歪瓜就是裂棗,看著都反胃,還嫁什麽嫁!

齊蘿扭過去看坐在**的齊西西,隻見她垂著頭仔細的看著地上的畫像和寫在畫卷上的字跡,看的津津有味,麵帶笑意,一點嫌棄的意思都沒有。

她反觀她的五官,今日她略施粉黛,眉清目秀,身著一襲淡藍色的衣裙,白銀腰帶高束起她的纖纖柳腰,無論哪個角度都美得勝似人間尤物。

雖然她今年隻有十二歲,但身體各個部位發育的還是相當好的,不是平胸也不矮,配這些個歪瓜實在是暴殄天物。

她眼珠子轉了轉,緩緩走到桌邊,招手喚過站在門口候著的碧芙,一邊給自己倒著茶水一邊問道,“碧芙,這些畫像都是誰畫的啊?”

碧芙沉穩地回道,“啟稟姑娘,這先送進來的十個都是家中顯赫的世子和公子,非富即貴,他們的畫像都是由宮裏的畫師統一描摹的,其他人的畫像都是請畫舫裏的業餘畫師連夜趕出來的。”

齊蘿暗自撇嘴,原來是出自一人之手,難怪把每個人都畫的慘絕人寰。

她抿了抿唇,又問道,“這畫師畫工如何?”

她不能直接去評價人家,隻能用這樣婉轉的方式先打聽打聽再說。

碧芙不明白她為何這麽問,但還是詳細

的為她解惑,“姑娘,玉華畫師是整個南隋描摹人物畫像第一人,聞名天下,他在宮裏不僅為皇上皇後各宮娘娘畫像,還給王爺畫過一副,就連王爺也稱讚有加。”

聽她這麽說了之後,齊蘿的眉頭越發的皺了,她又走回去重新看了一遍,她真的很耐心很認真的看了,特麽的,居然覺得更反胃了!朝景眼光不差啊,畫成這樣都稱讚,除非是他們這些人本來長得就挫!

她靈光一現,看著碧芙說道,“碧芙,王爺那副畫像呢?你去拿來給我瞧瞧。”

朝景的輪廓她閉著眼睛都能描出來,她倒要看看,這這畫師有問題還是那些個人長得有問題!

碧芙應了一聲之後,便滿心疑惑的掀開門簾走出去拿畫像。

她一麵走一麵尋思,這林心姑娘怎麽好端端的要看王爺的畫像了?

坐在長廊裏的媒婆們雖說有茶水和點心吃,可畢竟這外麵天寒地凍的,每個人心裏都多少有些怨念,但都靜悄悄的不說話,表現的極有素質。

五分鍾之後,碧芙便將畫像取來了。

齊蘿一手端著茶水,另一手拽著畫軸的一端將畫卷慢慢展開,當她看到畫軸上麵的朝景時,她眸孔一滯,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先前喝進去還未咽下的茶水都被咳了出來。

齊西西聞聲也慌忙下床一臉擔憂的走了過來,碧芙更是走過去為她輕撫著後背,擔憂的問道,“姑娘,您沒事吧?”

齊蘿見她要把畫像卷起來,她忍著嗓子的奇癢伸手一把拽著畫軸,重新將畫軸展開,她滿眼怒火的指著上麵其醜無比的人問道,“這是朝景?那畫師眼瞎吧?朝景怎麽說那也是儀表堂堂,一表人才,你看他畫的,整個一窩瓜,呸!連窩瓜都不如,至少人窩瓜的皮還是光滑的,你看他把人的臉畫的,這還是人臉麽?他確定這不是一個長著滿臉皺紋的窩瓜?”

聽了她的話之後,齊西西忍俊不禁,為防止失態,她將手放在嘴邊麵帶笑意的咳了幾聲,才算是沒有爆笑出聲。

碧芙則顯然是被嚇到了,她眼角抽了抽,不知道該說什麽。

齊蘿怒火難平,沒好氣地說道,“碧芙,你去把其他人的畫像給我抱進來。”

碧芙抿了抿唇,走出去將放在門口的畫像抱了進來,全部展開撲在另一邊的地上。

齊蘿走過去在看完之後,她忽然就變得淡然,要說宮裏那玉華畫師把人畫的人神共憤,那這畫舫裏的業餘畫師還不及他的一半,至少那玉華還能畫出了人樣,如今這些怎麽看都不像是個人!

靠!

正當她在心裏怒罵的時候,齊西西忽然拿起地上的畫軸淡淡地走到齊蘿身邊,將畫像遞到她麵前,緩緩問道,“姐姐,你看他如何?”

齊蘿認真的將那畫軸上的人和字都看了一遍,她在讀到最後的時候,整張臉上紫青一片。

她一把將畫軸奪過來,甩手扔在了碧芙身上,冷聲斥責道,“你放人進來的時候都不仔細看看嗎?像這種患有隱疾,行為舉止如同孩子的男子,即便是侍郎公子也不要!西西是招親,不是去給人為奴為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