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萌妃:奔跑吧,相公

第355章 快來人啊救救我娘親

皇宮,伏訖府內。

飄錦雯背著包袱,憤憤地瞪著他說道,“我說你是不是傻?你留在這裏就能救下齊蘿母子了?你留著反而礙事,到時候還得救你!要我說啊,你就跟我一起連夜離開皇宮,趁著夜色直奔軍營,反正過兩天賢王的大軍壓境,遲早會回來!”

她還說著話,便看到文卿沉著臉走到窗邊,負手而立,望著窗外的雪花,根本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飄錦雯怒不可遏,直接走上去,一把擒住他的手腕,拉著他往外走,“我看你這人真是讀書讀傻了,走!”

文卿陰鬱著臉大力的甩開了她的手,她猝不及防,根本沒料到他會甩開自己!

因為她現在是在救他的命,這世上還真有不怕死的!

靠!

飄錦雯心中燃起一股無名火,憤憤地往外走,“算了,我管你死活!你和我又沒關係!愛死不死!”

她的話音還在房間裏飄蕩,人就已經走遠了。

文卿輕歎了一口氣,依舊無動於衷,他說過要保護齊蘿,為她死都無怨無悔,如今她身在何處都尚未可知,他必須要留在宮裏,多加打探才是,至少出了事,他還能第一時間趕到。

“喂!木頭,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到底走不走?”

飄錦雯氣呼呼的又從外麵走了進來,肩膀上還落著雪花,揚著頭斜著眼,因為生氣胸口上下浮動著。

文卿抿唇,轉過頭來,麵無表情的回道,“飄姑娘,我想先前在北華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與姑娘素昧平生,你大可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

飄錦雯先是愣了幾秒,忽然摘下肩膀上的包袱扔在了地上,她雙手叉著腰,輕咬著下唇瓣瞪著文卿說道,“哼,文卿,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敢愛不敢承認啊!在北華山的時候,是誰躺在**拽著我的衣袖不讓我走的?是誰在睡夢中都呼喚的是……”

“夠了!”文卿適當的出聲打斷了飄錦雯的話,他的心竟隱隱作痛,“飄姑娘,一個人在不清醒的時候,說的話做的事豈能當真。我再說一遍,我心裏早已住了人,對你沒有半分男女之情。”

即便是在此刻這麽憤怒,惱火的時候,他也沒說出那日在牢房裏看見的情景,一是傷人,二是傷己,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兒他做不出來。更何況,飄錦雯那天那麽做,全是為了救朝景,說到底,她是委屈了自己。

文卿越是這樣在心裏為她不平,他臉色就越黑,他是真的不想再與她糾纏下去了,到了這個地步,愛與不愛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勢必不會和她在一起。

既然沒有結果,更應該省去這中間的過程。

飄錦雯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嘴巴居然可以這麽厲害,她分明知道文卿是喜歡她的,可是他就是不承認,她竟還拿他沒辦法。

嗬!

她眼簾垂下,彎腰撿起自己的包袱,滿眼鄙夷的一麵看著他一麵拍著包袱上麵的塵土,“就算你這麽說了,也掩蓋不了喜歡本姑娘的事實!賢王起兵在即,軍營中定是需要軍醫隨行的,你現在跟我走,還能趁著這個機會做回你自己,從今往後,自賢王起兵之日起,你不再是名聲赫赫的伏訖夫子,而是文卿文太醫。”

她說著往前走了兩步,

一改方才的隨性,認真的說道,“文卿,跟我去軍營吧,趁著宇文軒還沒把矛頭指過來。”

文卿從來沒見過她如此認真的時候,他的心一沉,竟像是往平靜的水麵上丟了一顆石子,激起重重漣漪,心悸久久無法平靜。

飄錦雯見他看著自己發呆,忽地莞爾一笑,唇紅齒白,滿臉笑意的背著包袱走到他麵前,毫無預兆的踮起腳尖,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

文卿的眼簾垂了垂,雙手不聽使喚的竟回抱住了她,閉上眼睛回吻她,任憑自己在海麵上漂泊。

從來沒有一刻,他們二人的心如此貼近過。

“砰!”

一聲巨響,在他們身邊的窗戶竟裂開了,掉落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

飄錦雯眉頭一皺,放開文卿,抬眸望去,一眼便看到花輕塵一襲藏青色錦袍站在院中,他眼中滿是戾氣,這是他第一次以男兒的裝扮出現在她麵前。

她隻看了一眼,便別開了目光,像花輕塵這樣的人,無論扮男扮女,都足以讓日月黯然失色。

文卿也抬眸望來,手指緊握成拳。

花輕塵唇角輕揚著笑容,腳步生蓮的緩緩走過來,戲虐的笑著倚在光禿禿的牆上,“看來本座來的不是時候,你們繼續……”

他話是這麽說,可看著文卿的眼睛裏滿是威脅之色,就好像在說,再動我的女人一下你試試?

飄錦雯的頭瞬間垂了下來,冷笑一聲,如今賢王府被包圍,本該在大牢裏的天炎宮宮主竟華衣錦服的公然出現在宮裏,隻能說明,素來不屑於聽從別人的花輕塵投靠了宇文軒。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飄錦雯抿唇,驀地抬起頭,“花輕塵,雖說我脫離天炎宮是我的不對,可我也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天炎宮的事情,你為何偏要抓著我不放?難道就因為你喜歡我?”

原本最後一句她是不想說的,可她想來想去,還是加了這麽一句,看到他吃癟的模樣,看到他臉上的慌亂,她心裏就會舒坦幾分。

然,出乎她意料的是,花輕塵聞言,不怒反笑,眼眸更是肆意的打量著飄錦雯的身體,毫不避諱。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與本座有了夫妻之實,便是本座的專屬物品,哪能讓人輕易碰。”他與飄錦雯四目相視,又問道,“你不是想知道齊蘿的下落嗎?隻要你聽話,說不定本座一高興就告訴你了。”

花輕塵說完便消失在了他們的眼前,就好像他從來沒出現過一樣,可滿地零碎的木框窗戶又在提醒著他們,他確確實實出現過。

他走後,飄錦雯的腿一軟,竟跌坐在了地上,她目光無神的看著地麵,用胳膊抱著自己,渾身輕顫。

花輕塵的本事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隻要是被他看上的獵物,不死不鬆手,她以為故意不去想先前在刑部大牢的那件事,她就能像沒事人一樣生活,可是她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文卿滿眼心疼的看著她,緩緩走過去,蹲下來,伸出長臂抱住了她,慢慢地閉上眼睛,輕聲說道,“走吧,去軍營。”

飄錦雯紅著眼眶揚起頭來,恍惚之間,她衝他笑了笑,被他扶了起來。

趁著夜色

,飄錦雯單手抱著文卿飛出了皇宮的一道道宮牆,直奔城門。

城牆要比宮牆高出許多,又被重兵團團包圍,根本就插翅難飛,更何況她還帶著個不會武功的文卿,飄錦雯和文卿便找了戶沒人住的房子躲了起來,隻等翌日城門開了易容出城。

……

三更天尾,養心殿內。

一襲明黃色的身影靜立在桌案旁,宇文軒臉色淡淡,同往常無異。

容聲濃妝豔抹,身上刺鼻的香味飄滿宮殿,她挺直腰杆雙手環抱,嘴角帶著笑意,緩緩說道,“皇上,你把那些‘戰利品’藏哪兒去了?”

雲煙花了幾個時辰將皇宮全部翻了個遍,就連養心殿裏的密室她都進過了,愣是沒找到,無奈之下,容聲便直接過來問了。

宇文軒臉上自然的露出驚訝之色,反問道,“朕派兵包圍了賢王府,可賢王府裏除了一個懷著身孕的管家,其他人皆不見蹤影。不知道端孝皇後指的‘戰利品’是什麽?”

容聲見他不肯承認,也不惱,緩步走了過去,眼含桃花,極盡魅惑之意,她伸手摸著他胸前的衣服,緩緩說道,“皇上,想來你應該沒忘了這皇位你是如何坐上的吧?你父皇怎麽好端端的就升天了?這些你我心知肚明,臣妾隻要齊蘿,隻要你把她交給臣妾,臣妾一時高興,有些東西說不定就忘了,日後也定不會再出現在這裏,安安分分在後宮當我的皇後,可好?”

宇文軒一把抓住容聲的手,不讓她的手亂動,他眼眸緩緩閃了閃,眉尖一挑,一字一頓地回道,“你最好給朕守好本分,否則你會失去你費盡心思得來的東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話擲地有聲,說完便甩開了她的手,眼底滿是厭惡。

容聲手指攥拳,指甲狠狠地嵌入掌心,指尖上滲出點點血漬,她妖豔的臉正對著宇文軒,冷冷地說道,“宇文華陽真是養了個好兒子!不過你大可以試試,看看臣妾到底敢不敢把當年的醜事說出去!”

她一拂衣袖,絕然的離開,似乎並不害怕宇文軒。

但實則她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心虛到了極點,她出宮後過的生活就像是噩夢一樣夜夜出現在她的夢裏,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又怎會讓人摧毀!

齊蘿,她必除之!

……

東湖水牢,陰暗潮濕,空氣中都彌漫著腐朽冰冷的味道。

齊蘿被人捆了手腳扔在地上,她嘴唇慘白的呻吟著,費力想要睜開眼睛,可就是怎麽也睜不開。

“娘親,娘親……嗚嗚……”

朝陽被關在隔壁牢房,他小小的身子靠著粗壯潮濕的木柱,一雙明亮的大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齊蘿,聲音裏早已滿是哭腔。

聽到朝陽的哭聲,齊蘿更加迫切的想要睜開眼,可她四肢乏力,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抽離了一樣。

她眼前忽地閃現出百裏十一給她下藥的那一幕,怕是藥效發作了。

“啊!”

忽然,蝕骨的疼痛從心底傳來,齊蘿痛苦的叫了一聲,艱難的翻了個身。

“娘親,你怎麽了?快來人啊,救救我娘親!快來人啊……”

朝陽稚嫩的聲音響徹整間水牢,回聲在水牢裏蕩了一圈又一圈,可始終沒有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