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神格探討
“一個人招供，還有可能是胡編，但二十多人都如此招供……”望著眼前似是有些漫不經心的阿倫，卡米拉道：“不僅這些招供，就我們所查，這所謂的光影組織的背景確實是直指光明帝國。也許，哥達所招供的確實是真的了！”
有了阿倫的許可，已經與卡米拉靠到一起並全程參與這一行動的戴麗絲，也麵色微有難看地點了點頭：“卡米拉說的不錯，光影組織確實可能是直屬光明教皇的一個秘密組織！阿倫，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走？”
“一個人的招供可能有假，二十多人的招供也同樣未必是真！”
望著眼前兩麗人，阿倫微微搖頭：“若真是光明教皇的屬下，我始終不認為哥達會招供的如此爽快。不錯，你們調查的矛頭確實直指光明帝國，但光明帝國並不是隻有光明教會一個勢力……”
早在哥達招供之初，阿倫便有懷疑，此時卡米拉等人的調查，更是讓他的懷疑變得更為確定！
卡米拉和戴麗絲目光一動：“你的意思是……他們？”
目光緩緩縮起，阿倫道：“後天我便要離開這邊，返回屠龍之城，你們負責把我周遭十裏之地全都監視上，尤其是車駕行過的地方……究竟是光明教會，還是別人，用不了多點時候，便會明了了！”
一道靈光閃過，卡米拉目光一亮，脫口道：“大人這計當真高明！眾所周知，我們已經將光影在這邊的勢力鏟除的差不多了，若是這次還有人查探您的行蹤，說明哥達所言不全，除了這些招供出來的人外，也許還有更為秘密的，由他直接控製的力量隱藏著。也就是說，他之所以會招供，更多的隻是為了麻痹我們，從而隱藏這些人，自然，他所招供的，也就不一定是事實了！”
卡米拉話剛說完，戴麗絲似也想到了什麽，麵色微微一變，道：“哥，他們不惜一切代價要掌握你的行蹤，顯然是有對你不妙的心思，而你現在又受了傷，若是……”
擺了擺手止住戴麗絲，阿倫笑道：“受傷是不假，可一般的聖域中人，卻還不放在我眼裏……嗬嗬，即便真有光明教會參與在其中，就是不知道，當他們看到車駕中隻有我一人之時，會有什麽想法呢……”
當哥達說出幕後背景是光明教會之時，阿倫便已經確定，不管他所說是否真假，但“光影”屬於光明帝國那邊的勢力，卻絕對不會有假。既然這些人屬於光明勢力，阿拉岡中對他們感興趣的人就太多了！
有這幾天的時間，不僅暗影骷髏已經趕到了這邊，阿倫更還早已經聯係上了一幹老戰友，隻要不是光明教皇親自現身，相信他們結合在一起的陣容會讓所有人都震撼難止！
聽出阿倫話中的意思，卡米拉和戴麗絲會心一笑，不再言語，皆出去安排起具體事宜來。
時間流轉飛快，幾乎隻是一眨眼便已經到阿倫正式離開帝都，重新回血域山穀繼續養傷的時候了。
這日，朝陽才剛掛上天空，紅彤彤的光線照射在大地上，仿佛給大地染上了一片朦朧的血色。帝都街頭已經開始喧囂，不過畢竟時間還早，在各城門處還不算還過忙碌。
“一路好走，我就不多送了！”如同來時一樣平淡，阿倫離開時，乘坐的依舊是那輛馬車，而前後也守護的也仍舊是那四個家族騎士。當然了，不管怎麽平淡，阿倫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裏，若是無人相送倒是不可能之事！
南城門處，凱裏姆推攘著阿倫，在作最後的道別。
遠遠看去，兩人的姿勢似是有些依依不舍，但誰又能知道，其實凱裏姆正在為沒能參與到這次行動中而在“遷怒”阿倫呢！
說起來倒不是阿倫不想把他拉上，聖域之中，沒有人敢說能穩勝凱裏姆，隻是……馬車隻有那麽大，阿倫和克萊兒，以及柏妮絲三人在裏麵，自是正好，但若是硬要擠進凱裏姆這個大個子就顯得很是擁擠了。而且有阿倫三人，再加上隱在暗處的暗影骷髏，已經足夠震攝外敵了。所以……凱裏姆也隻好“委屈地”被排除在外了！
不著痕跡地避開凱裏姆的手掌，阿倫笑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就告辭了……嗬嗬，不過用不了多點時間，相信又會到我們再見之時了。”
已經吞下聖菲瑞城邦，不管下一個目標是誰，但一旦真正開始行動，阿倫和凱裏姆再度相會，自是必然的。
“依依惜別”之後，在周遭皆有組織最精銳之人暗暗監視的情況下，馬車緩緩駛出帝都，終於踏上了回歸的道路。
“有父皇和克莉絲多女王牽製，光明教皇雷吉諾德不會隨意現身，而那些降臨天使以及那些聖裁者也都被斯洛伐尼亞人牽製著，若是這次真有人過來，不知道會是哪些人呢……”
馬車之中，柏妮絲眉頭微躇，在猜測著這次可能會來的敵人，不過光明教會絕大多數的力量都被斯洛伐尼亞牽製著，而愛德華皇室的力量在光明教會光輝的籠罩下，也是難為人知，猜測半晌，還是難以算出大概。
望著柏妮絲的模樣，已經和她親密不少的阿倫笑道：“隻是一場埋伏與反埋伏的小戰鬥而已，有我們三人，加上暗影長老，任他來者是誰，也絕對能輕鬆拿下。公主，你就不要像以前那樣，把什麽事情都要弄那麽清楚了。嗬嗬，難得這樣相聚，還是談些別的吧！”
轉首看向克萊兒，阿倫心中琢磨著該怎樣開口。自從神格與血域法則之事遇上困境，他便一直想要向克萊兒請教一番，不過屆於一些難以啟齒的因素拖到了現在，也還未能問出口。
微一遲疑，阿倫笑道：“克萊兒大人，說說你那邊的事吧，丹妮絲那小丫頭怎麽樣了？你不在的時候，她應該能獨當一麵了吧！嗬嗬，記得當年第一次見時，她還隻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妮子，沒想到幾年未見，卻已經有能力被你封為銀袍祭司的首領了。有她在，你也終於可以對那邊放手了吧！”
車中之人都不算什麽外人，阿倫說話倒也不需要顧忌什麽，不過他的話，倒是讓柏妮絲心中微微一動。有關克萊兒的事跡，倒是足以引起她的關注。
大陸之大，若是幾個至強者的平衡被打破，真正有能力靠自身能力逃出他們獵殺的，在柏妮絲看來，也許隻有克萊兒一人！
同眾多返程的貴族一樣，在四個騎士的護衛下，尼拉在大道上不急不徐地行駛著。無論是馬車還是騎士，通過族徽，旁人都能猜到這是阿倫家族的車隊，隻是任誰也想不到，就在這小小的一個車廂內，除了阿倫外，竟還匯聚著帝國最強大的兩個女人！
阿倫的話不僅引起了柏妮絲的興趣，同時也說到了克萊兒的心底。丹妮絲在力量和處事方麵表現出來的進展速度，對於一手將她從眾多蠻族之中發掘出來的克萊兒而言，雖然嘴上從來不說，但一向淡漠，幾乎對任何事物都沒有太大興趣的她，卻一直暗暗對此有些欣喜。
與阿倫這樣的後起之秀不同，丹妮絲是克萊兒一手培養起來的，除了濃濃的師徒之情外，甚至克萊兒還對她生出了些許的親情，這也正是她將丹妮絲立為神殿繼承人的原因所在！
麵上現出一絲笑容，克萊兒目光微微掃了阿倫一眼，便笑道：“丹妮絲雖然不錯，不過若是與你一比就什麽都不是了。以後若是有什麽事，你倒是要多多幫襯她一下啊……”
阿倫自是點頭應允下，又自聊了一會雷霆教會那邊的事情，阿倫終於也琢磨到一個切入點了，麵上浮起一絲疑惑之色，阿倫微微遲疑一下，朝克萊兒道：“對了，當年那場大戰之後，其實有一個疑惑一直在懸在我心中，這麽多年來一直沒能想明白……”
阿倫聲音微微一頓，克萊兒朝他微微點頭，示意他繼續。事實早已形成定局，沒有什麽事是不可以說的。
阿倫接著道：“當年你們幾人合力將那力量之神滅殺，其後黑夜女神借我之身降臨，接著又有一神秘黑影出現……照神力的強度和性質來看，那應該是力量之神本體吧！就這我始終有些疑惑，若是說那黑影是力量之神本體的話，那先前被你們滅殺的也就隻能是分身了！可是神格被奪，分身應該會潰散才對……”
阿倫不提，克萊兒倒還未注意，此時一說，她的麵色不禁微微一動，當年那場景又開始在她腦海之中回現。這件事大概也算得上是克萊兒一生中印象最深刻之事了，雖然已經過去好些年，此時想來依舊清晰。
前麵的事，阿倫全程旁觀，自是可以略過不提，一直回憶到被黑夜女神和力量之神追擊，克萊兒麵上才露出絲絲遲疑，不能確定地說道：“也許……雖然神力遠勝前者，但後來出現那力量之神，也許是分身才對。當年力量之神蘇醒未久，也許是本體還在接受法則之力的完善，而分身則攜著大部分的神力在拓展影響，發展信仰。這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對當時的力量之神來說，最需要的就是充足的信仰之力……”
克萊兒之話雖說有些勉強，但也未必不是一個可能，阿倫微微點頭，突又歎道：“那力量之神倒確實是了得，僅隻一年的時間，便能恢複如此力量，若是現在再現身，卻是不知道已經達到什麽程度了……”
“這倒未必，傳說當年力量之神隕落之時，他神格的絕大多數已經被人瓜分，即便現在再度現身，以他殘存的神格恐怕也不會強到哪裏去……”
說到力量之神，柏妮絲知道的倒不比兩人為少，插進來道：“照我看來，他現在的力量未必就會比降臨下來的霍斯法特強到哪去，你能把霍斯法特轟回去，即便對上他相信也不會差到哪裏，當然了……沒有特殊的原因，沒有任何神明會去冒犯主神威嚴，所以即便力量之神再度現身，最不用擔心的也許就是你了！”
克萊兒也微微點頭：“公主說的不錯，在當年看來，力量之神確實是強大無匹，不過現在想來，連黑夜女神降臨的分身都未能滅殺，恐怕他的神力倒也真的強不到哪去……”
說著，克萊兒突又自嘲一聲，笑道：“嗬嗬，說起來我倒是沒有資格評論他們，若是和他們相比，我這點雷霆之力就更是不值得一提了。”
克萊兒雖然自嘲，不過阿倫和柏妮絲卻絲毫不敢把她看輕，不錯，就量來說，克萊兒遠不能與其他之神明相比，但她的雷霆神力卻不同其他，僅隻速度來說便能讓所有人都心生汗顏。
阿倫笑道：“大師過謙了，別人也許還不清楚，但我卻是知道的，就實戰來說，您的雷霆神力絕對要排在最前列……”
與克萊兒多次聯手，阿倫對她力量的了解遠勝他人。
柏妮絲也同時道：“父親也曾說過，現在大陸之上，真正值得他們注意手段能從他們手下逃脫的人沒有幾個，而您在其中絕對是最有把握的一個！”
克萊兒微笑搖頭，阿倫又轉開話題，道：“當年從力量之神以及黑夜女神的追擊中逃脫，你怎麽沒有直接繼承那力量神格呢？雖說比不上你的雷霆神力，但力量神力的等階應該也差不到哪裏了。莫非若是直接繼承，會讓那力量之神的分身有所察覺不成？”
阿倫倒是想到了一些問題，若是直接繼承霍斯法特的神格，而他本體又未滅，不知道是不是會產生一些不良的反應！
目光若有深意地看了阿倫一眼，克萊兒道：“隻有真正凝入自己認知的法則，才是最適合自己的法則，從一開始我便沒想過要繼承力量之神的神格。不過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若是真繼承力量之神的神格，就同一法則來說，同時出現兩個掌控者，他們彼此間會產生感應也是必然之事！”
克萊兒似有所覺，阿倫也不急深說，路途還長，有的是時間慢慢詢問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