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複雜的人類
帝國南部重鎮迪貝
在這座偉大的城市裏，有著為數眾多的協會、工會。弓箭手協會和戰士協會的總部就設在這裏。
紅日傭兵組織在這裏也設置了一個分部，處理一些基層“接頭人”無權處理的高級業務。
雖然紅日組織是大陸第一強大的傭兵組織，但是分部並不起眼，就在一間破舊的辦公樓內。這是為了方便某些情況轉入地下。
姓名：愛麗絲?德?塞萬提斯年齡：19歲生日：2月14日出生地：都裏恩學曆：曙光市財經學院畢業愛好：跳舞對自己最滿意的地方：頭發對自己最不滿意的地方：沒錢這是一份簡曆，它放在一間辦公室的桌子上。
辦公室內，一名留著黃綠色長發、臉上有雀斑的少女正全身緊繃地坐在椅子上。在她的對麵是正在閱讀她簡曆的格林夫人。
格林夫人是紅日在迪貝的負責人，現在人手緊缺，她必須審核新的員工。
“塞萬提斯小姐……”
“是、是！咳、咳！”愛麗絲緊張得咳嗽起來。
“不用那麽緊張。放鬆一點，我就是問你幾個問題。”
“好的夫人，您問吧。”
格林夫人擺正了她的眼鏡，說：“塞萬提斯小姐，你金色的長發的確漂亮。”
“謝謝誇獎。”
“你喜歡跳舞？”
“是的，非常喜歡。”
“但是卻是財經學院畢業的？為什麽不是藝術學院？”
愛麗絲無奈地回答：“從小跳舞就是我的夢想，可是我無法考入藝術學院，那裏競爭實在太激烈了。媽媽也不認為舞蹈能養活我，她頑固的思想認為藝術家隻能讓家門衰敗。所以讓我去了財經學院。”
“我認為你的媽媽說得對。夢想和現實終究是有差距的。為了生活你不得不離開首都來到這個你不熟悉的地方工作。在這裏隻要你好好幹，就能讓你把‘對自己最不滿意’的這一欄換成其他答案。有什麽問題可以來找我，我會盡力幫你解決。”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格林夫人幹瘦的臉看起來有點可怕，而且嚴厲的眼神總有點壓迫感，愛麗絲出走來以後暗暗說一句：“誰要找你幫忙啊，老妖婆。我討厭這裏。”
於是愛麗絲就必須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安頓下來。為了生計她離開了她的家，離開了她的母親和繼父。
塞萬提斯本來是個貴族的姓氏，但是家門沒落，已經在經濟上和社交上都和平民沒什麽兩樣。3年前，愛麗絲她慈愛的父親老塞萬提斯死了，本來他留給了愛麗絲一筆財產，這能讓她進入藝術學院進修，圓了他可愛的女兒的夢想。可是她的母親勾搭了一個律師，奪走了塞萬提斯家最後的財產，一分也沒留給愛麗絲，並且把她打發到首都都裏恩郊區的曙光市財經學院念書，那裏是首都最便宜的速成學校。
在愛麗絲畢業後，就讓她在外地就職，永遠不讓她回家打擾她和情夫的生活，他們已經給愛麗絲添加了一名不親的親人——三歲的弟弟。
已經來到迪貝工作了一個月。
“愛麗絲，你在發什麽呆呢？資料整理好了嗎？”
“愛麗絲，給我倒杯咖啡，不要太燙，對了不要砂糖隻要奶。”
“愛麗絲，今晚把這個趕出來，明天交給我。”
愛麗絲來到了新的地方，難免受些欺負，不過這些並不讓她感到委屈，她也算草根階層的人，吃點苦沒問題。
隻是這種打工生活讓她感到絕望，時間的流逝讓她的夢想越來越遠。藝術學院不招收超過20歲的學生，時間不多了。她一直不願意融入這個新的環境，也不跟宿舍的同事們交往，總是一個人唉聲歎氣。
傭兵執行任務的成功率的關鍵就是情報，根據詳盡的情報分配最合適的人去解決事件才能讓組織受益，減少傭兵死傷。愛麗絲從事了傭兵的後勤工作開始對傭兵的情況有些了解，之前她就在想：“要是我委托他們讓我完成願望會如何呢？不過……那些人真的能相信嗎？我也沒什麽錢，就試試看吧。”於是一月前她匿名下了委托單調查父親之死這件事，也許因為報酬太少了，目前還沒人接下。
今天她在文件室的一張桌子上進行著工作，今天隻有她在這裏。
這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了嘈雜的女聲：“快看，快看，朱雀導師今天過來了，好帥啊！”
“哈德拉琉特殿下嗎？真的真的？他很長時間沒有來迪貝了！”
“啊！快去拿紙和筆，我要簽名！要簽名。”
愛麗絲也經受不住**，偷偷出去看了一眼。在大廳那個男子的確是非常英俊……甚至可以說很美，愛麗絲自己都不禁臉紅了。可是她猛然搖搖腦袋壓抑自己：“這人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個有名點的傭兵嗎？做這份工作對高級傭兵還是低級都應該一視同仁。哎，我提交的任務看來是錢太少了，連D級傭兵都不會看上眼。隻有再拿出幾個月薪水才行吧？可是時間越來越少了……”她心中都是自己的未來和舞蹈，對什麽都不敢興趣，獨自又回到桌子上工作。
這時候一個煩人的聲音打斷了愛麗絲的思路：“噢，我可愛的金絲雀，下午好。”
頭發卷曲得相當惡俗，與他的麵部不成比例的大鼻子，嘴唇塗成紫色，衣著華麗但是品位低下得就是鄉巴佬。這位就是是鎮守帝國南部重鎮迪貝的默提尼奧將軍最小的兒子——詹姆士?默提尼奧子爵。
詹姆士手稱在桌子上，然後把嘴上叼著的一朵玫瑰送給愛麗絲。愛麗絲看都不看這個貴族一眼，心想：“髒死了。為什麽這個人居然也是傭兵，而且徽章還是相當高的青銅之雄獅——C級。”
詹姆士在迪貝城惡名昭著，憑借父親在迪貝城的地位，隻要在迪貝城內他就如同皇太子一般無法無天，橫行霸道。不過如果這麽比喻，皇太子估計會震怒不已。性格惡劣的他雖然讓人討厭，但是沒人敢當麵說出來，甚至反而有許多人要去巴結他，以求從他那得到好處。
詹姆士前幾個月聽他的豬朋狗友說當個傭兵是一件滿時髦的事情，於是他就加入了紅日組織。即使是“老大”，也得給默提尼奧將軍一個麵子，畢竟一個重要的分部就在迪貝城下。他很喜歡去逛紅日分部，與其說是去接一些不痛不癢的任務（任務全都由他的助手團完成），不如說是去騷擾那裏的美麗的女性，所以女職員一看到他就躲得遠遠的。
愛麗絲並不知道這個情況，前幾天正好撞見了他，所以就被他纏上了。
詹姆士喜歡玩女人是出了名的，到處都有他的情婦，有的是用錢買的，有的是逼迫的，或者使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反正在迪貝城他想要的女人還沒有得不到手的。
“啊啊！多麽美麗的長發啊！宛如金絲雀的羽毛一般，我可愛的小金絲雀。”
“金絲雀”是愛麗絲的雅號，她也很喜歡這個外號，但是被詹姆士這麽一說卻渾身起雞皮疙瘩。
詹姆士繼續說：“小金絲雀，你真是太可憐了，父親不幸死去，又被母親虐待，趕出家門，我真的真的感到很痛心啊。”
“你……你怎麽知道的？”愛麗絲大吃一驚，被知道不是什麽好受的事情。
詹姆士自以為是的說：“我對我的情人當然要好好對她，幫她排憂解難。”
“子爵閣下，這件事是不可能的。”
詹姆士笑道：“你先別急著反抗嘛，為什麽認為我是個壞蛋呢？我其實是一個好人啊。我打算資助你去學習舞蹈。如何？”
“子爵你說什麽？”
“小金絲雀，我重複多少次都可以，我要資助你學習舞蹈。”
愛麗絲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猶豫起來了，雖然眼前是一個名聲敗壞的惡德貴族，自己仍然心動了。她心中自己罵自己：“怎麽可以有這麽下賤的想法，做這個子爵的情婦？這根本不可能，我根本對他沒有感覺。不，我厭惡他！但是……如果是舞蹈的話……”
子爵知道這個時候就應該繼續下功夫動搖愛麗絲，繼續說：
“讓你回到帝國藝術學院進修舞蹈如何？不不不，那裏太糟糕了，要遠離我的身邊。不如我聘請這個大陸最好的舞蹈家來指導你，這樣才不會埋沒你的才華。如何啊？你聽說過海蓮娜?貝恩哈特嗎？我絕對能請得動她來教你。”
“你說……你說海蓮娜……咳咳、咳咳……”愛麗絲又不禁咳嗽了。海蓮娜?貝恩哈特這個名字在摧毀愛麗絲的所剩不多的堅持。海蓮娜?貝恩哈特，露娜大陸第一舞女，世界上最好的舞蹈藝術家，成名3年來所有上流社會都讚不絕口的舞蹈天才。她天生美貌，並且還很年輕，今年也才23歲。如果僅僅是相貌的美，那麽還是不足以迷倒整個世界，但是她是舞蹈的天才，第一次表演就轟動了一個國家，然後波及到整個大陸。3年後已經成為公認的第一舞女和第一美女。這個偉大的女性一直是愛麗絲的偶像，無論怎麽痛苦，隻要想到海蓮娜?貝恩哈特，愛麗絲體內就湧出了力量。
“你就答應我吧，惹人憐憫的小金絲雀，我發誓我會好好疼愛你的。”詹姆士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一般。
終於，愛麗絲下定了決心……
“不，我決絕這個提議。”
詹姆士自以為已經成功**了愛麗絲，自信滿滿地等待著聽“好吧。”，結果卻是拒絕的回應，讓他失態了。他剛才裝模作樣的惡心模樣消失了，非常震驚地問：“為什麽？為什麽要拒絕？你根本不愛舞蹈對吧？”
“正因為我愛舞蹈，但是我不能用出賣自己靈魂的方式去得到它。”
多麽完美的一句話，讓詹姆士驚呆了半天不知道怎麽回答。
“咳咳”局麵對詹姆士不利，他試圖重新找回主動權，“不要這麽絕情嘛，我可愛的小金絲雀。我是在幫助你，剛才我接下了你的任務哦，雖然是匿名我知道就是你。我派我的手下去教訓你那個狠毒的母親了，我那些部下比較殘忍，能讓你好好出口氣。免費的，我不收你依賴費用。”
這次輪到了愛麗絲激動起來：“等等……咳咳，我、我的任務是調查父親遺產的真相，並沒有讓你去傷害她。雖然她把我趕了出來，但是她可是我親生母親啊？”
詹姆士一愣：“哎？是這樣嗎？”
他心想：“糟糕怎麽又搞砸了？我以為她聽到了會很高興呢……怎麽辦呢？哈，對了，有辦法了啊！我真是天才！”
詹姆士突然又變得道貌岸然起來：“啊，是這樣嗎？可是你不能怪我，你的描述中的母親的確對你不好，所以我第一感覺就認為需要幫你出口氣，這不是我的錯。”
這明顯道理不通，紅日的傭兵還沒那個傻冒到會連任務的目的都弄不清楚。但是愛麗絲擔心起遠在首都的母親已經心急得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她也的確有怨恨過自己的母親，罪惡感讓她無法判斷詹姆士的對錯，隻認為自己的確錯了。
“對不起，子爵閣下，都是我的錯，我錯誤的表達了我的情緒，但是請你務必救救我可憐的母親。”愛麗絲幾乎要哭了出來。
詹姆士假惺惺地為難起來：“這可真糟糕，你要知道那是幾天前接下的，現在人已經快到首都了吧。我很遺憾我無法阻止那些殘忍的人，不過我沒讓他們殺人，隻是弄花她的臉或者擰斷她的胳膊，然後把她的那個情夫和孩子一起教訓了。”
“噢，不！求求你子爵閣下，我並不希望我母親受到這種遭遇，還有我的弟弟，他是無辜的。”
“這可真的難辦啊。你知道，現在唯一聯係他們的辦法是用通信魔石，那玩意兒有多貴你知道嗎？一顆魔石昂貴卻隻能使用4、5次就會失效。組織裏隻有少部分高級傭兵免費擁有這種待遇，大部分人還是得靠鳥類來傳達消息，但是那玩意不安全，而且太慢了來不及的。”
愛麗絲驚慌地抓住了子爵的手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子爵，您很富有，所以求求您使用一次，我會賺錢還給你的。”
詹姆士奸笑說：“我怎麽會跟你計較錢，雖然那些錢按你現在的工作得用10年才能還清。不過我是個好人啊，你知道我的赤誠的心。”
這完全就是威脅。
愛麗絲咬了咬嘴唇：“好吧……子爵閣下，如果您救了我的母親，我就願意做您的……”
成功了！哈哈！詹姆士高興極了，等待著決定性的一刻。
“咚咚！”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愛麗絲接下去的話。
海茵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站在門口那兒，他身後是小威廉。
“誰啊？給老子滾蛋，本大爺正在談重要的事情呢！”詹姆士一回頭，“海……海……海茵！怎麽是你？你怎麽來了？”
“今天因為我的到來外麵動靜很大，你居然都沒有發覺？親愛的子爵，我感到太委屈了。”
“誰……誰管你啊，你別來壞我的事，快出去！以前的事我就不合你計較。不然……不然……”
“不然如何？我有些期待呢！”海茵有恃無恐，“好了，我進來不是來找你的。塞萬提斯小姐，我來跟你報告個任務。”他輕輕推開詹姆士走到了愛麗絲跟前。
愛麗絲看著眼前這個美男子，他看起來才更像一個貴族，詹姆士則像個地痞。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可靠，比她在首都見到的許多貴族還要出色，海茵身上散發的香水味這讓她感到有些安心。
“請問是什麽任務呢？我隻下過一個單子，似乎已經被詹姆士子爵接手了，按照傭兵的規矩，被接下的一單任務是不能無理由被別的傭兵幹涉的。”
“對！你幹涉就是違規！要嚴懲！”詹姆士附和說。
海茵搖搖頭：“不不不，我接的不是塞萬提斯……愛麗絲的任務，而是別人的任務。小威廉，你關上門，然後來看看那時候的記錄。”
然後房間被拉上窗簾黑了下來，小威廉眼睛射出一道光在牆壁上，上麵居然出現了生動的畫麵。海茵不等他們的詢問，直接說：“這叫電影，可以錄製當時畫麵。開始看吧。”
一個美麗的婦人正在小院子裏晾曬衣服。
然後一個可愛的男孩出來拉住媽媽的裙子說：“吃飯、吃飯。”
“好，好。約翰真饞嘴。”
婦人抱起約翰，深情地吻在他臉上。
這對母子當然就是愛麗絲的母親和弟弟，看到這溫馨的畫麵，愛麗絲哭了。
這時候男主人回來了，婦人就迎上去問：“今天工作怎麽樣？”
“還好，一切順利。”男主人深情吻了一下婦人。而小約翰就在一邊看著吮吸手指。
這是一幅恩愛家庭的溫馨畫麵。
怎麽看，那個婦人都不是個狠心的人。
畫麵一轉，三個麵目凶惡的戰士圍住了那一家人。
“你們想幹什麽？”男主人叫道。
結果被狠狠一拳打暈過去。然後那三人還拿出了匕首，慢慢逼近婦人，約翰一個勁的哭。
三人之一說話了：“你勾引情夫，搶奪了塞萬提斯留給他女兒應有的遺產嘻嘻，現在她找我們貝爾加三兄弟來報仇。”
婦人拚命搖頭：“不對，根本沒有什麽遺產，那個老頭一分錢都沒留下！你們誤會了！真的！他一有錢就買神魂香，每天迷著那個玩意，讓這個家沒落的罪魁禍首就是他。但是愛麗絲愛他的爸爸，我沒有告訴她。讓她心中的父親形象不被破壞，而我自己追求我的幸福有什麽錯？”
“我們可不管這麽多，我們隻是收錢就辦事。”三兄弟貝爾加老大奸笑，“本來是要給你破相的，不過你長得真不錯啊，弄花了臉多可惜，我們三人來給你更猛烈的懲罰吧。”
三**笑，開始動手撕扯婦人的衣服。
“放開媽媽，放開媽媽！”小約翰勇敢地去保護媽媽。
“煩人！”貝爾加老大一巴掌要拍下去。
“不要傷害我的兒子！”婦**叫。
可是那猙獰的貝爾加老大不管，他一掌打算拍死約翰……
可是他落空了，沒打著。他納悶的說：“奇怪，怎麽拍不到啊？”
貝爾加老二驚恐地大叫：“大哥！你的手，你的手！”
老大的手被斬斷了。另外兩兄弟也被海茵痛打了一頓。
老大惡狠狠地說：“又是你！你……我們回去報告詹姆士子爵，他不會放過你的。”然後三人逃跑了，遠處傳來三兄弟異口同聲哭喪地哀號：“怎麽會這樣啊？”。
畫麵再轉換，海茵把那一家人安撫好了，男主人沒什麽事，女主人也隻是掉了幾根頭發。
海茵問：“我所知道愛麗絲小姐喜歡跳舞，其實藝術學院價格並不是很貴，而且可以申請獎學金，為什麽阻止她去呢？”
女主人抱著約翰，痛苦地搖搖頭：“愛麗絲從小心髒，一激動或者緊張就會咳嗽，那是因為心髒受到刺激，醫生說了跳舞會讓她病情加重。所以……”
影視結束了。
“小威廉，你開始認為是塞萬提斯婦人的錯誤，她和情婦在一起生活獨占財產拋棄了女兒，那麽現在呢？”海茵問。
“現在是愛麗絲小姐的錯誤，她沒有了解事實真相就恨自己的母親。”小威廉回答。
愛麗絲已經哭成淚人：“對不起……咳咳，我不知道，是我不理解，我恨母親是錯的。”
海茵搖搖頭：“也不對，雇主並沒有錯，小威廉你不能單方麵去判斷誰對錯，人類的感情是很複雜的，要先理解這種複雜的感情，你才能更進一步。”
小威廉麵無表情，看來他無法理解。
海茵繼續說：“愛麗絲正是因為不知道真相才進行委托。雖然她任務描述中帶有偏向情緒，那是因為她真的喜歡舞蹈所以容易迷失。了解事實的真相，為雇主著想，處理出最好的結果，這些是我們應有的責任。而某個人，根本無視雇主的利益，簡直不配作為一個傭兵。另外他騙了你，他的手下昨天就到了首都，這些都是昨天的畫麵。”他瞪了詹姆士一眼，詹姆士打了個冷顫。
“對了先生，為什麽要到最後才告訴愛麗絲小姐？她差點答應成為詹姆士子爵的情婦。”
“在剛才那個情景，愛麗絲才覺悟自己不該憎恨自己的母親。這比嘴巴上說教有效，隻以言辭其實是很難說服被蒙蔽的人。”
小威廉沉默了，臉上當然還是沒有表情，隻是眼睛轉了一下。小威廉並不是作不出表情，他原本使命是以他的主人為主，他隻對主人的要求作出回應，主人不在後，無法啟動表情的程序。
愛麗絲和詹姆士就看著這兩個一個老師一個學生在進行教學。
“不好意思，總之就是這樣。愛麗絲你不能跳舞，你應該去找新的目標。太陽的光芒並不隻有一種顏色。”海茵用他的大手握住了愛麗絲嬌弱的肩膀。
愛麗絲拭去了眼淚：“謝謝你，朱雀導師，謝謝你救了自己的母親，也救了我……”
在一旁的詹姆士可不幹了，大叫：“可是海茵你幹涉任務，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仲裁會去彈劾你。”
門被推開了，格林夫人走了進來：“海茵的任務是我提交的，內容是：解決愛麗絲的心事，盡快讓她融入現在的環境。”
“格林夫人！……我，我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才好。”
詹姆士看情況不妙，慢慢退到門口，打算開溜。
“等一下，子爵閣下。你有個新任務。”
“啊？什麽？盡請吩咐。”詹姆士慌張地回答。
“是這樣，海茵帶了他的助手來評定戰鬥等級，這個任務交給你吧。”
“助手？”詹姆士看了看那個白發少年，小威廉看起來也就10歲左右的小孩而已。
“不會是這個小鬼吧？”
海茵笑道：“正是。”
“太小看我了，本大爺怎麽說也是C級傭兵啊，這種小鬼最多就是F級的，找個E級的去測定就好了。”
海茵：“剛才我說的話你怎麽聽不進去啊？很多事情不能隻看表麵。”
“好，要是我要了你的助手的命，你可別怪我啊。我去準備一下，明天在鬥技場進行測試吧。”
走出門後，詹姆士心裏暗暗得意：“報仇的機會到了，要讓這隻死鳥吃一次虧，讓你在大家麵前丟人。”
格林夫人走後，愛麗絲在次和海茵道謝：“謝謝您救了我的母親，我的繼父，還有我的弟弟，還有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報答才好。能得到您的恩惠真是太榮幸了。”
“這不算什麽，你知道海蓮娜?貝恩哈特對吧。詹姆士根本就是騙你，他曾經騷擾海蓮娜，倒是被我教訓了一頓。”
“果然是這樣。那麽導師，貝恩哈特小姐一定很感激你了？”
“算是吧……哈，反正我和海蓮娜也算熟人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跟你講很多她的事情。”
“真的嗎？……咳咳，請務必說給我聽。”
海茵低頭在小威廉耳邊小聲說：“你自己回旅館。”
“我可以等你，先生。”
“不必了，現在開始是大人的時間，聽話，先回去，明天在鬥技場大門見。今晚我不回去了，明早見。”
可是實際上威廉的年齡比海茵大出2萬多年啊！
將小威廉這個電燈炮趕走後，海茵獨自留在文件室和愛麗絲攀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