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江湖傳說
在周圍客人的羨慕、嫉妒的眼神中我悠閑的張嘴吃掉婉蟬蔥白似的纖指中輕捏著的一尾薑醋明蝦，喝了一口魚翅嗽嗽口，滿足的打了個嗝靠在椅子上聽那說書先生誇張的講著江湖上最近出名的傳聞。
也難怪旁人羨慕，一般有錢人都到包廂或雅座裏用餐以體現自己比較優越的身份，可是我卻在大眾化消費的大堂內點了一桌昂貴的酒席，身邊又有六位美人兒溫柔體貼的服侍，斟酒夾菜都用不著我動手，連吃那薑醋明蝦都是美人兒細心的剝好了殼沾上香醋放到我麵前的小瓷碟裏來，就等著我張嘴吃了，著實過了一回老太爺的癮。
本來一直不讓紅玉婉蟬她們這樣服侍我，可是她們卻認為照顧我的起居是她們的義務，說什麽都不肯妥協，什麽事都不讓我動手，連吃飯的時候都魚去骨，蝦剝殼，粥吹氣，湯含匙，享盡溫柔之餘，不免有些害羞，咱都這麽大個人了吃飯還要人喂，多不好意思啊！可要一想提意見，幾位美人就一副委屈的模樣，楚楚可憐大眼含淚的望著我問是不是她們服侍的不夠好，惹我生氣了。
都這樣了你還能讓我這個男同誌說什麽呢？隻有痛並快樂著享受美人的溫柔體貼。
靠！旁邊那桌的能夠家夥已經是第三次把紅燒蹄花塞到自己鼻子裏麵去了，還有右邊那一桌幾個老色狼也是，你倒酒就倒酒唄，你看著我們這邊幹什麽？你那一盞三錢杯都被你倒了半壺酒下去了還隻滿了八分，其中還有六粉是你老人家的口水！喂喂！我不就是幾個女朋友漂亮點嗎？你用的著拿看殺父仇人的眼神瞪我嗎？我在考慮是不是將六女的麵紗換成我那樣的半截式麵具，免得吃飯的時候還要取下來。
不行，那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效果**更大。
“最近江湖上風頭最盛的人物就要算剛出道不久銀龍盜神！”平民百姓在茶餘飯後就最愛聽這些江湖上傳聞的奇聞怪事。
“那盜神最早出現在洛陽，月餘之間將洛陽的貪官奸商偷了個一窮二白。
嘿嘿！各位客官，這裏說的一窮二白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隻是偷偷財物那麽簡單！那可是真正的掃劫一空！什麽桌椅家具，米糧衣服一夜之間全都沒了，連根柴火棍子都不會剩下，一夜之間通通不翼而飛！嘿！就連那些家夥晚上睡覺時候屁股下麵的床也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搬走，第二天清晨一醒光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一看，還以為走錯了地方呢！”有位客人道：“先生又在吹牛！那盜神隻有一個人，怎麽可能一晚上搬走整間宅子的東西還不給人發現，還要搬走人家睡覺的床？他一晚上能搬走隻櫃子就不錯了！再說了一般小偷最多是偷些財物，那有偷家具的？他要家具幹什麽啊？”說書先生得意的笑了兩聲道：“別人不可能，並不代表盜神不可能，要不他怎麽敢自號‘盜神’呢？不把家具米糧一並偷走又怎麽能顯露出他那手清倉絕壁的神乎奇技呢？他就是有本事弄走任何東西，不管是藏在那都沒用，聽說有些人家裏的小妾藏在牆縫、花盆裏的私房錢都沒了！那可真叫一個神啊！”說書先生滿臉驚佩的樣子，道：“這還不算最厲害的，盜神曾經一晚上連盜十八家富商，不但將他們的宅院搬了個精光還將那些個奸商的店鋪貨物也拿了個幹淨，沒有驚動一個看更守夜的，就在那些奸商眼皮子底下輕輕鬆鬆的搬走了能裝上幾十輛馬車的貨物！”眾客都是不信，紛紛道一個人的力量怎麽可能在不驚動人的情況下搬走如此之多的東西。
說書先生嘿嘿一笑：“說不準盜神就是有這個能耐，要知道百姓都把盜神傳成了懲奸除惡的神仙，一定是用了某種仙法，揮揮手就把那大量的財物給變不見了呢！？沒準就是傳說中的‘五鬼搬運術’，如果不是這樣怎麽可能輕鬆的弄走這些東西還盡數分給了洛陽城附近的貧民？那段時間那些窮人家真可謂是家家缸有米，戶戶衣有餘，而且還分到不少上好的家具器物，估計都是盜神順手從富戶家搬去的東西。
要不是有仙法，怎麽可能做的到？就算有那個能耐也沒那個功夫不是？”眾客道：“那盜神不真成了神仙了？”說書先生道：“這可沒準，反正這段時間那些窮人都把盜神當成了神仙來供奉，不知道多崇拜呢！”“那就沒人報官嗎？”“報官？有啊！那還有不報的？官府的大鼓差點給敲爛！可又有什麽用？銀龍盜神來無影去無蹤，從頭到尾就沒露過麵，你叫官府上那抓去？那些富商家裏看家護院的家丁打手可不少，還不是一樣睜著眼睛被偷了！不少人還請了江湖上的高手防範一樣沒用！根本見不著盜神的人影！現在不少富商聯合起來懸賞緝拿盜神，那賞紅可高達一百萬兩銀子呢！”眾客嘩然，有人道：“哎喲！一百萬啊？”幾個江湖客一聽，不禁躍躍欲試，有個客人驚歎道：“一百萬？可真不少！要是我能逮到盜神可就好了！”說書先生瞄了那人一眼：“那盜神每次做完案子後都會在屋子最顯眼的地方留下一個翩翩如生的銀龍徽章，還留下幾個大字‘竊物者盜神也！’這樣既不會牽連到其他受了他好處的無辜百姓又顯示了自己狂傲的風格，這樣一位聲張正義為國為民的俠義人士您還忍心去貪那賞錢？您也不怕那些崇拜盜神的百姓把您給活撕了！”那客人可能是與說書先生熟識，也不生氣幹笑道：“我也隻是說說嘛！誰願意幹這招人唾罵的缺德事啊！”“您以為那一百萬的賞錢好掙啊？短短一個月盜神將洛陽城鬧的雞飛狗跳的，官府出動了全部人馬整日整夜的滿城亂竄的時候，盜神就從洛陽銷聲匿跡了，到不是怕了那些莊稼把式的捕快，而是因為洛陽城實在沒什麽好偷的了，凡是那些平日為富不仁做惡鄉裏的富戶絕對逃不過盜神的手掌，通通被偷了個幹淨。
平日稍有善行的有錢人家絕對沒事，至多收到盜神命他們開倉放米的帖子和銀龍徽章，不能不讓人敬佩盜神的明察秋毫！”說書先生滿臉崇敬的神色。
那客人又問：“那後來盜神上那去了呢？”“這一段時間聽聞盜神離開了洛陽南下，一路上也傳出他劫富濟貧的事跡，更是在前些時做出了一件震驚朝野的大案子，這件事想必這幾位江湖爺們已經聽聞了吧？”說書先生向大堂內幾位江湖客道。
那幾個帶兵器的大漢搖頭道：“不知道，我們是剛出海回來，這年許江湖上的消息還真不清楚，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盜神的事，想必是剛出江湖的人物，以前可從未聽說過這麽一號人物。
他到底做下了什麽案子？”“伏虎崗臥龍寨您幾位聽說過吧？臥龍寨的那群盜匪燒殺搶擄，**肆掠，可說是無惡不做，為惡方圓數百裏，還經常離開他們的地盤外出搶掠，弄的百姓是聞風喪膽夜不安眠。
官府還曾出過幾次兵馬前去圍剿，可是被他們倚靠地勢縮而不出，每次都無功而反，反到叫他們更加囂張，肆無忌憚的作惡。”
一位豪客道：“這事我聽說過，江湖上的名門正派也曾集結過人馬征討過他們幾次，隻是他們踞山而臥，地勢險惡，隻有一條小道直通天險，又有弓箭、檑木、滾石等機關陷井把守，寨牆高聳堅厚，寨內有大量箭塔，人多根本難以同時進攻，即使攻上去了也必定傷亡慘重，寨內還盤踞著上萬盜匪，攻入的寥寥數人又怎麽抵擋的住？那些名門正派的幫主都不願自家弟子白白犧牲，隻是抓了幾個暗哨懲戒一下就散了，要不是深仇大恨誰願意去拚那個命啊！那臥龍寨的確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說書先生嘿嘿笑了兩聲道：“那是以前了，這位大俠剛從海外回來可能不知道，臥龍寨已經從江湖上除名了！”豪客驚道：“什麽？除名？是朝廷派大軍圍剿還是江湖上的幫派聯手？”說書先生微笑搖首道：“都不是！”豪客疑道：“難道是你說的盜神做下的大案？”說書先生點頭道：“正是！這也是盜神第一次在江湖上露出身影來！”眾江湖客一陣低語，還是那豪客道：“那盜神是何等模樣？將來有緣碰上也好結交一番。”
說書先生苦笑道：“他何等模樣又有誰知，隻是有人見到盜神的身型衣飾，不再象以前那樣來無影去無蹤根本見不到人影，最少知道盜神也是個有胳膊有腿的人，不是長的三頭六臂，身高八丈了。
其實這盜神用一副銀色的麵具蒙住了麵孔，神神秘秘的，聽臥龍寨逃出來的嘍羅講...”“等等！”那豪客打岔道：“這盜神帶了多少人馬殺上的臥龍寨？竟能攻入臥龍寨那樣嚴密的防衛？”說書先生笑道：“這位大俠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那幾個逃出來的嘍羅也是九死一生之下才保的一條小命，還斷胳膊斷腿渾身是傷，跑出來後紛紛發誓再不做惡事，要改邪歸正重新做人。
有一個怕盜神追來竟自己跑到官府投了案，被關進大牢裏的時候還大喊不夠安全，要求多派人手看守他才放心。
聽說那嘍羅投案的時候，滿麵驚駭渾身血跡，全身抖個不停，兩隻眼珠子暴睜的突了出來，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竟是差點被嚇破了膽。”
豪客有點不耐煩的道：“到底盜神帶了多少人馬上去啊？能輕易的運走大量財物還能將臥龍寨的人馬打成這樣，恐怕手底下很有些高手，那臥龍寨的寨主可不是個軟角色！手下很是有些心狠手辣之人！”“隻有盜神一人！”說書先生慢條斯理的豎起一根手指，“孤身一人殺上臥龍寨，盡誅臥龍寨盜匪為天下蒼生除一大害！”“一個人！！？”眾人嘩然不信。
“聽那自投羅網的嘍羅招供道，那日夜裏盜神象飛將軍一樣，一身耀眼的銀衣銀靴，又戴著銀色麵具，一頭狂發與銀色的披風隨風狂舞，象一尊從天而降的銀甲神般威風凜凜，隻是一掌便將臥龍寨那數丈高厚重原木製成的寨門轟的暴碎，他就那麽隨意一站，一股攝人的寒意撲麵而來，那股駭人的氣勢竟壓的臥龍寨數萬人馬齊齊後退，那盜匪頭兒嚇的是兩腿發軟，狂叫一聲：‘放箭！’，四麵八方高聳的箭塔上潑雨般地射來一撥又一撥的箭雨，烏雲般將個盜神籠罩了起來，身前身後的退路也被利箭阻了個嚴實，盜神是退無可退，眼看就要濺血箭下橫屍就地，那盜神好生厲害不慌不忙的雙掌一圈，使出一招曠古爍今的曠世絕技‘劈空掌’，狂猛的掌力轟的箭簇倒折而回，勁道更勝來勢，隻聽‘噗噗’連響，當場射翻了大片盜匪，隻見盜神身上神光一閃，雙掌一揚分別衝出一道彩色光龍向兩座箭塔狂噬而去，空中兩道匹練一閃，劃過數十丈遠的空間，天雷一樣轟中箭塔，那箭塔如同腐朽百年一樣化為了飛灰，塔上的箭手更是死無全屍變成一蓬血雨...”“天！那是什麽功夫？莫非是你胡編的吧？以人的功力怎麽可能...？”豪客驚道。
說書先生道：“這可是真事！可不是我胡編的出來的！那嘍羅現在還關在官府大牢裏頭，不信可以自己花兩個銀子去問問。
至於是什麽功夫您這江湖大俠都不知道，我這一窮耍嘴皮子那會知道，人家怎麽跟我說，我就怎麽跟您說，隻當茶餘飯後給您逗個樂，您也別當真，江湖上的事傳來傳去誰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眾江湖客覺得這說書先生說的也是有理，那豪客還是有些吃驚的道：“如是真的話，那盜神的功力之高恐怕當世無敵！劈空掌就已是傳說中的功夫，能練成劈空掌的人物都是成名已久的名宿，那可能有你說的那種手發光龍的功夫，你還真當是神仙下凡了！？總不成是傳說中的劍仙之流的高手裝扮？”說書先生悠閑的抿了一口香茶道：“是不是劍仙本人是不知道，可是據說那盜匪頭兒被盜神那一手神功嚇的膽顫心寒，發瘋了似的領著上萬盜匪不要命的衝了上去，想以人多之勢壓製盜神，那曉得盜神哈哈狂笑，抽出佩帶在身上的兩把通體晶瑩，非金非玉的透明寶劍，那雙神劍看似寶石所製一般，可是鋒利無比，盜匪的大刀長搶是沾上就斷碰上就折，隻見銀芒一閃那盜神的身影就從群盜麵前消失，他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虎入羊群猶入無人之境...”說書先生口沫橫飛，說到了精彩之處，連說帶比，一會“大鵬展翅”，一會“神龍出海”，說的是天花亂墜，聽的我是一楞一楞的，我怎麽不記得當時我用過“泰山壓頂”這一招對付過常三海？？紅玉婉蟬她們到是聽的精精有味，眉飛色舞，動人的神情又叫旁邊的客人將雞腿塞錯了地方。
說書先生喘了口氣道：“這一仗殺的是血流成河，驚天動地，聽後來收到消息前去圍剿的官兵說，臥龍寨裏屍橫遍野，血水都集成了水塘，生生一副地獄模樣，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血坑肉山恐怖之極，為了不影響眾位客官用餐我就不在這裏詳加描述了，沒人知道後來盜神如何離去的，反正臥龍寨上萬盜匪死了個精光，那僥幸逃脫的嘍羅如不是一開始躲在箭塔的廢墟下，趁盜神大開殺戒之前偷偷溜走恐怕現在大家也聽不到我在這裏將這個故事，反正後來臥龍寨被盜神一舉鏟平，將臥龍寨多年掠奪的財物分發給了曆年遭受臥龍寨禍害的附近村鎮，這銀龍盜神真可謂是一位俠義衝天的俠盜！”說著瞄了一眼先前說要抓盜神領賞的客人道：“您還想去抓那盜神領那一百萬兩的賞紅？”那客人嚇的連連搖手道：“開玩笑開玩笑！”那群江湖客道：“如此事屬實的話，這盜神的的武功恐怕已是天下第一，還有誰敢貪那百萬賞銀？有命拿也沒命花啊！雖然有些誇大虛傳，但是這樁義舉是盜神所做無疑，江湖上什麽時候出了這麽一位人物？除了隱居的劍仙，武聖之流還有誰能有這份實力？”說書先生神秘兮兮地道：”聽人們傳說，盜神出現在洛陽之前，洛陽附近的登天峰上曾出現過神跡，一道七彩的神光直通天際，這事幾乎全大唐的百姓都知道了，都說是天降祥瑞，也有人傳說是神仙下凡，反正現在百姓都傳說盜神就是那下凡的神仙！”幾個江湖客哈哈大笑，都說是愚夫之見，旁邊的客人催著說書先生往下說。
“盜神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是個俠義心腸的大俠！看情形他是往我們揚州方向來了，咱們揚州的窮人有福羅！這一路上的富戶一聽盜神要來，嚇的忙開倉放米，分銀送衣，以免盜神找上自己。
這可把些窮夥計樂翻了天，管他盜神是不是仙，做了神像捧回去供起來，希望他能保佑自己，硬是比廟裏的觀音香火還要旺盛。
也虧有了盜神，這下富戶個個爭著做善事，百姓們有福了。
不但是百姓間將盜神傳的神之又神，江湖上也鬧的沸沸揚揚，江湖客們爭相想見上盜神一麵，好向他討教一番，可惜這盜神每次出現後都蹤影全無，讓人無跡可尋，空留下無數的傳說和猜測...”說書先生說完一拍醒目，端了個盤子賠著笑下來討賞。
那群江湖豪客出手大方，出手就賞了他五兩銀子，喜的他連聲道謝。
眾客人聽的過癮，紛紛掏出銀子銅錢賞他，還意猶未盡的纏著他再說上一段，說書先生拿了不少賞錢隻好道：“好吧，眾位客官這麽捧場，我就在說個小傳聞，是近幾日來揚州做買賣的生意人傳過來的。”
端了盤子回他那方桌上坐好，喝了一口在大堂中服侍的侍女剛斟上的熱茶潤潤喉。
眾多美貌女侍，穿花蝴蝶般來往於酒桌之間，替客人換上了新泡的熱茶，就這服務態度，就這滿眼的如花美貌，絕對能讓這些個客人吃了這回，下回還來。
“近日這揚州道上也出現了個懲奸除惡的人物，專門收拾一些燒悶香，偷香竊玉的**賊，聽說這人年僅弱冠，是個麵如冠玉，眼若天星，鼻如懸膽，玉樹臨風的美少年，而且還有人私下猜疑這美少年是不是個女孩兒喬裝打扮的，因為他生的一副男身女貌，星瞳似水，膚白如蜜，丹唇不點而朱，那美貌模樣比個絕色美人還要俏上三分，如不是他身著男裝，頸下有結，還真不知道有多少登徒子要上前調戲呢。”
說書先生打趣的一笑哈哈道：“說不準那些個偷香竊玉的**賊是認錯了人，才被人家逮到一頓好打！”眾客一陣哈哈大笑，有人插嘴道：“你怎麽知道人家**賊是認錯了人？沒準人家就是衝那小公子去的呢？”大唐的男風頗勝，不少高官富賈會眷養美貌攣童以供褻玩。
眾人聽了這葷話更是大笑。
說書先生樂嗬了一陣又道：“這美貌公子身著白衣，跨一匹烏黑駿馬，更是將他忖的猶如神仙中人，隻怕潘安再世也要遜上三分，直引的揚州道上來來往往的女子神魂顛倒，如癡如醉，被他微微一笑奪去芳心的江湖女俠更是大有人在，可都想與他結交一番，隻可惜那美少年身邊已有六位眉目絕美的蒙麵佳人，看那身姿氣質絕對都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弄的那些自歎不如的女兒家不敢上前，隻有隨在他身後，希望能遠遠的望上一眼便已心足...”白衣？黑馬？六位蒙麵美人？怎麽...怎麽這麽熟呢？“噗~~！”我聽到這裏，剛喝進去的一口香茶全噴了出去，不少嗆到氣管裏從鼻子裏流了出來，咳的我差點斷了氣，身邊的婉蟬和紫煙急忙替我撫胸拍背的順氣。
所幸我們坐的位置在大堂最角落處，我又捂住了嘴，沒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要不可就丟人了。
剛開始聽著就覺得他說的那人好象在那見過，怎生的那麽耳熟，搞了半天這些人是在說我！我靠！“星瞳似水，膚白如蜜，丹唇不點而朱。”
我靠！這是形容男人的嗎？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藏起來！藏起來！我趕緊低下腦袋裝做喝茶，再一次痛恨起老爹老媽給我的一副容貌來。
我窘迫的樣子到是將六女逗的忍不住輕笑起來，那些注意過我們的幾桌客人聽了說書先生的話，都疑惑的朝我們這一桌瞄來。
“如此出色的人物走在揚州道上，人人注目，有個好事的老兄懷疑那少年是女子所扮，一連跟了他們三天，見那少年雖然長的粉雕玉琢，嗓音清脆柔嫩，可是行事大度，為人極為豪爽利落，毫無一絲扭捏之態，加上喉間有微微的突起，胸懷平坦絕不可能是女子所扮。”
我再靠！我那叫童音！童音懂不懂？！什麽？這麽大了還童音？我變聲變的晚我有什麽辦法！“他身邊的六位美人都是沉魚落雁玉質仙姿的絕代佳人，百年難得一見的嬌人兒，也不知他是如何尋得六位，不過以他風姿也是當的這美人相伴，真是讓人羨慕。
你別看這少年文雅，武功可好生了得，那些貪圖美色不知死活的**賊遇上他算是有死無生，常常是一掌斃了再隨意找人送到官府領賞，那官府懸賞的賞銀卻是一分不取，都分給了沿路貧困的鄉民，頗有盜神的風範，人們就猜測這少年可能就是盜神，隻是未蒙麵罷了！”一個豪客哈哈大笑道：“別瞎扯了，那少年才多大年紀？就算打娘胎裏開始練武，現在也隻不過十幾年的功力，怎麽可能能一個人鏟平臥龍寨？照我說，要他是盜神，身邊有這麽六位嬌滴滴的美人，也不會舍下她們半夜跑去做賊了，哈哈！”我聽了啼笑皆非，六女都羞紅了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