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黑道老婆

第27章 煙花地1

第27章 煙花地1

自從苗喵喵與多鐸恢複邦交正常化後,兩個壞小孩經常一起出去為非作歹,多爾袞也懶得去管。Www、QΒ⑸。coM/

一個是知道這丫頭的心,不必去擔心一些沒影的事。再一個就是有多鐸陪著,這丫頭就算捅了什麽婁子,也還有個親王給撐著。

還有就是,皇上設立藩院,**蒙古各部的事。他這個吏部尚書自然是不得閑,為免得那丫頭在府裏憋出病來,他也不想去管。

“我家那位呢?”約好了在福來飯莊等著他下朝,好一起去街上逛逛的苗喵喵。伸長了脖子也瞧不見她家情夫半點影子,轉頭問那兩個跟她沒約卻出現的人。

“十四哥被皇上留在宮裏用膳了”沒去看那張滿是失望的臉,多鐸搶過苗喵喵碗裏的鴨腿,幾口就啃去半隻,含糊不清的説。

“哦”不去管那隻被搶劫的鴨腿,苗喵喵扒拉著碗的飯粒。他們都N久沒一起逛街了呢,那個皇帝大爺可真是個超級大木棍,一句話就敲的他們孔雀東南飛了。

“丫頭,飯是用嘴巴吃的”看到她正準備往鼻孔裏塞菜葉,範文程出聲提醒她——送錯地方了。

又看一眼身邊吃的滿嘴流油的多鐸,裝看不到嗎?也好,起碼還可以抱著自己以為的希望。不象他,對著她,卻什麽都不能想。

“範先生,今兒來這的時候,街上的人特別多,想是有什麽熱鬧可看,不如一起去看看”很快掃光桌子上的所有東西,多鐸邊拉起苗喵喵,邊招呼著範文程,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那個……我……”還沒吃耶,死小孩,太可惡了,趁著她相思成災的時候強暴了她的食物!

被連拉帶拽的給拖出飯莊的苗喵喵,回頭戀戀不舍的望了望一片狼籍的桌子。嗚嗚嗚……她的燕窩還有半碗沒喝完呢!

因為約了她家情夫,她才一咬牙,一跺腳的點了這麽一道名貴的甜品耶!想説兩個人,可以你一口,我一口,甜蜜一下。她家情夫沒來,她就夠賠的了,居然還要浪費半碗,那她不是賠大啦。掙紮著要衝回去解決那半碗,無奈是怎麽也掙不開多鐸的手。

他就是不要放開這隻手,走在後麵的苗喵喵沒看到多鐸沉著的臉。他不喜歡她眼裏對自家哥哥的那種祈盼,很不喜歡。

他就是要把她從那種祈盼裏拉出來,這丫頭怎麽會以為他家哥哥能喜歡上她呢?那種祈盼是徒勞的,他才不要她弄的滿身是傷,然後哭的淅瀝嘩啦,那樣的她,肯定會很難看。

“哎呀,你放手啦,我跟你走就是了”死小孩,想害她變殘廢啊!纂的那麽緊,她骨頭都痛了,找揍是不是,皮癢的話説一聲,她很樂意給他兩腳。

苗喵喵的話,讓沉在自己思緒裏的多鐸猛然驚醒。迅速放開她的手,象個小孩子做作事一樣,把那隻剛剛拉著她的手藏在身後。她一個大姑娘家,被他這個男人拉著在街上走,不是要壞了她的名節嗎!

“你藏,你藏什麽藏,藏了也是你把我的手給捏成烤紅薯的”憤憤的舉起自己被纂的通紅的手,在這個妄想湮滅證據的罪魁禍首麵前晃了晃。

內疚了吧,知道錯了吧,算了瞧你後悔的滿麵愧色,我就不報複你了。甩了甩手,苗喵喵朝前走去,反正他家情夫晚上就回家,不能逛街就不能逛街吧,隻要多做做運動就好了。

他的臉怎麽這麽熱,難道説,手上的熱度可以傳染?拿出藏在後麵的手,多鐸邊跟上苗喵喵的腳步,邊盯著這隻手研究。真是奇怪了,拉著她的時候沒感覺到熱,怎麽放開了反倒熱起來,熱的手心都直冒汗。

走在最後的範文程看著前麵緊跟著苗喵喵的多鐸,在心裏歎了口氣。縱是他跟的再緊,可腳下步調始終是無法和她一樣的。

但是至少他有去追,去跟,自己呢,就隻會靜靜的等,等不到就退。所以,注定自己隻能看著她,卻不能接近她了。

今天的街上果然熱鬧的非比尋常。等等,不是街上熱鬧,是這家店的門前熱鬧。嘖嘖……以前總覺得女人比較喜歡看熱鬧,原來古代正好相反,是男人喜歡看熱鬧。

苗喵喵看著那家店門前,裏外三層,圍的都是男人,不禁感慨萬千,三八,不是女人的專利,果然是有道理啊。

“咱們進去看看”這樓很氣派,很華麗,估計是個大酒店,怎麽著也是五星級水準。東西貴的肯定嚇得人連舌頭一起吃進肚子裏,不然怎麽一大堆人,隻看不進呢。

正好,為了補償她的手變成烤紅薯,讓她隻能藏在口袋裏,死小孩是該賠償點精神損失費給她。苗喵喵興奮的就要往裏衝。

“不能進”

“不許去”

跟在她身後的兩個男人同時出聲投反對票,一個懷柔,一個高壓。

“為什麽?”死小孩,好小氣哦,範先生也真的,又不用他花錢,也跟著窮緊張。不在乎他們的反對,苗喵喵仍然奮力要朝前衝。

“那是青樓煙花地”

“那個地方你去不得”

又是同時出聲,這回連手也加入了,一人一邊,拎住想由縫隙鑽過去的這隻貓。但力道都不大,想是因為女子一旦聽説是這種地方,躲都還來不及呢,自然就不會再想進去了。但是他們忘了,眼前的這隻貓,同所有女子都不同。

“真的!進去見識見識!”超興奮的聲音,苗喵喵這一回可不那麽溫和的擠了。伸腳就朝擋在前麵的男人腿上踹過去,先踹趴下在説,這樣她好踩著這人踹前麵的。

在苗喵喵的腳,馬上就要得逞的時候,兩個被掙脫的男人回過神。一人一隻胳膊,這回是用了全力,駕出了這隻貓,轉身就跑,直跑到睿親王府巷口才敢停下來。

“範先生又在練功夫了?”氣還沒喘勻呢,前方傳來調笑他的話語。

“呼呼……你……呼呼……的……笑話……呼呼……一點……都不好……呼呼……笑”抬眼瞧見前麵府門口站的人,不是説皇上留他一起用午膳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啦,衣服都換過了。

“我要去青樓!”某隻依舊被人駕著的貓不甘心的衝著她家情夫叫道。

“不準”

“不行”

“好啊”這回是三個人同時出聲,兩張反對票,一張讚成票。

“哥!”

“你!”

“耶!”又是三個人同時出聲,兩個驚鄂,一個歡呼。

“去換了男裝咱們再去”示意那兩個人鬆手,多爾袞淡笑的説。

看著兩個難以置信的人,笑容更深,他們難道不了解這丫頭的性子嗎?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去做,什麽人攔著也沒用。

就算你現下攔的住,可你保證能時刻都跟著她嗎?她一定會把陽奉陰違運用的徹底,與其讓她自己一個人亂跑,不如就由著她好了,起碼還有他在身邊看著,惹不出什麽麻煩。

凝脂樓,京城最大的妓院。來的客人,少不得都是些王公貴胄。門口的人已經散去,今兒是花魁藍芷的**拍賣會。叫價最高者,可得到這個美豔冷傲女子的處子身。既然他們叫不過裏麵那些人,流流口水就算了,老杵在這也沒什麽意思。

“呦……這幾位爺可是初來的,瞧著麵生的很呢”老鴇扭著屁股,拈著絲巾,滿臉媚笑的迎著剛剛踏入凝脂樓三個通身貴氣的人。至於後麵那個跟班的她才懶得浪費表情呢。

“哇,好熱鬧哦,快趕上逛廟會了”由於沒有現成的男裝給她穿,她隻好搶來牛牛的,結果就變成這三個人的跟班了。不過管他是大爺,還是跟班,帶她來就好!

被徹底忽略的苗喵喵,看著滿大廳的人,發出驚歎之聲。至於那個老鴇,沒什麽看頭,千百年不變的形象,一點創新和突破都沒有。

“幾位爺可算是來著了,今兒可是我們藍芷姑娘**的日子”把幾個人引到樓上的包房裏,就算他們不叫價,這包房費也少不得,哦嗬嗬嗬……

“叫人上些酒菜,下去吧”幾個人落座後,多鐸揮手打發掉老鴇。

“酒菜?你就隻叫酒菜?那我們去飯莊吃就好了,來這裏幹嗎”苗喵喵怪叫,不敢相信。

這個死小孩,裝什麽清純,她來這裏就是想看看古代的舞小姐跟現代的舞小姐有什麽不同耶,你不叫,我看個屁啊。

“難不成,你還要叫上幾個姑娘伺候著?”多鐸白了她一眼,是她自己要來的耶,他可根本就沒打算來這種地方吃飯。

“……”當然啦!

“……”不準。

“……”偏要。

“……”就是不準。

“……”我偏要叫。

兩個壞小孩開始了史上第N次X光互射,旁邊的多爾袞挪了挪凳子,範文程蹭了蹭椅子,一人一杯茶的坐一邊閑聊去了。

“各位爺,現在我們請藍芷姑娘出來,規矩大家都知道,價高者得”就在兩個壞小孩的視線,在空中激烈交戰的時候,一聲鑼響,終止了兩人的戰鬥。老鴇站在大廳正前方的台子上做開場發言。

老鴇話音一落,側門簾攏輕挑,一個小丫頭扶著一個人出現在台子上。淡藍的羅衫,裙帶飄飄。雲鬢輕挽,素顏相對。好美的一個女子,豔而不媚,柔而不嬌,白皙的瓜子臉上,一雙眼睛燦若星子,又深若清潭,不施粉黛,不染胭脂,卻更顯得她清麗出塵,哪裏有風塵女子的半點影子。

掃視台下那一雙雙**熏心的眼睛,沒有因為裏麵的輕薄,肮髒而怯步,挺直了背。今日就是她的忌日,從今後慕容雲就真的是死了,世上就隻有藍芷這個置身煙花地的風塵女子。但是慕容雲的尊嚴她一定要留下,這是她唯一能留的住的東西。

“可惜了這麽一個美人”她可也是被她的爹賣到這裏的?

隻可惜她自幼生在這個時空,不然以她的性子,也該會和自己一樣寧死也不從的吧!看她僵直著背,如此倔強的站在那裏,苗喵喵知道,那女子認命了。

“有什麽可惜的,這樣的事,哪個月不來上一回兩回的”多鐸不在意的説。

“你很沒同情心耶”

“怕你同情不過來”剛停戰的兩個人,又開戰端。

台上的藍芷感覺到,一道與眾不同的視線,帶著惋惜,帶著同情射到她身上,不由自主的抬頭搜尋。

看到一雙光彩奪目的美眸,眼裏沒有煩惱,沒有淒苦,有的是勃勃的生機,滿滿的陽光。那是個女子吧,是個被寵著,被疼著的女子吧?雖然是男裝,但是與身旁男人的嬉笑間,女兒家的嬌嗔表露出來。多幸運的一個女子。

“回吧”這兩個人到一起,就沒有消停的時候,他不想被兩隻麻雀給吵昏頭,多爾袞輕撂下茶碗,站起身。

“不要啦,咱們看是誰標走這姑娘,我保證,不跟他吵了”左手抱住欄杆。一副打死也不撒手的德行,苗喵喵舉起右手發誓,末了,還非常嚴肅的點點頭。

沒説話,多爾袞看了看她,挑了下嘴角,又坐回去。雖然,她的保證通常都是在放屁,不過強拉她回去,她還是會再溜來,姑且就在再信她一次。

樓下叫價聲此起彼伏,台子上的藍芷竟然嘴角微揚的笑了。很醜陋的一群人,象戲子扮演的醜角一樣,把人性所有的陰暗麵都**裸的呈現出來給她看。

誰會是叫價最高的那個呢?是那個流著口水的胖子?還是那個瞪的眼珠子都快冒出來的麻子臉,又或者是那個年紀可以做她爺爺的白胡子?不管是誰,這些個男人,有哪個是衝著她的一身才情而來,不過是為了這一具皮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