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黑道老婆

第39章 風雲變1

第39章 風雲變1

站在任何一個位置來看,盛京的皇宮都隻能算是一個“小家子”氣,根本就無法與早已經矗立在北京的另外一座紫禁城相比,而白山黑水的幅員再遼闊,同樣也無法與朱明天下所控製著的廣袤領地相抗衡。/WWW。

然而,如果仔細比較一下鳳凰樓後皇宮內院的簡陋以及明朝北京紫禁城那些皇城內院裏的奢華,比較一下十王亭內“君佐議政”的親密無間以及同時發生在北京城內的宦官弄權,你就大致可以明白了曆史究竟是在怎樣地更加青睞於那些發奮圖強的人們了。

滿族人以東以北為尊,所以次西宮的永福宮應為最末,但是此處的主子,可是智謀,韜略遠勝男兒,帶著安定人心的微笑,坐在主位上的莊妃正仔細,認真的聽著坐在一旁的女人跟她訴苦。

“莊妃娘娘,您給拿個主意吧,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誰知道那女人能不能生個阿哥出來,可除了她,我們爺是誰都不碰,我們姐們隻能是白替爺著急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完她的辛酸史,終於點到正題上了。

“你是睿親王的嫡福晉,這話你該跟睿親王爺説去啊”平穩的語氣,平穩的聲調,平穩的微笑,整個人就透著四平八穩的味道,莊妃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後慢慢的説道。

“您這話説的,要是爺肯聽咱們一句半句的,我也不用跑來找您拿主意了”莊妃不急,可有人急了,蹭的一下由椅子上躥起來,急步走到莊妃眼前。

誰不知道,這莊妃雖然不得寵,可她説的話,皇上多半都會聽,不為別的,就為她腦筋轉的快,主意拿的準。

“那依你的意思呢?”抽出手絹,按了按嘴角,莊妃還是不緊不慢的問道。

“我的意思是啊,讓皇上收了她,隻要她不在我們府裏,那我們爺也就不會對我們視而不見了,您説呢”

總算問到點子上了,睿親王福晉馬上説出自己的目的,至於皇帝的後宮是不是會因此而改變什麽,就不在她考慮的範圍內了,不過,説的上話的可不是她,所以末了,還不能忘了得加上一句[您説呢]。

“……好主意……,不過,這話你還是沒找對人去説”好沒良心的主意。

先不説那女子若真是被皇上給點入後宮,馬上就會卷入一場什麽樣的爭鬥,單説皇上現在正寵宸妃,哪有什麽心思去疼愛其他女人,那這女子豈不是要守活寡了,還真是最毒婦人心呢,這事兒,她可管不了。

“那我該找誰説去?”大福晉雖然臉色沒變,語氣沒變,可心裏麵已經不樂意了,這分明就是推托之詞,感情,守活寡的不是人家,所以人家也樂得裝好人。

“關雎宮宸妃,這種事兒,她説一句,比我説百句都管用”隻要她姐姐願意這麽做的話,不過以她姐姐海蘭珠的個性,會給別人做嫁衣才怪呢。

“額娘”莊妃看著大福晉匆匆離去後,收起一臉的笑容,後宮,真是個是非地,何苦再拉進一個無辜的女子呢,正想著,一聲稚嫩的呼喚聲在耳邊響起。

是九阿哥福臨,她的兒子,看著那張同皇上十分相象的小臉,是出於小孩子的直覺吧,覺得額娘不高興了,所以也乖乖的任由老嫫嫫抱著。

她要怎麽做呢?怎麽做,才能讓她的兒子平安的長大,在這急流暗湧的後宮,穩穩當當的占有一席之地呢?或許,她也該去見見宸妃,她的姐姐去了呢。

生個孩子出來是用來疼的,但是苗喵喵生個孩子出來,是用來玩的,不是在寶寶睡的正香的時候,把人家給弄醒,看著她在那邊表演什麽叫張牙舞爪,就是到了人家該吃奶的時候,咧著個大嘴,非要人家給她笑一個,才肯喂,做她的女兒,還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寶寶,別睡了,老媽給你表演一下時裝秀好不好!”不知道多爾滾怎麽跟人家説的,反正那個剛好來京裏看他女兒的蒙古人,是答應收她這個幹女兒了。

她一下由苗喵喵,變成了博爾濟吉特氏,王府也開始準備辦喜事了,一個一個都忙的要死,除了她這個當事人,閑的都快長毛了,於是某個已經無聊到極點的人,又來騷擾她的女兒。

“你老爸要娶我了耶,你怎麽一點麵子都不給,真是不孝女!”某個沒人性的老媽看到自己女兒甩都不甩她,依舊照睡自己的覺覺,氣憤的亂蹦。

可能是早就習慣身邊有這麽個婚前憂鬱症間歇性發作的老娘,所以,就算苗喵喵把地上蹦出個坑,小寶寶還是照睡不誤。

“雖然,你老媽我是做人家小老婆,不過你老爸很疼我的哦,其實想想,嫁他也不錯,有房子,有票子,有車子,長的帥又溫柔,典型是我的夢中情人形象嘛”

把手上的大紅嫁衣往旁邊一丟,試什麽試,她的尺寸,他比她自己還清楚呢,苗喵喵坐到女兒的搖籃邊,開始自言自語。

“又快過年了,看樣子你老爸是不會被派去出差了,那我們一家三口可以過個團圓年,你的命真好,去年的這個時候啊,你老爸還不知道在哪個山溝裏蹲著呢,過年的前一天才趕回來。”

真的要嫁了,可她怎麽老覺得不真實,心裏悶的慌呢,也許最近的天氣老是灰蒙蒙的關係,連帶著讓她的心情也跟著灰了一下吧。看著搖籃裏,睡的依舊香甜的女兒,苗喵喵忍不住嫉妒了那麽一下下,大人就是想的多啊。

睿親王府門口停下三頂轎子,看著走下轎子的三個人,在門口迎接主子回府的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先別説十五爺黑的比天上的烏雲還更象烏雲的臉,和一向避閑的範大人竟然跟自己主子一起回來,單就爺的表情,他們就嚇的半死了。

一向掛著淺笑,就算遇到很討厭的人,還是依舊淺笑的爺,今天的表情竟然是沒有表情!不是要辦喜事了嗎?爺怎麽是這副表情?難道爺後悔了?

嗚嗚嗚……奴才真不好當啊。要知道,爺的幾種淺笑他們分辨的出來,可如今什麽表情都沒有,讓他們如何猜測主子的心意?一不小心猜錯了,沒準就是終身的悔恨。

“哥,你到是説句話啊”從朝堂下來,他就開始不言不語,現在還是這樣,真是急死人了,多鐸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吼道。

“十五爺,你別急,讓他靜一下,或許有辦法呢。”範文程上前拉住多鐸,看著好友視線始終落在自己的馬蹄袖上,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心裏也很是著急,但是急也不能急出辦法,所以,還是稍安勿燥吧。

“靜?他都靜了一路了,皇上的旨恐怕這會兒都在半路上了,他還靜!”甩開範文程,多鐸用力踹倒一隻椅子。

早知道這樣,他當初才不會退呢,搶也要把那丫頭搶到手,逼也要逼著那個丫頭嫁給他!去他的什麽狗屁距離,他幹嗎非要等著她點頭。

“你這樣就能解決的了這件事嗎!”範文程也火了,雖然沒有象多鐸一樣踹椅子,但是一向儒雅的他,也吼的跟打雷似的。

早知道這樣,他當初是斷不會退的,就算明知道她看不見他,他也會求著多爾滾把人給要過來的,他幹嗎非要等到她自己看見他不可。

無論多大的響動,多爾滾就好象聽不到一樣,始終靜默著,仿佛他周圍有堵無形的牆,把一切都隔絕在他的世界外。

他隻聽的到皇上,他的八哥,那一句,朕聽説寨桑之女在你府做客,恰巧豪格的嫡福晉薨了,朕就把她指給豪格做嫡福晉,睿親王回去準備一下,讓她就由你府裏出嫁吧。其他的,他什麽都聽不到了,就隻覺得,這聲音象一記悶雷,震的他頭痛欲裂。

早知道,他斷不會什麽都由著那丫頭,就算明知道她會使性子,會發脾氣,綁也要給她綁進洞房,他幹嗎非要那丫頭嫁的開心,嫁的沒什麽遺憾。

“多爾滾,你到底是不是爺們,是爺們就説句話,不管怎麽做,我們都會幫著你,護著你,就算皇上降罪,我也都會一肩承擔!”

多鐸走到靜默的多爾滾眼前,一把揪住他朝服的衣領子,眼睛噴著火,拍著自己的胸膛説道。

“你和那丫頭逃吧,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逃的,現在不正好是個機會!”範文程歎了口氣,這樣對多爾滾他們來説,是再好不過的辦法了。

反正這兩人,都不適合在這種環境生活。也許這樣一來,他就再也不會看見那丫頭了,但是,無妨,隻要知道她在某一處快樂著就好。

逃?逃去哪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他們可以逃到關內,可大清的鐵騎總有一天會踏遍中原,那時他們還能往哪逃?終於把視線調到自家弟弟和好友身上,多爾滾嘴角抽搐了一下,麵對兩張義無返顧的臉,換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可以帶著她逃,惟獨是他,不能逃,也無法逃。

他該怎麽辦?他到底該怎麽辦,一滴水痕順著眼角滑下臉龐,滴落到揪著他衣領的手上,好燙,好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