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黑道老婆

第59章 兩個人的戰爭4

第59章 兩個人的戰爭4

皇位之爭算是落下帷幕,雖説和大多數人預期的結果不同,但也還是皆大歡喜,算的上是圓滿了,這種消息對老百姓來講沒太大的反應,反正誰做皇帝都一樣,隻要能讓咱們的日子太平一點,管你幾歲,管你是誰,咱們都是沒什麽鴻圖大誌的人,繼續安份過日子就成了。Www、QΒ⑸。coM/

但這個消息,對朝中百官來講,可就非比尋常,關係著他們以後仕途之路要怎麽走,這馬屁要拍給誰,頭上的頂帶花翎才能帶的穩,甚至可能換個顏色來帶一下,除了他們,當然還有兩個人是最關心這個結果的,而且還是兩個女人。

“額娘,阿瑪沒做成皇帝,你是不是就快離開這裏了!”正在房裏焦躁的轉著圈,門被砰的一下撞開,富綬臉色臭臭的盯著苗喵喵。

八歲的小孩子,怎麽少年老成,這遇到自己最在意的事兒,還都是小孩兒心性,饒是富綬小同學是個天才,可這思維方式總還是跳不脫幼稚和單一,因為沒那麽多曆練嘛。

所以一根筋的覺得,隻要阿瑪做了皇帝,就能命令額娘不離開,畢竟這皇帝的話沒人敢不聽,也不想想,就他額娘那個性子,別説他阿瑪當了皇帝,就是當了上帝,她都一樣會嘴一撇,眼一眯,誰聽你在放什麽屁的當做耳邊風。

不過話又説回來,他是小孩不是,所以不怪他想不到。

“哪裏聽來的謠言?詆毀老娘的清譽,我跟他沒完”正轉的過癮,讓富綬一道霹靂無敵震天吼給嚇的一哆嗦,差點直接轉到牆上去。

看看富綬堪比怨婦即將被甩的憤恨表情,苗喵喵咽了咽唾沫,這小子最近老盯著她做文章,一有點風吹草動,就跑來興師問罪,搞的她有點更年期提症狀,老是莫名的煩躁。

然後就開始胡思亂想一大堆,小多會怎麽搶回他的滿清十大陰謀,再然後她就越瞧自己越象一個禍水。為了避免再有類似情況發生,她決定先發製人,他會吼,她就不會了嗎,她敢保證,她嗓門比他大多了。

“對不起,是我想多了”果然,世上掩飾心虛就要他大聲,你比他還大聲,還真是條顛覆不敗的真理,明明就説對了,被某隻説謊不眨眼的貓一吼,馬上氣短的道歉。

“富綬,額娘告訴你,不管你阿瑪是不是皇帝,額娘若想走,誰都攔不住知道嗎?”拉過富綬,蹲下來點了點他的鼻尖,這敗家孩子,紅著眼眶,撅著小嘴兒的樣兒,還真是讓人心疼,忍不住就給他掏了心窩子。

“那額娘為什麽不走?”眼睛嘩的一下鋥亮,額娘是喜歡阿瑪了吧,不然皇帝都攔不住的主兒,怎麽會理什麽親王不親王的呢。

“額娘舍不得你啊”瞎話一句,免費奉送,請不要太感動。

為什麽不走?笑話,她苗喵喵是什麽人,怎麽能偷偷摸摸的走,怎麽能在還跟別人有夫妻的名分時,就大搖大擺的走。

先不管外麵會怎麽傳她,無非就是某女某女多**蕩,某女某女拋夫棄子之類的,這些在她來講,根本就不在乎。

但是小多呢?小多會被傳成奸夫,或者是不知廉恥等等,她的小多雖然很奸詐,但在她眼裏可是個相當完美的男人,才不許別人去汙蔑他,而且還是因為她。

她一定要維護好小多光芒萬丈的美麗形象,所以,她會等,等到小多可以光明正大的用八抬大轎,把她給抬回睿親王府的那天。

“額娘別不好意思承認了,我説阿瑪做不成皇帝,你臉色就一下子刷白,還説不喜歡阿瑪?”手指刮了刮她的臉,富綬笑的那叫一個喜慶。

其實阿瑪做不做皇帝,他一點也不關心,要不是因為額娘,他才不會守在門口等阿瑪回來呢,要不他剛剛為什麽那麽爽快的就道歉了呢,因為他放心了嘛,笑著跑出去,他要告訴阿瑪這個好消息!額娘,你放心好了,我絕對絕對不會笑你的。

“呃?”誰家的死小孩,拖出去斃了,怎麽頭腦這麽簡單,氣死她了,她哪裏有不好意思啊,她變臉是因為小多好不好。

這皇位就是這倆人的,不是豪格,就是小多,小多做了皇帝她沒大哭一場,順便再慘叫一聲[天啊],就夠憋屈的了,如今被這死小子一曲解,她就更憋屈,咦……等等,剛才那臭小子説豪格沒做成皇帝嗎?

她怎麽不記得有聽到過,嗬嗬,那就是説,小多做皇帝啦,這女人不虛榮,就不是真正的女人,別人她不管,自己的男人做了皇帝,就算再不喜歡,鬱悶一下後,還是會暗暗替他高興的,不為他是皇帝,隻為他是勝利者。

至於為什麽不記得富綬有説過他阿瑪做不成皇帝她就變臉了,答案是條件反射。

“別高興的太早,那個人也同我一樣”嘩啦一大盆涼水澆下來,還帶著冰茬兒,把某隻正抿著嘴偷笑的貓給一下澆成呆鳥,豪格雙眼閃著嘲諷走到她跟前。

她和富綬兩個人對話,他聽的清清楚楚,所以富綬跑出來見到他,剛要開口,就讓他給打發走了,有那麽一瞬間,他也和富綬有同樣的想法,但是仔細一想就知道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兒。

以她的性子,如果真是喜歡上他了,知道他沒做成皇帝,肯定會憤憤的指著老天説他沒長眼睛,末了,會轉過身偷笑那麽一下,絕對不會是臉色刷白就是了,不過聽那句[若是她真想走誰也攔不住]的話,他倒是在心裏偷偷笑了那麽一下。

這丫頭敢這麽説,就一定做的到,隻要他不放手,十四叔就沒轍,這也是他為什麽明明沒有把握,卻還硬是要打這場仗的原因,隻要她在,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忘了十四叔的。

“那個,我能問一下嗎,到底誰做皇帝了?”恢複過來的苗喵喵撲棱一下腦袋,有點羞愧的問道,原諒她文化不高,曆史太差,請不要鄙視文盲。

“九阿哥福臨”真是希奇啊,一向冷冰冰,沒什麽表情變化的人,説這話時居然挑一了一下眉。

苗喵喵臉上的表情特別怪異,象生氣又象開心,一邊嘴角挑著,一邊嘴角挎著,一邊麵部肌肉抽搐,一邊麵無表情,這麽高難度的動作也隻有她做得出來,估計豪格那不是挑眉,是局部神經抽搐。

“呃?”眨巴眨巴眼睛,認真的看了看豪格的眼睛,想找出這家夥在説謊的證據。

怎麽可能嘛,那小孩才幾歲啊,想坐上龍椅還得搬個小板凳才上的去吧!呃?怎麽這個眼神這麽熟悉,好象是N多次在照鏡子時,都有看到自己眼睛在説[你這個妖孽,真是個禍水]時的眼神。

那個,關於這個問題,她已經自我反省N多回了,就不要在繼續指責無端接受到這種嘉獎的她了,話又説回來,我又沒讓你放棄,你自己願意的嘛。

漸漸低下的頭又抬起來,理直氣壯的瞪回去,稍後,又漸漸的低下去,好嘛,好嘛,你們都是勇於為愛犧牲的好男人,人家就是一個狐狸精好了吧,你不要再用那種煽情的眼神看我啦,我真的受不起耶,不過換成是小多,就受的起了。

想起多爾滾,又是抿唇偷偷笑了一下,他不是皇帝耶!萬歲!他還是她的小多!等……等等……他不是皇帝,那她不是還要在繼續等也許不知道是幾個N年的時間了?

嗚嗚嗚,世間的事,還真是魚與熊掌不能兼得,不過她寧願等她的小多,也不想擁有一個認不出來的小多!想到這,還是笑了。

睿親王府有個規矩,主子的書房不得允許是不能擅入的,就算是小格格也不行,而書房裏還有個規矩,打掃的人來,什麽都可以動,唯獨牆上那副畫不能動,要是你不小心動了,哪隻手碰的就剁你哪隻手,哪塊肉挨到,就剜你哪塊肉,所以沒人敢往前湊合。

“阿瑪,額娘什麽時候能説話?什麽時候會動,什麽時候能抱著東莪?”稚嫩的嗓音回蕩在偌大的書房,脆脆的。小小的手拉著阿瑪的衣角,看著牆上畫裏的人。

“就快了,過些日子,阿瑪問過皇上,你額娘就能抱你,親你,説不準還會把鼻涕眼淚都擦到你臉上去呢”恍如天籟的輕柔嗓音響起,好象催眠曲一樣,讓懷裏的小娃娃閉上了眼睛。

[跟你説過多少次,除了我,不許抱別的女人]!畫中人似乎是瞪大了眼睛,兼帶著兩腮也鼓鼓的象個蛤蟆似的。

“女兒也算嗎?”低頭看了眼懷中已然熟睡的娃娃,在眨了眨眼睛,一副你也太霸道了吧的表情。

[當然算!我抱可以,你抱就不行!]得寸進尺,張牙舞爪的好象要衝過來搶人一樣。

“你想抱女兒就直説,做什麽裝成吃醋的德行讓我空歡喜”溫柔的嗓音象清泉一樣流蕩在無人響應的書房,那是隻有她才能聽到的清澈,沒有一絲偽裝,柔和的徹底。

[誰説的,我就是吃醋,因為我好愛好愛你哦,見不得有人霸占隻屬於我的懷抱,誰知道這死丫頭哪裏來的,拿來,我把她給扔出去]!

雖然臉上氣呼呼,可眼睛笑彎了,她的小多吃醋嘍,還是吃女兒的醋,啊哈哈哈看來我的魅力真是無法擋啊!

“偏不給你,她可是我的寶貝呢”笑著躲過伸過來的魔掌,把小娃娃給摟緊,哼,誰叫你讓我吃醋,罰你碰不到女兒。

[她是寶!那我嘞,我是草啊,不理你了,哼]一聲怪叫某女不甘心的跺跺腳,準備走人,等他睡著了再來偷人,啊,那個不對,是抱人。

“好了,別氣,我可怕你又去唱山歌,我一個人受著也就罷了,累了全府的就不好”伸手去拉她,笑的開懷,這丫頭,向來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這一出去,全府的人還不得都跟著遭殃啊。

“阿瑪,你抱的我好緊,東莪好痛”伸出的手僵住了,什麽也抓不住,透明的空氣由指逢流過,無形無色,卻狠狠的打在他的手心上。

猛然睜開眼,才發現一切美好不過是個夢,畫中的人依舊在畫裏,帶著些痞氣,笑得壞壞的,卻無比燦爛,腳邊一隻獵狗正委屈的任她**。

很生動的一副畫,活靈活現,但任他在怎麽呼喚,也不會回他半句,任他在怎麽凝望,也終不會抬頭望他一眼,這是她出嫁後的第二天他畫出來的,每天他都會帶著女兒靜靜的坐在畫像前,一遍遍告訴她畫裏的人是誰,從她還不會爬的時候起。

軟軟的聲音拉回他的視線,懷裏的女兒皺著眉頭,撅著小嘴,一臉的委屈,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寫著[阿瑪幹嗎欺負我]的話。

三年多了,小東莪由繈褓中的一個小肉球,變成了現在漂亮的有點不象話的小娃娃,鬆了鬆胳膊,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等著,阿瑪一定會把你額娘給接回來,然後讓你額娘把你教成一個和她一樣的野丫頭,阿瑪帶著你們兩個去個沒人認識咱們的地方,騙盡天下人的銀子。

“阿瑪,你哭了?別難過,東莪會一直陪著你等額娘會動,會説話,東莪讓額娘抱你好不好”

小小的手爬上阿瑪的臉,她不知道額娘是個什麽人,她也不是那麽非要見著她會動不可,但是阿瑪想,阿瑪肯定想,想的都哭了。

“傻孩子,阿瑪沒哭,阿瑪要是哭了,你額娘會不笑死才怪呢”就如那丫頭説的一樣,這不是淚,是水。笑著親了親女兒柔嫩的臉頰,他怎麽能輸給那丫頭呢。

“好癢,嗬嗬”縮著脖子,窩進阿瑪的懷裏,阿瑪的下巴刺刺的,紮的她的臉好癢哦。

愣了一下,騰出隻手來摸摸下巴,三十二歲了,再不長胡子,那丫頭肯定會説[小多,你還真是漂亮的不象話,連胡子都不敢往你臉上長,這樣可不好,肯定會有人誤會你是太監的]!然後猖狂的嘲笑他。

“阿瑪壞,阿瑪欺負人”咯咯笑著,把小腦袋整個塞到阿瑪懷裏,躲避阿瑪的胡子攻擊。

“乖乖,咱們回去睡了,明兒阿瑪把胡子刮了好不好”抱起娃娃走出書房,輕輕的帶上房門,好象怕驚嚇了什麽人,書房變得漆黑,隻有月光在房裏流動。

一陣清風由窗外飄過,追隨著遠去的人,一會兒,寢樓的燈也息了,府裏頭靜悄悄的,清風搖曳著樹枝沙沙的響,窗外清風舞翩纖,邀你一同入夢來,今夜屋裏的人定會睡的很甜吧,因為夢裏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