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被救
第86章 被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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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痛!”
一根箭羽,狠狠的刺進柳景涼的小腿,血跡立刻冒了出來,劇烈疼痛,讓柳景涼都差點哭了。
太特麽疼了。
他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吃過這樣的苦。
早知道,他就不逞英雄了。
“廢物!”
九卿冷冽的說了句,果斷上前,長劍翻轉,直接將箭羽全部擋下,整個人,就那般站在柳景涼麵前,替他掃平障礙。
倒在地麵上的柳景涼微微愣神,他有些出神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不過是個未及笄的女子,滿身傷痕,渾身是血,明明已經是強弩之弓,卻還是依然選擇擋在他麵前。
不求饒。
不流淚。
不哭泣。
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啊?
世人說她是個傻子。
父親厭惡她。
姐妹嫌棄她。
可是唯獨九卿自己,卻滿身風華,如同那挺拔的鬆樹般,不管怎樣,都不會彎曲自己的頭顱,不像任何勢力低頭。
說她不怕死,求生欲卻很強,說她怕死,卻在危急時刻,棄自己的性命不顧,明明之前,他還那般刁難她……
“嗯哼!”
這時,九卿突然悶哼了聲,拉回了柳景涼的思緒,柳景涼定晴一看,臉色立刻變了。
“艸,你居然還在給我硬撐。”
“你不要命了?”
他有些失聲,顧不得自己腿上的傷,立刻站起來,一把扶住九卿。
隻見九卿嘴裏吐出血跡,心口上,也多了兩根箭羽,箭羽上,血跡還在不斷的流出。
這……
那小臉,更是蒼白的可怕。
“閉嘴!”
九卿一把推開他:“不想死,就給我好好站住。”
想讓柳景涼離開,肯定是不行的了。
看來,隻有硬拚了。
她五指緊緊抓住自己心口上的兩根箭羽,用力,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便將箭羽從自己的心口上拔了出來。
血跡噴灑出。
她卻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柳景涼隻覺得格外震撼,內心深處,似乎被什麽給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他沉默了,目光,一直在那個不斷打鬥著的女子身上。
許久,他彎腰,撿起自己的長劍,再次加入戰鬥。
箭羽停了。
殺手們再次打了上來,密密麻麻的人群,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戾氣,那是一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戾氣。
那一天,柳景涼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人,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傷,鮮血,灑在他的臉上,身上,長劍上的血跡,一直都沒有停過。
隻知道,他整個人,幾乎都快麻木了。
九卿看著這一幕,眼底微閃,似乎有什麽悄然劃過。
“噗!”
身後,被狠狠打了一掌,血跡,從嘴裏吐出,她腳下幾個踉蹌,單膝跪地,長劍狠狠的插在泥土中間。
雙手,在不斷顫抖著。
整個人,幾乎到了極致。
在這麽打下去,她一定會輸的。
“九卿,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掙紮了。”
“要怪,就怪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生在了不該生下來的地方,去死吧!”
領頭的男子陰沉的笑了幾聲,舉起長劍,立刻朝著九卿脖子而去。
“不要!”
柳景涼失控的大聲喊著,可是他那裏離九卿有點距離,在加上整個人幾乎都沒有任何力氣,根本不足以救下九卿。
“啊!”
“噗!”
就在這時,外圍出現躁動,血跡再次噴灑,一道白色人影帶著麵具飛快的在殺手的頭頂掃過。
所過之處,皆是倒下一大片殺手。
甩袖,一顆石子飛快襲來,領頭的殺手隻覺得虎口一震,手腕竟然握不住長劍,哐當一下,長劍掉落在地。
風襲來,定晴一看,原地早已沒了九卿和柳景涼的人影,剩下的,隻有滿地屍體和血跡,以及倒在地麵上不斷痛苦呻吟的殺手。
“該死的!”
“到底是誰!”
領頭的殺手氣的雙手緊握,拳頭重重打在旁邊的一顆參天大樹上,那大樹瞬間炸開,化為粉末。
就差一步。
就差一步,他就可以殺了九卿,以絕後患,可是沒有想到,半路居然殺出來一個程咬金。
“走!”
領頭的殺手冷聲吩咐了句,立刻開始撤退。
剛才那個人武功不低,絕對在他之上,貿然去追的話,局勢對他很不利,畢竟這裏是涉獵場。
鬧出的動靜太大了,也不好。
暗處,墨離守翻身在一顆大樹上,將事情的一切全部看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九卿打鬥的時候,他全部都看的很清楚,但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出手的打算。
“沒想到那個廢物的武功,居然這麽高強。”
他若有所思的呢喃著,一個計劃,悄然在自己的腦袋裏麵形成。
眼下他正是用人之際,而九卿雖然長得不怎麽樣,但是武功很高,完全可以為他所用,幫助他成就自己的霸業。
他可以許九卿一個侍妾的位置,一個庶女,做他的妾室,完全就是天大的福分。
九卿絕對會答應的,並且在之前,九卿對他,可是喜歡的緊,他很有把握,能夠將九卿拉到自己的陣營裏麵。
……
“咚!”
柳景涼被毫不留情的丟在地麵上,疼的他齜牙咧嘴,九卿則是給男子放在地麵上。
差別待遇。
柳景涼瞬間覺得蛋疼了。
“為何救我?”
九卿戒備的和男子分開,隨時都好防禦,不管對誰,九卿似乎都是一副隨時準備打架的樣子。
不怪她小人之心,隻是她從來都不相信,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付出。
“是不是每個人,你都是這般小人之心?”
白衫男子背著手,麵具內的眼睛,充斥著平靜,聲音很好聽,如同三月春風般,讓人沉醉。
九卿發現,自己居然比這個人,矮了一個腦袋。
“罷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另外,你逞強的樣子,很蠢,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應該選擇逃跑!”
這話,讓九卿很是不讚同,她的字典裏麵,根本沒有逃這個字。
“隻要廢物,才會逃。”
這是她的原話。
男子身形微頓,那雙眸子,對了幾分淩厲:“若是死了,你便是連廢物也做不了。”
“隻有活著,才可以做自己想做自己的事情,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逞強而死,連廢物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