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畫之仙妖劫

第五十二章 烈延身上的怪事

謝謝蘇蘇、笙木、小八和芳芳的打賞,謝謝乃們。。mua。。。節日快樂喲。

今天早上從甘肅郎木寺出發,晚上到了青海的循化,小縣城,感覺還不錯,明天準備在周邊玩玩就去西寧了。。呃。。晚上的手抓羊肉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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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正是亦佐!

從狼族出來後,烈延便載著她一路狂奔,可沒想到,這才剛剛到若影潭邊,便見到這裏,比往日多出了兩個人。

站在潭邊,倚樹而立的是一位身著白裘的少年,他有著一張白皙而溫和的臉龐,卻透著些許不羈,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是一雙金黃色深邃的眸子,顯得異常地神秘。

而另一位,是一身著紅衣的女子,哦,不對,她的頭上立著一對小巧的耳朵,身後是一襲打濕後的濕漉漉的尾巴。

耳朵?尾巴?那就應該不是人類。

她的頭發如紅緞般,在水漾中泛著淡淡的光澤。脖頸處的肌膚如美瓷一樣,似乎一碰就會破碎,一張小臉精致而美麗地讓人驚歎,而此刻的她,正虛弱地躺在冥夕的懷中!

躺在冥夕懷中!

不知為何,亦佐突然感到一陣揪心,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是誰?為何石頭人要摟著她,他們如此親近,她,會是石頭人的什麽人?

一大堆問題湧現在腦中,卻又互相碰撞,讓亦佐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但隨即她立刻提醒自己,自己又算是石頭人的什麽人呢?

既然,石頭人跟自己本就沒什麽關係,那麽,不論這位女子跟他是什麽關係,也跟自己無關吧,亦佐不禁在心裏自嘲地苦笑著。

可越是這樣想,她的心就越同刀割一樣。

這樣的場麵,自己早就該想到啊,石頭人本就不是人類,那麽他……他的愛人,也應該不是人類吧?

是啊,愛人,愛人……

這兩個字就像錐子一樣刺入了亦佐的心裏,她艱難地搖了搖頭,示意自己趕緊清醒過來,可清醒了後,卻是更加的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上前還是離開。

想到這裏,亦佐求助似地看向了烈延,卻發現此時的烈延,臉色不比自己好到哪兒去。

烈延緊抿雙唇,不解地看著這一切。

若影潭?

這就是傳說中的若影潭?

好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自己曾經……來過?!

這個想法一出現在腦中後,連烈延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來過?

怎麽可能,對自己而言,這隻是個傳說中的地方啊。

可為什麽有種不對勁的感覺呢?

還有,潭邊的少年,金色的眼眸,微翹的唇角……

怎麽會如此地……熟悉?!

烈延死死地盯著那少年,突然,隻聽“轟”地一聲,卻見那烈延已經變身成狼形,朝那潭邊的白裘少年猛撲了過去。

一旁的亦佐來不及驚訝,也顧不上之前的難過,趕緊跟上前去,想要阻止他。

不論如何,也不能如此野蠻啊!

亦佐以為烈延是在給自己鳴不平,但隨後,她發現,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是誰!你是誰!”烈延衝著爪下的少年怒吼道。

亦佐還從未見過烈延如此模樣,那神情就像是要將少年立刻撕成碎片一樣。

而這話,聽起來像是烈延認識那少年?

果然自己還是自作多情了,亦佐禁不住嘴角一陣抽搐,但隨後立刻大聲地說道:“烈延!你幹什麽啊,你快放開人家!”

“這是我們的事,與你無關!”烈延低吼道。

怎麽連聲音都變了?

低沉沉的,像野獸的怒嚎,讓人心底忍不住地發怵。

什麽叫“我們”?

烈延這是說的他和那少年?

亦佐的嘴角又是一陣抽搐,這個烈延果然不正常!

而此時的烈延,正惡狠狠地看著爪下的少年,憤怒而疑惑:這少年的眼睛,神情,為何如此地熟悉?

突然,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恨從烈延的心底溢出,這讓它的爪子又往少年的脖子緊了緊。

那璃苼條件性地掙紮了幾下,便停止了動作,腦子卻快速地轉了起來。

原本自己還在為赤炎擔心,可眼下卻突然被一個陌生人,不,陌生的狼攻擊,顯然,這樣的事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自己沒來過瑛華山吧?沒跟誰結過什麽仇吧?璃苼全力地思索起來。

在這種情形下,竟然還能深思熟慮,如此的沉著冷靜,實屬難得,但一旦想通了,這璃苼也不是示弱的主。

隻見璃苼也突然一個變身,原本在烈延身下的少年,已在頃刻間,變成了一隻純白色的狐狸。

因為體型的變化,所以,璃苼很輕易地便從烈延的爪子下脫了身。

隨後,隻見它尾巴一掃,兩條前腿向前一立,便是意欲向烈延撲過來。

狐狸?

烈延不由地一愣,也就在此時,他的腦中突然出現了些不知明的影像,但原本就怒氣衝天的它,見爪下獵物逃脫了去,又向自己回撲而來,當下反應自然是迎麵而上。

可就在此時,水中的冥夕一言不發地抱著暈過去的赤炎上了岸邊。

他一手摟著赤炎,一手猛地抓住了烈延的前腿,用力往後一推,憤怒中的烈延便被他掀到了一旁。

待到烈延又要撲上前之際,冥夕冷冷道:“你是什麽人?”

言罷,餘光停留在了亦佐的身上。

濕漉漉的水從他身上落下,言語中透露著無限的冰冷。

不知為何,亦佐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他又變成之前的樣子了,那日來救自己的石頭人是眼前的他嗎?

他是在怪自己帶來了外人?

如今的他,是本就如此,還是因為……這眼前的紅衣女子。

想到這裏,亦佐心裏忍不住地一顫。

她低下頭,低聲說道:“他……他是烈延……是當日我請你幫忙解毒的人,是狼族的人。”

“解毒?哼,原來就是為了給這人解毒,才讓我們冥夕大人受了傷!”頭頂的沒完不知何時突然插了一句。

受傷?冥夕受傷了?

亦佐驚愕地朝冥夕看去,這才發現,他的臉色比以往差了許多——還有那懷中的女子,更是無比的虛弱。

這是怎麽回事?

亦佐用疑惑的眼神詢問著冥夕,可得到的卻是冥夕冷冷的一瞥,“沒什麽事的話,就請回吧。”

這話,是逐客令?

他是在告訴我,一切都跟我無關嗎?

亦佐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是跌入了冰窖裏,下沉,不斷地下沉,直到心裏全部都凍結成冰。

“走吧,烈延。”亦佐輕聲地對著旁邊的烈延說道,那話語仿佛不是從口中而出,就像是本來就存在於呼吸中一樣,瞬間消失在了冰冷的空氣中。

可烈延卻突然挑釁地問道:“這地方,可是寫了他的名字?”

亦佐一愣,這才發現此時的烈延已恢複了人形。

看上去,他似乎不是那麽生氣了,可眉目間去比以前多了些不屑與傲然,而更多的,卻是一股不羈之氣!

這是亦佐從救援或慈之際就開始感到的,而後便是偶爾隱約可見,可到了現在,卻是越發地濃烈。

烈延的話,問的是冥夕,可目光卻還是看向了璃苼。

與其說他不是那麽生氣了,倒不如說,此時的他正處於極度的憤怒中,問題的關鍵還在於,這種憤怒中還夾雜著諸多的疑惑和不解。

什麽樣的人,會在極度憤怒中,還能將這種情緒隱藏起來?

如果這種情緒爆發,那又會是怎麽樣的情形?

這,大概也是為何暴風雨前的平靜,往往比暴風雨本身更可怕的原因吧。

亦佐突然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這種氛圍竟然有些讓她感到窒息,不知為何,看著此時的烈延,亦佐覺得自己像是看著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人一樣。

此話一出,倒是讓冥夕朝烈延看去,可雖是淡淡的一瞟,但冥夕的眉心卻明顯多了些不解。

這個人的氣場,絕對不是當時自己所救的那個人。

那個中毒的小子,無外乎就是有點能力的修成人形的普通妖物,而眼前的這個人,分明就有著幾千年的修為!!!

怎麽回事?

冥夕的眉頭更緊了。

而那烈延,表麵上風平浪靜,可胸中卻波濤洶湧。

這個少年,是狐狸?

狐狸,狐狸,為何如此熟悉?

該死!

他突然感到了一陣頭痛,撕裂般的疼痛,而一些不知名的影像,則不停地在腦中反複閃現。

為什麽,為什麽自己會生出這樣難受的感覺?

烈延有些痛苦地閉緊了雙眼。

而那些影像,還在腦中不斷地閃現著,不斷地重複著。

有人刺向了另一個人?

受傷的人無力地倒下,滿地都是血?

當這個畫麵出現後,烈延突然感到了無比的心痛。

一個冷顫,最終的畫麵定格在了一張焦急而又熟悉的臉上,隻是,那張臉雖有輪廓,但麵容卻依然很模糊。

這又是誰?

烈延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額頭,痛苦地想要回憶出個所以然。

“不管這地方有沒有我的名字——我看,如今,你們還是回去的好。”良久,冥夕冷冷地說道。

亦佐望著冥夕,像是看著一個跟自己毫不相幹的人一樣,她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一直叫他石頭人,殊不知,如今的他才是真正的石頭人。

不過,沒等亦佐多想,一旁的烈延便一把抓過了她的手,低聲道:“我們走!”說完,便拉著她,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了若影潭。

這個烈延,剛剛不是很目空一切嗎,如今怎麽突然又變了個人似的?亦佐不禁有些詫異,但隨後又想道,走了也好,如今的自己……還是走了的好吧。

但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冥夕,四目相望,已然沒有了當日那水柱中的閃爍,亦佐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心底像是積滿了冰冷的雪,恍然若失地離開了若影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