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畫之仙妖劫

第八十四章莫非是基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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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寂靜,無雪而至的若影潭,在那霧氣嫋繞之中,更似仙境般飄渺,悠然。

赤炎急得在到處尋找,可轉了一大圈,嗓子都快喊啞了,也沒找到璃苼的身影。她跺了跺腳,生氣地說道:“這人怎麽就說沒就沒了?那怪人即使再厲害,你璃苼呼叫一聲總是可以的吧?怎麽,人家怪,你也變得奇怪起來了”

其實,此時赤炎的心中,更多還是詫異,難不成璃苼還真的跟那個男人有什麽問題?

“這叫追求真愛。”沒了粗著嗓子,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道。

赤炎也沒理會它,隻是氣惱著璃苼怎麽這般不懂事,他的修為在狐族不算低的,怎麽遇見這個怪人後,就跟靈力全失一樣。

而且,眼下丟了人,自己怎麽……怎麽跟那人交代?

想到那人,赤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趕緊埋怨起自己來:都說了不回去了,怎麽老是想著他?哼,他恐怕是早就希望我走出這一步了吧。

赤炎的眉目間,微露著一些失望和難受,但轉瞬又慢慢地變成了冷漠。

“喂,赤炎”沒完尖著嗓子叫道。

從回憶中驚醒,赤炎使勁地搖了搖頭,讓自己不要再想下去,她沉思了一下,問道:“沒完,你再仔細跟我說說,冥夕哥哥是怎麽消失的?”

沒完一愣,這不是在找璃苼嗎,怎麽又說到冥夕身上去了?

但看到赤炎認真的樣子,沒完也沒多想,而是認真地回憶起來,隨後便仔細地將冥夕消失的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聽完後,赤炎心中暗暗一驚:聽這話,冥夕哥哥像是闖入了什麽結界中。是誤入,還是有人故意布設的?還有,這會是個什麽結界呢,竟然能困住冥夕哥哥?而那布設結界的人又是誰,為什麽要針對他呢?

片刻後,赤炎臉色一斂,冷靜地說道:“沒完,你馬上帶我去看看”

言畢,見沒完一臉的茫然,赤炎才沒好氣地說道:“你的冥夕大人興許是被困在什麽結界裏了你還不去救他?”

話音剛落,沒完便已經展翅立在了赤炎的跟前:“趕緊的,事不宜遲,我們走”

赤炎抿嘴一笑,一個縱身便躍上了沒完的身上。

剩下沒了在後麵撲騰了幾下,驚呼道:“等等我啊——啊,赤炎,那你的朋友怎麽辦?”

赤炎沒有說話,隻是心中暗道:不管了,至少現在看起來,那男人應該不會傷害他,可冥夕哥哥,卻有可能已經身在危險中了。

許是又想到了那男人和璃苼的親密樣,赤炎忍不住地打了個冷戰。

當然,她要是知道了,此時若影潭裏的情景後,估計會從沒完的身上摔下來的。

是的,就在剛才赤炎向沒完詢問冥夕時,璃苼便早已被那烈延一同拽著沉入了潭水之中。

此刻,潭水波光粼粼,水麵平靜如鏡,而那潭水中,一雙捂在璃苼嘴上,修長白皙的手也漸漸地鬆了開去。

幽藍地泛著白光的潭水中,鮮紅的袍子和那白裘交錯地飛揚在水中,似水草,又似精靈般,舞動著。而璃苼那一雙金色的眼眸在這幽藍中,也更是顯得異常鬼魅,不過,在那雙眼中卻寫滿了憤怒和疑惑:這個男人,究竟是要幹什麽?

璃苼使勁拋開了烈延,起腳便向水麵上遊去,心中止不住地犯怵,想他雖在狐族常被誇容貌勝似美人,可如今,被一個男的摟摟抱抱,還……還對自己親吻,這還真是讓他氣惱不已,顯然,在璃苼的心中,倒是希望烈延直接跟他對打一場。

不過,轉瞬間,他又被烈延給拉了下來。

璃苼掙紮了幾下,像是完全不敵那人的力量,幾個回旋便被擁入了烈延的懷中。

彷佛是在重溫一樣,烈延眯著眼睛,似乎是在回味,不過環在璃苼腰間的手,卻並沒有鬆開。許久,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璃苼,就是這雙眼睛,這樣的神態,在自己的腦中如同與生俱來的記憶一般,是那麽地熟悉,那麽地叫人著迷。

如同捧著珍寶一般,烈延用手捧起了璃苼的臉,微閉著眼睛襲上了璃苼的唇,深情而又溫柔,而與此同時,那記憶深處的點點滴滴也漸漸地出現在腦海中,從模糊到清晰,再到模糊。

烈延不由自主地呢喃道:“沫兒你可是我的沫兒?可是你?”

那璃苼自然是萬般掙紮,這男人的行為……璃苼恨不得馬上從他懷中抽離,可當他聽到這句話後,竟一下停止了掙紮,他使勁地推開了烈延,問道:“沫兒?誰是沫兒?”

“你終於還是開口了——我的沫兒,不就是你嗎,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又有多恨你”

烈延箍著璃苼的手愈加地緊,親吻也變得粗暴起來,片刻後,深情的允吸已變成了暴力地撕咬。

烈延狠命地咬破了璃苼的唇,頓時,一股血腥和潭水一同灌入了璃苼的口中,他憤怒地看向烈延,卻發現,此時的他已經變了一個樣子,嘴角的邪笑還在,可眼中的深情和溫柔已然消失,剩下的全是仇恨、不解和不恥。

沒待璃苼反應過來,隻聽“嗖”地一下,那烈延便已將璃苼拽出了水麵。

若影潭邊,風欲止,可一種奇怪微妙的感覺卻在蔓延著,似暴風雨來臨前般,讓人心裏直發怵。

兩人就這樣濕漉漉對視著。

璃苼怒道:“你說的沫兒是誰?”其實,此時璃苼的心中已經大概有了一個答案,雖然這是個讓他自己都覺得荒謬的答案,但結合著這個男人做出的這些行為來看,似乎這是一個唯一的答案。

烈延不屑地看著他,眼中全是仇恨和冰冷:“怎麽,看你的神情,你認識?”

此時的烈延,嘴角微翹,但那唇邊的邪笑已經漸漸冷卻,眸子中滿是寒意。

雖麵無表情,但他的心中卻升起了一股怒火,是的,他想起了,那個女人,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自己為了他背棄所有的那個女人,自然不會是眼前的這個少年。

隻是這少年和她的眉目是如此地相似,就連神情也像到了極致,以致於烈延總是會情不自禁地認為他,便是她。

烈延緩緩地走到潭邊,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朝水中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樣,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隻是那笑中竟帶著些許淒涼,還真是多虧那少年了,不是他,此時的自己,恐怕還在尋找體內那可笑的“邪靈”吧?

“你是誰?”不待烈延回過神來,那璃苼突然出人意料地足尖一點,一個猛撲直上,閃電般地奔到了他的麵前,單手直接掐向烈延的脖子。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你跟沫——璃沫又是什麽樣的關係?啊,讓我想想,嗯,你們是如此地相像——你必定就是那見不得人的孽種吧”烈延口中緩緩地吐出這幾句話,但心裏卻如同被刀割一樣,揪心地難受。

此話一出,璃苼的臉上充滿了憤怒,大聲吼道:“你在胡說什麽?”

烈延繼續冷冷地說道:“我想,答案恐怕你早就知道了,至於我是誰,當然便是那個人皆可夫,背叛愛人的賤人的……”

“我不準你褻瀆我的母後”璃苼怒吼道。

母後?

聽到這個詞,烈延微微地一怔,心中生出一股寒意,許久後,他發出一聲冷笑,她,果然還是背叛了我還生出了一個這樣的兒子“既然她是你的母後,那她欠下的債就該由你來還”烈延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便朝著璃苼縱身而上。

與此同時,離狼族洞穴口,不遠的林子裏,氣急敗壞的尹諾,正呆在原地一籌莫展,他循著亦佐氣味出來,可追蹤到了這裏,她的氣味竟然在這裏消失了。

消失了?

尹諾眉頭緊皺,亦佐是跟著烈延一起出來的,眼下的突然消失意味著什麽?該死亦佐要是出了什麽事,自己定不會饒了那烈延尹諾一臉的焦急和憤怒,止不住地在原地走來走去,思索著辦法,可眼下,他也不知道該從什麽地方開始追查,所以,這越是著急,便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隻聽“嘎嘎”幾聲響,尹諾抬頭一看,便發現天空中飛過了兩隻大鳥,其中的一隻上麵……好像還坐了一個人。

尹諾微微蹙眉,這瑛華山什麽時候有過這種生靈?

鳥族?不曾有過吧。

隨後,他轉念一想,那大鳥身上坐著的人——不會是佐兒吧?

難道是它們帶走了亦佐?

尹諾心一急,也沒去細想什麽時候亦佐會有這樣的一頭紅發,隻是直覺告訴他,這些外族,既然不屬於瑛華山,那出現在這裏,便必定有什麽事情。

他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機會,於是帶著一種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情,立刻便緊追了上去。

就在尹諾剛走不久,緊跟著出來的羌我也到了洞穴口,可出洞後,卻並沒見到尹諾的身影,向守門的士兵一問,才知道尹諾一出洞後,便朝林子裏奔了去。

羌我眉頭一皺,暗道:這個殿下,也太衝動了,瑛華山這麽大,他是要往哪裏去找?這樣盲目地尋找怎會有用?

正當他準備也進入林子去的時候,這時,一個士兵從洞穴裏進來,驚慌失措地對羌我說道:“將軍西門……西門受到偷襲”

偷襲?

羌我心中一驚,但臉上卻寫滿了鎮定,直問道:“說清楚,受到誰的偷襲?”

那士兵說道:“虎族!黑脊虎”

羌我心裏一沉,立刻說道:“走”,便火速地朝洞內奔去。